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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敢自尽,临死前不要忘了喊‘二十年后,我又是一个女英雄’!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我成了女英雄!我爹爹家有烈女,立刻得到众人的景仰!二师兄就会惊叹‘师叔真是有眼光,没选错人跟踪摩龙天’!我的大师兄,亲爱的大师兄,就会流泪对群臣说‘我亲爱的小师妹,追封她做忠烈公主吧’!铁凤希就会说‘没想到她这么有本事’!……”她把自己成功后所有人神态都想了一遍,陶醉在胜利的光辉里。隐隐有呼唤声传入耳谷,慢慢听出,好象来自现实,她这才醒过,原来摩龙天在叫她。她神情恍惚地问:“什么事?”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们就赶快择日成亲吧。”
“明天!”
“好!”
这两个人的亲事的确简单,堂堂太子的婚事,居然自己说了就算。但这些甘雪甜可无暇去想,她只想着杀贼立功,名声大震。
摩龙天的婚事以简为主,布置张罗喜事的只有他的素心园的人。把甘雪甜从菊馨院抬至素心园即开始拜堂,两人只拜天地和夫妻交拜,不曾拜父母,然后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同大家举宴热闹。
新娘在洞房里深觉无聊,便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却见已是夜晚,红烛闪耀,外面一片寂静,却不见新郎踪影。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不由大吃一惊:“短剑丢了!”她迅速想着,“进洞房的时候还在,现在我也安然无恙,那肯定是没人看见,应该丢在床上。”她掀起盖头,飞快地翻找着床铺。
“找什么?”
背后蓦然一声,甘雪甜惊得一跳,按着胸口转过身,却见是微笑着的新郎,他神色并无异样,她放下心来:“我……”
他将她的盖头扯下,扔在桌上:“怎么自己揭盖头,等不及了?”
“哦,”她若无其事地一笑,“我丢了支钗,在找。”
“是这支钗吗?”
摩龙天说着缓缓抬起手,她那柄利刃立刻闪在眼前,这意外的惊震使她面如土色,跌坐床上。但她迅速回过神来,强装笑意道:“这怎么会是我的?”
摩龙天微微一笑:“是我从你腰上捡到的。”
甘雪甜立刻脸色发青,双目顿射凶光,两手成钩,电般抓将过来,摩龙天沉稳躲过;甘雪甜的双爪兜着劲风,疾速跟过,一爪对着双目,一爪对着喉咙,出招之狠辣,使摩龙天暗暗心寒,他缩身后退,飞旋身躯,欲兜甘雪甜双腿;甘雪甜即刻腾空,一脚飞快蹬向摩龙天面门,同时两爪飞旋,“曲勾田鼠”,欺至摩龙天身后,摩龙天俯身躲过,冷笑道:“甘氏的人。”甘雪甜一撇嘴,一副不屑回话的模样。新房里桌子翻倒,椅子劈烂,红烛断飞,纱帐撕碎——好一个热烈的洞房之夜!争斗的时间拖延着,甘雪甜乌黑的大眼睛中渐渐显出焦灼的神色,这蓦然使摩龙天记起路遇刺客中的领头蒙面男子——他的眼睛正是像甘雪甜的眼睛,所以自己才倍感熟悉!他道:“甘化生的女儿!对不对?”甘雪甜仍是不屑地一笑,不作回答。摩龙天“狂风卷浪”,腾空翻跃,室内滚滚劲浪覆遮,裹住甘雪甜的双爪;甘雪甜自知武功居于下风,用出“飞天破罗”,纤爪遍天飞闪,从劲浪中劈出几道白光,不避浪尖,只求同归于尽。摩龙天急收掌力,避爪锋,却见红袍纷纷碎下,袍雨中摩龙天臂若游龙,一手推开甘雪甜左腕,一手猛然带住她的右腕,将她“砰”地扭倒在地,一膝压其脊背,生擒了她。
这是甘雪甜未曾料到的结果,她把脸无力地贴在地上,但觉死期将近——死得如此不值,却又怎能甘心?摩龙天几下将她捆起,扔在床上,忿忿地坐在她的身边,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她叹口气,说:“胜者为王败者寇!要杀就杀,别拖拉,我什么都不说!”
“丫头,”摩龙天忿忿地说,“我自认待你不薄,你怎么竟然想和我同归于尽?杀我的心意这么明决。”
她一口漫不经心的语调:“别以为我是傻瓜,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说。”
“我只当这次成亲,你如果没有这么明决的心意,待真的夫妻恩爱,你也就安心呆在我的身边了。没想到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什么?”甘雪甜狐疑地,“成亲前你就怀疑我了?”
“刚买了你,把你带在马上,我就怀疑你了……”
“啊?”甘雪甜大惊,然后恨恨道,“肯定是铁凤希那个泼妇,光想报复我!还有那几个贪财的白痴,卖我!所以暴露了。”
“不,你的朋友装得很好,我没怀疑。是你身上的气味出卖了你,我想你应该用一种花熏香衣服。”
“是呀,菊花瓣。”
“所以你第一次蒙面偷袭我的时候,那种花香让我判断你是个女子。偷袭失败了。后来遇见你,我把你带到马上,我就又嗅到了那种花香。”
甘雪甜恨恨地喷出一口气:“狐狸精,你还挺会装的,把我骗进宫里来。”
“你怎么这么绝情非要杀我?为什么!”他气恼地捶着床。
“不说。”
摩龙天咬着牙:“非要我动刑?”
“啊?”甘雪甜吸了口冷气,惧怕袭上了心头,“动刑……”
她的眼睛失去了色彩,曾听父亲说过刑罚的残酷,没想到这种命运会降到自己身上,原来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死,也许经历过刑罚她就会成为一代废人。她不由哭了。
摩龙天晃着她的肩膀:“你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我想知道的。”
甘雪甜含泪的大眼睛一转:“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面孩子才生下来,你就发发慈悲,放了我吧。”
“真是死性不改!”摩龙天忿忿地站起身来,“到现在还撒谎。”
看到没有出路,甘雪甜只好横下心来,咬着牙道:“我不说。用刑吧。”
一阵沉默,寂静的屋子里只有烛火“兹兹”的声音。在这时刻,每一秒钟,甘雪甜都觉难熬,原来陷入某种险境,求死居然也是不能自定。摩龙天的拍掌声响起,门戛然而开,陆风带人走进,问:“用刑?”摩龙天迟疑片刻,点点头。一群随从把甘雪甜从床上拖下来,架出门去。摩龙天喊住陆风,轻声道:“有点分寸。不许烫。”陆风应“是”。听着陆风远去的脚步声,摩龙天烦躁地扯下身上已被甘雪甜撕得破烂不堪的红袍,焦躁地坐在床上。紧接他又站起身,在空旷的新房里走来走去。
陆风心里自有打算,既然逮到了甘雪甜,他可不能轻易地放掉这个线索。虽是答应过太子,但到了刑房,他可一定要得到想知道的。即今看来,甘雪甜落在他的手中,命运实在堪忧。
正文 第十二章 怒夫君观妻受刑罚
第十二章怒夫君观妻受刑罚
竹宫小公主摩香浓,年方十八,一向心无杂事。她的院子悠情院,是她自己后改的名字,只愿怡情别趣,悠然自得。这夜,许是白日饮到清味新茶,难以入眠,披衣出房,在极度宽大的院子里缓缓踱着。她一向独自寝卧,两个贴身丫鬟叶香、叶浓另居侧室,整个院内只有三人,空旷寂静,院内草木杂长,荒凉凄清。高墙围起的幽蓝的天空中一轮皓月洒下冷冷的清光,洒在摩香浓朴素的衣服上。突然,一个黑影远远地从院西飘过,宛如一个毫无声息的幽灵,摩香浓心中一惊:“王宫护卫森严,居然有人能自由出入!”她飞身追去。那黑影落到摩龙翔的散心园墙上,摩香浓隐在摩龙云的逸心园墙角,黑影在明处,摩香浓在暗处,所以黑影毫无防范地被观察一瞬: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子,他一身黑色夜行衣,黑色面罩只在眼、嘴处留有三个洞。他在墙上一闪即入院内,摩香浓立刻飞身扑至墙边,双手抓墙探头向内窥视,已至门口的黑影竟马上觉察,回身幽灵般飘扑过来,摩香浓大吃一惊,急忙飞身而下,纵身进入逸心园,借熟悉园内情形而躲进正房,藏身梁上。那黑影无声而入,从偏室窗前飘个来回,又飘至正房窗前,四顾片刻,寻她不到,幽灵般去了,摩香浓唯恐有诈,不敢即刻行动,忐忑不安地呆在梁上。
清晨,摩香浓方才敢从梁上跃下,到偏室一看,惊惶地发现仆子们全都被杀,便慌忙回悠情院。
飞天涯入宫后,受摩龙天厚待,一直住在素心园。素心园与其他院子相比,更加宽敞一些,院落内花草修剪整齐,几棵高大的梧桐树郁郁苍苍,墙边一排白杨英武颀长。院落内原本只有摩龙天与陆雄、陆风同住,加上飞天涯,仍是宽敞。飞天涯漫步在这静静的院子里,脑中却熙熙攘攘,嘈杂满覆。他不会像甘雪甜一样暗杀摩龙天,不仅因为他宽厚仁慈、重贤爱才,而主要是因为——于私:他并非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于公,杀了他,摩氏国家只会更换太子。所以即使暗杀成功,也毫无意义。太子对甘雪甜甘氏身份的猜测,使飞天涯如黑夜中发现灯火般惊喜上天恩赐!但如今甘雪甜被囚,被人严严看守,救她,确实不是件易事。
他正锁眉苦想时,突然院门“砰砰”而响,连忙快步前去开门,见门外立位衣着朴素的女子,便谦恭地问道:“请问姑娘有什么事?”
摩香浓这边,本是忧心忡忡,但随着大门拉开,眼前蓦然一亮,一个少年英雄,潇洒而现眼前,浓黑坚硬的发须,剑眉亮目中一片坦荡,宽阔的肩膀,健壮的胸膛,这般的英俊逼人,敢问天下少女,哪个能不为之倾倒!摩香浓在这一刻情窦初开,慌乱不知所措。飞天涯再次谦恭询问:“请问姑娘是哪位?”
摩香浓回过神来,笑答道:“小女摩香浓。”
“哦,公主。”飞天涯忙深行一揖。
“我有急事要找大哥。”
“殿下不在。”
“那我进去等。”
“对不住,公主,殿下不在,您不能进来。”
摩香浓有意要试飞天涯武功,抿嘴笑道:“要是我非要进呢?”
“请公主不要为难在下。”
摩香浓微笑着不答话,背起双手,脚向门内迈去,飞天涯伸腿来阻,她脚一旋,稳然从另一方踏进。飞天涯见她调皮,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出温和的笑意,也背起双手,只用脚来阻拦。两人踢踏半天,摩香浓不能进入,跃后一步,跳出圈子道:“壮士好身手,定是我大哥招纳的人才。请问尊名。”
“在下刘飞。”飞天涯说着一揖,“得罪公主了。”
“如果我大哥回来的话,请传个话,我有急事找他。”
“在下遵命。”
摩香浓看他一眼,倒背着手向回踱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他在后面注视着他,于是心里一片春暖花开的旖旎景色。
飞天涯并没有像摩香浓想象的那样在看她,这个心有他属的年轻人,对一国公主并未留意。他在她走后,立刻关了院门,继续在院里踱着,苦思搭救甘雪甜的办法。
陆风初囚甘雪甜,心忖太子定然不放心,所以没有对她立即动刑。将她手脚用铁链锁住,安然囚了两天不动声色。甘雪甜度过这两天但觉心力交瘁。第三天,陆风潜人提她去刑场,只是杀鸡儆猴,让她观看残酷的过堂情形。刑堂里满耳的惨叫,满目的鲜血,直看得甘雪甜浑身冷汗,腿一软瘫坐地上,满目泪水。陆风走到她面前,冷笑道:“丫头,还是说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甘雪甜蹙蹙眉头,冰冷的泪水滴在阴森的地上,心中暗想:“人原来是这么残酷的!我看来是逃不过这些皮肉之苦了,我总不能出卖我的父亲和甘家庄的亲人!”她的心里嘈杂地闪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