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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还是幻觉，三个人同时这么想着。没等何如回答，小泉就抢着说：“没事，等回去再说吧，最后一层了，但愿刚才何如那一声不会有什么事”。显然他不想现在再给严琴增加恐惧感。
听小泉这么说，何如和阿明也没有再说什么，严琴也没有再问，阿明只说了句：“走”。然后四个人又踏上了最后一层楼的台阶。
最后一个是严琴，她的声音还是很小：“一、二、三……”。这次几个人的脚步更快了，“八、九……”还是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走着，“十、十一”，当严琴数完十一的时候几个人都呆住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几个人已经站在五楼的门前了。
“十一，为什么是十一？不是十二吗”？小泉首先惊恐的说到。
“严琴你有没有数错”？阿明急忙问。
“没有啊，我们都是走一步数一个数的，应该不会错”，严琴说。
“对，她绝对没数错，每走一步我也在心里数着的，就是十一”，何如说。
其实阿明和小泉也是如此，也都在心里数着台阶的数量，但是他们是多么希望那是巧合，是自己和严琴都数错了，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两个人数错还有可能，但是四个人全都数错，那样的几率可以说是零。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严琴害怕的问。
小泉说：“别怕，是不是这一层的台阶就是十一个”？
“错了”，很大的一声忽然从五楼的一间病房里传来，把四个人都吓了一跳，谁也说不出话来了，接着又听到另外一个声音：“那又怎么样？你喊什么喊”？原来是病房里有两个人好像在吵架，“那你还说你没错”？还是那个声音，“行了，你小电声，好多病人都在休息呢”。话音到这就没有了，很明显是那两个人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
“我们到底是错了没有啊？这两个人吵架吵的太是时候了吧”？何如焦急的问。
“不知道啊，我们也不知道这层楼到底有几个台阶”，小泉说。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严琴带着哭腔说到。
严琴的话音刚落，刚才有人吵架的那个病房的门打开了，从里面气呼呼的走出来一个穿着病服的男人，直接就来到了楼道的门前，开门往外走，忽然发现楼道里站着四个人，楞了一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去了，嘴里还气呼呼的小声嘟囔着：“错了就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
这一句四个人都听见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话，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默默数着那个人下楼走的台阶数量，一、二、三……九、十、十一、十二，天啊，果然是十二。
这时严琴哭了出来：“都怪我，我怎么这么笨”。
何如也哭了：“不关你的事，肯定是刚才我喊那一声造成的”。
“行了，别自责了，刚才是我我肯定也忍不住”，阿明安慰何如。
“现在怎么办啊？会发生什么事啊”？严琴边哭边说。
“是我造成的，那个人说了，错了就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何如已经停止了哭泣。
“我们没有谁对谁错，这是我们四个人的事”，小泉着急的说。
“错了就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错了就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错了……”何如好像中了邪一样小声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一边重复着一边慢慢走向了五楼的窗户，一伸手，把窗户打开了，接着，她居然抬起了腿要往窗户外边爬……
第二十章 惨痛代价
啊——，几个人都吓的大叫一声，这里可是五楼啊。
“何如”，阿明已经扑了过去，就在何如刚要翻出去的一瞬间，阿明及时的用双手拉住了何如的衣服，然后一用力，硬生生的把何如拉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别让我们担心了好不”？阿明很生气的样子，大声的说到。
“错了就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何如还是重复着这句话，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几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在这时，何如居然又朝窗外爬去，阿明赶紧又拉住了她，嘴里大声叫着：“何如、何如，醒醒，你怎么了”？
可是何如像没听见一样，还是重复着那句话，目光一直停留在窗户上。
奇）“何如，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严琴着急的喊到。
书）然后阿明慢慢的松开了拉着何如的手，手刚松开，何如居然又慢慢的走向了窗户，阿明赶紧又把她拉了回来，然后拉着何如离窗户远了点。
网）“错了就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何如还在重复着。
“怎么办，我们怎么收场”？阿明说。
一时间，谁都不说话了，只有何如还在那小声的嘟囔着，几个人在那呆立着，时间过了足有五分钟，小泉忽然开口了：“阿明，你拉着何如，严琴，你们再下去重走一次这层楼”。
“那你呢”？严琴关切的问。
“我有办法，但不知道行不行，试试吧，快点，你们快下去”，小泉皱紧了眉头。
“走”，阿明拉着何如，然后另一只手拉起了严琴的手，三个人几步就来到了四楼的台阶前。
“我们开始了”，阿明抬起了脚，然后拉了何如一下，何如也被拉的上了一步台阶，严琴数了“一”，然后也走了一步，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严琴也在一个数一个数的数着，当他们走到了第十步的时候，眼前只有一步台阶了，小泉也看到了，然后他咬了一下牙，忽然趴到了地上，正好在第十二节台阶的位置，阿明和严琴都呆住了，何如目光呆滞的没有反应，小泉的意思是让三个人踩着他数十二，犹豫的一下，两个人还是拉着何如踩上去了，严琴嘴里数到“十二”，然后赶紧又迈出一步离开了小泉的身体，刚一走完，何如居然没事了：“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小泉怎么了？怎么趴在那”？
阿明就说到：“行了，起来吧小泉”。
严琴也担心的问：“小泉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奇怪的是小泉趴在那里脸朝下一动不动，这下把几个人吓坏了，赶忙蹲下来，阿明伸手把小泉的身体翻了过来，只见小泉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里正在往外淌着血。
严琴一下又哭了：“小泉，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别睡觉啊”。边喊边用力的摇着小泉。
阿明和何如也在不停的喊着小泉的名字。
没一会，小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小泉，你怎么样了，你吐了好多血，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严琴边哭边焦急的喊到。
“我、我没、有走、最、最后一步，但刚才、确实有、有第四个、人的脚，踩在我背、背上，好、好重”，话音刚落，小泉浑身一软，闭上了眼睛。
“小泉、小泉、小泉”，三个人都大声的喊。
“医生——，快来救人啊”，阿明大喊一声，何如听到阿明的喊声也反应了过来，急忙站起身来跑向了医生的值班室，没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跟着何如跑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小泉，医生赶忙说：“快，把他抬到急救室”，然后阿明就帮着医生把小泉抬了起来快速的向急救室走去，路过值班室，那个医生又喊出来两个也在值班的护士，然后几个人一起进了里面的急救室，其中一个护士对阿明他们三个说：“行了，你们在外边等一下吧”，然后就关上了门，阿明急得在门外走过来走过去的，严琴抱着何如不停的在哭，何如抚摸着她的头在安慰她：“别哭了严琴，小泉不会有事的”，但是自己的泪水也在不停的忘下滚落着。
刚过了有五分钟左右，急救室的门打开了，那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阿明离的进，急忙抓住医生的胳膊问到：“他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几个人一下子就懵了，都傻在了那里，接着医生问到：“他是怎么弄的？肋骨断了四根，心脏都被挤压的变了形，像是一辆车从他身上压过去的，他出车祸了”？听见医生这么问，几个人才回过神来，严琴抱着何如大哭起来，阿明想了一下对医生说：“恩，我的朋友是出车祸了”，接着自己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医生心想：“车祸？我看不是吧？身上一点车祸的痕迹都没有，倒是后背的脚印很清楚”。看了三个人一眼，见几个人都在哭，也没有再问什么，摇摇头走了。
阿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几步追上了医生：“医生，等一下，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医生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阿明，阿明接过手机，然后深呼吸一下，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播出了自己班主任的电话号码：“喂，郭老师，我是乔光明”。
电话那头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声音：“哦，阿明啊？什么事啊这么晚打电话来”？
“丁小泉出车祸了，现在在XX医院，你通知他的家人来吧”，阿明强烈的忍着自己悲伤的发颤的声音。
“什么？严重吗？怎么回事”？班主任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但是电话那头已经没声音了。
阿明实在是忍不住了，挂了电话就嚎啕大哭起来，医生接过阿明递回来的手机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哭了一会，阿明来到了严琴和何如的身边，拍了拍两个已经哭成泪人的女生：“我给班主任打电话了，让她告诉小泉的家人了”，然后就做到了旁边的长椅上，何如和严琴也过来了，一下子摊在了椅子上，一时间，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但是眼泪还在不停的流着。时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几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是小泉的父母，后面是他们的班主任，他们刚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阿明他们几个，以前给小泉送东西来的时候小泉的爸爸见过阿明，所以认识，一脸焦急的他三两步跑到阿明的面前：“阿明，小泉呢，他怎么样”？
阿明抬起头看到是小泉的爸爸，眼泪流的更厉害了，他抬起手指了一下急救室，｛奇｝小泉的爸爸扭头看了一下，｛书｝然后就和小泉的妈妈一起奔了过去，｛网｝当他们看到躺在急救床上盖着一块白布的时候，小泉的妈妈昏倒了，小泉的爸爸走过去颤抖着双手掀开了白布露出了小泉的脸，“儿子——”，一声大喊，这个做父亲的承受了这些年来最伤心的事，白发人送黑发人。阿明他们三个在外面呆坐着一动不动，好像这个世界的事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了，他们全都沉浸在了小泉死去的悲痛之中，他们眼睛里只剩下了面前的地板，耳朵里只剩下了寂静，脑子里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