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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夏突然横眉怒视,有些神经质地嘶哑着喉咙说道:“是什么?什么也不是!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啊!你想要什么??”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肺部直接迸发而出,苏泽夏喘着粗气,恶狠狠瞪着苍术。
“陪着我!”
身体里的满腔怒火,突然,就被这么一句话抽空。千句万句,都没有这一句话来得让人不知所措。
苏泽夏有些呆滞看着苍术微动的唇形,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成为我的巫民,不受饲养契约中取一物,还一物交换的约束,你有危险之时,我自会显现。”苍术依旧垂着眼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你刚刚……说什么?”苏泽夏像是要确定一般,再一次追问道。
“什么……也没有说!”苍术终于抬起头,眼睛里,又是先前那一抹笑意。
苏泽夏有些恍惚,那三个字,的确是说了,可是又好像没有说。自己是要确认什么?难道真的以为这个强悍的男人会需要到自己?是了,这样一个狂傲的男人,又怎会说出那样的话呢?苏泽夏自嘲地笑了,“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李沐风口中的巫民,似乎并不是怎么光鲜的存在。”
“巫民是怎样的存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受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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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活了几百年和活几十年的区别么?你的眼中永远只有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开头和中间的部分,统统可以省略,对吧?中间的过程是怎样都无所谓是吧,其他人的感受是怎样也无所谓……对不对?”
苍术沉默不语,却微微合了下眼帘。这个细小的动作,已经宣告了答案。
“你不说话,你知道我生气了,知道我心里在责怪你,对不对?”苏泽夏神色古怪地问道。
“你若是后悔,我可以想办法净化掉那一部分血液。只不过你要多受些苦头。”
“谁的血不都一样?我不会怪你,永远不会……”苏泽夏自顾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苦涩地说:“这是我咎由自取。”
以苏泽夏现在的立场,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苍术,唇亡齿寒,你什么时候见过嘴唇和牙齿打架过呢?即使有,那也多半是共同消灭吃食的时候。
“咎由自取?”苍术苦笑了一声,“罢了,你若是不喜欢,以后不再这样强迫你就是。”
苏泽夏回以同样的苦笑:“你什么时候开始体谅起别人了?”
“自始自终!”
“行了,这话你还是留着哄女孩子去吧。”说完,苏泽夏躺倒在床上,挪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便懒洋洋不再动弹,闭眼说道:“都是男人,再这么斤斤计较也没什么意思,巫民什么的,说起来也是我占了便宜,身由心轻,没什么不好。或许就像你说的,天公平而无私;故美恶莫不覆,各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晓。”
“你明白就好。”苍术脸上露出些许赞赏。
苏泽夏睁开眼看着苍术,说道:“若你说明白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还真不明白,我只是以利弊来看待这件事。以后有什么大事,你要同我商量,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也同样讨厌被忽视。”
苍术笑道:“你血液的味道,想忽视都不行!”
“那是对你们魅而言吧。”苏泽夏哼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昨夜里的荒唐事情来,是自己荒唐还是苍术的荒唐?脸又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挪动了□体,拉响床边铃,掩饰道,“护士小姐,我可以打针了!”
不过那抹红晕,却没能掩盖过去,苍术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起来。
这次进来的护士并不是肖凤薇,肖姐看到苍术的眼神就像是看到自家仇人,分外眼红。现在肯定在气头上。李沐风就更不用说了,那表情冷的何止是失望,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呢。苏泽夏苦闷地叹出一口气。叹气大概是最不费力,而又貌似能解决问题方法了。
护士麻利地挂上点滴,问道:“你又怎么惹肖姐生气了?她现在脸色臭的很。”
“呵呵……”苏泽夏干巴巴笑起来,“我哪里敢惹她,大概是她更年期提前了吧。”
护士毫不客气,对着苏泽夏的头就是一个暴栗,“别以为你长的帅我就不敢打你,你敢这么说肖姐,八成肖姐生气也是因为你。害得我们做事都提心吊胆……手伸出来,打针。”
“你还真打啊,手劲真重!”苏泽夏吃痛地摸摸额头,乖乖伸出手,嘱咐道,“要一针见血啊~”
“哼,一针打不进最好!你这样的人就该多挨几针。”护士流利地在苏泽夏手腕上扎上止血带,嗔道,“肖姐真的是挺关心你的,你好歹也让别人省点儿心。”
将皮肤消了毒,小护士面不改色地一针扎进手背的静脉。
“恩……嘶……轻点儿啊~姐姐……”苏泽夏苦着脸哀求道。
“打针哪里有不痛的。你的痛觉阈值也太低了点儿。还是个男人呢。”
苏泽夏突然有些感动,终于有人称呼自己是男人,而不是大男孩。连忙感激道:“谢谢!”
护士眼神古怪地瞥了苏泽夏一眼,一边喊疼还一面道谢?这人是不是欠抽啊。小护士鬼灵精怪地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哎,有女朋友了没?”
“没有。”苏泽夏老实回答道。
护士刷刷刷地在输液卡上龙飞凤舞地签着名字,小声说道:“给你搭根线,我有一个朋友,特漂亮,身材也好,将近一米七的个头……对了,你有一米几?”
“一米八。”
“恩恩~”护士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充分发挥出女人八卦热心的本质,“我那个朋友是舞蹈老师,目前单身,脾气特别好,和你年纪差不多大,什么时候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苏泽夏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热衷红娘的职业了?再说吧。”现在一大推问题都没解决,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哎~你这个人,条子又正,皮相也好,我们都在讨论你怎么没有女朋友呢。”小护士一副愤愤不平,暴殄天物的样子,突然俏皮地眨眨眼:“难道说……你是那个?”
“哪个?”苏泽夏疑惑地问道。
护士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苏泽夏,说道,“还跟我装?啧啧……不是我说,现在玩儿这个很正常……以这个角度来看,倒也说的过去了。”
“把话说明白点儿,怎么现在的人说话都跟猜谜似的。”苏泽夏不满道。
“行啦,说明白就没什么意思了。”护士看着苏泽夏一脸疑惑的表情,有些失望地说道,“难道你不是?”
苏泽夏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什么是不是的?”
小护士夸张的叹了口气,收拾了下治疗盘,“你和李沐风走那么近,害我还憧憬以为你们有JQ。”
JQ??JQ????苏泽夏嘴角抽搐了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啊,你就不怕李沐风知道?”
小护士的昂起头哼了一声,“怕什么,知道才好…这样发展才会快……打完按铃啊,我走了。”
小护士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莫名其妙啊。”苏泽夏小声咕噜了一句,又大声问道:“你说是不是莫名其妙?”
说完,也不等站在一边的苍术是什么反应,便闭上眼睛,小寐起来。
26
前兆
三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春雷一个接着一个炸响,震耳欲聋。
苏泽夏站在窗户前,专注的看着上一任租客贴在窗户上的日历。上面的数字被圈圈点点,小巧端着的字体在一边备注着招聘,面试,弟弟的生日等等。雨水蚯蚓一般在玻璃上画下弯弯曲曲的线条,苏泽夏的目光,牢牢锁住三月十三,星期三。
“不用再看了,太阳一落,明天很快就会到来。”苍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苏泽夏转过身,背靠在窗户上,慵懒地昂起头,后脑勺抵在玻璃窗上,闭上眼睛说道:“今天没有太阳,谁又能知道明天有没有?……我真有些迫不及待。”
“希望在明天也能看到你这份坦然。”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说实话……”苏泽夏笑了笑,以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我这里,现在抽搐的厉害。不敢想,甚至不敢猜。”
“只怕答案已经在你心里。”苍术的脸,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显得异常苍白。森然然地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具白蜡的雕塑。
“你就让我自欺欺人一会儿,不好么?”这个男人冷漠得一点都不酷,因为他太会泼冷水了。苏泽夏撇了一下唇角,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来,双臂左右伸展,搭载在沙发靠背上,扬起头,以下至上地看着站立在沙发后面的苍术,问道:“你记得你父母么?”
苍术笑着摇头,“不记得了。”
“真的?”
“真的。”
“你撒谎!”苏泽夏挑眉说道。
苍术凝视着苏泽夏,几缕发丝随着视线从膀滑落而下,“是的,我在撒谎。”
“呵,什么时候你撒谎时和你承认谎言时一样坦然就好了。”苏泽夏不无嘲讽道。
坦然这个词,却被两个同样不坦然的人,重复使用着,并且颇有引以为傲的意味。
“若我真的对你撒谎,你将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真相??”苏泽夏想了一会儿,然后笑起来:“遇到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感觉到真实过。”
“包括我?”苍术眯起狭长的眼睛。
“包括你!”苏泽夏扬起明亮的眼睛,翩然一笑,挥手在空气里绕了一下,“你看,空气无处不在,却让人感知不到……虽然现在就站在我身边,可是也像这空气一样……”
“真可惜,离开了空气你也活不了。”苍术用宛如阻击猎物般的猛禽般的眼神,盯着苏泽夏说道。
苏泽夏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改变,甚至多了一丝挑衅,“你的东西,在我这里。”
说着,从脖子上牵出一根黑绳,绳子的下面缀着一个小巧的黑绸锦囊,苏泽夏把那锦囊捏入手中,笑道:“昨天走到街上,无意中看到一个叫卖的小贩,尽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小贩说锦囊里装的是海妖的头发,你说……这海妖的头发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于是,我就买了下来,掏出那不明所以的毛发,却发现这小袋子装指骨大小正好,你看怎么样?”
面对苏泽夏前所未有的挑衅态度,苍术像是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一般,欣然大笑起来,“不错,甚好!”
“你真的不想要回去?”苏泽夏狐疑的问道。
“由你保管吧。我说过,直到你拿捏不住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随时听从你的吩咐。”
“嘁!你会听从我吩咐?得了吧,你的手段我是见识到了。”苏泽夏小心地把黑锻锦囊放回衣领内,袋子其实是苏泽夏专门跑了好几个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