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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为了我的女儿,我什么都可以做。所以我就杀死了所有和林邈有关的女孩子。”
“爸爸!”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的一切!
“你现在的心脏是两年前移植的,就是林邈的女朋友米楚的心脏。她不是死于自杀,是我用一种类似于安眠药的毒药把她毒死的,目的就是要救你,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心脏,你就会死,医生曾断言你活不过二十岁,我想看到我的女儿活下去。在那次心脏移植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导致你脑部缺氧,你失去了记忆。”
“为了我,你就可以杀人吗?还要挖掉人家的眼睛,你太可怕了,你简直是魔鬼,我恨你!”
“明天,我会去自首的。也许,早就到了接受惩罚的那一天了。我今天回到旧居,发现书房的暗门已经被打开,那对眼睛也不见了,就知道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没有办法再骗你了!”
第二天一早,爸爸开车去公安局了。看到爸爸走时的身影,我心如刀绞,我该如何面对爸爸,该如何面对林邈啊!
【12。最完美的女孩】
爸爸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也许,过去的所有噩梦般的回忆都可以随着爸爸的去世而告终。而我最爱的男朋友林邈,也将永远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三个月后,我打算把我们家的旧居卖掉。在书房整理旧物的时候,我找到一本日记。
1998年8月25日 天气晴
今天,我在方旋笛的果汁里放了一些从爸爸那里偷来的麻醉药,她过马路的时候就摇摇晃晃的,“砰”的一下被车撞死了!我还去她刚刚理过发的理发店捡了她剪掉的长发留作纪念,因为那长发是林邈在信中称赞过的。
1999年4月15日 天气阴
我在庾蒂的学校宿舍放了火,还把她的头卡在安全门那儿,她被活活烧死了,只是脸没有被烧到。我也在火灾中受了伤,毁容了,爸爸给我做了整形手术,植的皮正好是死去的庾蒂的。太好了,我又多了一样纪念了:庾蒂的脸皮。林邈总是在信里说庾蒂是个皮肤白皙的漂亮女孩子。
2001年9月30日 天气大风
我今天给夏之焕写了封信,还约她去林邈家的地下室呢。在那里,我挖掉了她的眼睛。林邈被我用麻醉剂给弄晕了,他醒来的时候,我早已把一切都做好了。我还留了夏之焕的眼球作纪念,因为林邈曾经赞美过她的大眼睛。
2003年2月11日 天气晴
我用毒药毒死了米楚,谁让林邈总是在信里夸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呢。
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走到镜子前面,看着我的头发、我的皮肤,摸着我的心脏,想到那对眼球,我终于明白了我在梦中见到的人是谁,那不是梦境,那是我在逐渐恢复的记忆。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到:
当我拥有了方旋笛的长发、庾蒂的面孔、夏之焕的眼睛、米楚的心脏时,我就可以骄傲地对林邈说:我才是属于你的最完美的女孩!
初九
「文/郎芳」
【1。小镇惊魂】
湘西北端有个小镇叫酉水镇,镇里的房子都沿着酉水河两岸的悬崖绝壁而建,地势非常险要。据说,酉水镇上居民的祖辈都是解放前为躲避匪患才迁居到这里的。
但是,无论是世代居住于此的,还是偶然路过借宿的,都知道陈家老宅是这小镇上最大的忌讳,平日里莫说谈论其一句半句,哪怕是远远地朝那里瞧上一眼也不敢,甚至没有人敢从老宅门前经过。人们都说那老宅是座凶宅,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总有一双眼睛在门缝里监视着你……
事情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一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地面上的洼地积起了小水塘,小镇上的人们都早早地关门闭窗,蒙头大睡了,只有陈家老宅依稀还有灯光透出。陈家老爷子已经瘫痪多年,一到阴天下雨,浑身就痛痒难当,所以儿子媳妇们正在给他捏手捶背,一直要等到他睡去了大家方可各自回屋。
“啪!”一道刺眼的闪电突然划过屋顶,映得窗户上一片雪白。恹恹欲睡的老太爷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一直眯缝着的小眼睛突然瞪得老大,竟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哆哆嗦嗦地抬起一只手指着对面的窗子,嘴里“嗬嗬”喘着气,浑身直抖:“他……他……”
老爷子反常的神情和举动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大家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爹,您怎么了?”“您看到什么了?”
老爷子仍然指着窗户,连眼白都瞪出来了,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他……他……”
一个细心的儿媳妇立刻顺着老爷子的目光走到窗边查看,可是外面除了茫茫的大雨和黑糊糊的街道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时,老太太过来把儿媳妇拉到一边,哽咽道:“上次来的那个赤脚大夫说过,你爹他的大限可能就在这几天了。我看,他八成是时候不多了……”
“娘,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不要慌,反正寿衣已经做好了,咱们现在就下楼去商量一下后事怎么办。”老太太说完,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大家连哄带劝好不容易伺候老爷子躺到床上,这才一起轻手轻脚下了楼。
几个人在楼下商量着陈老爷子的后事,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大家这才各自打着哈欠回房睡觉。老太太还特意再上楼看了一眼,见老爷子已经打起了呼噜,才放下心来。
后半夜,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万籁俱寂,一直熟睡的老爷子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窗子,挣扎着奋力叫喊:“他……他……”
可是他反反复复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他瘫痪多年,加上年迈体衰,一受到刺激肌肉就开始痉挛,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
这时,倒贴在窗玻璃上的那张脸突然冲他笑了一下……陈老爷子惊惶地瞪着那张倒挂的脸,终于拼尽全力,“啊——”的一声从床上翻到了地上。
楼上的响声惊醒了楼下的人,老太太领着儿子媳妇们奔了上来。一看老爷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都大吃一惊,七手八脚地把老爷子扶上床,急急问道:“爹,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使劲翻着眼睛,费了很大力气才挣扎着说出了两个字:“初……九……”
然后,老太爷就断了气。他死的时候,微微抬着一只手指向前方,有三个手指翘了起来,似乎是比画了一个数字“三”,苍老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对面的玻璃窗,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可是,那张古怪的脸却不见了。
不止如此,这天夜里,陈家老宅里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他们耳旁轻轻说了两个字“初、九”,但这个人却不是陈老爷子。
只可惜,他们没有来得及从梦中醒来。
第二天,有一个信差路过陈家老宅,见院门虚掩,里面隐隐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心下好奇,就循着那哭声一直向院子里走,最后竟然在屋子里看见了十一具尸体,每一具尸体的眼睛都在盯着他看,个个都死不瞑目。
信差吓坏了,转身就跑出院子,“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慌乱中他回头看了一眼,竟然发现那扇门的门缝中挤着一双闪着凶光的小眼睛,和刚才那些尸体一样的眼神。
信差离开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沉。一路上,他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死死地盯着他……他突然想起陈家老宅里的那一幕,心里一阵发凉,于是加快步伐,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家小旅店投宿。
第二天,他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2。无人生还】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小镇上的人至今都不知道陈家上下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突然死光,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杀了信差灭口,只知道那老宅诡异邪门儿,一到晚上就阴气森森,所以谁也不敢再提及三个月前发生的事,以免遭了报应,就连住在附近的两户人家也搬走了。现在,老宅里杂草丛生,看起来更加荒凉。
这一天,荒废已久的陈家老宅里偷偷摸进去两个年轻人。
当时是傍晚时分,小镇上雾霭沉沉,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们。否则小镇上的人就会惊讶地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样貌,和三个月前死去的信差一模一样。
这两个人进了院子后,立刻猫腰闪身进了内堂。
“石头,听说这老宅子闹鬼闹得凶,我怕今晚……”说话的是外号叫“竹竿”的年轻人,他牙齿止不住地“咯咯”磨了两下,只觉得地底下一阵冷入骨髓的寒气顺着裤腿直往上钻。
“一个晚上不明不白死了那么多人,不闹鬼才怪!”石头白了他一眼,“我可没逼着你来啊,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出来找乐子的。”
“那你总得为我的安全着想吧?”竹竿一脸委屈。
“放心吧,真有事有我在前头顶着。”石头盯着无风却依然飘动的窗布,一字一句地说,“就算是鬼,我也要撬开他的嘴,让他告诉我‘初九’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可是根据那些传闻来看,应该只有陈老爷子一个人知道关于初九的秘密,现在人都死了……”
“那不见得。”石头沉思了一下,“没有一个人知道陈家被灭门的真相,怎么能说只有陈老爷子一个人知道呢?”
“反正不管怎样,所有死于这个宅子里的人,都是因为知道‘初九’的秘密,对吧?”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石头,‘初九’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死这么多人?”一提到这两个字,竹竿脸上就露出很困惑的神情。
这一路上,只要他一问起有关“初九”的事,石头就立刻闭口不言,嘴巴像钉了钉子,对这两个字讳莫如深。
“我不知道。”果然,又和前几次一样,石头很生硬地甩下这四个字,然后就扭头走开了,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3。魅影】
夜幕降临以后,雾也越来越浓了,院子里一片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屋内,石头和竹竿靠在墙角静静地等待,石头在心里一遍遍苦想:初九、初九……到底会被藏在哪里呢?
“竹竿,”他推了推身旁在打盹儿的家伙,“我到楼上去找找,你坐在门口帮我留意院子里的动静。”
石头原本是打算先开棺验尸的。他想过了,陈老爷子瘫痪多年,连床都下不了,所以像“初九”那么重要的秘密,一定是贴身藏着最为妥当。而且,开棺可以最直接地检查出死因。可是,他打听了很久,竟然没有人知道陈家那十一口人埋在什么地方。也许,那些尸体还在这老宅里。
可是楼上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床头柜和一张床。
石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楼下没有,院子里没有,楼上也没有,那些尸体自己跑了吗?或者是有人把他们埋了?
此刻也顾不上想太多了,石头立刻开始动手,连墙上的砖头缝都抠了一遍,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环顾四周,这屋子里似乎再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了,奇…书…网难不成东西在吊顶上?
陈老爷子瘫痪多年,是没有能力把东西藏到吊顶上的。这么说,一定是有人代劳。石头突然想到了那些失踪的尸体,肯定是这个“代劳的人”,不只帮老太爷藏好了秘密,而且替他们收了尸。那么,会不会就是这个代劳的人杀了他们呢?
石头边想边举着蜡烛在吊顶下面来来回回地走,仔细地向上打量着,果然发现有一处横梁后的木板似乎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难道真的在上面?他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