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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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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就是利用公司的资金在搞走私,领头的就是社长。你要问,为什么要这么干,是吗?走私来的东西是作为礼品送给政客的。”说到这儿,高仓一只眼睛眨了一下。

“这应该算是行贿吧?”竹美问。

“不折不扣的行贿。”高仓点了点头,“如果调查下去,事情肯定会闹大。”

“那么,你现在在干什么?”拓实问。

“现在公司内部正在极秘密地销毁证据,与专案组抢时间。我的任务是保护证据,也就是与警察联手。”

“背叛自己的公司?”

“是热爱公司才这么干的,用副社长的说法就是:我们公司必须要进行自我净化,要借此机会将脓挤掉。”

“是那位非主流的副社长说的吧?”

“是。”

“挤掉脓,将社长干掉,然后自己坐上社长的位子?”

高仓缩了缩脖子。

“副社长也是上班族,想出人头地也无可厚非。再说,要干的事情也合情合理。”

“这个我就不管了。可冈部这个名字怎么还没说到?”

“就到了。刚才说的仅是引子,正文还在下面。警察不愿将这件事停留在偷逃关税、违法税法的层面上糊弄过去,他们要追查礼品的去向。但直接去找社长毫无用处,他肯定会说自己不清楚这种交际费用。于是他们盯上了社长室的室长。”高仓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位室长在被警察传讯的当天,就跳楼身亡了。”

拓实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刚才一直不经意地听着,没想到事情竟朝着危险的方向发展了。

“真的是自杀吗?”竹美问道。

高仓摇了摇头。

“从警察公布的信息来看,似乎没什么可怀疑的。本来嘛,又没有目击者,要判断他是不是自己跳的楼,相当困难。”

“不妙。”竹美嘀咕了一声,看了看众人。

“室长自杀对警方来说是个重大打击。他是与政界接触的窗口,走私来的东西很可能就是由他保管。但也不能说线索就断了。他还有一个助手,跟他不是一个部门的,警察还没找上门。我想控制住此人,可他或许感觉到了危险,突然消失了。”

“明白了,那人就是——”

“对,就是坐在那儿、一脸倒霉相的家伙。”高仓讪笑着看了看冈部。

“那么,将者小子交给警察就行了?”

“嗯,在稍早的时候,那是最好的办法。”

拓实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室长自杀后,警察也慎重起来,同时,另一股势力也动了。这是在查出不光是礼品,还有向政界人士大肆赠送派对券等行为之后。警察也感到压力很大。”

“怎么?想就此了结?”

“不,无论公司还是警察都不想就此了结。公司方面会有几人被捕,政fu官员也有人逃不掉,问题是深入政界到什么程度。”

“是想在这方面敷衍过去吧。”

高仓歪歪嘴角,叹了口气。

“现在考虑的解决方式是,警方将案情掌握到某种程度,但也不追究到底,造成因证据不足而没法立案。”

“就是说,不抓政客?”

“嗯。”

拓实咂了咂嘴。“都是些无耻之徒!这个用大阪话怎么说来着?”他看看竹美。

“下作。”

“对,真是下作!”

高仓晃晃脑袋。

“真是可悲可叹啊!这个国家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但也不能仅仅袖手旁观。说是证据不足,那就找齐证据好了,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这小子。”他指了指冈部。

“原来如此。这小子就是证人,他不愿被警察抓住,所以要逃跑。”

“他要躲的可不是警察,是主流派。得知室长的死讯后,估计他和这位小姐想到一起去了。”

“哦,他担心被抓住了会被灭口。”拓实说。

冈部抬起头,尴尬地眨了眨眼睛,又低下脑袋。

“这么说,石原是要搞垮你的主流派的人?”

“他只是受人雇用。总之,主流派认为冈部是最危险的人物,像定时炸弹一样,所以千方百计想抢在我们前面找到他。”

“是怕被我们先找到吧?”

“不过,也不能简单地把他交给警察了事。根据刚才我讲的情况看,他的证言恐怕会被断章取义。估计警察今后会根据其他方面出现的证据,来考虑如何利用他。”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对他的审讯也会敷衍了事?”

“可能会不严密。”

“那你想如何处置他?”

“先由我们看管起来,根据情况发展,看准警察无法示弱的时机,将他抛出去,即使动用媒体力量也在所不惜。”

拓实听明白了,马上又盯住高仓的脸。

“这可不行。不交出冈部,就换不来千鹤。”

“问题就在于此,我们不能交出冈部,否则她虽说不一定会被灭口,但肯定会被藏到警察找不到的地方。”

“那千鹤怎么办?”

“我正在动脑筋啊。”高仓摸着下巴说道。

拓实走近冈部。冈部感觉到了,抬起了头。拓实轻轻打了他一记耳光。

“你要逃就一个人逃呗,干吗把千鹤卷进来?”

“我知道对不起她……”

“对不起就行了?干吗要到大阪?”

冈部不答。背后的高仓说道:“死了的室长是大阪人,走私来的东西也藏在大阪。他知道藏宝地点,所以就来了。”

“是啊,就把那里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往当铺送,对吧?”

冈部扭过了脸。拓实十分恼火,又抽了他一记耳光,比刚才那次用力多了。冈部恨恨地盯着他。

“瞪什么?你要是被石原抓住,说不定已经没命了。”

冈部不理他,满脸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你为难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探讨一下夺回千鹤的战术呢。”竹美道。

“又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我当时被蒙住了眼睛。”

“拷问他会有效果吗?”竹美指了指日吉。

“他就算被杰西打死也不会说。”拓实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要让那小子按时与石原联系,不然石原就会知道出事了。”

“宫本君,他们与你约好几时找到冈部?”

“今夜十二点之前。”

“十二点,”高仓看看手表,叹道,“只剩下不到五个小时了……”

36

“呃,可以说点别的吗?”时生看着拓实说道。

“什么?”

“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有个人想介绍给你。”

“啊?”

随着时生的视线看去,拓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家的主人——那个老婆婆,正靠着墙缩成一团。她抬头看了看拓实,又马上低下了头。

“既然能找过来,拓实你也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所以说,那位老婆婆是谁……”

拓实将目光从老婆婆身上移开,将脸转向一边,撅起下巴,搔了搔头。

“我们还是回避一下。”竹美说着就要起身。

“没关系,留在这儿好了,又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拓实道。

竹美有些不知所措。她似乎已从时生那儿了解了大概,杰西也一脸不自在。

“好不容易见了面,还是打个招呼吧,再说这次多亏人家协助。”

拓实一听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你小子不逃到这儿来,我才不会来呢。”

“可除了这儿,也没什么地方能让我们汇合了。可以说,你注定要到这儿。”

“别装腔作势!要是我在这儿不方便,我马上就出去。高仓,我们去外面开作战会议吧。”

高仓也显得无所适从。他抬头看着时生。

“拓实,你这可不像话啊。”时生说道。

“什么?”拓实瞪起眼睛看着他,“你才居心不良呢。故意让我们在这儿见面,显得我不知好歹。我难道是个坏蛋吗?”

“不是坏蛋,是小孩子。”

“你说什么?”他回头看着竹美。

“打个招呼又怎么了?你们不是有血缘关系吗?”

“已经被扔掉了,还谈什么血缘不血缘!”

“不能说是扔掉吧。那是为了考虑,将你托付给条件好一些的人。”

“养不起就别生啊。怎么?这么说不对?”

“不生现在就没你了,这也无所谓吗?”

“不出生,又有什么好不好的呢?”

竹美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整个人不可理喻。时生,你别管这个傻瓜了。”

“你从没觉得来到这个世界真好吗?”时生说道,“你现在不是喜欢千鹤吗?今后你也会喜欢各种各样的人,正因为活着才能这样。”

“我能活到今天,是因为有人抚养我,是姓宫本的养父母,与那个只管生、生下来后一扔了事的人毫无关系。就连猫狗都不会做那种事,总要抚养孩子到能自食其力为止。”

拓实高声吼叫,众人默不作声。在一片沉闷的静寂中,只听见“嘘嘘”的声响。良久,拓实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喘气的声音。

他咬紧了嘴唇,就在这时,老婆婆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入耳朵。

“听说你去过东条家了。”

所有人都看向老婆婆。她端正地坐着,抬眼看着拓实。

“多谢了。这下须美子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真要感谢你。”她朝拓实双手合十,深深低下头。

“拓实!”时生催促似的喊道。

“……真郁闷。”

拓实站起身,快步穿过众人,穿上鞋出了门。来到街上,他用余光看着成排的旧房子,漫无目的地走着。也没怎么去回忆,《空中教室》中的场景就自动出现在他眼前。他嘀咕着:这算怎么回事?这些人一点也不明白我的事,净拿我开心……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已走到一个公园前面。一张孤零零的长椅上空无一人。拓实坐下,将手伸进口袋,想掏香烟,可口袋空空如也。“浑蛋!”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地面上出现一个影子,呈现出人的形状。拓实抬头一看,见时生站在那儿。

“又来对我说教?”拓实问。

“想叫你去看个地方。”

“又来了。这次是哪里?北海道还是冲绳?”

“就在附近。”时生抬腿就走。

拓实并未马上站起。他想,自己不跟上去,想必时生就会停下脚步。可时生根本不回头看一眼,一个劲地走着。看来他已下定决心:如果拓实不跟来,就到此为止。

拓实咂了咂嘴,站了起来。尽管不太情愿,他还是跟了上去。时生似乎感觉到了,放慢了脚步。没过多久,拓实追上了他。

“到底要去哪里?”

“随我来就是了。”

不一会儿,他们走到一条较宽的马路旁。马路上车很多,他们等到绿灯亮起,走了过去。马路对面是成排的高楼大厦,还铺着人行道,时生在行道树下停住脚步。

“只隔一条马路,氛围就完全不同了,对吧?”

“是啊。”

“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又没在这里住过。”

“听那老婆婆说,这一带的土地基本上都掌握在某个人手中,只有很少的人居住在自己的土地上。马路这边也是这样,但由于某件事,那个人将土地出手了,于是盖起了高楼大厦。”

“某件事是指什么?”

“火灾。”时生说,“以前,这儿也遍布小民居,但有一天发生了火灾,几乎将整片地区都烧没了。那时的房子全是陈旧的木建筑,一烧起来根本没法救,据说死了几十人呢。”

“这倒是个悲惨的故事,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时生默默地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拓实。

信封上的收件人写着“宫本邦夫”——拓实的养父,收件人地址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的旧地名。

“这是什么?”

“别问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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