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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命说,要藉由毁掉柴本的掌上明珠来打击他。我们问她怎么做,她笑容诡异的说:
“要毁掉一个女人,除了藉由性侵犯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少明知故问了。”
“侵犯?你是说强奸吗?”
“怎么这么笨哪?这样效果不就等于零了吗?听好,假如说荒木强奸了美雪……”
“我才不要,那跟我的兴趣不合。”
“所以我说假如啊,而且你怎么可以拿兴趣不合当藉口?你是因为兴趣而加入阿基米德会的吗?别那么天真,好不好?”
延命的说法合情合理,我们男生完全招架不住,也无从反驳。
“如果荒木强奸了美雪,只会招来美雪的怨恨。柴本一气之下,搞不好还会告荒木。不过他会采用的最快的方法是,支使手下的人把荒木打个半死。”
延命说,这样根本没有效果,必须在美雪心甘情愿的状况下跟她发生关系。
“而且还必须让她怀孕。柴本发现之后,一定会质问她,不过美雪不会说的。如果那个让她心甘情愿献身的人紧紧堵住她的嘴的话,她就不会说。我勉强也算是个女人,女人嘛,只要是爱人要自己不要说的事,就连父母都不会透漏半句口风。更何况,如果她知道说了可能会害了自己心爱的人,就更是死也不会说了。”
最近,高中生怀孕已经不是什么骇人的新闻了,不过我们却可以想象,柴本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怀孕时所受到的打击。如果再加上无从得知始作俑者是谁,相信柴本一定会被无从发泄的怒火烧得体无完肤。
延命说:“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没有比无从发泄的愤怒更折磨人的了,内藤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内藤家被剥夺日照权,虽然是间接的,却因此害死了他奶奶。尽管如此,内藤却无法诉诸法律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如果我们不让柴田受同样的苦,岂不是辜负了阿基米德会的主旨吗?”
延命下了这个结论之后,我们也无可无不可的赞成了。
“那,美雪要派谁去……”
“当然是柳生喽,美雪爱柳生嘛。”
老实说,听到这句话,我当场愣住了。
“美雪喜欢我?开什么玩笑?”
“你不知道啊?真迟钝!你不是把自己最重要的命根子给美雪看了吗?”
“你是说演戏的时候吗?那不是我故意现给她看,而是碰巧看到的。”
延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
“都一样啦,反正看到了是事实嘛。美雪就是因为这样喜欢上你了啦。”
“哪有这种歪理?”
“怎么你们男生这么不解风情呀?男生没有比露出下体更难看的了,如果是我看到你那里,恐怕之后只要看到你,或是听到你的声音,就会让我想起那个丑陋的东西而觉得恶心。虽然现在穿着裤子,我可以眼不见为净……”
“你这么说太过分了。”
“处女本来就是这么干净清纯的。”
延命用一副既不干净又不清纯的口气继续说:
“美雪在那之后还能跟柳生说话,而且态度更为亲近,正说明了美雪心中拥有凌驾那份恶心的感情,也就是说她对柳生动心了。懂了没?”
我想,当时我一定讶异得目瞪口呆了吧。延命说,从我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我到底懂了没有,她咯咯的笑着宣布:
“所以,应该由柳生来做这件事。”
我不由自主的正要点头的时候,突然,内藤仿佛要发表什么重大声明似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说:
“我反对!应该由我来。”
内藤规久夫的供述之一
让柴本美雪怀孕的就是我,不过我没有强奸她。
延命提议要玷污美雪的时候,我其实是反对的。我一直都很喜欢美雪,当然,这件事美雪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不知道美雪对我的感觉怎么样,我想她也许根本不把我当作一回事。
虽然是单恋,可是美雪还是我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同意别人去玷污我的爱人呢?可是在当时完全由延命主导的情况下,我又不能反对,弄不好,还会泄漏我对美雪的单恋,那才真会变成天大的笑话,让他们笑死。所以,我只能抑郁的观望事情的发展。
这时我忽然想到,其实我根本不用烦恼,只要我去跟美雪发生关系不就结了吗?这是一个好办法,我心中不禁庆幸。反正喜欢她,说穿了就是想跟她在一起。藉着跟她发生关系,我可以一解单恋之苦,同时又能让柴本痛苦,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谁知道延命却指派柳生,而柳生也有意接下这个任务,所以我慌慌张张的声称,这件事应该由我来做。
延命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丝毫不留余地的说:
“你不行!”
“谁说不行?我也可以做啊。”
“就生理而言是没错啦,可是就心理而言,你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呢?”
“我奶奶死的时候,美雪不仅为我奶奶掉泪,还说对不起我,一直跟我道歉。”
“我想她是同情你。只不过,同情可以拍拍你的背,却不会爱抚你的肚子。”
延命是个好人,不过总是话中带刺。她是那种缺乏浪漫情怀的人。
最后,柳生换下来,由我披挂上阵,努力达成目标。延命虽然不满,不过我想柳生是察觉我对美雪的感情,所以才跟我换的吧。
第二天开始,我就不断接近美雪。可是我连喜欢都说不出口,又怎么可能开得了口,叫她跟我做爱呢?所以,我虽然不断找藉口接近美雪,事情却仍在原地打转,完全没有进展。
“看来这个任务对内藤还是太重了,拖拖拉拉的,实在叫人看不下去。”
延命开始不耐的逼柳生接手,我被逼急了,只好跟美雪坦承一切。美雪铁青着脸听完之后说:
“你这算是背叛了阿基米德会,对不对?”美雪一点都不感激我,反而用责备的口气对我说。
“我实在不能忍受。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被……”
我趁机向美雪表白,谁知她充耳不闻,只是望着远方陷入沉思。她会伤心,或是生气?我在一旁不住的担心,最后她终于开口了:
“好。”她笑笑说。
“好什么?”我因为太过吃惊,一下子问了个笨问题。
“反正上床就行了嘛,对不对?”
“我认同阿基米德会的宗旨,也赞成你们惩罚我父亲。我想他自己活该,像他这种经济动物,简直不可原谅。他深信在经济活动中发挥兽性,是一种美德,所以我们应该纠正他的错误想法。我愿意帮助你们。”
虽然美雪的理论很奇怪,不过反正只要她愿意乖乖的让我上,我就求之不得了。我刚松了一口气,美雪却又毅然决然的说:
“可是我有条件,那就是让我加入阿基米德会,而且跟我做爱的人换成柳生。你没有资格,因为你是叛徒。”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之三
我曾经听说,校园抗争盛行的年代,占据校园的大学生及高中生之间流行乱交,而这种乱交也成为提高斗志的泉源,但我一直未信以为真。男男女女数日同处在紧张的气氛里,使得同志爱直接发展到性爱,这并不难理解,可是我以为那终究还是限定在一对一地的范畴里。因为乱交这种颓废的行为,跟他们高喊革新的言行实在没有交集。
可是仔细想想,认为乱交颓废,是因为将性爱视为神圣的特别行为。如果把性爱看作是人类本能中极为自然的一种行为,那么会转变成乱交其实也是很自然的。可是却有人把这么自然的事情视为颓废、离经叛道,套一句他们常说的话,这才是没有常识。
全世界都在感叹年轻人的性道德崩溃,也许这个想法并不对。其实不是性道德崩溃,而是年轻人觉得,让性爱穿上道德的外衣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如果不这么解释,可能就无法了解美雪等阿基米德会成员奇怪的惩罚方式。
我忽然觉得,我儿子好象另类生物。
柳生隆保的供述之四
结果我变得非和美雪做爱不可。说出来也许你会笑,延命说,我对性爱的观念还是很传统的。对于没有感情的美雪,我实在提不起劲。
“干嘛扭扭捏捏的?难不成你没经验啊?”
延命语带责备的对我说。不过,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的确是没经验。可是被一个女生当面讥讽,我实在说不出我没经验,更不要说要我承认我无法跟没有感情的女人做爱,如果我说出来,一定会被笑是老古董。
美雪没说她喜欢我,我先前就说过,这是延命说的。延命还说,美雪很积极的想跟我上床。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说:“好啊,那我们就到饭店办事吧。”这种事,毕竟还是需要一点气氛。
“暑假我们要到琵琶湖玩,那个时候我来制造机会。”
去琵琶湖的四个人,就如同警察先生所调查的,四个全是女生,其中还包括延命,所以很好安排。
八月二号,我载着内藤到琵琶湖。按照事先的计划,我们给美雪打讯号,让美雪送走其他三个人,单独留在民宿。我和内藤则趁着楼下老婆婆不注意的时候偷溜进去。
美雪很紧张,不仅脸色苍白,还微微发抖。她看到内藤一起来,皱了皱眉头。我赶在美雪开口前,对内藤说:
“你去拿可乐来。”
支开内藤,我轻声告诉美雪:
“没办法嘛,我马上让他走就是了。”
“快点啦,气氛都快没了。”
“我知道。内藤也不会那么不识相啦。”
内藤拿来三瓶可乐,放了一瓶在美雪面前。
“开瓶器有点故障,开瓶盖花了一点时间。”
不过,说这些根本是多余的。
户藤规久夫的供述之二
其实不是开瓶盖花时间,而是我在可乐里放了强力安眠药。这是我事先跟柳生说好的。当然,那就是放在美雪面前的那一瓶。
为了争取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我们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聊朋友、聊考试,还有到了三年级要怎么准备大学联考等等。
刚开始,美雪提不起什么劲,一直坐立不安。很明显的,她觉得我碍事,可是站在一个女孩子的立场,她又不好意思明说。她的焦躁让我痛苦,心生嫉妒。那么想跟柳生上床吗?哼,别想!我一面在心里愤恨不平的骂,一面若无其事的谈着大学录取率什么的,感受到虐待与被虐待的快感。
半小时过去,美雪开始打呵欠。我不以为意的站起来,从窗户眺望湖边的景色,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
“看来,内藤没有要走的样子,今天就算了吧。”我听到柳生低语道。
“说得也是,也只好这样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我……好困……”
美雪也毫不修饰的回答柳生,应该是睡意压过焦躁的关系吧。
柳生跟我蹑手蹑脚的走下梯楼。值得庆幸的是,老婆婆还在打盹。
我们受到流窜在体内的兴奋所刺激,脱掉衣服,便跳进湖里。
我跟柳生都没有过真正的性经验,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更能任想象奔驰。把熟睡中的美雪全身的衣服剥光,任意摆弄……无端的妄想,刺激我进入发射状态。我想柳生应该也是一样吧。
“喂,弹无虚发,别浪费了。”
怎么这么说,我无奈的苦笑。然后我跟柳生彼此做了个暗号。
“真的可以吗?可别后悔喔。”我再次确认。
“不会,我要对着广大的琵琶湖撒下我神圣的精虫。”
虽然柳生这么说,可是从他欲哭无泪又强颜欢笑的表情,我知道他口是心非。
“那我去了。”我面向岸边,使出全力向前冲。趁着柳生还没改变心意,也趁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