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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宋子斌忙问。
“有什么用,即使你敢抓他,也不能治他的罪,副局长,别忘了,他可是副市长。”
“我就不信法院不会判他的罪。”
“法院院长可是他的拜把兄弟,怎么可能会判他的罪。”
“那你就让他这样过了两年,若不是今天他死了,你也不会说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同样是帮凶,同样有罪的。”
“我有什么办法,如果说出来之后,不能治他的罪,那我可就遭殃了,再怎么说,我也首先要考虑自保啊。”
“可你也……”
“子斌,别怪他了,这是人的本能,何况他说得也实际。”
“那暂且不谈,还是找到黄先生再说,不知道他躲在哪间房。于是又接着找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一间,也就是燕嫄韶的房间,燕嫄韶表情格外紧张,这也难怪,如果让一个凶手躲进了一个局长的房间,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大家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所有人都不敢想凶手敢躲到燕嫄韶的房间里,警员将门突然踢开,警员们提着枪向着房里丝毫不敢分神,房里的一切让所有人异样吃惊,所有人都不敢想,也不希望这样,凶手,凶手竟然真的不在房里,大家白忙活了一阵,可是所有都没有放弃,仍就很认真地在翻箱倒柜,就连不可能装下一个人的小箱子也不放过,又希望又害怕,希望凶手就躲在这里,却又害怕凶手真的在这里。
宋子斌想方便一下,便进了洗手间,后脚还没进就听见他喊。
“别动,举起手来。”
怎么回事?大家都跑到洗手间来看个明白,洗手间里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西装,四十有余,长得一表堂堂,身上挎着一个包,包上写着两个字“针炙”。他就是黄先生,他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仿佛在等什么,看到大家都站在门口便转过身来说:
“终于来了,你们看外面天是不是很黑,它想吞噬整个人类。”
宋子斌看了看窗外连忙应了过去。“黑你的头,你杀了人,来人,给我拷上。”
身后两个警员连忙拿出手铐将黄先生拷了起来,架着他走了出去,黄先生被架着出了洗手间,但他的眼神却一直放在燕嫄韶的身上,搭口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燕局长,你好自为之,以后要靠自己。”
燕嫄韶两眼模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俩只不过是一个下午的交谈,却能谈出这么深的师徒情,真不简单。
在回去的车上,燕局长一句话也没说,他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伤,三宗案子以来第一个活抓的凶手,如果从他口里套出那个组织,将那个组织一网打尽,以后却不会发生这种杀人案了,然黄先生如此器重他,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很关心他,并在一下午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真想不通凶手为什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杀赵小波呢?真希望是搞错了。
回到局里,燕局长、宋副局长和警员①②便开始了审问。
“说你为什么杀人?”①问。
“为了杀人,所以杀人。”
“你别耍小聪明,我问你为什么杀人?”
“为了杀人嘛!如果你还不明,那说明白一点吧,为了枪毙或坐牢而杀人。”
“你有病啊!为了枪毙,你那么想死啊!”
“我也希望我有病,如果我没病,那你那么问我可见你病得不轻啊!”
“你……,强词夺理,我问你,杀人动机是什么?”
“你认为杀人动机和为什么杀人有区别吗?”
①气得糊涂了,②接着问:
“那你打昏我干嘛?”
“那你抓我干嘛?”
“你杀了人,我当然要抓你了。”
“你防碍我做事,我肯定要打昏你了。”
“那你是怎么杀人的?”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先用皮肉针将他麻醉,然后将他的血放干,他自然死了,难道你们的法医是用来开烧烤店的啊!”
“那你杀人之后又为什么躲在局长房间里?”
“那个房间最近,当然躲在哪里了。”
“你是怎么进去的?”
“你把我锁起来,然后给我一根针,不就知道我是怎么进的喽。”
“那你干嘛不逃跑?”
“大哥,能逃我当然逃,可是我能逃到哪里?”
“那你也不至于站在那里看风景吧。”
“那我该怎么样?趴在地上叫爹喊妈啊。”
宋子斌看也问不出什么,可还是接下去问:
“你和前面两件案子有没有关系?”
“我说有岂不是要背负更多的罪,我有那么笨吗?”
“你们是不是有一个组织?”
“是啊!我们是有一个组织啊!人还不少呢。”
“明天一上法庭就会判你的罪,你什么都不招,我怎么帮你?”
“帮我可以,等我正法以后,买副好点的寿床给我就行了。”
“你真的不怕死吗?”
“即使怕死,也不会写在脸上给你看吧。”
“你……你信不信我可以逼供。”
“算了,子斌由他去吧,反正明天他就会……”
“可是,局长他太嚣张了,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走吧,我们都出去吧。”
四个人都走了出去,燕嫄韶却留下了很久,最后离开时仍看了黄先生一眼,眼神充满眷顾,也充满无奈,
但还是离开了。这一夜很漫长,黑夜似乎已经对明天作了宣判,审判的结果没有悬念,意料之中,而这一夜给燕局长的思考却太多了,他希望明天不要到来,希望地球忘了旋转,太阳忘了升起,那该有多好,可那只是希望,并不是所有的希望都可以成为现实,特别像这种离奇的希望,明天是一定会到来的,地球也不会停止旋转,太阳也会升起来的。太阳,太阳升起来了。
在许多警员的押送下,黄先生被押上了法院,法院并没有太多的听众,多数是些记者和一些无聊好奇者,旁边坐着五六个陪审员,法官还没有出来,大家都在静静的等。
等了许久,从内堂走上一个四十有余,肢体肥大,走路都东倒西歪的胖敦,长得面目狰狞,仔细一看鼻梁被修复过,而且鼻子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牙印很深,咬的人似乎很恨他,以致把鼻梁都咬断了,他穿了一身法官服,有眼的人都知道他是法官,却不知这个法官是有眼还是没眼,只是黄先生看到他一出来便破口大骂:
“覃卫国,你这个畜生,狗杂种,你不得好死!”
“肃静。”
旁边的警卫将激动不已的黄先生拉住,覃卫国用手拿起那把锤子,用力打了一下桌上那个垫座,“呯“的一声全场静了许多。
“肃静,黄先生你已经是死罪了,我还可以给你加上一条藐视法院,让你死得更惨,你信不信?”
“覃卫国,你这个王八蛋,披着狼皮的狐狸,你会遭报应的。”
“黄先生,我跟你有什么仇吗?你怎么如此恨我?”
“仇大着呢,如果你还有一点悔意,就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却残生。”
“为什么这么说?我听得糊里糊涂的,说清楚。”
“你要说,好!我就告诉你,二十年前4月1日,你在马大为家和其余三个人做了什么,说。”
“二十年前?你是……”
覃卫国一时不知所措,吓得手脚发软,头冒大汗,比晚上见到鬼还要恐慌,到底黄先生是谁,让覃卫国这样害怕。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燕东耀,他已经死了。”
“你还记得燕东耀这个名字,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向大家说清这件事。”
“不,不要,各位,今天我不舒服,明天再开庭,今天到此退庭。”
“退庭?”
台下传来不解的声音,只是覃卫国已畏畏缩缩退回了内堂,黄先生却还是要骂。
“覃卫国,你这个混蛋,我们一家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会遭天打雷劈的,等着吧,等着死吧,哈哈……”
全场惊呆了,不可思异的一次开庭,二十年前到底覃卫国做了什么?会让黄先生如此仇恨他,二十年前意味着一段怎样的故事没人知道。
第五章覃卫国之死燕局长和宋子斌一回到局里便讨论着昨天的事,刚争到火热,忽然间。
“铃……”
一阵惊呆,又是电话铃声,又是在公安局,一听到铃声仿佛就能听到接下的恶耗,恐吓信,真不敢相信,这么快,这么离谱,挥之不去的念头,燕嫄韶亲自接起了电话,对方说了一阵以后,话柄从燕局长身边滑入,燕局长打了个擅抖惊坐在椅子上。
“局长,是不是覃卫国收到了恐吓信,又叫我们过去。”
“不,不是,电话是看守所打来的。”
“黄先生和里面的囚犯打架,不幸被打死了。”
“这么巧,刚好明天他要上庭,今天就……”
“很明显,有人不想让他上庭。”
“看今天在法院的情形,很可能是覃院长干的,目的就是不让黄先生说出二十年前发生的事。”
“什么可能,就是他。”
“你怎么知道?”
“感觉告诉我。”
“燕局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感性了,尽然会相信感觉。”
“你也说可能,只是我的程度比你的程度深一点而矣。”
“何止一点,天壤之别了,噢,对了,今天听覃卫国说黄先生不能是什么燕东耀,燕东耀是谁?”
“听说是二十年前慧玮市里一个很有能耐的私家侦探,再具体一点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说覃卫国为何会和燕东耀结下仇呢?”
#奇#“这我怎么知道。”
#书#“铃……”
“又谁打来的电话,子斌接一下。”
“好。”
宋子斌接起了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这里是铜钱山庄,也就是覃卫国院长的家,今天我们突然收到一封恐吓信……”
铜钱山庄?恐吓信?预示着什么?像一座无形大山压得整个公安局翻转不得,呼吸不畅,太可怕了,会是谁干的呢?Qī。shū。ωǎng。还是别想那么多,出发了再说,照例大伙一起奔赴铜钱山庄。
铜钱山庄并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铜钱山庄,故明思喻,就是样子像铜钱,这也是一栋耗资无比的建筑,人力物力也一样不可明喻,它的豪华也没必要再论谈了。
进了山庄直入大厅,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带着他们进去了,一路上都没发现一个男仆人,实在很奇怪,走进大厅,一个肥敦搂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正在续肌肤之亲,听到仆人说燕局长到了,忙回过头来回应,鼻梁上仍就印着那个深深的齿印。
“燕局长,你来了,请坐。”
“覃院长,你这是在……”
“噢,酌情,这是我今天找回的一个姑娘,怎么样?”
说着便用手去摸那姑娘的脸,而那姑娘却习惯性凑过去,动作很自然,想必是“内行”,如果如今的仿生技术也能这样,不知可以造福多少人,而却偏偏是这种事。
“覃院长,我想你应该收敛一点。”
“收敛什么,难道你不是男人吗?这种女人就是生来玩的,有什么好收敛,何况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但这样总是不好吧。”
“什么不好?难道我们做官的这点享受都没有吗?”
“做官的应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