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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起来。古罗夫拿起听筒。
“喂。”
“我是前典狱长,”奥加尔科夫并不快活,却开了个玩笑。“我没有过分打扰你吧?说吧。”
听筒里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带有明显的外地腔调。
“上校先生!我的生命是你给的!”
“要好好珍惜,铁木尔,这生命还有用。”古罗夫把话筒递给老爷子。
车臣老人说话从容而平静。他们谈的时间不长,但古罗夫却已想到,他永远也不会理解车臣人,即使学会了他们的语言。老人把听筒还给古罗夫。
“你的案子会重新开庭,铁木尔。我会设法让法院快点开庭。再见。”他不等回答就放下听筒,转身对老爷子说:“请吩咐把人带来……”
他没有说带谁,但老人点了点头,拿起手杖敲了敲墙。
维尔丁马上被带上来。
“给他松绑,”古罗夫说。保镖给中校松了绑,密探继续说:“打个电话,吩咐人把玛丽亚送回家。”
眼前发生的事一件接一件,沙尔瓦一直呆在一旁默然不语。此刻他把手搭在古罗夫肩上,说道:
“请让我多少做一点事,亲爱的。让这个畜生说一说去哪儿,我去接玛丽亚,把她送回家,再打电话到这儿来。”
维尔丁用手掩住听筒,赶紧说道:
“交换应当同时进行。”
“不行,公爵去接玛丽亚,打电话来我再放你,”古罗夫答道。
“那我靠什么担保?”
“靠我一句话。”古罗夫从维尔丁手里拿过听筒。“马上有人来把女人带走。你重申一次,”说着把听筒还给中校。
维尔丁又被关了起来。公爵拿到地址,驱车走了。
“先生,可以问个问题吗?”一个保镖问道。
“不行!”古罗夫把两只小银杯斟满,跟老爷子碰了碰杯。“祝您长寿!”他把火辣辣的酒喝下去,看了那年轻保镖一眼。“你的问题我一个也无法回答。要等许多年以后你我才能彼此交谈。而且不是你我,而是我们的后代。他们会更加聪明。”
玛丽亚在洗淋浴,古罗夫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打电话:
“一切都结束了,斯坦尼斯拉夫,也可以说什么都不曾开始,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这种无谓的奔忙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你给彼得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的事成不了功。”
玛丽亚身着白色缎子长衫从浴室里往卧室去,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古罗夫从沙发上起来往浴室走去,这时玛丽亚说:
“你过来一下。”
“马上就来,等我冲个澡,”古罗夫答道。
“不!现在就过来!”
他习惯地耸了耸肩,走到跟前,想拥抱玛丽亚,但她避开了,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你这人挺不幸,古罗夫。我离开你行吗?”
他沉默了一会,回答道:
“你干吗要问呢?门是从里面开的。”
“我要问问……假如我又恢复了力量,我可以再回来吗?”
古罗夫点了点头,转身去洗淋浴。
尾声
法庭的审理持续了三天。被告缺席,因为名叫伊万的那个人已在牢房里上吊自杀。原先已经判刑的铁木尔·扬季耶夫因缺乏犯罪要素而被宣告无罪。
古罗夫、克里亚奇科、聂斯捷伦科和柯托夫走出法院大楼。一群车臣人拥到他们跟前。他们你推我搡,拿不定主意由谁开口,但古罗夫却先开口了:
“不,老乡们,我们不去你们那儿赴宴。不是看不起你们,只不过应该稍微等一等。”
街道那一边,在“日古力”汽车的方向盘后面坐着玛丽亚。她看着古罗夫,然后慢慢开动汽车,渐渐离去。
“你看见了吗?”斯坦尼斯拉夫问道。
“我说得够清楚了,”古罗夫答道,“应该稍微等一等。”
1996年11月4日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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