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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知客僧急忙通知方丈,并吩咐准备下上好的素桌。
洪天啸吃惯了大鱼大肉,乍一吃素桌,只觉得清香爽口,不由赞不绝口。方丈和尚得知洪天啸财大气粗的消息之后,立即屁颠屁颠赶来相陪,连洪天啸吃饭的时候也坐在一旁,对于洪天啸大赞素桌好吃的话也是洋洋得意,便回赞洪天啸仁心虔敬,定蒙菩萨保佑,日后必定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子孙满堂,福泽无穷。
洪天啸听了,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心想,我一个来自后世的人,八股文狗屁不通,繁体字也认识不多,毛笔字更不会写,你拍我什么马屁都好,说我高中状元,那不是当面骂人吗?骂我也就罢了,这话简直连康熙也骂了。
方丈见洪天啸脸露喜色,以为拍对了马屁,更是大放厥词起来,一会听得洪天啸三人直皱眉头,洪天啸急忙换了个话题道:“方丈大师,在下要到五台山去做一场□□事,只是什么也不懂,要请你指教一二。”
那方丈听到“□□事”三字,再想起洪天啸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银子,心中不由一阵激动,登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施主,天下庙宇,供奉的佛祖、菩萨都是一般,施主要做法事,就在小寺里办好了,老衲保管一切周到妥贴,不用辛苦的赶上五台山上去。”
洪天啸心想,什么天下佛祖、菩萨都一样,还不是因为我出手大方,当下摇了摇头道:“不行,在下这场法事,是多年前许下的心愿,一定要去五台山做的。”说着洪天啸又取出五十两银子,说道:“这样罢,方丈大师,你帮我雇一个人,陪在下上五台山去做帮手,这五十两银子是给他的。”老和尚大喜道:“那容易,那容易!”他有个表弟,在庙里经管庙产,收租买物,全由他经手,却不是和尚,当下去叫了他来,和洪天啸相见,此人正是于八。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带了于八回到客店,又取出五十两银子,差他去购买一应物事。于八有银子在手,办事十分快捷,不多时诸般物品便已买妥,他自己也穿着一身光鲜,说道:“洪公子,你是大财主,小的做你亲随,也该穿着得有个谱儿,是不是?这套衣服鞋帽,不过花了三两五钱银子。”洪天啸知他是想给自己弄一套行头,也不说破,又叫他去衣铺替自己和苏方二女多买了几套华贵衣衫。东西购置完毕之后,于八又雇了八个挑夫,挑了八担斋僧礼佛之物。
那清凉寺在清凉山之巅,和沿途所见寺庙相比,也不见得如何宏伟,山门破旧,显已年久失修。洪天啸是第一次来到清凉寺,见状不由心想,这个顺治皇帝倒也聪明,找了这样一座丝毫不起眼的破庙,省得被人察觉出来,给康熙添不必要的麻烦。其实,洪天啸想错了,究竟为何顺治皇帝会在此处出家,后文还有介绍,此处暂且不表。
于八先行进入山门,向知客僧告知,说是京城有一位洪大官人要来大做法事,斋僧供佛。知客僧见一行人衣饰华贵,又带着八挑物事,不敢怠慢,当即请进厢房奉茶,入内向方丈禀报。
五台山上寺庙林立,清凉寺的规模在其中只能算是倒数,多年以来,虽然也有香客入内烧香许愿,但是做法事的却是十多年没有过了,更不要说八担斋僧礼佛之物的了。方丈澄光老和尚得到报信之后,也是急忙来到厢房,和洪天啸相见。
澄光是少林十八罗汉之一,武功不弱,在看到洪天啸的第一眼便后感觉到此人绝不简单,而且其身后的那个面如冠玉的公子以及那个清秀小厮也都是一流高手,看来这个洪公子是大有来头,难道他们此来是为了他,澄光心下不由一阵咯噔。
两下见礼之后,澄光问道:“不知施主要做什么法事?”
洪天啸见这澄光方丈身材甚高,虽然骨瘦如柴,双目微闭,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但看其太阳穴却是高高隆起,绝非庸人,说道:“弟子要请大和尚做七日七夜法事,超渡弟子亡母。”
澄光心中“嘿”了一声道:“京城之中大庙甚多,五台山也是庙宇众多,不知施主为甚么路远迢迢的,特地上五台山来,到小庙做法事?”
洪天啸早知澄光必有此问,不假思索便道:“家父上个月十五做了一梦,梦见在下的亡母,先母向家父说她生前与五台山有缘,却是一直未能来此,若想投胎再度为人,必须到五台山清凉寺,请方丈大师做七日七夜法事,才能使得亡母脱离苦海,免得在地狱中受无穷苦恼。佛家素有慈悲之心,还请大师成全弟子一片孝心。”
古时候的人十分注重孝道,即便撒谎,也不会打着已经死去的父亲或母亲的名号,是以洪天啸此言一出,澄光方丈虽然深信不疑,却也并不否定洪天啸一行来此定也是为了那人,便一口拒绝道:“原来如此,施主,俗语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中之事,实在是当不得真的。”
洪天啸早知澄光和尚不会一下子便答应,又道:“方丈大师,俗语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认其无。就算是先母托梦言语未必是真,为人子女的给她老人家做一场法事超渡亡魂,那也是一件功德。如果先母真有此意,而在下却不照她的话做,让她老人家一直留在阴世给牛头马面、无常小鬼欺负折磨,那……那……在下如此为人子女,岂非是有违伦纲,大逆不孝?再说,这是奉了先母之命,先母也曾说明,五台山清凉寺跟她有缘纷,这场法事嘛,定是要在宝刹做的。”
澄光方丈“嘿”的一声,说道:“施主有所不知,敝寺乃是禅宗,这等经忏法事,是净土宗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这五台山上,金阁寺,普济寺,大佛寺,延庆寺等都是净土宗,施主还是移步到那些寺庙做法事的为是。”心中却想,什么与清凉寺有缘,定是你胡说八道,嘿嘿,你越是想在此做法事,越是不怀好意,定是为了他而来,什么做法事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洪天啸心想是阜平县时,那方丈抢着做法事,到了此处,这老和尚却推三阻四,将送上门来的银子双手推将出去,看来顺治老皇帝必在此地无疑。洪天啸求之再三,澄光只是不允,直到后来不耐烦站起身来,向知客僧道:“你指点施主去金阁寺的道路,施主,老衲少陪。”
洪天啸没想到澄光方丈竟然是如此又臭又硬,心下不由一阵着急,急切之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在这时,一名僧人匆匆忙忙进来,对知客僧道:“师兄,外面有十几名喇嘛指名要见方丈。”跟着低声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磨拳擦掌的,想来来意不善。”
知客僧皱眉道:“五台山青庙黄庙,自来河水不犯井水,他们来干什么?你速去禀报方丈,我先出去瞧瞧。”说着向洪天啸说道:“施主稍待,敝寺山门有事,待会贫僧再为施主指点金阁寺的道路!”说完便快步出去。
第5卷第238节:第一百零五章争端
洪天啸心中暗笑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里的喇嘛头一面派人向北京送信,一面派人在此纠缠,倒也不是为是一条妙计,有了这些臭喇嘛帮助,只怕这行痴是不得不出来了。”刚想到这里,忽听得山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洪天啸道:“走,咱们也瞧瞧热闹去。”朝着苏荃和方怡二人挥了挥手,一齐出去。
到得寺院门口,只见十几名黄衣喇嘛正围住知客僧,七嘴八舌的乱嚷:“非搜不可,有人亲眼见他来到清凉寺的。”“这是你们不对,干么把人藏了起来?”“乖乖的把人交了出来便罢,否则的话,哼哼!”
吵嚷声中,澄光方丈走了出来,见门口竟然有二十多个人,问道:“发生了甚么事?”
知客僧本已被众人吵得头大了一圈,此刻见澄光来到,自是大喜,急忙挣脱众人的包围,一个箭步来到澄光身边道:“好教方丈得知,他们……”他“方丈”二字一出口,那些喇嘛便都围到澄光身畔,叫道:“你便是方丈?那好极了!”“快把人交出来!要是不交,连你这寺院也一把火烧个干净。”“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做了和尚,便可不讲理么?”
澄光登时头大,只得岔开话题道:“请问众位师兄,是哪座庙里的?光临敝寺,为了何事?”
一名黄衣上披着红色袈裟的喇嘛道:“我们打从西藏来,奉了活佛之命,到中原公干,岂知有一名随从的小喇嘛给一个贼和尚拐走了,在清凉寺中藏了起来。方丈和尚,你快快把我们这小喇嘛交出来,否则决计不能跟你善罢甘休。”
澄光道:“这倒奇了,我们这里是禅宗青庙,跟西藏密宗素来没有瓜葛。贵处走失了小喇嘛,何不到各处黄庙去问问?”
那喇嘛怒道:“有人亲眼见到,那小喇嘛是在清凉寺中,这才前来相问,否则我们吃饱了饭没事干,来瞎闹么?识趣的,快把小喇嘛交出来,我们也就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再追究了。”
澄光摇头道:“倘若真有小喇嘛来到清凉寺,各位就算不问,老衲也不能让他容身。”心中却是奇道,看来这群喇嘛和刚才那位洪公子一行都是为了行痴师兄而来,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行痴师兄在清凉寺修行之事一直无人知道,怎地今日竟有两拨人前来闹事,如此来看,恐怕还会再有人来。
几名喇嘛齐声叫道:“既然你说不在,那么让我们搜一搜,若是真的搜不出,方能信你之言!”
澄光仍是摇头,说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哪能容人说搜就搜。”
那为首的喇嘛道:“倘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让我们搜?可见这小喇嘛千真万确是在清凉寺中。”
澄光刚摇了摇头,便有两名喇嘛同时伸手,齐扯住他衣领,大声喝道:“你让不让搜?”
另一名喇嘛更是张嘴狠话:“大和尚的庙里莫不是窝藏了良家妇女,怕人知道?否则搜一搜打什么要紧?”这时清凉寺中也有十余名和尚出来,却给众喇嘛拦住了,走不到方丈身旁。
洪天啸听了,暗道,良家妇女确实有两个,不过却不是澄光方丈窝藏的,而是我洪天啸窝藏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白光一闪,两名喇嘛已拔出尖刀在手,分抵澄光的前胸后心,厉声道:“不让搜就先杀了你。”
澄光脸上毫无惧色,说道:“阿弥陀佛,大家是佛门弟子,怎地就动起粗来?”
两名喇嘛将尖刀微微向前一送,喝道:“大和尚,我们这可要得罪了。”澄光身子略侧,就势一带,两名喇嘛的尖刀都向对方胸口刺去。两人急忙左手出掌相交,“啪”的一声,各自退出数步,其他人看到澄光露出这一手,心中俱惊,同时高叫了起来:“清凉寺方丈行凶打人哪!打死人哪。”
叫唤声中,大门口又抢进三四十人,有和尚、有喇嘛,还有几名身穿长袍的俗家人,一名黄袍白须的老喇嘛大声叫道:“清凉寺方丈行凶杀人了吗?”
澄光见状,知道此事早有预谋,双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本,岂敢妄开杀戒?众位师兄,施主,从何而来?”又转身向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道:“原来佛光寺心溪方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佛光寺是五台山上最古老的大庙,建于北魏孝文帝之时,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