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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邪恶的家伙已经下地狱了,他的所有邪术也应该被解除了,而父亲却仍然不肯露面,这实在是说不过去的。难道他真如伊格鲁在那天所讲的那样,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意志,完全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但那又好像是说不通的,齐朗记得清清楚楚,父亲在当时应该是有意识的,因为他在听到他儿子的名字时发生了挣扎,而在一般情况下,行尸走肉所能表现的只是单纯的条件反射,绝对不应该拥有情感上的反应。
还有一种可能,他不肯露面,只是因为他没办法露面,因为根据传说,魂魄之类的可能有又可能没有的东西,都是惧怕阳光的,没准到了夜里,他的活动可能会更加自如。
齐朗不知道那样想算不算是自我安慰,那种愿望就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他始终认为或许还有机会唤回他。用他的本名来唤醒他。
齐甫。那个名字大概已经被他淡忘了吧,就像他原本的身份,那位为人尊敬的国王,让所有勇士景仰的剑师……但他一定还记得一样,那就是他当初深爱着的那个女人,而且他也一定还记得那个女人最爱的晨曦山茶……
如果爱情能够让他产生回应,那么亲情为什么不行?!他的儿子已经接过了王位,并且赢得了令人生畏的称号。他应该站出来,振臂高呼,纵声长啸,为此感到兴奋,为此感到骄傲!
但他,只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动声色地观望着。
齐朗实在无法忍受这一切;他受够了!
齐朗打定了主意要救回他,不管那是什么样的邪术,解决办法一定会有,而且只要存在一线的希望。齐朗就要拼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因为,机会真的已经不多了。齐朗不知道那毁天灭地的大劫何时降临。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想出办法应对,如果一切真的终将无可避免的话,至少自己应该和父亲团聚,那样,就算整个世界都将毁灭,至少自己在心灵上也是安稳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祥水湖畔一片宁静。
帕里已经如齐朗所愿地打来了湖鱼,还像变戏法一样弄来了两只野兔,此刻正垂头丧气地生起了篝火。他仍然是一副吓破了胆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古尔夫和他聊了半天,可他仍然拒绝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只是警惕地打望着四周,就连微风拂过绿之铃时所发出的那阵轻响,都能让他紧张好半天。
吉拉仍然昏昏沉沉的。他似乎透支了他的聪明才智,以至于在闲下来的时候,看上去表情有些呆滞。看到吉拉这副模样,兴灾乐祸的古尔夫最终原谅了他,而且古尔夫还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吉拉的脑子受过刺激,那回在四阳炼石上所发生的一切为他留下了阴影,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这一路的征途走下来,神明曾经那么多次为希望军团提供过帮助。
吉拉和帕里这两个家伙陷入了反常状态,一向闲不下来的古尔夫只得跑到齐朗身边,除了帮忙剥兔子烤鱼之外,更主要的用意,则是想要磨磨嘴皮子。
跟古尔夫这样没心没肺的唠叨鬼聊天,有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忧伤或者紧张之类的负面情绪,很容易就会被排解除。但不好之处在于,他总是把自己的爱好和别人的爱好混为一谈,尤其是他对于女人的爱好。
用半熟的兔子填饱了肚子后,古尔夫自作主张地讲述起他和露茜相处时的经验,在齐朗看来,那位大情圣的所谓经验,都更像是一个个血淋淋的教育,去其糟粕,几乎没剩下什么有营养的精华。但古尔夫的一个玩笑却引起了齐朗的注意,他一口咬定帕里是被珍妮的美貌迷住了,因为他注意到自从那晚在丹津河上和珍妮那伙人见过面后,帕里总是时不时地打寒颤,他的反常根本就是从那次会面开始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时间已经过去两三周了,帕里的反常竟然维持了下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当时发现了什么?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珍妮大概把奥托帝国的所有高手都带在身边,像是在防范什么人。根据吉拉在当时的猜测,珍妮最应该提防的是阿布西昂,虽说他试图与巴吉联合起来。但种种迹象表明,巴吉不大可能大规模和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帝国发生正面冲突,尤其这个帝国在他们最需要帮助时,还极为慷慨地伸出了援助之手。
这么看来,帕里也有可能是在心理上出了毛病,毕竟在火烧吕家镇的那天夜里,他为了救出董大娘,受了不少的伤,尽管在后来他恢复得不错,但难保在心理上不会留下阴影,而那个阴影被阿布西昂弥散在珍妮周围的仇恨所激发了——这种解释似乎有些牵强,但齐朗实在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可能性了。
而如果帕里真的是在心理上遇到了些困难,这个问题也称不是太过严重,毕竟他在之前也遇到过不少类似的打击,比如说青果的死,再比如说奥乌的死,他都正经难过了好一段日子。帕里虽然在整体外形上更加接近于人类,但他的思维仍然维持着兽类本身的特点,脑袋的形状正应该是个证明,他有些一根筋,容易钻到一些固定的思维模式中难以走出。但他最终还是会走出来的,只不过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
夜色越来越深,而且不知道怎么搞的,原本还干干净净的天空,竟突然乌云密布,幸运的是雨并没有下起来,齐朗他们走得匆忙,随身并没有带来雨伞或者雨披之类的东西,如果真的来场瓢泼大雨,准会被淋成落汤鸡。面前的篝火还算明亮,不过天空中却看不到一丝星光,而且四野寂静无声,使得这里看上去有些恕�
齐朗开始担心了起来,因为这样的自然条件无疑为期待中的会面增添了不少的麻烦,如果那个神出鬼没的父亲真的在刻意回避他的儿子,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很有可能顺利地送来当日的山茶花,再不为人知地悄然退去……
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齐朗狠狠地搓了把脸,一下子跳了起来,围着火堆绕起了圈子,竭尽全力使自己打足精神,因为这个机会他绝对不可以错过。
“你在干嘛?”古尔夫哈欠打了一半,却被齐朗这个突然的举动吓住了,“我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应该把人手分配开,集体在这里熬着,没准到了关键时刻,我们全都睡了过去。”
齐朗知道古尔夫这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他有些挺不住了,在前一晚,他后来和克莱图他们又喝了几杯,拼酒拼得消耗极大,现在正该是补觉的时候。
“带上帕里和吉拉,你们一起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齐朗向着北面山脚那里努了努下巴,“你们这一阵子都累坏了,再这么熬下去肯定会生病的。”
古尔夫的瞌睡虫已经找上来了,也不再客气,拍了拍吉拉的肩膀,强撑着眼皮对齐朗说:“我们下半夜,到时记得过来揪我们。”
但帕里却带着决绝的表情站到了齐朗旁边:“帕里不困,而且帕里已经决定了,主人守在哪,帕里就在哪儿。”
“你恢复过来了?我以为你怎样还需要一段日子呢。”齐朗好笑地望了帕里一眼,“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一个人完全照顾得过来,毕竟那个不祥的预感一直还在困扰着你。”
帕里再度打了个寒颤。看来他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在硬撑着:“那已经不算什么困扰了,帕里……哪都不去!”
“好吧,你怎样都行。”齐朗无奈地笑了笑,又向着已经站起了身子的古尔夫和吉拉摆了摆手,“晚安两位。二楼的卧室里应该还有铺盖,小心别着凉。”
睡眼惺松的吉拉此刻完全搭在了古尔夫的肩膀上。他的确太过疲劳了,鲸嘴比利留下来的那本小册子应该走在了科学的最前沿,就连吉拉那样聪明的脑子都有些吃不消了。其实齐朗还是有些担心的,担心吉拉会不会研究错了方向,毕竟那是鲸嘴比利留下来的东西,如果说里面隐藏着什么真理,齐朗没办法对那真理产生任何的好感。
不过,有关于那出路的研究,此刻齐朗并不想深入下去。因为,他就快出现了,齐朗感觉到了,就在此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未完待续。。)
'正文 第415章 死神的面孔'
满怀希望地站到了湖水边,齐朗难以压抑心中兴奋。那股气息异常明显,就在湖水深处,仿佛是刻意放大了的灵力能量。
不必去仔细感受,那不会有别人的,一定是他!
父亲终于想通了,他听到了那无声的呼唤,骨肉之情任谁也无法抗拒,在纠结了一白天后,他终于决定要现身了!
齐朗很想大声叫喊,却又觉得那样不够严肃。他还记得,父亲是个严肃的人,有些不苟言笑,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大吵大闹,安静一直是他最为强调的高尚品质。齐朗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否达到了父亲所期待的标准,他能够确定的只是自己的努力,他一直在向着那个方向努力着,很用心。
眼泪开始在眼眶中转来转去,齐朗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起来。
见面时该说些什么?齐朗在紧张中自我询问着。
令人生畏的王有些慌乱了。齐朗紧张得手心一个劲地冒汗,因为父亲也称得上是一位陌生的亲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十分短暂,在记忆中,似乎只有一年的样子,而且那还不是完完整整一年,只不过是一年中的每天两个小时罢了。在那段时间里,他又几乎是毫无笑容的,整天看管着自己进行枯燥乏味的剑术训练,甚至连自己受了伤,他也毫无怜悯之情。
但是,他那深沉的爱却一直都在。齐朗记得清清楚楚,当自己偶尔做对了某个动作,偶尔提前完成了训练目标。他唇边那不易察觉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尽管他好像从来不会夸奖他的儿子。甚至连赞赏的眼神都会刻意隐去,但在严肃表情下的嘴角上扬,其实从来都没有逃脱过齐朗的眼睛。
喜欢或者不喜欢,他就是那样子的,因为他是父亲,和母亲一样亲切的亲人。
该问上一句你好?那好像太过生硬了,有距离感。还是扑上去,用尽力气给他一个拥抱?那又有些太过突兀了。有悖于东方人的传统。这实在是太难了,齐朗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做好见面的心理准备。他有些怔住了,或许就那样呆头呆脑地等着对手首先进行表达才是最佳处理办法,因为他是父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应该体贴、包容他的儿子。
就在齐朗迷迷糊糊地调整心态的时候,一直昏昏欲睡的帕里突然惊醒,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要,主人!”
“什么?”齐朗连忙伸手抹去眼角泛起的泪光。扭头惊讶地望向了帕里,却发现那只浣熊脑袋猛地蹿了过来!
“小心。主人!”他惊慌失措地大喊着,“箭!箭!”
“咻!咻!咻!”
令人心悸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飞箭刺破空气时所发出的声响,作为一名顶尖的弓箭手,齐朗对这种声音十分敏感,几乎不用看就可以判断出,那是三枝飞行速度快得惊人的箭!
那像三道闪电,箭簇闪着乌光,箭身几乎是不可见的——那一方面是极速飞行所带来的效果,同时它们本体的颜色也是灰色的,几乎完全隐藏在夜色之中,令人根本无法看清。
箭,快要到了,就在面前不足十公尺处!
齐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