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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原因是“血魔”的名头,震慑了他们。
黄幼梅也在这个时候,颤巍巍的站起娇躯,移步到她师父身边。
静!
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听到。
但,静中却蕴蓄了恐怖的杀机。
“血魔”…何以会在深更半夜,光临这深山古刹?
他的来意为何?
谁也无法蠡测,但从他出手的对象来判断,显然是站在与“巫山神魔”
等一干魔头敌对的一边。
“巫山神魔”、“活无常”,恐怖至极的怔望着这不可一世的怪物,冷汗涔涔而下,死亡的阴影,已罩上他们的心头。另三个中年劲装汉子,仍痴立原地,筛糠也似的抖做一团。
“圆净师太”在骇然之中,透着一丝迷惘,她曾派遣她的徒儿黄幼梅,乔装接近“活阎罗”,目的想要证实“血魔”是否她想象中的人……黄幼梅倒是无惊恐之态,她想象中一定是“活阎罗陈霖”把自己与他之间的那一场闹剧,告诉了他师父“血魔”,所以“血魔”才会突然光降。“巫山神魔”在一阵激动之后,勉强定下心神,胆怯的道:“老前辈此来有何赐教?”
陈霖嘿嘿一阵冷笑道:“你们此来是否奉了‘百幻书生’之命?”
“巫山神魔”和“活无常”惊怖的互望了一眼,嗫嚅着答不上话来,既不敢承认,又不敢否认。
陈霖见对方不答腔,再次发话道:“昔年夜袭桐柏派‘碧云山庄’,你们在场的都有份吧?”
“巫山神魔”和“活无常”暗道一声,苦也,“血魔”何以会翻出这笔旧帐?他竟然代“桐柏派”索讨血债,不知其中关键何在?看来今天凶多吉少。
难道“血魔”真的是“桐柏掌门陈其骧”的化身?
不可能呀!陈其骧已被毒杀抛尸血池,那他是谁呢?
难道真的是三百多年前的“血魔唐中巨”?
陈霖紧迫着问道:“你们不否认吧?”
“巫山神魔”和“活无常”本是凶残桀傲之辈,心虽惊怖,野性仍存。
当下,“巫山神魔”咬紧牙关反问道:“老前辈与‘桐柏派’是何渊源?”“很简单,桐柏掌门陈其骧之子,是老夫的传人,明白了吧?”“圆净师太”身形陡地一震。
“活无常”颤声插口道:“老前辈准备如何办……”
陈霖冷冰冰的道:“血债血还,你们自绝了吧,可落一个全尸!”
两个魔头,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三步,全身簌簌而抖。求生,是人的本性,只要在抵抗力还未完全丧失以前,没有不图冒死一拚的,所谓困兽犹斗,临死还会反噬。
死的威胁,激起了两个魔头的凶性。
眼中,骇怖之色逐渐消失,代之的是一种凶残的光焰。陈霖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当下在心里暗暗祝祷道:“父亲在天之灵有知,今夜为儿的要为您昔年同门和弟子们索还血债了……”
祝祷未已,“巫山神魔”和“活无常”已双双出手猛击。这两个魔头在求生欲的鼓舞下,企图背水一战,先下手为强,这一出手,已蓄足了毕生修为内力,势如江河倒倾,怒海狂澜。
陈霖双掌一扬,一道红焰焰的掌风,暴卷而出。
“轰!”然一声巨震,势若海啸山崩,地陷天塌,四周屋瓦破碎之声,哗啦啦响成一片,惨哼之声,随之而起,两条人影,飞泻而出。
掌风余劲,激荡如潮,迫得一旁的“圆净师太”师徒等,倒退不迭。
这石破天惊的一击,使得“圆净”师徒,胆战心摇,咋舌不已。“巫山神魔”和“活无常”一阵滚动之后,又摇晃着站起身形,口角,兀自不断的溢出鲜血,面目凄厉如恶鬼。
陈霖这一击已用足十成“血影神功”,对方竟然不死,也不由暗赞对方的功力确实不弱。略略一顿之后,赤红的身影,缓缓地移向二魔的身前。两个魔头,像两头待宰的羔羊,眼睁睁的望着死神步步移近,但,此刻,他们既无力逃生,更无力反抗。
他俩面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目中凶光已荡然无存。陈霖在距两个魔头丈外之地停下,冷森森的道:“昔日参与摧毁‘桐柏派’的谁也逃不了,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假其便,你等先行一步,其余的不久当到阴司地府来与你们聚会!”声落,双掌徐徐上扬,十指笔直前伸。
十缕血红的指风,倏然射出……两声凄绝人寰的惨嗥,震动了这座荒山古刹。
血箭喷射之中,两条身影,“砰!”然栽倒。
“圆净师太”阖目垂眉,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黄幼梅惊得杏目圆睁,直打哆嗦。
陈霖转身,又向那三个中年劲装汉子走去。
三个大汉,不由魂散魄飞,双腿一软,齐齐跌坐在地,面罩死灰之色。
红光闪处,惨号又起,三个大汉,五腑尽裂,狂喷鲜血而死。陈霖舒了一口长气之后,抓起院中地上的尸身,飞射出寺,三个来回,已把所有的尸身,全数抛到寺外野林之中,然后才走向“圆净师太”道:“骚扰宝刹,罪过之至!”
“圆净师太”合十为礼道:“哪里话,贫尼敬谢尊驾解厄之德。”
陈霖心念一连几转之后,道:“敝门人陈霖有事求见师太,不知是否肯予延见?”“圆净师太”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这不可一世的魔尊,想看出一点什么,但她所看到的,是一团血红火焰包着一个隐约的人影,她什么也看不出来,闻言之下,不由一怔道:“贵门下要见贫尼?”
“是的!”
“他有事要见贫尼?”
“不错!”
“他是桐柏掌门陈其骧之子?”
“不错!”
“他现在何处?”
“寺外候见!”
黄幼梅似已忘了伤痛,喜孜孜的道:“师父,我去叫他进来!”“圆净师太”瞥了黄幼梅一眼,不予置答,黄幼梅小嘴一嘟,低下头去。
陈霖道:“在下告辞!”
“圆净师太”似乎非常激动的道:“且慢!”
陈霖讶然道:“师太还有什么话要说?”
“圆净师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陈霖故意哈哈一笑道:“在下尚有要事待办,恕侵扰之罪。”说罢转过身去……“圆净师太”急道:“尊驾不能屈留片刻?”
陈霖道:“恕失礼,无法久留!”
“圆净师太”一见“血魔”执意要走,心中一急,脱口道:“我有话问你!”这句不像是发自出家人之口的话,使得陈霖心头一动,道:“师太有什么话要说?”
“圆净师太”自知失言,不禁面上一热,顿了一顿才道:“贫尼希望施主坦白答复一个问题!”
陈霖心中奇诧万分,但嘴里仍冷冷的道:“请讲!”“圆净师太”转过头去向黄幼梅道:“徒儿,你先下去休息,为师的有话要和这位施主一谈!”黄幼梅疑惑地看了师父一眼,应了声“是”转身退下。“圆净师太”这才向陈霖道:“可否请到客室待茶?”“不用了,师太有话就请说出来吧!”“圆净师太”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好半晌才道:“尊驾到底是谁?”
陈霖一怔之后,哈哈一阵狂笑道:“我还能是谁?”“圆净师太”面上一片激动之情,道:“尊驾知道贫尼是谁?”陈霖略不思索的道:“方才‘拘魂使者’不是分明说过师太是‘南宫先生’的胞妹吗!”
“圆净师太”又道:“不错,算贫尼多此一问,可是贫尼却知道尊驾是谁!”
陈霖不由吃了一惊,忖道:“莫非她已看出了破绽?”当下仍然阴冷如故的道:“师太知道我就是“血魔’,对吗?”“圆净师太”一摇头道:“不!我说你的本来面目!”陈霖口里“嗯!”了一声道:“师太说说看?”
“圆净师太”激颤的道:“我说出来,你不承认也是枉然!”陈霖好奇之心大炽,不知对方把自己当做了什么人,心里倏涌起黄幼梅在“鹰愁涧”外的峰头上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家师十多年来,在追寻一个人的下落,而这个人家师怀疑他可能就是令师‘血魔’……”
当下半真半假的道:“如果师太说对了,在下没有不承认之理!”
“真的?”
“当然?”
“你就是桐柏掌门陈其骧!”
陈霖闻言之下,心头一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圆净师太”欺前两步,颤声道:
“你不否认吧?”
陈霖心念一转道,难道她与父亲昔年有什么过节不成,如果是的话,我必须问清楚,代父亲了结,想到这里,一按心神,漠然的道:“师太错了!”“什么,你不是陈其骧?”
“不是!”
“圆净师太”面上掠过一片黯然之色,喃喃的道:“前尘如梦,贫尼已是皈依我佛之人,应该灵台明净,心如止水,但,这一丝孽念未除,使贫尼无法坚心向道,更难正果!”
像是梦呓,充满了哀怨幽伤之情。
陈霖冰雪聪明,他断定“圆净师太”当年定与父亲有一段情缘上的纠葛,但他又不能冒充已死的父亲,骗取对方口中的话,他想现出本来面目,坦承一切,但又不愿自己揭破“血魔”之谜,这对将来索仇的影响很大,一时筹思无计……“圆净师太”见对方沉默不语,认定自己所料不差,凄然一声长叹道:“陈其骧,往事已矣,没有重提的必要,但你的至亲骨肉,你不能不承认吧?”陈霖又不期然的退了两步,一颗心怦怦而跳,看来事情相当不简单,他隐约的猜出了一点端倪,当年父亲定与这老尼有过不寻常的关系……蓦在此刻…黄幼梅突从大殿中奔出,边叫道:“师父,天亮了,那位陈少侠还候在寺外哩!”
“圆净师太”不由一皱眉。
陈霖心想,别要露出破绽,我且先回复本来面目再说,等到破“白骨锁魂”大阵之法得手之后,再设法打开这个谜底,她的徒儿黄幼梅可能尽知。心念之中,哈哈一笑道:“师太,我坦诚的奉告,我不是你所说的人,现在告辞了!”
说完,红影一闪,破空而去。
“圆净师太”张口结舌,望着“血魔”的背影消失。黄幼梅关心的道:“师父,您说他是谁?”
“圆净师太”轻轻用手一抚爱徒的秀发道:“梅儿,为师不告诉你的事,不要多问,唉!……”
长叹声中,两粒清泪,滚落腮边。
黄幼梅第一次看到师父这种不寻常的神情,不禁惘然失措。且说,陈霖出得寺外,神目向四周电扫一转,见没有可疑的事物,方才卸去血影神功,回复他英俊的本来面目。大着步向“海云庵”再度走进。这时,天光大亮,但“海云庵”在古木丛林遮掩之中,仍显得黑沉沉的,只偶尔由树隙之中,透进几丝天光。
他自听了“圆净师太”那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心里又多了一重心事,难道自己还有什么手足之情的人不成,但,从未听母亲或李奇叔叔他们提过呀!
他怀着莫释的心情走进庵门,来在原来的庭院之中,“圆净师太”师徒尚未离开,忙自上前,深施一礼道:“晚辈陈霖参见师太!”
“圆净师太”单掌打一问讯道:“不敢,小施主来此何事?”陈霖的眼光触及老尼身畔的黄幼梅,只见她杏眼含晖,粉面染霞,正呆呆的望着自己,故意“哦!”了一声道:“这位是……”黄幼梅不由羞的低下头去。
“圆净师太”道:“你们见过面了,小施主敢是想不起?”陈霖装模作样的看了她几眼道:“晚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姑娘!”
“圆净师太”道:“不久前,她乔装少年……”
陈霖故作惊奇之态,既而像是恍然而大悟的样子,道:“哦!她就是黄幼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