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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旁的艾伯特忽然大叫了一声,吓得我手一软,差点掉下去。
我刚才只顾往前看,没有注意旁边的艾伯特,现在闻声一瞧,我的娘啊,他已经变成了一具焦碳!
我的心几乎跳了出来,难道刚才的闪电,击中了艾伯特!?我不禁在心里学着艾伯特的口气,叫了一声,我的上帝!艾伯特此时浑身漆黑,黑里带着鲜红的血痕,极为吓人。我冷不防看到这样的惨状,手一抖,竟把风筝弄了一个倒旋,艾伯特可能已经死了,所以倒旋的时候就从风筝上掉了下去。
这可是一百多米的高空,任他是金刚之身,也经不住这么一摔。何况他被闪电击中,就算是九命猫妖来了,也得添上十条命。我心乱如麻,没想到艾伯特当真如那辽宁的和尚所说,见到山崩就会没命,可是他也碰上了洪水啊。其实,我想的不对,洪水是我们起飞以后才发生的,如果再等那么一小会儿才起飞,也许艾伯特以后的命运将是总统之命。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只好忍痛驾着风筝往山林落去。艾伯特嘱咐我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他办到,只是他说的联系方式实在奇特,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
好不容易,我终于降落在山林之中,等落地一看,此地竟是那座摆放灵位的小木屋前。小光和范里以及许少德都安全地降落了,他们听到艾伯特的事情,都愣了一会儿,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我就在艾伯特的身边,为什么雷电没有击到我,反而是他?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很难解释其中的奥妙。也许,这就是艾伯特说的命运,命运真的很难琢磨。
刘老头死前对我们的请求,没有能够完成,我一想到这里,又更加伤心。为了弥补,我就把小木屋的灵位重新摆正,以求亡者安息,希望他们能获得解脱。
山林里的暴雨没有停止的意思,我们筋疲力尽,没打算现在出山,于是就在小木屋里暂住一宿。大家什么没说,自顾自地睡去,因为我们已经很久没休息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要不是许少德的肚子叫得太响,我可能都醒不过来。
在这个晚上,小光拿出了那颗夜明珠,我们一个个都盯着那珠子,不晓得其中藏着什么玄机。小光和范里互瞧了一眼,但没什么言语交流,不知道他们到底认识不认识。他们给的感觉有点像艾伯特和袁圆圆,虽然好象认识,但是却无任何交流。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
“夜明珠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看已经安全地拿到了夜明珠,心里堆着的疑问也该丢出来了。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小光愁容满面地说道,
“我该记得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这个就扔一边吧,你也看到峡谷里的一切了,发生了什么你总该明了吧。”范里面无表情地说到。
小光瞥了一眼范里,还是以往的样子,丝毫不计较。她举着夜明珠看了看,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珠子怕是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能有什么联系,让他发财的联系?”许少德开怀大笑,虽说没捞到值钱的东西,但是一颗夜明珠肯定卖得出好价钱,所以笑得特别欢。
“现在把事情全说来,恐怕你也不会相信的。”小光好象很是为难的样子。
“那你就捡能让我相信的说吧。”我受不这说书一样的讲述,心里憋得老难受,然后又说,“你该不会是千年老妖吧,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一具人体能活那么久吗,就算能活得下来,怕是也老得见不得人了吧。”小光冷笑了一声,她说的这话竟让我想起了刘老头说的“妖狐外出”里的那个老妇人。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袁圆圆身后的那个神秘人物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所以心里七上八下的。
可是,小光接下来说的内容,实在荒唐。许少德和范里也惊得睁大了眼睛,我更是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女人,居然说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第四部 渤海国 01。长生牌
我抱着一个特殊的目的,和许少德、刘老头、艾伯特从云南赶到贵州的关岭县,寻找了古夜郎的一个宝藏。这个宝藏深藏在金竹峡谷里,毫不意外,这一次我们也是九死一生,其中的谜团也越来越多。在寻找夜明珠的同时,我们遇到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小光,在安全逃出金竹峡谷之后,我们栖身在山林间的小木屋里,在那天晚上,小光说了一件事情,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要我们去博物馆偷东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了一句小光的话。
“你们一定要把在火焰山下发现的帛书偷回来,帛书和夜明珠一样重要的。”小光郑重地说道。
“她说的没错,虽然帛书的内容我还能描绘得出来,不过必须用原件。”范里在一旁附和。
“偷东西,我喜欢。”许少德笑嘻嘻地在一旁起哄。
“可是,那是国宝级的东西,要是给逮住了,要判刑的!”我猛地摇头,表示这事行不通。这是什么意思嘛,让我们去偷东西,跟她一不熟二不亲,来历不明,竟还怂恿我们去做贼。博物馆肯定守卫森严,我们几个小兵,怎么可能偷得出来。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偷出来,博物馆早就给洗劫一空了。
“凡事总有办法嘛,你不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吗?”小光引诱我道。
“可是,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能随便相信?”我还是不放心,先别说偷不偷得成,这又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总得弄明白。
不过小光可能没开玩笑,在火焰山下,阿瓦古丽似乎很在意那份帛书,而且高昌国王麴文泰用尽残忍的方法逼迫自己的老婆,想找出那份帛书,可是却没如愿。这么说来,那份帛书可能也和夜明珠一样,藏着千世之秘。我记得,帛书让何凯教授拿走了,不晓得放到了哪个博物馆。她那时候说,帛书只是其中一份,应该还有其他几份。这事范里定会知道,待会儿再问他,现在先问清楚小光的来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小光说要去方便一下,她是一个女人,我们不好意思跟着她,所以只好由着她。小光一出门,许少德就和我说,要不要先把夜明珠拿回来,这是我们用命换来的,抓在自己的手里心里才能塌实。没想到,小光这一尿竟然尿了一夜,我们出去寻找了一晚,就是找不到她的踪影。
许少德一看小光携珠潜逃,当下就想哭出来,搭上性命换来的宝贝,他还没得摸上一摸,竟然就这样飞了。其实我也心有不甘,难道小光给咱们逼急了,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一去如黄鹤?
我们三人又冷又饿,小光肯定早就离开了山林,远走他乡,再这样无谓地找下去也无济于事。因此,商量了一会儿,我们决定先回到县城里,吃饱喝足后,再回云南一趟,毕竟刘老头家里的小孩子没人照顾。刘老头死前的两个愿望,一个是找到金盈盈的父母,另一个就是照顾那个小孩子。
范里这次没有找借口离开,竟然和我们一同前往云南,害我感觉特别奇怪。一路上,我也感觉他好象有话对我说,但却一直没说出来,仍旧地少言寡语。倒是许少德,罗里八索的,一个劲儿地责怪我,把夜明珠给那小妞儿拐跑了。
不过,我始终有一种感觉,小光肯定会再次出现。她肯定和我一种特殊的联系,再说袁圆圆身后的神秘人物还没出现,听小光的口气,她和那人是对立的。既然神秘人物和我们是死对头,小光即便不可能出于同情心,那她也会因为某种目的出来和我们站在一线的。可是,小光说的偷帛书,我就不敢去做了,这哪是大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没想到的是,不久的将来,那份帛书真的到了我的手里,这个稍后提到。
现在言归正传,我们三人一起回到了云南,还买了很多小玩意以及一些吃的,想给那小孩子一些安慰。可是,到了雨崩相馆的门口,我们谁都没走进去。毕竟,那小孩子无依无靠,刘老头一死,小孩子该怎么办,年纪幼小的他又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云南虽然四季如春,但德钦靠近西藏,所以冬天还是挺冷的。许少德看我和范里都不愿意进去,自己又忍不了天寒地冻,所以就大摇大摆想走进了雨崩相馆。我心想,这样也好,反正我最不擅长告诉别人噩耗。哪知道,许少德大步刚迈进去,他马上就惊叫着退了出来。
我看许少德那惊恐的样子,心想里面难道有妖怪不成,怎知许少德却大叫道:“死了,那孩子死了!”
“那孩子死了?”我和范里都甚为惊讶,大家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所以当下就冲了进去。
小孩子横窝在地上,眼睛圆睁,好象死前受到了惊吓,一脸惧怕。小孩子的死因一目了然,是给人一刀抹了脖子,这一刀抹得特别深,头颅几乎都脱离了身子,可见凶手极为狠毒。小孩子的鲜血流了一地,红色的鲜血还冒着热气,看来他刚死不久,凶手比我们先到了一步。我瞅着这孩子的尸体,感觉有些别扭,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
“谁这么狠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许少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复了这句话很多次。
“快去报告派出所,别破坏了现场。”我起身想叫他们离开,可是范里却不愿意。
他***,这小子又想干什么,破坏犯罪现场那也是一种犯罪,他不会不知道吧。我刚想叫他起来,别耽误了报案时间,谁知道范里却说:“你们看,这孩子的脖子有一道勒痕。”
我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孩子细嫩的脖子上真的有一道青乌色的痕迹,甚至擦破了皮,流出了血。因为这孩子的死因是给人抹了脖子,血液盖住了大部分的脖子,所以刚才谁都不注意。我看着奇怪,这孩子都给他杀死了,怎么还多此一举,又朝人家的脖子上狠狠一勒,难道凶手是一个变态狂。
“没有这样的凶手,我想这孩子肯定是被割喉而死的……”范里仍不肯起身。
“万藏哥,你有没有发现,这孩子好象少了一样东西。”许少德皱着眉头,朝那孩子的尸体上看了半天,好象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经许少德这么一提醒,马上拍了一下大腿,难怪觉得这孩子的尸体别扭,原来他身上有一样东西,现在已经不见了!
上次见到这小孩子的时候,他的脖子上有一块牌子,非常的显眼。那是长生牌,这类牌子一般有两种,黄色的是给过世的人挂的牌位,意思是愿那人靠佛菩萨的慈悲加持,脱离恶道,早日往生极乐世界;另一种是红色的,给在世的人,愿他能增福增寿的意思,合十祝吉祥,南无阿弥陀佛。
奇怪的是,那孩子脖子上的长生牌,竟是黄色的。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十分诧异,但因那时候是初次相识,不好意思纠正刘老头的错误。我那时候还想着,他这个错误的行为,肯定会给那孩子招来厄运,没想到时隔几日,这孩子果真糟了毒手。想来,这长生牌还不能乱戴,否则不仅不能长生,反而会短命。
“你看刘老头像是不懂这些东西的人吗?”范里终于起身,对我问道。
我想了一想,那刘老头平时虽有些不正经,但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手艺人,对这些中华古老文化比我们还熟悉,这类长生牌,肯定不会不知道它们的戴法。刘老头这么做,肯定有原因,那凶手的目的,难道就是那块黄色的长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