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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蛇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蛇敢触碰这块石头,其实一定有很多蛇触碰了这块石头,但都从蛇的王国消失了,他们的一切痕迹都消失了。所以,蛇王国的蛇们并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那条蛇继续孤独地生活着,然后死去。
蛇王国继续存在着,它有了一个奇怪的规矩,就是所有的蛇都不能看到光。
是的,同样没有蛇意识到规则改变了,似乎是从光开始出现起,这条规则就出现了。
这个故事的可读性比上一个要强很多,条理也更加清晰,更像是一个语言故事,比起上一个故事完全无法解读的状态,这一个似乎能从中感觉出什么。
其中最核心的意思似乎是,这个世界一直在随机发生变化,但因为我们的历史记忆也同时在发生变化,所以,我们的世界一直是不变的。
而当其中一条蛇脱离了这个体系之后,那个条蛇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当自己进入了一个不变的状态时,它便看到了世界所有的变化。
只是这条蛇再也回不去了。当我们认为世界的变化仅仅存在于某个小小的方面时,最后的几句,似乎在说:世界的变化比我们想象得更大。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从字里行间,我感觉很可能就是这么一种意思。
当然,最初的叙述更加模糊,这些文字是我自己整理之后得出的文案。
由这个故事,我似乎可以看出上一个故事想要讲述的是什么,但我真正开始感觉我自己真的对了,是在看到第三个故事之后。
这个故事会在下一段叙述之后写出来。
我特别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个故事要讲述一个蛇的王国,这又有什么意味呢?
3
闷油瓶听到的所有信息:
蓝袍的藏民称自己为“康巴落人”,他们住的地方叫康巴落,是雪山里的一个河谷。
年轻人和他们的交流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其中透露的信息之多,让人目不暇接,混乱不堪。对于年轻人来说,他们所说的东西他几乎立即就看到了,所以所有信息都可以立即接受和消化,但对于我们来说,所有信息都只有文字,无法有效了解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
如果我们从太空中俯视整个河谷,就会发现雪山中的奇湖呈现出偏宝石蓝的蓝色,就像一颗异形蓝宝石镶嵌在白色的绸缎之上。
这个奇湖就叫康巴洛湖,翻译成汉语就是“蓝色雪山”。当年轻人被他们带上喇嘛庙的顶层,从那边出来行走在两边的悬崖上端,一路看见广阔湖面的时候,他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惊呆了。
说实话,能深深震撼这个年轻人的事物并不太多,对于“冲击”的训练时的他对任何危险的第一反应是冷静和无动于衷。他受的所有训练都是为了使他在遇到任何情况时,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但是,所有这些都是针对危险和丑恶的东西而言,这样一来,看到再可怕、再恐怖的东西,年轻人内心都不可能泛起任何一丝波澜,即便是遇到最惨烈的场景,面临最大的心理负担,他也都能承受。
但这一次,是不同的。
以为这是美。他看到湖面的那一刹那,美,就突破了他的一切防线。
他看到了一片碧蓝的湖面,在悬崖上端往下看和在湖边时的观感完全不同。在这里,阳光被充分折射,那片莱塞简直澄净得不像天然可以生成的,而像是蓝色的丝绸,被死死绷在雪谷中,上面还撒上了蓝宝石的粉末。
这一抹鬼魅的蓝色并不是所有一切情景的核心,最让人无法移目的地方,是湖面中倒影的巨大雪山。
雪山当然是白色的,但倒映在湖面上后,竟然变成了一种奇异而魅惑的蓝色。湖边耸立的雪山神圣、肃穆,让人的心灵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而湖面中的雪山,比白色的雪山更加神秘和宁静。
他们在悬崖上顺着湖边一路行走 ,很快就发现了一条隐蔽的河谷。
这条河谷和之前我们走的那一条扇柄形河道是一样的,如果换成在湖面上行船,肯定会先被我刚才进入的巨大河道吸引,而不会注意这一条河谷特别狭窄和隐蔽。
他们下到了那条更隐蔽的河谷之内。下面的河面已经完全结冰了,他们走到河面上,踩着冰往前走,很快眼前一宽,在一公里外的地方,河谷变得有四五公里宽,在这条河上,出现了无数凸出河面的石头。
这些石头上堆满了玛尼堆,一眼看去,就像一个奇怪的石头阵。
年轻人继续跟着走。经过了玛尼堆群,湖面依然变成了一片石滩,年轻人发现石滩以一个非常陡峭的阶梯状下降,但其中有很隐蔽的楼梯。他们一级一级下去,进入了一个海拔在两千米左右的山谷,那是雪山中非同寻常,满是绿色的山谷。年轻人看到了农田、溪流,还有很多白色的石头房子。
这就是康巴落人生活的地方,一共有一百九十多户,大部分都是藏民。蓝袍人将年轻人带进了最高的大土司的房子,献上哈达的人告诉他,这里已经没有大土司了,上一任土司离开后留下了一个命令,让他们等待下一任土司的到来,他们却一直没有等到。
年轻人看到了主位的毛毡后面挂着的土司画像,年轻人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董灿的画像。
董灿竟然是这里的土司?他有一丝意外,盯着看了很久。这个董灿,和他有着相当特殊的血缘关系。
接着,献上哈达的领头者就在温暖的炭火下对他讲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故事。
原来,在所有进出西藏的脚夫中,有很多人都来自这个隐蔽的地方,但他们并不是受不了这里的环境而离开这里,而是康巴落安排出去的。真正懂得如何跋涉无人区雪上的,只有康巴落的人,因为他们知道一条雪上密道,就算是来暴风雪,这条密道也只是至多埋没他们的小腿。
这些出生在康巴落的脚夫,一直在做他们的土司交代的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待一个要进入雪上的汉族年轻人。
他们的土司说,这个年轻人是他在汉地时的族人,在他离开之后,这个人的到来能帮助解决他们的灾难。
在这个年轻人到来之前,这个汉族土司将雪山里的一个恶魔封闭在了一道巨大的青铜门之内,但这道青铜门每隔一段时间必然会打开。汉族土司离开之前告诉他们,他一定活不到下一次青铜门打开的时候,但好在青铜门打开之前一定会有一个年轻人到达这里,接手他的工作。
康巴落人必须保证年轻人能平安到达这里,并且要保证他们所接到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所以他们进行了一个计划,在等待的这些年里,被脚夫带到这里的汉族人有很多很多,但经过他们的测试,发现都不可能是董灿说的那个人。最后,是洛丹找到了最有可能的一个,所以的徳仁喇嘛召集脚夫的时候,她便自愿参加了。
之前对着年轻人射击的蓝袍藏民叫丹,他是这批蓝袍藏人里身手最好、最聪明的一个,他来攻击年轻人,是为了测试年轻人是否有好身手。
所谓的蓝袍,是指这里成年男性狩猎时必须穿的冲锋衣。
听完这些叙述,年轻人已经喝了四五碗酥油茶,寒冷的天气让他第一次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只能安静地听着,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他们继续说着董灿到达这里的经过,如何当上了土司,如何教他们对付雪山上的恶魔,又是如何离开的。这几乎是另一个故事了。
年轻人明白,所谓的恶魔,很多时候可能并不是字面的意思。董灿和其它几个人是从那个有着巨大球体的深谷出来后才来到这个所在的,其它几个人修整好后就离开了这里,到了外面的世界,拿着那些黄金过着富裕的生活。
而董灿留了下来,在这里进行“对抗恶魔”的事。他应该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才离开,接着把这里的消息带到了张家,但他本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后来别人才发现,他住在一个偏僻的喇嘛庙里,一直画着一幅油画。
年轻人了解董灿,虽然身手不如自己,但董灿也是一个相当冷静的人,这样的行为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有什么东西扰动了他静如死水一般的心,使得他心灰意冷。离开康巴落后,自己却不想再回到那样的生活状态。
如果单单是对抗恶魔,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康巴落人也不知道,交流进行到最后,他们就告诉年轻人,希望他能帮他们完成这十年一次的灾难。
年轻人就问,到底这恶魔,是什么东西?
康巴落人说,恶魔就是恶魔。他们带着年轻人进入土司房子的后屋,年轻人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中最关键的一样东西——一个奇怪的黑色石头神像。
整间屋子非常大,但什么都没有摆放,只有一个黑色的神像。
这不是西藏的神像,年轻人对于各种文明非常了解,他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模样的神像。
它很可能来自于一个他还不知道的文明体系。
我们说那是神像,是因为它符合神像的所有特征,但那肯定不是人类的神,小哥在资料里说,他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是的,虽然写不出来,但小哥画出来了。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神的体系,和我们在长白山天殿之中看到的那个长得像棒槌一样的神是一个体系的。
神是比我们更高级的存在,但是,假设世界上有软体动物,或者是珊瑚虫修成了正果,它们变成了神,我们是否能理解它们的价值观?我看到那简单的画时,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康巴落人告诉年轻人,他们要阻止的,就是这个东西。
那个董灿去过的有着无数金属球的山谷就在康巴落村庄的另一面,距离他们17公里远的地方,路途非常难走。这里很多人都去过那个山谷,看到过那些奇怪的球体,有些球体还被捡了回来。
年轻人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一些问题,又问,那个女孩儿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却没有得到回答。
在聊这些事情时,年轻人忽然发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屋子里有一个极其别扭的地方,他仔细看了几眼,发现确实有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屋里的东西就在这个屋子里。
他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明白,刚才他听到的东西,似乎和真相完全不一样。这个存在看似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香格里拉,然而却完全不是表面上那样。
4
听到这里,我已经基本能明白董灿在山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所谓的恶魔到底是什么,董灿最后心灰意冷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对于张家人来说,和爱这种东西搞上关系似乎很难理解。对于小哥,我和他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一次都没有看到他表现出任何人应该有的欲望来。
按照常理,无论是多么圣洁的人,除非是被下了药,否则绝对不会如此清心寡欲,就算是平时喜欢种花,赏玩本身也是一种欲望,但小哥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发呆,也就是说,如果他有欲望的话,他的欲望就是坐着不动。
以他表面上的年纪,似乎没有看出任何对女人有兴趣的状况,平日里也不见他有什么自慰之类的举动,也不见得对吃特别在意,也不见得会对任何信息表示出兴趣。
当然,就算有兴趣,他也不会表现出来,我只是起了一个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