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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今夜怎会在此?”
“萧某知壮士心中挂念花小姐,所以夜夜居于小姐空院等待将军。”
飞天涯感激道:“知我者,将军也。”他站起身,“如若将军不嫌飞某草莽,飞某愿与将军结拜,生死不弃!”
萧寒亦感动立起,二人燃香跪拜,结为金兰,飞天涯年长为兄,萧寒为弟。
飞天涯就此留下,回到自己住处。
清晨,萧寒即起身去见太子。太子殿外,铁刚、王波侍立,脸上留着青红指痕,可见又挨过耳光。萧寒一揖,两个侍将连忙还礼。
铁刚:“将军终于来了!殿下这些天谁也不见,一味狂暴。”
“未曾见过铁师爷?”
“谁也未见。”
萧寒点头,步入殿内。
英无敌躺在椅子里,见他走入,立刻狂怒地喊声:“谁叫你进来的?”
扬手一杯热茶甩过,“砰”地摔在萧寒健壮的胸膛上,萧寒忍着烫痛,走到他面前,揖道:“殿下,花小姐的行踪,在下已经打听到。”
英无敌狂怒的脸立刻神色缓解,瞪大一对黑色吊眼:“在哪?”
“在蜘蛛洞。”
英无敌拍案而起:“给我铲平蜘蛛洞,抓她回来!”
“殿下,蜘蛛洞武功高强,不是黑星门、白星门就能铲平的。并且我们起兵在即,结下江湖恩怨实在不够明智。”
听得萧寒所说不无道理,英无敌焦躁地坐在椅上:“那要怎么把花月倩找回来?”
“飞天涯可以把花小姐请回……”
话音刚落,“劈”地挨了重重一记耳光,英无敌暴跳道:“闭嘴!”
萧寒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花小姐为了飞天涯,应该可以跟随殿下。”
英无敌犹豫:“这话怎么讲?”
萧寒:“飞天涯请回花小姐,殿下才有方法接近她求得芳心,所以请殿下起用飞天涯把他留住。”
英无敌沉吟道:“就任命他为将军吧。”
气氛松弛下来,萧寒为他取杯呈茶,趁机道:“殿下,在下有事相求。”
“什么事?”英无敌坐下,呷一口茶。
“在下希望殿下能给我和纯儿赐婚。”
英无敌脸一沉:“她杀了青妮、红妮,你居然敢说娶她!黑星门暗杀她时,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萧寒:“殿下怒她,其实只为她放走花月倩的这个心结,如今此结已有解法,殿下就不念及小时候的情义,非要置她于死地?”
幼时相处的情形浮上眼前,英无敌深深叹了口气,道:“就饶她吧。”他抬目疑惑地望着萧寒,“你什么时候喜欢小师妹的?”
萧寒面色飞红:“实在不瞒师兄,我和师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英无敌不由“嘿嘿”而笑不停,道:“纯儿确实有办法。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事已至此,还是越快越好。”
“我明天召见群臣,商量国事,任命飞天涯为将军,顺便为你赐婚,你择个最近的好日子就成亲吧。”
萧寒深揖谢过,太子仍就留他叙聊半日,一起用了午餐,萧寒方才离去,英无敌歇睡午觉。
晚饭后,萧寒亲自去飞天涯住处,告知喜讯,飞天涯一时热泪盈眶、踌躇满志。两人漫步院中,看荒草满院杂长,萧寒道:“飞兄院内实在荒凉。”
飞天涯叹道:“现在院子没人来往,我也懒的收拾。”
“飞兄既然梦想成真,是否万事已都释怀?”
飞天涯低头沉吟:“不怕贤弟笑话,飞某实在自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兄长如此重情重义,更为小弟敬重。”萧寒慷慨道,“蜘蛛洞在梅坪山上,我近日带飞兄前去把嫂嫂请回如何?”
飞天涯感激不尽。二人畅谈国事家事,投缘之至,真如人曰:千金易买,知己难求,都相见恨晚,一番肝胆之照情态。皓月当空,天幕阔展,飒飒风中两个英俊男儿潇洒挺立,雄伟如高山傲世。
铁野、甘化生听到太子召见,都喜出望外。太子盛怒数日,如今群臣终于在太子殿内得到一聚。太子端坐殿中兽皮椅上,面南背北,铁刚、王波椅前侍候。萧寒、飞天涯早已立在殿内,见诸将到来,二人一一施礼。群臣殿下两列立好。英无敌道:“我身体不爽,所以耽误了一些时日。今天,趁大家聚齐,我先宣布两件喜事。”他微笑,“任命飞天涯为将军。”
飞天涯上前谢恩。甘化生、铁野都甚为喜悦。
英无敌:“还有一件事,就是我的师弟萧寒、师妹甘雪甜两小无猜,如今两情相悦,我就在此给他们赐婚,叫他们择日结为连理吧。”
铁野面露惊异,但事已至此,无法多言。立在殿下的武文超宛如受了晴天霹雳,他觉得身子有些摇晃,但大殿之内,又不能稍动声色。萧寒和甘化生谢恩。甘化生惊喜,道:“萧将军可愿意?”
萧寒对他深揖道:“谢师叔为萧某教出如此贤慧的妻子。”
甘化生听得“贤慧”二字,心中暗觉羞愧。他沉思皱眉道:“可是这孩子近几日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戚婆还颇为担心。”
萧寒:“师叔放心,师妹安然无恙。”
甘化生放心而笑。众人开始讨论国事,商量起兵事宜。
正文 二十一章 多情侠追回多情女
二十一章多情侠追回多情女
甘雪甜随英涛住在深林一座简陋茅屋。英涛平日无话,只是习武练功。甘雪甜的乐趣便是捉鸟逐飞。若在往日,这番生活倒也无拘无束,像风一样自由,但是现在,甘雪甜不管在做什么,都觉得心里有一根丝线悠悠牵连。她的眼前,总会突然浮现出萧寒的容颜,或戏谑、或冷漠、或亲切,那般清晰,让她心里凄凄落落,人即无精打采。英涛正在练功时,突然见甘雪甜低沉地走过来,仿佛脚上拖着重石一般,面色黯淡,便站住脚问道:“小姐是否病了?”
这一问甘雪甜立刻哭泣。英涛手足无措,连连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甘雪甜拿衣袖拭着泪水,说:“也许萧寒不会来找我了。”
英涛听了一笑,拍着胸脯道:“这个我敢保证,绝对不会。”
甘雪甜含泪抬眸间,突然破啼为笑,笑容灿烂若带露朝花。英涛回头,却见萧寒正背着双手,悠然踱过来,黑发与白衣随风飘动,那股潇洒劲儿,连飘游的云朵都难比及。最让英涛奇怪的是,萧寒目视甘雪甜,绽出一个他自从跟随他便未曾见过的那般灿烂的笑容,他这才发现,萧寒那两排结实闪亮的牙齿是这般整齐。甘雪甜风一般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哭泣,萧寒拥抱她道:“不要哭,回去你便是我的婆娘了。”
“真的吗?”甘雪甜惊喜地抬眸望着他。
萧寒拥着她往林外走,一边说:“真的,老婆。”
甘雪甜粲然一笑,娇媚地挽住他的胳臂,幸福地叫了声:“郎君!”
萧寒:“婆娘,在这里多陪你会儿,回去你就得去甘府居住等待成亲。”
甘雪甜不情愿地把头拱到他肩膀上:“我好想你呀!明天再回去行不行啊?”
“即将成亲,你住在萧府不妥。”
“那还有几天成亲啊?”
“三天。”
“啊!那么多日子!”
萧寒嘴角漾出戏谑的笑意:“想不到最后娶泼妇的是我。”
甘雪甜顿脚,惊起几只小鸟,“扑楞楞”地从眼前飞过。萧寒背着手,甘雪甜抱着他的臂膀,悠然林间,说笑声和着婉转鸟鸣,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傍晚时分,萧寒、甘雪甜双双立在甘府门口,二人相视而笑,满面甜蜜。仆人听得敲门出来,喜道:“大小姐回来了?”甘雪甜“格勒”笑一声,拉着萧寒进门。甘化生正帮着戚婆认针,听到门声,二人一齐抬头。戚婆生气地说:“你这个野丫头,还知道回来呀?”
甘雪甜跑过去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甘化生起身招呼萧寒。丫鬟呈上茶来,四人围桌而坐,几支红烛的火焰跳跃在烛台上,屋内明亮温暖。戚婆笑眯眯地看着萧寒说:“你小时候戚婆真是没白疼了你,萧寒,原来你就是我们家的女婿呀。我家纯儿,终于嫁出去了,这真得谢谢你呀!你是自己愿意的吗?还是纯儿逼你的……”
甘雪甜一听,立刻不满地撅起嘴,打断戚婆的话:“你说的什么话呀,戚婆?”
萧寒:“纯儿美貌聪慧,娶她为妻,实在是萧某梦寐以求的事。”
甘雪甜作抹发状拿手遮住脸,偷偷冲他扮个鬼脸,萧寒不动声色。
甘化生:“这得感谢太子殿下玉成此事。”
甘雪甜不屑地一撇嘴:“一个暴君。”
甘化生惊呆地盯着女儿,好像在怀疑自己的耳朵,紧接拍案而起:“孽女,你说什么大不敬的话语?”
甘雪甜惊奇地看着他:“啊,不是吧?翻脸了!”
“殿下乃龙种,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所说的?”
甘雪甜不以为然地吹出一口气来,说:“龙种?那他爹怎么会被人杀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甘化生怒不可遏,浑身发抖:“孽女!孽女!”他转对萧寒,“我不同意你们的亲事!这种孽女嫁给你,只会害你误入歧途,自古君子娶淑女为妻,这种恶女,只能配给山头霸王!”
甘雪甜气歪了鼻子:“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
“我这种父亲算是有眼无珠,应该生下你来就把你摔死!”
“你把我娘害死还不够,还要摔死我!”
“你娘是你克死的!你这个扫把!”
甘雪甜把茶杯“砰”地砸到地上去,甘化生一耳光甩过来。萧寒匆忙拉着甘雪甜旋身躲过,迅速拱手道:“师叔,我们告辞了。”话毕,仓皇拖着气急败坏的甘雪甜逃离甘府。
两人漫步小路,披着满天的繁星。萧寒叹口气:
“你现在甘府回不去了。”
甘雪甜一晃脑袋:“那就住你那儿。”
“成亲的时候,总不能师叔不出面。再说,从萧府抬到萧府,你怎么坐轿子?”
“过几天他就消气了,总不能嫁女儿了,还不顾面子,成亲前我回家好了。”
“不要与人提起太子之事,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呀,不是觉得他是我爹嘛,谁料到会这样子。以后我不再对他说什么了。他心里根本除了君王就没有别的。”
萧寒不语,两人各怀心事,缓缓拖着影子前行。
第二天,萧寒吃完早饭就离家来找飞天涯,两人前往梅坪山寻找花月倩。蜘蛛洞把守女子进去传话后,又出来回道:“蜘蛛十娘已经带随身婢女出门多日,两位请改日再来吧。”
飞天涯顿觉茫然,萧寒安慰道:“飞兄莫急,萧某的朋友一定会寻到花小姐的踪迹。”
飞天涯无奈,只得怏怏而归。
花月倩跟随增增在江湖上除暴安良,也成了蜘蛛十娘身后的名人,增增亦因随行婢女的天姿国色,成为人们更加神传的佳话。
摆脱掉主子纠缠的雷电,四处寻访花月倩,沿着一路探听的痕迹,也行到西方。旅途困乏,他寻个酒家进去,要点酒菜充饥。却听临座几人大谈蜘蛛十娘的侠义之事,本未在意,突听一人道:“十娘身后的婢女我有幸见过一次,真是倾国倾城啊!有人传说她是玉面小将的后人花月倩花小姐。”
雷电立刻眼前一亮,侧耳细听。又一人道:“玉面小将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
“就在被斩时,一朵乌云卷走了花月倩,只因为她天姿国色,上天保佑,被蜘蛛十娘救走,于是跟随十娘行侠仗义。”
雷电走上前揖道:“请问您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蜘蛛十娘?”
这人觉得自己言语有人感兴趣,立刻眉飞色舞:“就在石坪山,有人抢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