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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魔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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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少一两,杀你一剑。”九州冥魔凶狠地说:“由于你这混蛋,很少做伤天害理的案,在这里你又是大善人,所以你非常幸运,我伤人而不杀死你的人。你是我冥魔作恶三年多以来,唯一不曾杀死人的一次行动。你说,给不给,我等你一句话。”

“我。。。。”

“不给,我要你这里血腥满地,把你这座富比王侯的华丽大宅,化为瓦砾场,说一不二。”

“我……好,我给。”见我生财像在叫嚎:“你这混蛋魔鬼,我会回报你的。”

“明天晚上三更正,我来这里提取。”九州冥魔收剑入鞘:“千万不要耍花招,你没有和我赌命的任何条件。我的剑杀人俐落得很,杀三五十个人决不会手软,阁下不希望府上抬出三五十具死尸吧?”

“你滚!明晚再来。”见我生财咬牙切齿:“答应了的事,我决不会反海。他娘的!我怕你。”

“明晚见。”

眼一花,怪影像是平空消失了。

只有见我生财一个人在,宽阔的大厅二十余盏明灯全点亮了,光线足人的胆量要大些。光度明亮,至少九州冥魔的魔鬼形象,恐怖感要减弱些,不至于一看就魂飞魄散。

十六色珍宝用箱盛了,体积并不大。两百两黄金体积更小,二十锭也用小木箱盛装。

三更正的更鼓声刚传到,九州冥魔的怪影便幻现在厅中,形象与昨晚一楼一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人,也不像鬼怪,只是一个魔鬼变的“东西”。

“很心痛是不是?”九州冥魔泰然入厅,目光扫了厅中四周一匝:“善财难舍,我知道。”

“我每年的慈善捐输,决不少于一干两银子。”见我生财抗议。

“他娘的!你那边偷劫害人,这边捐钱救人,是哪门子狗屁人生态度?”他踢了大木箱一脚:“没偷龙转凤掉包吧?”

“我爱怎样就怎样,我喜欢过这种两面人的生活,不关你的事。”见我生财也踢了木箱一脚:“你不知道打开检查真假吗?我不是输不起的混混。下次你最好不要来,我要花重金加建机关消息,把全宅建成金城汤池,非整死你不可。”

“哈哈哈……”九州冥魔大笑,双手分提了两只大小木箱:“屁的金城场池,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堡。金城十之八九是木造的房舍,街巷相连,房屋林比,一星之火即可烧成平地,机关消息陷得住我这种人?别浪费金银了。你最好向老天爷祷告,别让我再找到来搬珍宝金银的藉口。谢啦!后会有期。”

“鬼才愿意和你后会有期!”见我生财在他背后跳脚叫嚷:“你最好识相些不要再来,再来我一定杀死你这混蛋魔鬼。”

“哈哈哈……”任影一出厅门便不见了。

夜间不能走大街,要走小巷。

大街有执行夜禁的健勇和巡捕,每条大街的栅门都是闭上的,而且有人把守,三更正一过禁止通行,大街容易被发现。

从田家至城根偷越城关出城,必须走环山大街,而且得绕小巷而走,不然就得从屋顶飞掠,相当辛苦,而且有失足的危险。

刚钻入一处幽暗的小巷口,身后的墙角暗影中,飞起一个黑影,无声无息贴上他的身后。

“噗……”指掌及体声似连珠,背心、腰肋、双颈根、脑后玉枕……至少也挨了十下重击。

他丢掉木箱,打击令他吃足了苦头,但承受得了,被击中的背心要害要不了他的命,颈椎造成的伤害也有限。

刚要旋身反击,对方见他没被打倒,整个人扑上了,一掌拍在他的玉枕上,另一手已勾勒住他的咽喉猛锁。

他一声怪叫,上身一沉,背上的人飞翻而起,但勒喉的手死不放松。

砰然一声大震,两人摔倒在地开始滚翻。

他必须用右手,狠撑住那条紧紧勾勒住咽喉的手臂,另一手也反扣那人的左手小臂五指扣牢,想扣断那条手臂。

但那条手臂柔若无骨,但反弹力奇大,随他的手松紧而自然调整,韧力惊人,扣不断拉不掉,是一种奇奥的护体神功,需劲道超过三倍,才能有效地加以克制,功深者胜,这是铁则。

终于滚了几匝,被他抓住用肘的机会了,右手不再理会勒喉的手臂,他已经取得空隙运劲,喉部已可承受可怕的勤劲而不致伤喉。

一财撞在那人的右肋,紧贴住他背部的身躯一松,空隙加大,可以发挥全力了。

一声沉叱,他利用扭体急转解脱法,把那人扭转、旋出、真力倏发。

那人飞滚一匝,猛地向巷底一窜,三两间便消失在黑暗的巷底屋角下。

“你走不了,女人。”他怒叫,破空疾掠。

那是一条防火巷,夹峙的风火墙甚高,因此最为黑暗,里面已毫无声息。

他不能追,得取回木箱,追也追不上了,只好乖乖放弃,颇感惊心,这女人贴身缠斗的技巧棒极了。

他知道这女人是谁:神针织女徐菌英。

如果他晚一步发现是女人,他必定下重手是大赢家。

五更天,他出现在一栋小楼的明窗外,像一只偏幅,贴在窗上方的雨檐下。

窗内黑沉沉的,听不到任何声息。

白天他对见我生财的亲近朋友,作了一番不怎么深入的调查。

对那位他颇为激赏的织女,也下了一番工夫,查出这位织女的落脚处,这并不难,织女与见我生财的女儿是亲密的闺友。

京师气候酷寒,房屋高度有限,门窗普遍小而坚牢,宵小窃贼穿房入户并不容易。

这种富是不能撬开的,里面有扣、有闩、有街,而且撬动势必发出声音,极易惊动房内的人,唯一可行的方法,是毁窗而入。

一声暴震,他像攻城的撞木,撞破窗冲入房内,响声打破夜辛的沉寂。

“牛郎来会织女啦!”黑暗中传出他的怪叫声。

里面连续传出隆然大震,而且有泼水的怪声。

显然里面家具设备一团糟,泼水声更糟,楼上泼水,楼下岂不也跟着遭殃?

他重新出现在窗口,与进去时的形状完全不同了,像是变成另一种形状的怪物,更令人感到恐怖。

浑身湿淋淋,丝绸制的头罩衣裤,紧贴在身上,人的轮廓原状毕露,成了一个怪斑怵目的裸人,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也许应该称为鬼物。

没淋湿之前,他的形状不具人形,神似一段被前首腐蚀中的烂木头,湿了便成为裸人似的鬼物,两者唯一相同的是:斑纹并没改变。

“最后笑的人才是赢家,你不要笑得太早了。”他扭头向黑暗的房间高叫。

楼下灯光倏现,院子里有人影闪动。

跳出破窗,飘落邻屋的瓦面,窗口出现神针织女的面孔。

右侧的邻房有人在启窗。

没有笑声传下,他掉头飞掠而走,天快亮了,左邻右舍皆被惊醒,不能再逗留。

输了认输,他对这位难缠的织女,印象愈来愈鲜明强烈,好感也愈来愈浓烈。

这位大姑娘居然知道他会来,在房中布下了陷讲,他一头撞进去,撞翻了巧妙架设的家具,像是一头栽入垃圾堆,狼狈不堪。

更令他难堪的是,上面放置了几盆水,一碰就倒覆,正所谓冷水淋头。

“很有意思,是个妙人儿。好,看你到底有多少神通。”他在心中打算,被这位漂亮刁钻的大姑娘,吸引得有点心猿意马,决定留下来别别苗头。

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返回旅舍更衣,浑身湿淋淋,身上感到不舒服,心里也大感懊恼,居然被一个小姑娘两次捉弄,真应了一句俗话,阴沟里翻船。

心中有事,便忽略了四周的动静,戒心几乎尽除,飞檐走壁直奔旅舍。

后面,黑影紧蹑不舍。

城内有夜禁,三更一过便人止灯炼。

城关外,却是不夜城。

绕城而过的官道两旁,房屋愈建愈多,早已形成市街,白天被塞车所普的旅客,夜间畅通陆续抵埠,因此前关的旅店,清晨落店的真不少。

六福客栈附近,半条街成为夜市,旅店、食店、驴车站房。小商店……彻夜营业,灯光通明,行人往来不绝,车马抵埠的噪音一阵阵扰人清梦。

在这里闹市行走,决难隐瞒有心人的耳目,街两旁的门灯光度虽然有限,仍可看清行人的面貌。

一个看似鬼物的人,怎敢在街上行走?

追踪的黑影跃落南关的市街屋顶,便失去九州冥魔的踪影,心中一急,便由屋顶跃走如飞,在这一段市街寻踪觅迹。

街南,是本城最大的旅合高升老店,往北二十家店面小巷会信是旅客品流复杂的大幅客栈。

黑影穿的是暗灰色紧身夜行衣,背上系有剑,也画了花脸,所以不能在街上行走搜寻九州冥魔,当然也知道九州冥魔不可能在街上窜走。

九州冥魔是在这一段市街失踪的,一定消失在某一条小巷内,藏身处该在这附近,必须快速地找出蛛丝马迹,不然就枉劳心力了。

夜间在街市跟踪,是极为困难的事,除非能紧蹑不会,而紧蹑根本不可能,越过一座房屋,便可能失去形影了,人手不足更是困难重重。

白天盯梢,人手不足也成功机会不多。

这黑影只有一个人,跟踪的确自不量力,早已知道九州冥魔了得,当然不敢跟得太近。

在城内的屋顶追逐尚无困难,出了城目标改走街巷,三转两转便失去目标的形影,这是一次失败的跟踪行动。

府城外围的四周,并没建有关城,仅在习惯上把四门外依城而建的市街,称为东南西北四关而已。

唯一分隔的障碍,是四丈宽的护城场,也称为他。

六福客栈位于南关大街,后街是住宅区,后街也叫半边街,因为民宅面对城场,城像一面没有房屋,有植了柳树草木丛生的壕堤。

黑影跃登后街的一家民宅,快速地越过一座小楼,希望在屋上快速移动中,能发现屋下的动活。

目标如果在这一带房舍藏匿,入屋时必定可见动静,一旦入室安顿毕,就不可能再看出征兆了。

这条后街的民宅很少有楼房,即使有也高度有限,高处不胜寒,楼愈高,冬天愈冷,所以有些楼房,修建时采取半楼的型式,屋顶的高度皆在两立以下,一个轻功高手如果有地方起跑,跃登屋顶并无困难。

这个黑影轻功出类拔萃,不需足够的地方起跑,在原地以一鹤冲霄身法跃升,可以飘落檐口上方三尺左右,这种高度,已是人的体能极限。

刚纵落邻屋的屋顶,下降的高度仅丈余,屋瓦毫无声响发出,似乎脚下的重量并不存在。

稳下身形的瞬间,眼角看到异状,有人从楼上的窗口飞出,速度相等,但飘落在左侧,中间隔着屋脊,相距仅两丈余。

“嘿嘿嘿嘿……”跟踪飘落的人,发出令人汗毛直竖的刺耳阴笑,双手的大油一挥,传出的风声也令人心惊,表示一双大油的劲道可怕,是某种功能怪异的抽功。

黑影本能地戒备,警觉地拉开马步扬掌待敌,并无拔剑的打算,因为已看出不是九州冥魔,是一个穿着博袍,梳了道警的老人,发譬已呈现灰色,“鼠辈斗胆,敢在老夫的落脚处窥探。”

老人的身形接近至屋脊,说话的嗓音像老公鸭,沙嘎刺耳:“是公孙不方派你来的?说!”

黑影一怔。收了马步,但仍保持警觉,随时有移动的准备。“是天凶星韩老前辈吗?”黑影悦耳的嗓音透露出敬畏,夜行衣内的玲戏曲线也表示是女人。

“正是老夫。”

“公孙前辈三天前就走了,他不想和你见面,所以知道老前辈要来,他不想结仇太深,因此回避……”

“该死的东西,他是这里的首霸,名动天下的大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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