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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目的只是要知道下落!”
绝色少妇声音略显激动的道:“换句话说,如果你得到了‘四毒书生’的下落,就毋庸再闯白骨总坛?”
“以前是这样,现在不同了!”
“为什么?”
“他们炸毁了‘血池’,这笔帐不能不讨!”
“如果我为你设法探出‘四毒书生’的下落,你肯否不再上幕阜山!”
陈霖讶然道:“你能探得出‘四毒书生’的下落?”“我只是这样想!”“我奇怪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管你奇怪不奇怪,如果我真的能探到“四毒书生’的下落,你愿不愿意放弃对白骨教索仇?”
“难道你与该教有什么渊源?”
“没有?”
“那你为何一再阻我上幕阜山?”
“我不愿你去冒生命之险!”
“这倒不见得!”
“你别忘了你曾险些丧命在‘白骨锁魂大阵’之中?”陈霖俊面一红道:“我不会忘记,但我仍然要闯,不达目的不休!”
“你不愿听姐姐我这片言忠告?”
陈霖心内电似一转,道:“如果你真的能探查得出‘四毒书生’的下落,我就听你的话,放弃此举,但我不能禁止家师‘血魔’不向该教寻仇报复!”绝色少妇顿时面露喜色,道:“只要你不去就成,令师的事,我岂敢过问!”
陈霖心里感到无比的歉疚,对方对自己这样关切,而自己却在骗她。不由在心里暗道:
“姐姐,原谅我,我是不得已啊!我至死也不能放过白骨教!”当下又道:“我希望有个期限!”
“期限?”
“是的,过了期限而不能得到‘四毒书生’下落的话,我仍然要上白骨总坛!”“不必谈什么期限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陈霖震惊得紧抓住绝色少妇的香肩,连连摇撼道:“真的,现在?”
“不错!”
“为什么以前你不告诉我?”
“我只是在近日才发现!”
“说吧,‘四毒书生’现在哪里?”
“你会失望的!”
“为什么?”
“四毒书生已不在人世!”
陈霖顿时如置身冰窖之中,从头直凉到脚跟,“四毒书生”如真的不在人世的话,这一笔血债岂非又落了空,将何以慰母亲在天之灵,下意识的大叫道:“不会的,不会的,四毒书生还在人间,他们不能死!……”
“可是他们确已墓木拱矣了!”
“我不信!你得拿出具体的明证!”
“这是当然的!”
陈霖激动的全身簌簌而抖,牙龈咬得格格作响,道:“什么为证?”
“我发现了他们埋骨之所!”
“什么地方?”
“幕阜山中!”
“我必须要亲自去证实!”
“当然,我陪你一道去!”
三天之后,陈霖和绝色少妇,联袂登上了幕阜山。在一道宽约百丈,深不见底,云雾蒸腾的断涧边缘,有一座隆起的坟堆,墓碑上赫然刻着:“故师兄四毒书生之合冢师妹何艳华敬立”等字样。
陈霖和绝色少妇双双站在墓前。
陈霖看着这坟墓,满脸俱是悲愤怨毒之色,半晌之后,身形微挫,单掌上扬……绝色少妇急道:“你准备做什么?”
“掘墓毁尸!”
绝色少妇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噤,道:“弟弟,俗语说人死恨消!”
“不,永远不!”
话声中,不再理会绝色少妇,单掌猛然劈出……一道狂飚卷处,土石飞扬激射,坟墓立被夷平。
“弟弟,不可!”
“有何不可?”
可字出口,又是三掌连环劈出,掌风呼轰中,地上立时现出一个三丈方圆的大坑,坑底露出四具森森白骨!
陈霖双掌交叉一抡一挥,一股疾旋劲气,把坑底的四具白骨骷髅,卷出了坑外。
接着,对准白骨又是一掌,“格吱”声中,骨屑洒满一地。“弟弟,这样你总可消了恨了?”
陈霖恍若未闻,举首向天,悲呼一声道:“母亲,孩儿不肖,不能手刃仇人……”
话才出口,立觉不妥,这样岂非把自己的底细给泄了,顿时住口!绝色少妇,娇躯陡然一震,眼中射出一种极为复杂的光芒,但一瞬即逝,道:“弟弟,四毒书生是你杀母仇人?”陈霖此刻又无法改口,只好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弟弟,你大仇已报,心事已了,我旧话重提,双双偕隐,啸傲山林!”“不!”
“为什么?”
“我还有很多事待了,这不过其中之一!”
绝色少妇黯然一叹。
陈霖一双如电神目,在那些骷髅碎屑之上扫去,忽然大叫一声道:“不对!”
绝色少妇愕然道:“什么不对?”
“谁能证实这四具枯骨确是四毒书生的遗骨?”
“有墓碑为凭!”
“墓碑岂足为凭!”
“为什么不能?”
“难道不能做假?”
绝色少妇激动不已的道:“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陈霖正色道:“四毒书生既是被白骨教追杀而毕命,他们的师父‘三绝姥姥’可不是等闲之辈,以淫、毒、狠三绝闻名江湖,为什么不替他们报仇,反而由他们的师妹‘江湖一美何艳华’在白骨总坛附近为他们树墓立碑,而且据我所知‘三绝姥姥’师徒,似乎与白骨教有极深的渊源,这事不合情理!”绝色少妇面色微白,道:“他们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极有可能!”
“你认为这墓和白骨都是假的!”
“我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呢?”
“依我的看法是白骨教因见我师徒必欲得‘四毒书生’而甘心,所以不惜造假冢以瞒人耳目,用意当然是在绝我师徒追索之念,至于其中蹊跷,尚待证实!”
“那这四具枯骨又何来呢?”
“这就更不足为奇了,白骨教为了布设‘白骨锁魂大阵’,派出教徒到处杀害无辜,取骨应用,区区四具枯骨,算什么回事!”“你认定了这坟墓和尸骨都是假的?”
“我的判断是这样!当然我须要证实!”
“如何证实?”
“闯白骨总坛!”
“可是你不能通过‘白骨锁魂大阵’?”
陈霖恨恨的道:“我会的,时间迟早而已!”
绝色少妇废然的叹了一口气,缄口不语,实在她已无话可说了,她知道无法使陈霖放弃任何他既经决定的行动!陈霖抬头从无底绝谷看过去,只见一座孤峰,半隐于云雾之中,他认出了,这正是白骨教总坛所在之地,自己立身的地方,恰当孤峰的右侧。
他缓缓移动身形,向那绝谷边缘走去!
绝色少妇也默默地跟着走过去。
只见这绝谷宽约百丈,下临无底,由上下望,但见雾气氤氲,袅袅娜娜,蒸腾翻卷,岩壁平滑如镜,寸草俱无,猿鸟亦无法托足,令人不寒而栗,隔谷对望,那孤峰的上段,雾锁云封,只隐约露出一点轮廓,下段隐约于绝谷之中,中段依稀可辨仍是平滑如削,寸草不生!
陈霖出奇的想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经由峰前的‘白骨锁魂大阵’,本门‘血影冲霄’身法,盖世无双,既然能出得了‘血池’,难道就上不了这孤峰,虽然看起来这孤峰的岩壁较之‘血池’更为平峭,但仍可勉力一试,只要落到谷底,穿过这百丈距离,再设法飞升……”
想到这里,不由豪雄之气大发,俊面立呈喜色。
绝色少妇靠近他的身边,轻轻的道:“弟弟,你在想什么?”“我……
我在想如果能从这绝谷登峰,就可以不必通过白骨锁魂阵!”
“渡这绝谷登峰?”
“我这样想!”
绝色少妇格格一笑道:“除非你肋生双翅!”
陈霖淡淡的一笑,也不争辩,他也没有理由争辩,因为想终归是想,是否能做到,他也没有把握,单只谷底是什么一种情况,就是个谜。
绝色少妇又道:“你以为白骨教凭三面绝谷一面布以‘白骨锁魂大阵’竟高枕无忧了?”
陈霖道:“难道不是?”
“你又错了!”
“错在何处?”
“这三面绝谷可算得上是天险!”
“天险,哼!我不相信就无人能援壁飞升!”
绝色少妇又是一声格格娇笑道:“弟弟,你先别自负,我知道你身负绝世武功,但你仍然无法飞越这天险,放眼武林,可以说绝对没有人能渡越,不论是以往或是将来!”
陈霖倔强的道:“我不相信!”
“你认为我是危言耸听!”
“你且说说这天险到什么程度!”
“你知道这谷之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你知道?”
“也许!”
“你去过?”
“没有,但有人去过,我从去过的人口里获知!”
“谷底怎么样?”
“这孤峰三面被水环绕,那水的幅度,在五十丈之外!”陈霖心里暗自忖道:“我在‘血池别府’之时,所练的‘血影神功’初步,便是在‘血水池’之内练的,意动即能浮升水面而不沉,五十丈宽的水算得了什么?”当下意态昂扬的道:“水难不倒人!”“不错,可是这水不是普通的水!”陈霖诧异至极的道:“是什么样的水?”
“弱水!”
“何谓弱水?”
“普通的水,有浮力,只要功夫稍厚的人,均可以借力而渡,甚或是踏波而行,但这水却是鹅毛不载,落叶不浮,所以称之为弱水!”
陈霖不由咋舌,但心里却转念头道:“管它什么水,好歹总得要试试!”心念之中,傲然道:“即使如此,我仍然要试上一试!”绝色少妇双眉一蹙道:“先别谈弱水,单只深不见底的绝壁,你如何上下?”
陈霖下意识的朝下望了一眼,不禁心里发毛,但冷傲孤僻成性的他,却不甘露出怯态,满不在乎的道:“这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你真的不要命了?”
“未必就真的会要得了命!”
“你真的要冒这个奇险?”
“我说了就会做!”
绝色少妇惶急的道:“我不许你……”
蓦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
两人不约而同的侧转身形…只见一条人影,电闪泻落在两人身前,赫然是那蒙面怪客。绝色少妇芳容为之失色,娇躯猛震。
蒙面怪客,一双犀利如冷电寒芒的眼睛,先朝绝色少妇一扫,然后转向陈霖道:“孩子,你想做什么?”
陈霖暗惊于蒙面怪客何以忽然会在此处现身,想起身边还伴着一个美绝天下的少妇时,不禁俊面发烧,一顿之后道:“前辈,我们又见面了!”“嗯,似乎我俩有缘,总是不期而遇,这位是……”陈霖不由大感窘迫,他连她的出身姓名全不知道,尴尬的道:“是我的同伴!”
好在蒙面怪客并未追问下去,改变了话题道:“你已经回到‘血池’向令师传警了?”
陈霖面上煞光又现,道:“血池已被炸毁,但这些不肖之徒,并非如前辈所说是东海离心岛门下!”
“那是谁?”
“白骨教冒名而为!”
蒙面怪客身躯一震,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道:“真的?”“是的,千真万确!”
“这倒是出人意想之外的事!令师无恙吗?”
“托福!”
“哦,还有那‘丧魂太岁’劫持‘桐柏一剑西门俊’匿身‘魔愁涧’的事,你可曾向令师提及?”
陈霖毫不犹豫的道:“有,家师在近日内将亲赴鹰愁涧一行!”
蒙面怪客眼睛陡然一亮,转过话题道:“孩子,你来此准备做什么?”
“我……我要上对面这孤峰!”
“白骨教总坛?”
“是!”
“如何上法?”
“飞渡这道绝谷!”
“你能吗?”
“勉力一试!”
绝色少妇这时忍不住插口道:“弟弟,我不许你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