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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说,一面走近尸体,双双跪下,接道:“三哥,我们看到你破人一掌理中后背,被打得飞入庭院中,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救你,来人武功高过我们太多,所以,也不能拦击他,替你报仇,三哥,我们没用,我们对不起你。”
“六郎、七部,你们做得对,师父没有白教你们一”知机子道:“明知非敌,自寻死路,就死得十分不值了。起来,见过大师、道长和江三公子。”
两个灰衣少年站起身子,和天衣大师等见了礼,道:“三哥机智过人,也十分勇敢,这几天很少和我们见面,一定是在进行一项十分危险的工作……”
“是的,一件很危险的工作,也有了非凡的成就。”天衣大师道:“六郎……
“晚进在,”左首一个灰衣少年一躬身,道:“大师有甚么吩咐?”
“在楼外楼的大酒店中,你救了我们一次,”天衣大师道:“我们都欠你一份情。由现在开始,用不着你们帮忙了。老郎中生性疏赖,大概是按着你们入门先后排名……”
“不错,这样好记呀!”知机子道:“由大郎排到八郎,叫起来顺口,听起来清楚。”
“知机子在江湖上名头峰亮,”江画道:“但你老前辈真实的姓名,却很少有人知道。”
“老郎中姓黄,他们八位也跟着姓卖了。”
“师父,老禅师不让我们再追随师父,”黄七郎道:“可是,我们已逐渐摸清楚对方的行动法则,工作虽然危险,但如我们小心一些,相信可以应付。”
“不行,由现在开始,已展开了杀戮的对决:“天衣大师道:“他们会出动大批的刀客、剑手,你们很机警,是一流的探索高手,但自衍的力旦很薄弱,老郎中也没有认真传授你们武功,一旦出现刀来剑往的局面,你们就不宜夹在中间,那是白送上一条性命。”
知机子道:“大和尚说得对,你们散了吧!”
“师父,我们不怕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师父养了我们七八年,”黄六郎道:“现在,该是我们报答师父的时候了。”
“这不是报答,是白白送死,”天衣大师道:“你们真有报答师父的用心,就该躲起来,苦练武功。”
“到哪里练?谁又肯教我们?”黄七郎道:“我们都是流浪街头的孤儿,除了跟着师父走码头外,我们无处可去。”
“回金陵去,去找一位白姑娘,就说天衣和尚、飞云子和江三公子要你们去的。”老郎中手指代笔,就地画出了钟山密林茅舍,接道:“找到你们几个师兄弟,分散上路,有几个能回金陵,和尚不敢妄言,但越快越好,在慕容世家的杀手还未包出此地之前,才有走脱的机会。”
知机子已了然天衣大师在那半粒念珠上,瞧出了一些玄机,急急接道:“快些走,通知大郎等五个人,分批上路,一批遇上截杀,另一批不许救援,走脱一个是一个,白姑娘肯收你们,就投入白鸽门吧!他们的易容、遁术,才是江湖上第一流的技艺。”
看师父说得神色俱厉,六郎、七郎也觉得事态严重了,跪在师父面前叩个头,起身就走。
天衣大师仰天吁一口气,道:“但愿几位小郎中能逃过此劫,我佛保佑,我佛保佑……”
但闻飞云子沉群说道:“看懂了,看懂了……”
“看懂了就说出来呀!”知机子道:“龙道长是一位大智者,定有反败为胜的指示。”
“不是反败为胜的高招,”燕云子道:“是要我们逃命。”
“逃到哪画,回武当或是少林?”江豪道:“其实,这里距离洞庭盟最近,诸位如不嫌弃,先到敝盟去,集中敝盟高手,以拒强敌,再通知少林、武当派人支持,集中三处高手,至少也可以和他们放手一战。”
“龙道长的留示中刚好相反,他要我们立刻躲起来,”飞云子道:“也指明了我们一个躲避的去处。”
此时,夜幕已垂,天色已到了掌灯时分。
天衣大师点点头,道:“敝掌门也这么吩咐,而且,还不准我们通报回去,那会促成江湖一场大劫杀提前发动,而且,我们的胜算不大。”
飞云子道:“龙道长也这么说,只是卖掌门说得更详尽些,龙道长表达的重点是,要我们找一个人……”
天衣大师突然摇手,阻止飞云子说下去,道:“黄三郎取得念珠、丝绢,证明了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孩子,对我们少林、武当、洞庭盟,都有很大的恩德,不能让他曝尸庭院,把他埋了吧!”
三个人动手挖坑,埋好了三郎尸体,如机子急急说道:“和尚、道士太刺眼,快生换了衣服上路。”
“走不了啦!这地方已被包田,至少要打过这一架,才能离开,”天衣大师放低了声音。道:“何况,孩子们走得不远,留在这里,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也许他们想不到孩子们已走!”
飞云子点点头,道:“既然被围上了,只好开一次杀戒了!”
江豪道:“那是说玩命的东西全要用了,江豪的子母梭尚未在江湖霭过,也许因家父不屑施用暗器,但晚辈末学后进,一旦遇上高手,力有不敌,只好施用暗器了。”
知机子暗忖:确没听说过江总寨主用过暗器,子母梭就算内藏花样,但遇上了真正高手,只怕也难派上用场。
“三公子尽管施展,因画我们的,可能全是杀手型的人物,”天衣大师道:“何况,我们也不能鉴战下去,不用霹雳手段,就很难突出而出了。”
“有大师这句话,晚辈就放心多了,”江豪道:“只是晚辈心中有结,感觉和大师、道长联手拒敌,要光明正大,不用暗器,要手下留情,不能多造杀孽。”
“情势不同啊!”天衣大师道:“咱们屋里坐吧!他们按兵不动,大概要等天色入夜再动。”
飞云子换一套黑色动装,却又把道袍罩在外面。
天衣大师也换了衣服,外单僧袍,今夜之战,显然是还不愿让对方着到和尚、道士都已易容改扮。
知机子也更换了一身动装,取出了十几个瓶子放入革裹,又拿出一些飞刀、神箭、银针之类的暗器,分藏身上。
江豪看得直瞪眼,道:“这么多不同的暗器,用起来不是很麻烦么?”
“会家不忙,忙家不会,老郎中能一次打出七种不同的暗器,但碰上了真正的高手,暗器这玩艺,就难派上天用场了。”
江豪微微一笑,却未说话。
天衣大师凝神侧耳,慎听了一阵,道:“来人早已布置在四周,现在又再加强部署,是准备诱我们出去入伏,大概三更之前不会攻袭,正好借此机会我先说说敝掌门的留示。他以指甲代刀,施展毫芒心雏之术,在半粒念珠上,留下了训示,指示少林派中弟子,见到念珠后,立刻隐避,非保命之战,不得和人动手,更不得通报少林寺出动武僧救援,那将使手中高手死亡殆尽,让事件拖下去,三年五载后,也许会有转机,如若遇上武当和洞庭盟中人,也要助他们即速遁隐,别让消息外泄,不可有违吾言,切记,切记。”
“听口气好象是说,连我们也不用回去了,”江豪道:“慕容世家如真有击溃少林、武当和洞庭盟的实力,他们可以找上门去啊!”
“龙道长也是这样的要求!”飞云子道:“他说得更明白,少林、武当、洞庭盟,能否保留下来,要看天意,他们找上门去,袭杀两派弟子,但两派弟子仗着地形熟悉,可能逃走一部份人,如若动员精锐去撩拨他们,非要全军覆没不可,三十年内江湖再无可用的人,看到他留示的人,除了武当弟子之外,大概就是少林和洞庭盟中人了,要我们三方面合为一处,潜往湖州太和堂……”
知机子接道:“越走距离姑苏慕容世家越近了.但龙道长既有这样的留示,绝不会错,反其道而行,也许能逃过他们的追杀。”
“太和堂,好象是个中药铺啊!”江豪道:“到那里干甚么呢?”
“不错,是间药铺,那里有位全大夫,咱们去找他!”飞云子道:“过去,没听龙道长提过这个人。”目光转注到如机子的脸上。
“老郎中也没听过湖州府有这么一号人物,江南道上近十年中,也没有一位姓全的高手出现。”
“如果他名动四海,早就被慕容世家收入摩下了,”天衣大师道:“这可能是龙道长早就布下的一步棋,敝掌门留下那句三年五我中,也许会有转机,绝非空穴来风,我相信他言有所本。可悲的是这一代武林中义侠人物,只有逃命的份了,黄三郎中掌即死,如若他能留下一口气,说出取得织绢、念珠经过情形,在甚么样个地方找到……”
“大和尚,”知机子接道:“这恐怕要成一桩千古疑案,不谈也罢,细想三位老人少林、武当、洞庭盟了,这三个地方按兵不动,慕容世家也不敢搞得太过份,他们要家的布局,实是大有学问!所谓义侠人物,能够出面主持正义的,也只有实力最强的先攻哪一个地方,就得三思而行,少林寺武僧众多,技艺精博,十八罗汉阵驰名天下。武当派形势险要,又为武林中剑道宗主,也不是好吃的莫子。洞庭盟四面环水,十二寨互为犄角,非一批精通水上功夫的人无法接近,只要不把他们逼得太紧,可能会拖个三年五载。至于一般江湖人物,又有几个能威武不屈,就算投效于慕容世家那个组合中,也不过是为势所逼,只要少林、武当、洞庭盟不出面为他们撑腰,就不会闹出血流飘杆的大对决、大屠杀,至于龙道长安排我们避到湖州,老郎中就想不出机巧所在了。”
“如是我们能一目了然,慕容世家岂有不知之理,设计出人意外,才能在紧要时刻发生作用。”天衣大师道:“他们布线深远,可能有特殊传递消息的方法,他们只要判断出我们走的方向,我们就无法逃过他们的追杀。”
“由此动身上湖州,行近姑苏,绝对出人意外,”江豪道:“现在,我们冲出去,借夜色掩护,一宵紧赶,天一亮就隐身休息,第二夜即可以进湖州了。”
“他们设伏、布陷,就是等我们冲出去,”天衣大师道:“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对着耗下去,他们绝不会等到天明,三更时分,应该是他们攻豪的时限,他们一有行动,有些埋伏就派不上用场了,我们以逸待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我们可以静坐调息一下,以保体能,至于如何一个走法,要请老郎中动动脑筋了。”
知机子点点头。
几人不再言语,闭目调息,这一静下来,飞云子和江豪也听到了隐隐传来的步履移动之声,而且是四面都有。
这座小小庭院,果然是被重重包围了。
夜色渐深,一股潜伏的杀机,随着夜色加重,逼入庭院之中。
江豪本能地握住了刀柄,低声道:“现在,快近三更了吧?”
“三公子,沉住气,”天衣大师微笑道:“杀机隐隐逼来,他们已经弓上弦,乃出销,准备行动,但敌未动,我们不能先动。”
“晚辈出去瞧瞧。”江豪站起身子,准备出厅。
天衣大师一把拉住江豪,道:“三公子,四周的屋脊、树上,都可能隐藏了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强弓利矢,不是一般气功能够抵挡,再等等吧!等他们的人进入庭院中,弓箭手投鼠忌器,我们再杀出去。”
“承教了!”江豪长长吁一口气,又缓缓生了下去。
这种等待的焦虑,是需要极大的定力才能忍得下,不浮躁,才能处变不鞘,这和武功高低的关系不大,是一种养气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