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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颇难回答,左元敏想了一想,还是说道:「初见樊大哥,知道大哥与绝影主人相识,便已确知主人不凡,后来见到张姑娘,这个想法也没有改变。至于紫阳山门给的感觉,掌门真人气度恢弘,见识渊博,武功精深,是一代宗师,可是紫阳山门名声不佳,却也是事实……」
樊乐天笑了一笑,与张紫阳说道:「说得没错吧……」张紫阳道:「左兄弟,你年纪轻轻,不知究竟听到了什么,紫阳山门不佳的名声?」左元敏道:「晚辈原本不是武林中人,上山之前,根本不知道紫阳山门的存在。」张紫阳道:「左兄弟这么说,不是消遣来着。」
左元敏赶紧起身道:「掌门真人明鉴:封俊杰与韩少同两位前辈,都是武林中公认的英雄人物,晚辈初入江湖,所遇到的人虽然不多,但只要一提起两位前辈的大名,人人都是竖起大拇指,赞道一声:『好,好汉子,真英雄!』像这两个人分属南三绝与东双奇,其它成员就算没这么受人钦佩,但也没有听过有人抱怨。」
柳辉烈道:「左兄弟的意思是,紫阳山门与南三绝作对,是紫阳山门的不对啰?」左元敏道:「这一点晚辈不敢妄言。不过这是可以接受江湖公论的,晚辈有自己的想法,那也不足为奇。」
张紫阳道:「左兄弟请坐,今天只是随意聊聊,不用太拘束。」左元敏复坐。张紫阳道:「左兄弟能在这些人的面前,坚持自己原有的独立意见,相信这除了要有相当的自信之外,还要有些本事……」左元敏道:「晚辈只是将所知道的,说给诸位前辈参考罢了。」
张紫阳道:「左兄弟不必客气。说过了,今天大家只是闲聊。你两人相处时间虽短,但是你的人品有樊长老作保证,而你的功夫,依看来,只要你继续照目前的进度练下去,十年之内,就能与后五堂长老一较长短。」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左元敏在内,都忍不住轻呼出声。那张紫阳的功夫已到什么境界,没有人知道,但是世上鲜有敌手,却是众所周知。以他目前的成就地位,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地夸赞旁人。他说左元敏十年之内可以赶上五大长老,应该就是有这样的把握才说。
樊乐天喜道:「恭喜左兄弟,要真如此,当年在你这个年纪,还没有这番成就呢!」左元敏脸上一红,说道:「是掌门真人谬赞了!」
张紫阳道:「问过左兄弟的师承来历,左兄弟当时回答你并没有师父,是这样没错吧?」
左元敏道:「晚辈句句实言。」张紫阳道:「要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樊乐天接着道:「左兄弟,就如你所说的,紫阳山门在外的名声并不好,这个你知,知,掌门人知,柳长老知,大家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这并不是愿意的结果,最少也是掌门人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左元敏插嘴道:「这一点知道,张姑娘曾经跟提过一些。」樊乐天拍掌道:「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今天也不必多费唇舌了。左兄弟,今天紫阳山门能有这样的规模,是许多人努力而来的成果。不说别的,有空的话,左兄弟可以到街上去看看,在这里安居生活的百姓,哪一个人过得比外面差?紫阳山城的城门管进不管出,要是有人对此间的生活不满意,要搬出去,紫阳山门从来不会加以限制。相反的,在外头的,有多少人等着要举家搬迁进来,无奈地方有限,只好加以管制。」
左元敏道:「大家喜欢住在这里的原因很多,不过猜想,首先,这里与朝廷关密切,所以人民百姓才可以这样自由搬进搬出;第二,紫阳山门垄断了许多生意,又有田产提供耕作,大家当然喜欢来了。」
樊乐天道:「不妨这样想,这些百姓在外面都是穷苦人家,平日遭到土豪劣绅、富贾地主的压榨,努力一辈子,最多也只能求得温饱。不瞒兄弟说,以前老哥哥年轻的时候,要是遇到情节恶劣的,二话不说,一刀就砍了。但是那又如何?这些有钱有势的大官员外,哪一个不是子孙满堂?杀了一个,家产一样有人接手,明天的日子还是一样过。你说,什么才是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办法?除非自己当地主。」
左元敏奇道:「自己当地主?」樊乐天道:「不错,现在紫阳山做的,就是一个地主的事情。不一样的是,不欺压人,一切都有既定的规矩,只要凡是照规矩来,人人都可以在紫阳山上安居乐业。」
左元敏道:「可是紫阳山势力这么大,外头的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那他的生活谁来照顾?」樊乐天道:「有受影响的,都是一些既得利益者。平民百姓根本感受不到紫阳山门的存在。」左元敏道:「可是并非所有的既得利益者,都是压榨百姓的坏蛋啊。」
樊乐天笑道:「这就是今天请你来的另外一个目的了。」张紫阳补充道:「说来惭愧,当初凭着一股热诚,一手创立紫阳山,满怀着许多理想与希望,以为从此可以照顾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却忽略了纵使是一片不求回报的好心,也是需要妥善管理,否则结果只怕会令人大失所望。就像农夫种植作物,若是只知播种耕耘,却不知后来还要持续除草施肥,那将来收成时,不免要望着农田,大叹秕稗稂莠,坏美沃良土。」
左元敏听这比喻颇符合目前紫阳山的情况,倒是马上就听懂了。忽听得张瑶光插嘴道:「这就叫自以为替天行道,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是吧?」讽刺的是他两个昨夜的对话。众人不名缘由,只觉得这个掌门人的妹妹有点不给面子,其它也不觉什么。张紫阳也装着听不懂,并没有什么反应。
左元敏道:「天下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掌门真人若真的有心改革,相信总有一天,全武林人会对紫阳山门有所改观的。」
张紫阳道:「光是有心改革还不够,得还要有些助力。」樊乐天接口道:「既然兄弟没有武功派别,听瑶光说,你从小父母双亡,无牵无挂。老哥哥的意思是,想要请你加入紫阳山门。」
左元敏大吃一惊,说道:「这……这恐怕……」樊乐天道:「左兄弟该不会是瞧不起紫阳山门吧?」左元敏忙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而是这个事情,从来没有想过。」
张紫阳道:「既然没有想过,那更应该好好地想一想,考虑考虑,不需要马上给答案。」樊乐天道:「是啊,就是兄弟想拒绝,也好歹仔细想一想再回答。再考虑的过程当中,要是有什么问题,就马上来找,只要知道的,一定为兄弟解答。」
左元敏面露难色,道:「这个,……」张紫阳道:「樊大哥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做人如何,你也应该有一点了解。尤其是瑶光,你跟她相处那么久了,她是好人还是坏人,难道你还分辨不出来吗?」左元敏道:「晚辈就是知道,所以才犹豫。」
张紫阳道:「说得好。你放心,并不是非要你加入不可,而是认为你相当难得,相信你会是一个好伙伴;二来你也算与有缘,所以要向你表现的诚意。左兄弟无论接受与否,只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这一点你能够答应吗?」
一想到还有时间可以考虑,左元敏心情稍定,说道:「晚辈一定会仔细考虑。不过这紫阳山门已经有了左右二使、八大长老,晚辈才疏学浅,年纪又轻,这个……」张紫阳道:「樊大哥不喜欢受拘束,一年到头难得在山上几天;柳长老武功虽高,但是光是买卖帐务就够他忙的了;瑶光大不了你两三岁,年纪一样还轻,虽然可以磨练,但是她性子喜欢虫鱼鸟兽,偏好吟风弄月,再加上她毕竟是个女子,对的帮助毕竟有限。」
左元敏这时瞥见张瑶光欲言又止,不过还是忍了下来。耳里续听得张紫阳又接着道:「至于其它五位长老,与左右二使,没错,他的武功与见识,再江湖来说,都是一流的,不过因为他都各自有一段过去,虽说英雄不怕出身低,但是有很多坏习惯就是这样带进来的。
「左兄弟不同,你年纪轻是其一,没有武功门派的包袱是其二,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令人诟病的过去成为你的包袱,这是其三。若是你能加入,那么你将是第一个由紫阳山门从小培养的接班人。」
左元敏差一点没将喝到嘴里的一口酒水喷出来:「什么……什么接班人?」樊乐天道:「左兄弟,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加入紫阳门之后,教中你年纪最轻,掌门又没有子女,只要没有意外,这掌门一位,二三十年后总会轮到你的头上。当然,这其中关节可以慢慢安排,相信,只要你愿意,放眼紫阳山门,年轻一辈的,没有一个及得上你。你说紫阳山名声不好,只要你加入,大可加以整顿改革,到那时,紫阳山的名声,不就是你的成就了。」
左元敏既觉得难以置信,复又感到受宠若惊。与其在江湖上漫无目的的到处游历,还不如在一个稳固的基础上,续求自己的发展吧?左元敏从来未曾这样想过,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机会。如今机会来了,该不该就这么决定了?樊大哥说得对,紫阳山门之所以为人诟病,那是因为组成份子复杂,素质良莠不齐,要是经过一番改革,未始不能展现新气象。
倘若真能如此,那自己也算是功成名就了,论地位,武林中紫阳山门唯有少林、丐帮的势力可以与他相抗衡;论武功,张紫阳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是当世的一流高手;要是说到财势,那江湖中可就更是无人能敌了。
左元敏心思紊乱,这样的诱惑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他实在很想马上答应,可是云梦呢?不再找寻她了吗?左元敏的思绪一下子全部拉了回来,在云梦的身影上停驻。
云梦的身影究竟是让他恢复理智呢?还是让他往更深的迷惘中陷落呢?左元敏不清楚,但此刻的他确实放她不下。
之前是受制于人,或者是有事在身,但这都过去了。眼下的他已经没有别的琐事困扰,正好可以依照先前的计划,一边游历江湖,增广见闻,一边寻找云梦。
左元敏想到这里,忍不住说道:「掌门真人与樊大哥的厚爱,左元敏无以回报,可是男儿志在四方,要是就这么待在这里,人生不免会有许多遗憾。」张紫阳呵呵一笑,说道:「如果只剩这个原因,那更好办了。加入紫阳山门不过是一个仪式,一个宣告。然后再让管左使帮你想一个职位名衔,等门里所有的人认知你的身分之后,你就算在紫阳山门里占到一个位置了。到那时候,依你所说的,你想到江湖四处游历,你想要吸收经验,都可以尽管去,就像樊大哥那样,日子还长的很,慢慢规划。」
左元敏听张紫阳这么说,事情好象变得可以两全其美,这下可真的有点动心了。但他前面提出了那么多反面的意见,要他现在一下子表明接受提议,倒也有些难以启齿。
樊乐天见他脸上神情忽喜忽忧,阴晴不定,便道:「好啦,好啦,现在不伤这个脑筋,喝酒,喝酒,酒菜都凉了。」众人早就饿了,樊乐天这个提议自然获得大家的激赏,纷纷举箸执杯,说一些真正不着边际的家常闲话,不再谈论刚刚这一档子事。
而左元敏心中既已有了决定,这酒喝起来,也就不像先前那般无味,又是几杯下肚之后,酒力逐渐发作,耳朵嗡嗡作响。
左元敏猛然惊醒,但见四周漆黑一片,左元敏暗叫:「糟糕!」倏然起身。不过他立刻发觉自己是在屋子里的床上,靠着窗外一点微弱的光线,已能清楚地分辨出,这屋子是樊乐天安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