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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李兄大名,如此贤才竟然遭逢这般牢狱之灾,甚至于会有生命之险,在下岂能坐视不理,若是打理不通,在下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李兄救出生天。”洪天啸也看出李母的提防,急忙再解释一下。
“先生大恩,请受老身一拜,若是先生能够将小儿救出,老身愿意做牛做马以报先生的大恩大德。”李母说完,这就是下床给洪天啸磕头,心中却想,先不论此人究竟是何目的,先保住儿子的性命再说。
洪天啸慌忙上前,一把按住李母,慷慨激昂道:“老夫人何须如此,当今汉人天下,鞑子横行,视我汉人性命犹如草芥,但凡是少有血性的汉人无不对此睚眦欲裂,在下虽无大才,却也不能允许像李兄如此大才惨死在鞑子手中。”
“哦。”李母闻言似乎略有所悟。
第二天上午,洪天啸三人在客栈待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又到李光地的家中。
那个聋哑老人显然知道洪天啸三人是为救李光地而来,急忙引入房内。洪天啸见了李母,不等其开口来问,便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人,在下实在惭愧,那狗官得了在下的银子之后,满口答应放人,却不想当在下刚才去领人的时候,那狗官突然翻脸不认人。在下与之理论,却被众衙役乱棍打出,唉。”说完,洪天啸卷起袖子,只见上面果然是一块又一块的淤青。
李母眼花,只看到了一块块的青紫,哪里分得清真假,果然当真,心下不由感动道:“为小儿之事竟使先生遭受此苦,老身之罪也。”
洪天啸将袖子拉下,对李母道:“老夫人,这点苦不算什么,在下本也会些武功,今日不好展露,既然那狗官如此恶毒,在下只能劫狱了。”
“劫狱?”李母闻言一惊,想了想,终是叹了口气道,“也罢,如此就有劳先生,请先生万事小心。”
第5卷第268节:第一百三十五章救人
深夜,皎月被乌云遮盖,漫天尽是漆黑一片,除了更夫的灯笼发出一丝微弱的灯光外,安溪县城内全都尽没在黑暗之中。但是,在县衙外却有三条人影晃动,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三条人影似蝙蝠般飞入了县衙之内,悄无声息。
这三人似乎对县衙的道路很是熟悉,落地之后简单判断了一下,便直奔县衙的牢房重地而去。三人自然是洪天啸、苏荃和方怡,为了救李光地而来,一旦杀卒越狱,李光地自然就会被清廷通缉,更不要说参加科举考试,只能为洪天啸所用,好一条驱虎上山之计。
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或许是安溪只是一个小县城,多年来从未发生过劫狱的事情,是以晚上值夜的狱卒们根本不会瞪大了眼睛四周注视,而是早已经熟睡,鼾声连天,洪天啸三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牢房之中。
县令是狗官,狱卒也不是什么好人,洪天啸三人毫不留情,见一个杀一个,直到牢房中央,才总共杀了四个人。
“谁是李光地?”洪天啸进到牢房之内,发现里面竟然关押了数十个犯人。
“在下正是。”好久,才从左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洪天啸转首望去,声音好像是传自最左边的囚房之内,六尺见方大小的狭小之地却站立了七八个人,每个人也仅仅是有立足之地,若是想睡觉的话,估计就要人压人了,满清鞑子竟然如此折磨汉人,洪天啸心中不由微怒。
“李兄,在下受令堂所托,特来救李兄出去。”洪天啸说话的功夫,方怡已经用宝剑将链锁砍断。
“这…”李光地这些日子虽然受了不少苦,脑子却是十分清醒,知道自己一旦出去,天下之大便再无容身之地,甚至于还会连累老母跟着亡命天涯,“请兄台转告家母,说不孝子此生再也不能侍奉她老人家了。”
李光地虽然静若泰山,但是整个牢房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和李光地关在一起的犯人见牢门已经打开,自是争先恐后向外冲去,而其他牢笼里的犯人则大声叫喊着求洪天啸将牢门打开,放他们出去。
方怡不知该不该将所有的犯人都放出去,不由呆在原地,拿着剑看向洪天啸。洪天啸知道这些犯人中大多都是无罪之人或者是反清志士,于是便朝方怡点了点头道:“都放出去吧。”
这时候,李光地那个牢笼里的人都已经跑了个精光,只剩下李光地一人了。洪天啸知道李光地是个孝子,肯定是不会主动走出这间牢房的,于是便上前一步,点了他的穴道,抗在肩上,朝苏方二人挥了挥手,大步走出牢房。
当洪天啸将李光地扛回家的时候,见到儿子安然无恙的李母自然一下子就“痊愈”了,却吃惊于洪天啸如此救人的方式,更知道儿子此生的前程已经完了,但两相比较之下,毕竟还是儿子的性命是重要的。
李光地见洪天啸直接将他抗到了家中,知道确是母亲托此人将自己救出来的,当洪天啸解了他的穴道之后,李光地“扑通”一声跪在李母跟前,泣声道:“母亲,孩儿不孝,要劳累母亲日后跟随孩儿亡命天涯了。”
李母岂能不知道这个结局,含泪将李光地搀起道:“我儿,那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儿抓走,并不审案便定下秋后问斩,如此朝廷我儿不效忠也罢,只是可怜了我儿这满腹的才华了。”
洪天啸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既然李兄满腹经纶,又岂能没有用武之地呢?”
李母和李光地听了,心中迷茫,不知洪天啸此言何意,齐齐看向他。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李兄可知在下身份?”
李光地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
洪天啸道:“在下是辽东神龙教的少教主。”
李光地并非武林中人,自然不会像周培公一样恍然大悟说出一番见识来,茫然摇了摇头道:“在下并非武林中人,不知辽东有神龙教。”
李光地的反应自然在洪天啸意料之中,微微笑道:“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神龙教的宗旨。”
李光地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脱口问道:“敢问贵教以何为宗旨?”
洪天啸一字一句道:“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饶是李光地刚才略略猜到了一点,但听得洪天啸一字一字的说出来,也不禁吓了一跳,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口干舌燥。
李光地的反应自然落在了洪天啸眼中,知道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淡淡一笑道:“李兄也是汉人,姑且不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往事,只说眼下满清统治汉人的局面,圈地移民,大兴文字狱,不知李兄有何感触呢?”
见李光地张了张嘴想说话,洪天啸急忙又抢先道:“大明气数已尽,闯王功败垂成,吴三桂献了山海关,或许这天下就该轮到他们满清人来坐一坐。只是,这满清人统治天下的手段却是大大的不理智,甚至说是祸国殃民。”
李光地闻言不解,不由问道:“何以说满清统治手段祸国殃民?”
“满清人少,汉人多,因此满人使用闭关锁国的海禁政策统治汉人,为的就是不让汉人与外国人接触,仍以八旗治天下。眼下海外已经有了一种远距离致人以死命的先进武器,名叫火铳,或者火枪,且正在逐步改进中,估计用不了二百年的时间,海外各国的军队便会大量使用这种火枪,到时候,任满清八旗的骑兵如何勇猛,任你武功多高,也难逃一枪之厄,到时候,我华夏大地只怕要任由红毛鬼子四处横行了。”这番话在洪天啸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不知说了很多次,却是越来越精简犀利。
火铳的威力李光地也曾听说过,并且还亲眼见过,但是将之大规模用在军队上的念头却是从来没有过,闻言不由瞠目结舌,脑海中幻想出了一番红毛鬼子的军队拿着火铳四处横行,奸淫掳掠的画面,双拳不由自主握在一起,脑门青筋乍现。
“我知当今皇帝乃是一代明君,但是在下不敢保证满清代代都是明君,而且,即便满清代代都是明君,只要海禁政策不改,日后大刀长矛如何与火枪军队争锋,亡国之事并非空穴来风。李兄才华横溢,乃当世不可多得之栋梁之才,若得李兄相助,驱除鞑虏之事可成,天下也指日可定。”洪天啸见李光地颇有心动,心中暗喜。
李光地心中已有计较,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敢问少教主的定天下之策?”
洪天啸闻言大喜,这句话分明意味着李光地已经答应了出山助他,当即毫不迟疑道:“助鳌拜斗索尼、助吴三桂反清廷、助台湾□□。”
李光地闻言不由大叫了声“好”,点了点头道:“好一个三助之策,这只是对外之策,不知少教主的对内之策如何?”
“广积钱粮、训练军队、更新武器。”洪天啸知道李光地问这些是考察自己是否值得效忠,说话之间毫无保留。
李光地点了点头道:“少教主果真是人中龙凤,这天下日后必是少教主囊中之物,属下李光地愿誓死追随少教主,绝无二心,若违此言,天诛地灭。”说完,李光地一甩下摆,跪在了洪天啸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好,我有光地相助,大事可成也。”这句话洪天啸也记不得说了几遍了,至少是不下三遍,不过却是百说不厌,毕竟每说一次便意味着得了一个人才,每多一个人才,距离目标自然又近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乱糟糟的声音,远处亦有火把不住摇动,想来是因为牢房被劫惊动了官兵了。苏荃撇了撇嘴,不满道:“师兄,看吧,若是刚才听我的,直接将那个狗官杀了,也没这么多事了。”
洪天啸闻言苦笑一下,若知招揽李光地这么容易,那个狗官自然没什么用处,杀了便是,当下也顾不上苏荃的埋怨,对众人道:“此地不可久留,咱们不宜和官兵发生正面冲突,还是先躲一躲为好。”
方怡问道:“相公,官兵正挨家挨户搜城,咱们躲到哪里去?”
洪天啸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有一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官兵绝对是不敢去搜的。”
李光地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少教主所说莫非是县令府中?”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光地也。”
第5卷第269节:第一百三十六章阿琪竟落贼人手
一炷香后,洪天啸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县令邱月河的府中,洪天啸先找了一间大的客房将李光地一家三人安顿好,并嘱咐苏荃二女保护好三人的安全,然后便独身去找邱月河的晦气去了。
时下已是二更,但邱月河的卧室中依然亮着灯,洪天啸心下奇怪,若说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邱月河应该在县衙中等候官兵搜城的结果才是,怎么会在卧室中呢,莫非这个混蛋县令还搂着小妾干那种事情。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洪天啸便觉得胯下之物已然高高耸起,丹田之中一股暖流片刻间流遍全身,吓得他急忙将这个念头丢掉。
洪天啸来到窗前,用手在口中湿了一下,在窗纸上捅了一个洞,向里面望去,谁料想,邱月河在里面果然和小妾在做那种事情。
洪天啸又向一旁看去,却发现,在距床五六步远的一张凳子上竟然还端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身穿蓝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