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车臣战火之谜-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显的变化,不再涂脂抹粉了,依稀可见的几根白发并未使这个体态匀称的女人显得苍老,只是映衬出天然的黝黑和鲜嫩的肤色。说来也怪,这个女人虽已习惯于权力,但并未变坏,相反,对人更温和、举止更文雅了,变成了一位上流社会的贵妇人。

一年多以前古罗夫曾经观察过这一对夫妇,他感到很惊讶。这两个人性格文静,善意待人,既不自吹自夸,也不有意炫耀自己诸事如意,他们的别墅不再像“肥皂剧”①里的布景,而是变成一幢舒适的、甚至温暖的住房。

①以家事为题材、以室内为场景的电视或广播连续剧,西方肥皂商经常利用这种戏剧做广告,故名“肥皂剧”。

别墅拐角处走出一个机敏的小伙子,把“伏尔加”车带到旁边的专用停车场。一个仪态优雅、系着围裙的姑娘随着男主人来到凉台上,向将军鞠了一躬,跟图林问了好,并牵着他的手,娇媚地使了个眼色,说道:

“请跟我来,军官先生,”随即转身,不是来到厨房,而是一个专门的房间,里面摆好了供两人进餐的餐桌。姑娘打开电视,说道:“您休息一会儿,我马上把主人的饭菜摆好,然后咱们俩一块儿吃饭。或者,您是不是愿意独自一人进餐?”

图林生得面容刚毅,只是轮廓略显粗糙,这时出乎他自己的意外,突然窘住了。

“我叫格里戈里,这么叫听起来太庄重了,‘若拉’这个小名我又不喜欢。您就叫我‘格罗伊’②得了,我妈妈就是这么叫我的。”

②意思是“英雄”。

“我叫达莎。”姑娘点点头走了。

这个别墅从前是一栋砖房,像个巨大的城堡,现在墙面砌上鲜亮的淡黄色瓷砖,旧貌换新颜,加上主人的殷勤周到和彬彬有礼,令将军又惊又喜;他以前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心里自然有个比较。主人夫妇俩略显清瘦,穿着更加淡雅。鲍里斯·彼得罗维奇并没有特别的鉴赏力,但他不止一次出国,见过真正的百万富翁。当然,巴尔丘克无疑是个百万富翁,但他从前看上去像是穿的化装服,现在这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身上一切都显得自然而和谐。他的夫人变得极为文雅,既没有不停地挥动双手,说话也不提高嗓音,跟丈夫说话时也不把他当成一个傻乎乎的中小学超龄生;她尊重他,用名字称呼他,间或还加上父名①,或尊称他为主人。看得出来,经常出国访问及跟丈夫的商业伙伴的交往改变了这个女人的举止。

①按俄罗斯人的习俗是表示尊敬。

“你穿制服很合适,”巴尔丘克说着把客人带到酒吧间,给他倒了一杯味道香浓的加冰威士忌。“但我相信,你穿西服看上去会更加文雅。”

“习惯了,再说这会儿我是直接从办公室来的,我们那儿通常不穿便服,”阿格耶夫说着端起酒杯,想对女主人说几句话,但她不知上哪儿去了。

“明白了,明白了,”巴尔丘克举起高脚杯,“祝你健康,朋友。”他看着将军,目光显得很亲热,但同时又在仔细探索。

他们早就认识,但决非十分友好,“朋友”这个称呼使将军有点戒备了。将军心里迅速盘算起来。这位大官干吗需要他,何况眼下军队没人理睬,而上将本人又远非受人尊敬。

“夫人马上摆好晚餐,咱们先喝两杯,”巴尔丘克说着斟上第二杯酒。“我一辈子都以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俄国的伏特加更好,喝惯了威士忌,才明白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傻,吃的喝的都没错。主要的是第二天早上头不疼。委员会开得怎么样?”

“情况一般,”阿格耶夫等着他问这个问题。“又解除了三名将军的职务,但什么决定都没有作出。只是进行了讨论,逐一列举了军队里还缺些什么。委员会是个协商机构,不该由它作出决定,作决定的有部长,现在又加上安全委员会秘书。”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俄罗斯军队什么都缺,而黑道上的人却什么都有?”巴尔丘克天真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阿格耶夫的脸一下子苍白了。他不是一个热忱的爱国主义者,但从苏沃洛夫军校开始,他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军队,他真心实意地为军队感到担心。

“你并不那么傻,别装了!”他尖刻地答道。“车臣人有很多很多钱,偷窃之风则可以说没有,一切都归集体,都为每个人服务。他们的武器装备是现代化的,假如碰上旧装备,那就是从我们手上夺去的。凭他们的服饰和武器没法区分谁是巴萨耶夫或别的军事首长,谁是普通士兵。”将军自己也感到惊讶,不知这股气要发泄到什么程度,但他无法住口。“要是哪个车臣人给自己修这样一座城堡的话,”他用皮鞋捅了捅镶花壁炉,“人家会砍掉他的脑袋。可是在我们这里却围上围墙,还派自动枪手警卫。”

巴尔丘克泰然自若,连眉毛都没有皱一皱,问道:

“你是憎恨还是单纯的嫉妒?俄罗斯自古以来就偷窃成风,我不是畸形人,不是吸血鬼,我跟所有的人一样。国防部的人都穿军服,你也就穿军服,不管你愿不愿意,谁也别想标新立异。”

“你睡得安稳,不提心吊胆么?万一一切都翻个个儿,人家就会问你:宫殿是哪儿来的钱修的呀?你就得进监狱。”

“那边隔一栋房子住的是政府首脑,再往前住的是杜马的二号人物,”巴尔丘克笑了一笑,又分别斟上一杯。“要把所有人的房子都予以没收、重新安排,除非地球翻个个儿。我们这些人永远不会受到触动,撤掉职务是可能的,但谁也不能动真格儿的。哪个统治者要想这样做,他就得首先把自己关进牢房。比如说你,让当兵的修了个顶楼,也只能打发你退休。”

“可是安全委员会秘书呢?”将军小声问道,“他拒绝接受豪华别墅,他似乎一无所有。”

“说得对,他一无所有,而首先是他没有人,没有一帮人。他跟车臣人进行谈判,可是大炮仍在射击。每个将军都知道:射击一旦停止,和平一旦实现,他就会变成穷光蛋。他撤换了国防部长,可是要换人得从团级指挥员开始。战争意味着巨大的财富,可是这些财富谁都无法估算,因为它们就像源源喷出的石油一样烧掉。你搔一搔你那头发灰白的脑勺想一想,再跟将军中的精英们聊一聊就知道了。炮兵连队和飞机听命于将军,而不是部长,更不用说安全委员会秘书。”

“你是想邀我参与一项阴谋?”阿格耶夫的怒气消了,他突然感到疲惫不堪。

“针对谁呢?不论怎么掩盖,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总统的病是嗜酒过度。真是怪事,嗜酒过度是人类众多疾病中的一种。结核病——这是灾祸,劫数,不幸。艾滋病是一种可怕的灾难,而嗜酒过度则是一种耻辱。我要说,只有我们国家持这种态度。俄罗斯在上帝面前有什么过错呢?”巴尔丘克慷慨陈词,但却言不由衷。“一把手没有能力领导,他只准备苟且一时,掌一阵舵就撂下不管,可见我们头顶上都是些贵族老爷。原先有一个,撤掉了,现在是另一个,”副总理笑了起来,“你瞧,从我三楼的阳台上看得见他的别墅。难道他会揭发我,把我送上法庭?这太荒谬了。”

“我不想争论,我跟你们的事没有关系,”阿格耶夫尖刻地说,“我没有贩卖过装备和武器,至于几个当兵的没有去车臣送死,而是给我修了房子,那么上帝也会原谅的。”

“那么上次那批心怀不满的克格勃分子又是谁领导的呢?”巴尔丘克问道。他改变了语调,口气也软了下来。“那次密谋没有实现,旧事就不用重提了。眼下在格罗兹尼,各方的关系正在走上正轨,这对我们毫无用处,让他们继续打吧。鲍里斯·彼得罗维奇,你在几颗星的将军中并不是碌碌无能之辈,眼下公开主张继续进行战争是不明智的,然而量力而为,阻挠协议的实施则是可能的。”

“内务部长阻挠得够多的了,现在他一半还坐在他的位子上,另一半已经悬空。不论是我的部长还是安全委员会秘书我都没有直接接触。他们不需要别人给他们出主意,阿纳托利·弗拉基米罗维奇,您用这么贵重的威士忌招待我,这番心意白费了。”

“你的处境我理解,我并没有指望你给我什么特殊的帮助。一个人在深渊上空走钢丝时,只消轻轻推他一下就行了。但这不是你我干的事,这种事需要具体执行的人。有一些热心人正在实施一项很有价值的秘密计划,但却缺少坚决果敢的人,所有的人都拼命想当领导,可是却没有人去点燃这把火。你在阿富汗服过役,也许你身边还有一些靠得住的旧部?”

将军一下子想到了图林,他心里犹豫了。

“有一个人,但他不会开枪杀人,不过用拳头倒是行的。”

“绝对不会,开枪的事谈不上,”巴尔丘克赶紧说,同时心里想道:“我把这个人交给执行者,谁去干什么,这不关我的事。”

“好吧,我让他给你拨直通电话,就说是我这儿……”

“不不,这事儿我不沾边,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就拨那个号码,”巴尔丘克打断他的话。

“这事儿跟我更没有关系,”阿格耶夫坚决说道,“我知道你的号码,别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这时女主人来了,请男人们入席。

返回的路上,阿格耶夫对图林说,有一份工作,报酬丰厚。

“我已经对您说过,鲍里斯·彼得罗维奇,我虽然不是与世隔绝,但也有人看管,目前我应该安分守己地呆着。”

“那你照样呆着,有个人你跟他见见面,谈一谈,互相认识认识,讲好条件,你要是不称心,那就让他们自己另想办法。”将军沉默了一会,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开诚布公地说:“我没有替你许下任何诺言,你自己酌情处理吧。就我本人而言,他们的事儿令我如鲠在喉。可他们是大人物,当面拒绝是危险的,地球总是要转的呀。一把手完全不行,越来越像勃列日涅夫了。一场骚乱正在发动,单枪匹马是摆脱不了的。我原先以为到了六十岁心里只会想着上帝了,现在举目四望,哪儿是我的归宿?真不想无所事事躺在吊床上,腆着越长越大的肚皮等死。”

“找个年轻的情妇吧,鲍里斯·彼得罗维奇,你是个仪表堂堂的男人,”图林一边说一边盘算,今天这场会见是告诉古罗夫还是不说为好。

他知道那民警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想必会说,你就安分守己地呆着,哪儿也别去,但也不妨跟外人见个面,了解一下有谁在干什么勾当。可是今天对他格奥尔吉·图林来说,谁是自己人,谁又是外人呢?民警是个铁腕人物,看起来是白白给图林帮了忙,可他当然期待着回报。将军八面玲珑,在阿富汗时把他从公路上拖下来,可以说救了他一命,可是今年春天却跟那个克格勃分子一起,让他去干最肮脏的勾当。这会儿又在耍滑头,两面讨好,手按着脾脏又是叫苦又是流泪,想躲在别人背后保持中立。

我什么都不干,既不打电话也不跟人见面。我是个出租车司机,我的事就是转方向盘。

格里戈利·柯托夫穿衣服从来都不考究,这一次则穿得更差一些,在离莫斯科四十公里的一个村子里住了下来。房东叶卡捷琳娜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受够了生活的捉弄,因而心存恶意,性格多疑。柯托夫比她大四岁,却显得年轻一些,这倒不是因为他善于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