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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赵谦军藏于坑中,等待动静,赵谦想起上次打郑芝龙的时候,伏击之前就有人的火枪走火,坏了大事,遂命全军退膛,等清军入瓮之后再装填,以保万无一失。
下半夜,果然营地外面有了动静,清军悄然靠近之后,开始冲锋,马蹄轰鸣,直趋大营,伴随着马嘶弦响,骑兵正在对营地进行骑射。
不多一会,突然,“轰轰……”几声巨响,营里的火药被点燃了,木材帐篷燃起熊熊大火,犹如白昼。
赵谦见着火光中人影闪动,来了不少人,大吼一声:“鸣鼓攻击!”
众军掀掉木板,纷纷将弗朗机炮推出壕坑,军官吆喝不停,忙碌一片,步军纷纷装弹,上刺刀,喀嚓直响,本来安宁的夜色,顿时热闹起来。
“轰轰……”弗朗机跑点火了,夜幕中火光一闪一闪,甚是好看,更美的是空中的炮弹和枪弹,亮着火光,肉眼都看得见在空中穿梭,大的亮的是炮弹,小的事枪弹。
人声嘈杂,清军情知中计,但是在夜晚,慌乱之中将领不好控制,看不甚清楚怎么跑的,众人分作几股,开始向四面溃散,立刻面临了火枪轮射和劈裂弹炮火的辐射,死伤惨重。
正在这时,远处马蹄又起,赵谦刚想说一定是萝卜的骑兵到了,却发现不对劲,方向不对。
赵谦猛然醒悟,对张岱说道:“糟了,咱们伏击是一定是绿营汉军,多尔衮现在来了。”
张岱听着马蹄声的方向,定是清军,忙说道:“大人勿急,我军在坑中,骑兵不好攻击,就地抵挡,等待三弟率骑兵来战。”
赵谦对传令官道:“通知各部,清军第二波来了,原地坚守!”
“得令!”
不多一会,八旗军冲近,却见赵谦军都在坑中开火,弓箭不好杀伤,显然他们料到赵谦会防备夜袭,但没想到是挖坑。
但既然已经开战,清军依然不退,退了就没有机会了,明日赵谦就能取天津,到达大沽,沿海有炮船火力支援,更不宜攻击。
清军一轮轮箭雨覆盖赵谦军所在,但赵谦军现在分散在各处壕坑中,这样的骑射箭雨,显然没能发挥出野战的威力,杀伤有限。
清军射完,冲了过来,军士将身体伏在坑中,看准马蹄,就用军刀砍它一刀,清军骑兵落马者甚众。
不久,萝卜率重骑兵杀到,两军交战,你跑我追,你追我跑,转战半夜,战场逐渐离开了原地,赵谦趁机叫人集合步军,连夜向天津靠拢。
多尔衮得知情况,又边打边追,撵上了赵谦步军,赵谦命步军组成方阵,用长枪抵挡,不断轮射,清军死伤惨重。赵谦军防线多处被突破,铁骑践踏,也死人不计其数。
后面萝卜的重骑兵也赶了过来,双方一阵混战。
赵谦怕满清皇族俘虏有失,将其押在车阵正中,中军也在这里,赵谦亲自坐镇防御,以保不失。
清军靠近车阵,就被火枪打死一片,清军用弓箭还击,赵谦军中,不时就有人中箭倒地。
一清军骑兵的马受了刺激,飞快地直冲过来,明军官兵急忙调转枪口,“砰砰……”那军士转眼中了无数枪,武器飞了出去,人却还未落马,转眼冲将过来,“框”地一声撞在插满利器的战车上面。
战车被撞得一阵摇晃,那清兵却直接穿在了利器上,火光下,血沿着铁器流动。
萝卜率领的重装骑兵缺点是速度略慢,行动有些笨拙,但是清军与之混战,却是吃够了苦头,砍都砍不动,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战场中,“叮当”的钢铁撞击声,多半就是清军的武器砍在重骑兵身上,犹如拿菜刀砍石头。
明军骑兵根本就不闪避,直接拿刀砍人就是,反正别人的刀砍在身上,也不会流血。不过如果对方角度和力道正好,明军骑兵也不是好受的,会被搞下马去,然后不是被踩死踩伤,就是变成了一堆铁站在那里,无法有效作战,试想一个人背着一两百斤,还怎么行动作战?
重骑兵的马匹和人也不耐久战,体力消耗太大,托着重盔,就算在马上,也不轻松,人坐着,屁股和脊椎很不好受。马就更不说了,相当于背上坐了两个人。
战到天明,明军骑兵人疲马乏,行动迟缓。但是清军却伤亡过半,大地上,尸体遍野,摆了一两万具,到处都插着断刃残旗,一片狼藉。
清兵见大势已去,多尔衮率领残兵败将开始逃跑,赵谦也没心思追他,追也追不上,叫人收拾战场,救治伤兵。
一面整合先头步军火炮,先行天津,将城拿下。
众军个个面有黑气,又饥又困,但因接连胜仗,连以前大火吹嘘的满清八旗也不是敌手,士气仍然高昂。
赵谦见军士们一边吃难咽的干粮,一边喝水,一边向南挺进,感概道:“吾有此军,何愁天下不平?”
这时,远处奔来一骑,向这边奔来,下马将一封书信呈上:“禀大人,斥候营张百户报,满清亲王豪格,率军北上,已进京师地界。”
第五折 金戈铁马入梦来
段三六 得吾之精髓
赵谦率军赶到天津时,天津已被前锋军队拿下,赵谦直接通过天津。
赶往大沽的途中,探马来报,豪格数万骑兵已入河间府,通过了青县,正向静海推进。赵谦闻罢大惊。
静海到大沽,骑兵也就半天的路程,而赵谦数万大军要上船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大概最少需要一天。
战列舰不能开进浅水海边,只能用小船运上大船,已开发的深水港比较小,本来明末海军就很弱,修建的港口都是商用,无法得知战列舰能不能停泊,需要探水深,也得花时间。
赵谦皱眉道:“到时候海边挤满了人,战列舰炮火恐伤自己人。”
“先将清朝皇帝太后等一干俘虏押送上船。”张岱想了想,提出一个建议。
赵谦以为然,便叫军队先将人犯押送上船,自带大军进入大沽城。
内陆要去大沽海岸,得先拿下大沽城才行,赵谦情急之下,突然计上心来,对张岱说道:“派军扼守此城一日,待大军上船,清军骑兵奈何不得。”
“恐守军被围,只有死路。”
赵谦道:“不如此恐主力被困。”
张岱无话可说。
赵谦一边叫人抓紧时间上船,一边升帐议事,将事情缘由告知众将。
“半日之后,清兵到大沽,那时未及上船者,将会面对敌骑兵冲击,生死难料,与其叫人被迫效死,不如动员自愿兵坚守大沽,为主力赢得时间。”
这时前天在武清守城的梁少文主动请缨道:“大人,末将愿率军坚守大沽。”
赵谦没想到有人这么主动当炮灰,打量了一番梁少文,二十多岁,身材魁梧,赵谦赞道:“真良将也。”
梁少文拱手道:“前日末将守武清,大人兵力不加,尚且不顾自己抽调兵力援救末将,大人从未忘记弟兄们,末将愿报大人再造之恩。”
赵谦走上去,抽出自己的佩剑,赠与梁少文,说道:“用此剑杀敌,待我军主力上船后,我将命战列舰火力支援,你等尽量突围,我舍不得如此兄弟。”
梁少文感动,接过佩剑,“只要末将一息尚存,绝不让清兵越过大沽城一步。”
“壮士!”
梁少文带三千步军,火炮百门镇守大沽,赵谦将陆军所剩弹药全部留在大沽,一则减少运输量,加快上船速度,二则为守军准备用不完的弹药。反正军舰上有的是弹药,赵谦军上船之后不缺这些。
赵谦军纷纷坐小船陆续离开海边,向战列舰上转移。
下午时分,清军骑兵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大沽城视线之内。
梁少文大喊道:“兄弟,尽忠的时候到了!”
“大明万岁!万岁……”众军士气高昂,振奋大呼。
梁少文看了一眼日月旗旁边的皇家龙旗,朗声道:“梁某人自打李自成起,便跟随尚书大人。大人当初对着龙旗,誓曰,为中兴大明,复我汉家衣冠,不避亲友,无视财富,不惜己命。自那一天起,梁某便将这条性命给了尚书大人,为我汉家永昌,死而无憾!”
众将士动容,誓曰:“为中兴大明,复汉家衣冠,不惜己命……”
梁少文拔出赵谦相赠的佩剑,刺向天空,高喊道:“为大明而战!”
“万岁……”
赵谦与众高官在这时上了复兴号战列舰,赵谦上船的当口,回顾左右道:“梁少文深得吾之精髓,待主力脱离海岸之时,无论如何得想法援救出梁少文。”
“是,大人。”
梁少文用望远镜估计了距离,回头说道:“大炮点火。”
传令官大呼:“千总令,炮营攻击!”
清兵骑兵冒着炮火冲近城池,梁少文大喊:“吹号鸣鼓,全军准备战斗!”
鼓声轰鸣中,清兵数万骑兵如潮水一般蜂拥而至,好像大沽城都要被冲垮一般。
“砰砰……”城头上的火枪轮射,城下两百步外的清兵在马嘶中无数人落马,但对于如此大军来说,并无多大影响,很快冲近了一百步,前锋上万支箭瞬间向城头倾泻而下。
明军惨叫四起,瞬间城头就堆上了尸体。后继军队前仆后继,和前方的残兵伤兵换队,又一排火枪伸出城墙,一轮排射,再次给清军造成了杀伤。
这个时候的冲锋队形,不像热兵器时候是散兵形状,分散冲击,而是呈密集人流冲锋,所以穿透力极强的火枪弹丸几乎弹无虚发。
一轮排射,清军死伤以百计。
但清军弓箭明显强于明军,这也是明末官军常用火器的原因,因为弓箭的射程力度,还有射箭的技术,都无法和清军相比。
使用弓箭,连射几次,就会力乏,那种重型弓箭,可不是玩儿的玩具,没点力道,根本就拉不开。
清军搭箭上弓,将领大吼一声,又是一阵箭雨。
明军官兵的眼瞳里,全是点点箭头,“噗哧!”一名神色惊恐的军士胸口中了一箭,力透胸腔,直接从后背穿了出来。
城头弥散着硝烟味,血腥味,呛得人直咳嗽。
一中箭歪在城墙旁边的军士还没死,却无法站起来了,犹自摸索着咬破纸装,将弹药上好,爬到城边,瞄准一骑,“砰!”又潦倒一个。
那军士回头笑道:“老子刚才那枪没打中,这下捞回本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箭从后脑勺穿来,军士大张着嘴,箭头从嘴中刺出,扑倒在地,鲜血脑花流了一地。
放了枪的一排,还活着的,退了回来,换另一排装好了弹药的火枪手。一个老兵见着换自己那个军士是同村的李娃,就将他的枪夺了过来,把自己的空枪递给他:“帮俺上药就成。”
李娃这才看见那老兵是熟人,面有喜色道:“李叔,你咋也在?”
这时军官大吼道:“换队!”
李叔不及回答后生的话,拿着枪走到城头,这时军官喊道:“准备……放!”
“砰砰……”
“啊!”那老兵突然抱着手蹲在了地上,骂道,“妈的,李娃,你个兔崽子,怎么上药的?”
军官吼道:“别挡着,回来,到城里歇着,等着领银子就行了。”
老兵脸色苍白,强忍着剧痛站起来,突然惨叫一声,双眼突出,一根箭从胸口穿了出来。
“李叔……”李娃眼泪猛掉。
“哭个卵子,上弹!”
城头的火炮装填了细小的弹丸,“轰轰……”对着城下轰去,密密麻麻的铁丸散飞出去,就像机关枪一般,城下死了一片,连马都搞死了许多,可谓人马双亡。
“清兵爬上来了!”
这个时候,清兵已经靠近城池,搭上云梯,纷纷向上面爬。城上的明军,只得侧射,因为要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