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坐在这个酒吧的角落里。谭增要了一杯啤酒,问萧荫可要什么,女侦探向他学,也要了一杯啤酒。
“说吧,我们谈什么?”谭增喝了一小口酒,不以为然地瞟了萧荫可一眼。萧荫可没有回答,她喝下一大口啤酒,细细品味了一下啤酒与味蕊的亲密接触,才开口说道:“谭大队长,其实我还真想过这个问题,你说咱们两个为什么总是瞧着对方别扭呢?”谭增“哼”了一声说:“这还不简单,我这个人有个特点,谁瞧不起我,我就瞧不起他,既然你瞅我别扭,我看你当然也就不顺眼了。”萧荫可被谭增的话气乐了:“是吗?就因为这个?没这么简单吧?”“那你倒说说看,咱们两个为什么别扭?”
“要依我看呀,因为你根本就歧视我们女人,搞大男子主义,认为什么破案啊、抓抢劫杀人犯啊都是你们男人的事,女人本身就是弱者,只有被保护的份,哪有保护别人的道理。也许你要说我这是胡说八道,你们不是也有女刑警吗?下面才是最关键的一条:你是一名刑警,归国家管,是‘正规军’;而我呢?私人侦探,听听吧,多滑稽的名字,一个私人侦探竟能侦破各种刑事案件!这简直不可理喻。要我看,你纯粹是个老顽固,不接受新事物,总是死气沉沉。”
谭增津津有味地听着,他觉得这种谈话很有意思,他终于知道自己给眼前这位漂亮侦探的印象了:老顽固,死气沉沉!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萧荫可的某些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说完了,该你了!”“咕咚”一声,萧荫可又喝了口啤酒。
谭增点了点头,说:“你这张嘴可真厉害啊,萧小姐,我什么时候歧视过女人啊?我对你的不满是因为你总是插手我们的工作,不止一次打乱我们的行动计划;再有就是萧小姐说话时所用的语言,我是在不敢恭维呀。”“得了得了,”萧荫可接过话来,“不就是说我爱骂人嘛!本小姐天生就这个个性,这叫潇洒,你懂不懂?还有,什么叫我插手你们的工作?反正大家都是为了破案,还管这案件是谁破的干吗?我瞧不起你的还就是这点,做什么事都循规蹈矩、婆婆妈妈的,这叫墨守成规!做事情要不拘小节,否则活得很累,你明不明白?”谭增苦笑了一下说:“看来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截然不同呢!”
但是谭增很快就觉得这个结论下得武断了,虽说两个人的谈话其实仍在斗口,他却隐隐感到这位萧荫可小姐远不像他以前想象的那么令人讨厌,反而不乏可爱之处呢。萧荫可此时通过这种各不服气的斗口发现刑警队长确实是个聪明干练的人。两人谈以前自己如何在棘手的案件中蛛丝马迹,谈对某些具体问题的看法,谈在生活中的趣事借以缓和他们之间的所谓矛盾。“看来这家伙还有不少优点啊!”萧荫可暗暗想道。两人谁也没有料到,他们这对冤家会谈得这么投机,谈的时间如此之长,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的。
谭增看了一眼手表:“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吧?不过,说实话,萧小姐,我发现你比以前可爱多了。”“是吗?”萧荫可笑道,“我看你也比以前顺眼多了。”两人都笑起来。
“买单吧!”谭增提醒。“什么?买单?”萧荫可吃了一惊,进而生气道:“喂,姓谭的,你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啊?喝几杯啤酒也叫本小姐买单?”“哼,还说我老顽固!”谭增伺机报复,“现在都是AA制了,德国人的作风,看来萧小姐也不是太摩登啊!”“哎,你……”萧荫可被堵得一时语塞。谭增冲她得意地一笑。萧荫可没辙,转而又说道:“君雨开我的车跟你的杨瑞亲热去了,你总得开车送我回家吧!”
第六章 乐极生悲 8
从蛋糕店出来,杨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问楚君雨道:“我们是再玩一会儿呢,还是现在我陪你回家?”楚君雨伸了个懒腰说:“时间还早呢,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再玩一会儿吧!”“听你的,我们去哪?”“我也不知道,干脆就开车往前走吧,只要路过好玩的地方,我们去玩就是了。”杨瑞毫无异议地表示赞同。
当车子路过一家歌舞厅时,楚君雨猛然踩了刹车,嘴里喊道:“就在这啦!”“跳舞?!”杨瑞瞪大了眼睛。“是啊,跳舞!”楚君雨夸张地点了下头。
虽说这件怪异的案件搅得整个S市人心惶惶,尤其在夜里,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但是这家叫做开心舞厅的生意却十分兴隆。舞厅不是很大,人很多,舞池里的人差不多摩肩擦踵了。人们正伴随着悠扬的舞曲,翩翩起舞。
“快来快来!哎呀,老长一段时间没有跳舞了!”楚君雨兴奋得直嚷,拉着杨瑞步入舞池。杨瑞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跳舞了,舞步不免有些生疏。不过还好,他很快就适应了,并逐渐找到了感觉,于是愉悦的心情也就更加愉悦。舞曲很舒缓,其中不乏温柔;吹着萨克斯管的小伙子一边努力使他的乐器发出协调舞曲的声音,一边轻轻摇晃着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跳舞的人们。杨瑞左手握住女友的手,右手揽住女友的腰;楚君雨的左手则轻轻放在男友的背部。两人脚下踩着轻柔的舞步,两眼却深情地望着对方,就像刚才在蛋糕店里那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杨瑞的左手忍不住下滑,与右手相连接,完全抱住了女友的腰,他能感觉到女友的腰的柔软,柔软得令他陶醉。楚君雨此时也情不自禁地双手搂住了男友的脖子,两人更加深情地盯着对方。灯光“刷”地一下暗了许多,幽幽的光亮映在恋人的脸上,激起了心中无限的激情,两人同时侧过脸来,他低头,她仰脸,却同时闭上了眼睛,两对湿润的嘴唇缓缓向一处靠拢。
音乐陡然一变,节奏刹那间变快,彩色的灯斑像乱飞的蝴蝶,迅速地变化跳跃。楚君雨睁开眼,“呵呵”笑出了声,二人的双唇仅有咫尺之遥,她却轻轻推开男友,随着突变的快感音乐,开始剧烈地扭动身体。“来呀,来呀,一起跳啊!”她冲男友兴奋地大叫。杨瑞也露出微笑,像女友一样,动作剧烈起来。小小的舞厅沸腾了,年轻的人们使出全身的气力扭动身体,尽情发泄出体内难以抑制的力量。杨瑞与楚君雨更是发疯般地跳动。他们跳啊、笑啊,随着音乐,伴着魔鬼般梦幻的彩色灯斑的跳跃,释放出所有的兴奋。他们把什么都忘记了,只有跳舞,只有开心地大笑,他们的视线甚至都模糊了,恋人的疯狂的笑脸时远时近,笑声时有时无,他们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周围众多跳舞的人们。
就在二人的兴奋到达极点时,音乐却又戛然而止了,舞厅二次明亮,强烈的灯光刺得两个人有些睁不开眼。
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笑呵呵走上前来,说:“对不起,二位,我是这里的经理,到了我们该停止营业的时间了。”杨瑞微喘着粗气没有说话,楚君雨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这才几点啊?你们这么早关门!”“哦,是这样,”舞厅经理解释道,“您二位也知道,最近不是又这么一桩奇怪的凶杀案嘛,警察们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这是怕天太晚了出事,所以这一段时间都提前停止营业。跟您二位说实话,按前几天的规矩,我们早就关门了,刚才见你们跳得那么高兴,就没忍心打扰你们,已经为您两位延长时间了。”“就为我们两位延长时间?”杨瑞一愣。“是啊,就您两位在这跳舞啊!”舞厅经理微笑着说。杨瑞扭头往四周看,这才发现他和楚君雨现在是这里唯一的顾客。
“可是,可是刚才还有好多人啊!我记得还有些拥挤呢!”杨瑞吃惊地说。“您看错了吧?”舞厅经理显得十分纳闷:“今晚来跳舞的人并不多呀,而且在半小时前其他客人就已经走光了,就剩你们二位了!”“是吗?”杨瑞皱起了双眉,摸不着头脑;楚君雨也糊涂了,她左看右看,确实没有其他客人。“难道我和杨瑞都看花眼了?”她想。
萧荫可站在S市最高的铁塔的塔顶上,向远处眺望S市的夜景;谭增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啊,真是太美了!太美了!”萧荫可赞不绝口。 “你真的有闲心看夜景啊?”谭增问。“这叫什么话?”萧荫可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谭增:“你过来看看,真的很美嘛!”谭增走上前去,迎着对面吹来的夜风,也向远处瞭望。S市的夜景的确很美,宽阔的马路、繁而有序的立交桥、众多的摩天大楼,包括那些大型的广告牌子,都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的照耀中显得梦幻般迷人;在如此静谧的夜里,还能隐隐听到大海的声音,听得出浪花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依然翻滚跳跃的声音,像用口琴吹出来的一首幽幽的古曲,再有微风的吹拂,仿佛要掸去身上劳累了一天尘土,掸去心灵上的尘土。
“多美丽的城市啊!”谭增心里油然生出赞叹之感。“妙吧?”萧荫可笑呵呵问道。谭增点了点头说:“妙啊,这就是我们的城市,文明而又智慧,而且与大自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真是妙不可言啊!”萧荫可没有说话,饶有兴趣地听着谭增感叹。“只不过……”谭增突然皱起了眉头。“只不过什么?”“只不过在这美丽的城市里,还隐藏着许多丑陋的东西和邪恶的东西。尤其是现在,你想没想到,这座城市为什么如此安静?”萧荫可的双眉向上一挑,说:“你又想到了这件案子?” 谭增把目光由远处收回来,转过身子面对女侦探,说:“是。刚才从酒吧出来,我说要送你回家,你说还想散散心,就到这里来了。可是,我突然想到,现在正是凶手作案的最佳时间。与其在这里散心,不如我们再四处看看,万一能发现什么线索呢!”
“我们再四处看看?”萧荫可重重突出了“我们”两个字,说,“这么说,谭队长是要跟我合作,共同侦破这件案子了?”谭增一怔,是啊,如今不是怄气的时候了,况且他与女侦探难得相处得这么融洽,若与她联手,或许真的能尽快破获此案。想到这里,他说:“是啊,我们合作!”不料萧荫可听了冷笑一声说:“合作?算了吧,我可高攀不起。那天夜里人家谭队长可说我一点诚意也没有呢!”谭增脸一红,知道她指的是那次在穆月红公寓里的事,就说:“我那不是……”“哎,别说了!”萧荫可拦住他的话,“我是不会跟你合作的,咱们还是各干各的。再说,这几天我累得筋疲力尽,想休息一段日子。你要是现在想去查案子,也行,先开车送我回家吧!”一席话又把谭增的怒火的勾上来:“萧荫可,你……”“哎呀,你什么你,赶快送我回家吧,别妨碍您破案,我也困了,该回去睡觉了!”谭增被气得直瞪眼睛,却又说不出话来。
第六章 乐极生悲 9
杨瑞送楚君雨回家。
汽车停在楚君雨的家的楼下,两个人打开车门,一同下了车。
“我送你上去。”杨瑞说。
“不用了,天这么晚了,说不定荫可早回来了。”楚君雨说。
杨瑞微微皱着眉说:“我还是想不通,刚才的那个开心歌舞厅,我们进去时明明又很多人,音乐结束时也应该有不少人的。可是,可是那个经理怎么说人并不多呢?并且末了只剩下咱们两个人,真是奇怪了!”
他一抬头,发现楚君雨正向他露出一个奇怪的笑脸,笑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