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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抢我的女儿,得先杀了我!”
走进杨家三个长工,一个老妈子两个小丫环,全集在后堂屋里,在家无计可施呢,不料周通大踏步走到后面来道:
“大爷,不好了,我们姑娘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在你们前面厢房里多歇一会呢!”
杨定邦不高兴的道:
“最好是快一点,完了不要连你们也拖进去,想走就走不掉了!”
老太爷道:
“还有两个过路的?那要好好照顾人家,缺吃缺喝什么的不要慢待人家!”
周通谢了,回头走向前面,对微笑的黑牡丹道:
“这家人是好人呀!”
当天午饭不久,东南方的陀螺谷那面,牛嘴炮断断续续的响着,‘阴阳麻面’也不知从那儿找了一面大铜锣,一路上“框框框”的敲不停。
有人站在庄外高处看,好家伙,山沟那面出来一帮人,算一算足有二三十,一个个穿着红坎肩,胸前两个绳扣结一双,一把大刀明晃晃,全都一致的背在后背上,抬头,挺胸,比肩,齐步,朝着朝阳庄而来,队前面,牛嘴炮打鼓手,队后面,两匹马上面,一匹会着人,另一匹上面驮的全是礼物,光景是来说媒提亲的。
一众人到了杨家大门口,只见后面骑马的,是个中年文士模样,下得马来,立刻吩咐把马上礼物全解下来,一溜四个,就跟在文士身后往杨定邦家中走去!
迎面杨家长工伸手拦住,道;
“各位是干什么的?”
中年文士哈哈笑道:
“好小子,天大的喜事送上门,你竟还打哈哈,那我就明说了吧!俺们这是代表大王来下聘的,小子,下聘你该懂得吧!”
“给何人下聘?”
中年人笑道骂道:
“怎么的,我看你小子是吃了迷魂药了吧!除了给你家叫芍药的小姐下聘,总不会给你下聘吧!”
那伙计仍然拦住道:
“可是我们姑娘已经有了主了!”
“叭”好响的一个大嘴巴,中年人怒道:
“你他娘的绝不是一条好狗,好狗是不挡道的!”说罢,向后面四个扛礼物的一罢手,大摆大摇往里面走去!
就在前面厅上,杨老太爷与夫人,一旁还坐着杨定邦,三人望着中年文士走进来,只有杨定邦起身抱拳,道:
“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董文,忝坐陀螺谷第二把交椅,今日前来叨扰,为的是大王的亲事,自从大王见过小姐以后,真的是茶饭不思而又无心外做买卖,如今特命董某前来下聘,只要这档子事一成功,咱们这近邻又加上近亲,往后大家算是自己人了,哈……”
董文才笑了一半,发觉厅上没有人附合,只得干咽一口吐沫,坐了下来!
杨定邦冷然一哼,道:
“娶亲也得两厢情愿,再说我妹妹早已许配西口镇了,那能再嫁给你们大王,这事还望你董兄回去周全!”
董文冷然一凛,道:
“你是什么话,东西全抬进门了,合着叫我们全抬回去不成?”
杨老太爷也怒道:
“你们杀人越货,干些尽是伤天害理的事,可也不一定非把事情做的太绝,连一个女孩子也要强抢,那会遭到报应的呀!”
嘿嘿一声笑,董文道:
“报应?我们今日披上强盗皮,就是报应,什么时候脱去这层皮,才算完事,如今说句心里话,大王是真心要结交朝阳庄,否则这小小朝阳庄早就不是这样子了。”
杨定邦道:
“要想洗劫朝阳庄,他也得付出相当代价!”
董文一笑,道:
“各位,我今日来是下聘礼的,来的时候大王已经说了,山寨上阳气盛,不作兴选什么日子讲什么时辰,准在三天一过,花轿就来抬人了!”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呢,不料杨定邦暴伸右手向董文抓去,看似平淡的拉手,却是五指如勾的擒向姓董的腕门……
姓董的左手后甩,右手疾快的迎上前去……
于是双掌对撞对握,如挽布条一般,掌风呼啸中,谁也没有扣住对方的手腕!
董文哈哈一笑,道:
“大公子的武功不俗,在下领教了!”说完一摆手,招呼四个喽兵,走出杨家庄门,一声招呼,先是三声牛嘴炮震天价响,然后锣声倏扬的向四山飘去,陀螺谷的喽兵们,还真是兴高采烈的“班师回寨”,就等着寨主一成亲,大伙就会痛喝一顿了!
前面走了董文一众,大厅上杨老太爷大怒,起身把四箱礼物踢翻一地,边破口大骂道:
“咱们同他们拼了!”
就在这天晚上,整个朝阳庄全在发愁,因为杨老爷子不答应这门亲事,而事实上任何朝阳庄的人,也都不会答应这件婚事,但为了应付“阴阳麻面”到来一拼了!
就在第二天一大早,黑牡丹才刚刚起身,周通早走进来,低声道:
“姑娘,人家庄上出了这般大事,已经无暇照顾我们,连伙计们全集中在庙前面,样子是准备拚命了!我看咱们走吧!”
黑牡丹一笑,收拾已毕,拉过黑马,与周通二人缓缓朝着东南方向行去,那可是朝着陀螺谷去的方向!
突然间,就在黑牡丹与周通二人走出不到十丈,杨定邦一声怒喝,道:
“回来!”
“马背上的黑牡丹回眸一笑,道:
“大公子是叫我们?”
“不是叫你是叫谁?”
黑牡丹道:
“可有什么指教?”
杨定邦面色一整,道:
“我不能看着你二人去送死。”
黑牡丹一笑,道:
“杨大公子,你把话说反了,是我不忍看你们找死,才往陀螺谷走去的!”
黑牡丹话说完,所有的人全都一惊,再细看这马上女的,傲骨英姿,不失国色天香,一把长剑,何异红妆季布,说不定就是剑侠之流人物。
杨定邦一听,微微一笑,道:
“姑娘能说此话,必然深藏不露,可否说出退敌之策,如若可行,杨某人愿做姑娘马前卒!”
黑牡丹调过马头,与周通缓缓又来到广场上,只见她环视众人一眼,而使得老和尚轻点着头……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大伙先散去,我同大公子屋里说去,记住,庄上多了我二人,可千万别说出去!”
透着莫名其妙的神秘,黑牡丹往回走向杨家庄门前,杨定邦回头对老和尚道:
“大师,你看成吗?”
老和尚道:
“此女双目含威,神光炯炯,武功一定不弱,何妨听听她的主意再做道理!”
轻点着头,杨定邦把二十几个年轻人解散回,叫大伙守在家里,随时准备集合拚杀!
于是,他快步走到黑牡丹身边,道:
“昨日怠慢,望姑娘海涵!”
黑牡丹一笑,道:
你们庄上出了这种事,哪还有心情照顾别人,能留我们住一宿,已经是够仁至义尽了!”
于是这一次大公子把黑牡丹二人领进后堂屋,先是见过自己父母,然后又把妹妹叫出来!
黑牡丹一见杨家这位妹子,心中十分欢喜,再问姓名,知道她叫芍药,这下可好,芍药与牡丹,全是富贵花,不由令黑牡丹更喜……
就听老太太道:
“听我儿子定邦说,姑娘有退敌良策,不知是真是假!”
黑牡丹一笑,应道:
“我叫黑牡丹,在这伏牛山区前后走了一年多,为的是找八个人,也可以说是八个大盗,‘阴阳麻面’就是其中一个,过去我在赤眉寨杀了曹大胡子,算起来尚有七个,如今正被找遇上‘阴阳麻面’,各位想我会饶得了他!”
杨定邦精神一振,道:
“这么说来,姑娘该是近来山中盛传的女侠了?”
黑牡丹笑笑道:
“女侠二字实不敢当,只是做些应该做的事罢了!”
杨定邦一听大喜过望道:
“有女侠赶到,我妹有救了,甚至朝阳庄也救了!”
杨老夫妇一听黑牡丹成了救星,再想到人家在自己家里住了一晚上,自己连见也未见人家,心里着实过意不去,闻言当即请到内屋上座来,面露尴尬的道:
“老朽不知是女侠驾到,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女侠多多原谅。”
黑牡丹一笑,道:
“在这乱世年代,贵庄能收留我们二人在此住了一宿,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那还敢另有奢望。”
杨定邦忙招呼长工,交待厨上整治一桌酒席,又着人把土地庙老和尚请来,连周通也应邀入席。
酒席上,大公子诚惶戾恐的对黑牡丹道:
“女侠到此,必有破贼之计,尚请女侠明示。”
老和尚惊喜道:
“原来女施主正是近来山区传说的黑衣女侠,贫僧真是失敬了。”
黑牡丹一笑,道:
“大敌当前,大家也不用客气。”说着缓声对杨定邦道:
“如果依我的意思,三日后‘阴阳麻面’花轿来抬人,我们就该事先去告知他们,迎亲当日,做新郎的应该来岳家叩头,然后新人才能上轿,如果他不来,新人绝不上轿。”
杨老太爷忙问道:
“万一那狗东西来了呢?”
黑牡丹一笑,道:
“我们这里的新人马上登轿!”杨老夫人道:
“这么说来不是要我们芍药去拜花堂了!”
黑牡丹一笑,道:
“用不到芍药妹上轿。”
老和尚笑道: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女侠自己要假扮新娘子了!”
黑牡丹摇摇头,道:
“用不到我来扮新娘,我请周兄扮新娘。”
一旁正喝酒的周通一听要自己扮新娘,一口酒被他喷出一大半,呛的两只鼻孔也在滴酒,粗着声音,道:
“黑姑娘,你说啥呀,我没有听清楚,你可不可以再说清楚些!”
黑牡丹道:
“我请周兄暂扮新娘,可以吗?”
周通一听,哈哈大笑,道:
“黑姑娘,你看这付尊容,脸蛋黑里透青,一脸毛几乎长到鼻梁上,臂粗腰圆,活像个人熊,怎么也不像个新娘吧!”
黑牡丹道:
“这你就甭管,由我同芍药妹替你装扮,准错不了的!”
周通一听,哈哈直笑,道:
“好,新鲜事,新鲜事,我周通扮了!”
于是黑牡丹定下了巧安排,为了取吉利,当然她也会逼迫“阴阳麻面”答应的,要不然新人不上轿,看他又能如何!
黑牡丹除了安排周通扮新娘外,自己早对杨大公子道:
“我现在算是你们家丫头,到时候新人在堂屋上轿,你得提醒‘阴阳麻面’,我这是陪嫁的丫头,希望他要好好的待我。”
杨定邦道:
“女侠,那会有你这么漂亮的丫头哇!”
黑牡丹道:
“这个你就不用发愁,我只要在面上涂些黑点,嘴巴翘起老高,两鬓再贴上两张膏药,不就成了个标准丫头吗?”说得几人全笑了……
黑牡丹又道:
“大公子,有件重要的事,你却必需注意!”
杨定邦道:
“女侠你请吩咐!”
黑牡丹皱着眉道:
我在担心,你的可用之人究竟有多少?”
杨定邦道:
“过早我算了一下,能冲锋砍杀的有二十八个。”
黑牡丹点头,道:
“出奇制胜,应该是够了。”
杨定邦道:
“姑娘可有胜把握?”
黑牡丹道:
“如果以不变应万变,除非是养之有素,否则就必须随机应变了!”她一顿之后又道:
“首先芍药妹要做的,是自己先扮成新娘,当天‘阴阳麻面’进来行礼,必须是芍药妹亲自出面,然后‘阴阳麻面’出门上马,咱们就把花轿抬入内屋门前,等一切安排妥当,再由陀螺谷的人来抬轿,这时候上轿的就由周兄上,我则陪着往山寨去。”
说到此,她这才对杨定邦吩咐道:
“就在这两天,你要他们多备弓箭,设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