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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张飞惊咦一声,他看到从赵洁缓缓放入怀里的手拿了出来,手心紧握着一个小小布囊,从布囊里,拿出了一颗门牙。
这颗门牙此刻被赵洁沾满鲜血的手一托,已经由暗黄,变成残红。
张飞走上前去,骂道:“你这厮当初敢反,如何会想不到也有今日?本来俺只消再打你这厮几拳也就罢休了,可现在你这厮竟敢用一颗门牙来糊nong俺,可不是找死么?”
提起拳头,又有来打。
赵洁此刻脸上要不是被鲜血糊满,不然张飞就会看到他那张死寂的脸上,已经毫无惧意。
赵洁反常的托着门牙,突然哈哈笑了出来。他一笑,再次露出了他嘴巴里的那颗缺了的门牙,还有因少了那颗门牙而自动生成的那个小小黑dong。
张飞这次唬真了,又是‘咦’的一声,后退两步,指着他道:“你这厮牙齿一向尖利,如何会掉了一颗?唔,俺知道了,你手里的这颗门牙就是你自己的?”
赵洁站了起来,冲着张飞瞪眼睛:“对,这就是我的!”
张飞又问:“你年纪尚轻,如何门牙就掉了?”
赵洁bī视着他:“这要问你了啊!”
张飞糊涂了:“如何要问俺?”
赵洁本来是张飞的部下,张飞对赵洁一向看得起,所以才跟他罗嗦这么多。
赵洁笑道:“张将军难道忘了正旦日的那场酒席?在酒席上,我不能喝了,你如何非要bī我?要不是你伸手打我,我又如何会被酒盏磕碎了门牙?”
张飞被赵洁反来bī视,倒是忘了自己的气恼。他想了想,说道:“那日俺喝多了,俺不记得了。”
赵洁笑道:“你不记得,但我永远记得。打落的牙齿可以自己咽,但这个仇,我永远不能忘!就算那天郭贡没有打来,我照样会找回这场耻辱的。哼哼,只怪我时运不济,要不是碰到郭贡那没有的东西,不然何至于会落到你这匹夫的手里?哈哈,你看着我干什么?我现在把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这匹夫现在怎么还不动手?如果你还有点汉子血xìng,就痛快点,拔出你的刀子,一刀砍了我!”
赵洁一口气说完,又是冲他一笑。
轻蔑的笑,怒视的眼,挑逗的语言。这些,都是赵洁不敢想象的。但赵洁现在什么都做了。他对张飞怒眼相加,他对张飞出轻蔑的笑,他对张飞说着挑逗的言语。
似乎只要这些动作,他的怒气足以平复,眉mao足以扬起。
他心里突然一下子畅快起来,没有别的事比这会让他更加痛快了。
他想:“老子平日里在这厮手下做事,每天都是挨打挨骂,但却从来不敢正视他一眼,更不敢回他一句。每天见到他,还要害怕得要死。可现在,他又能如何?我骂了他,大不了被他打死。U点我反抗他,大不了被他打死。我鄙视他,大不了被他打死!天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狗急了还跳墙呢,老子就是豁出去一死,又怎么了?总比怂活好!”
赵洁耸起了胸脯,将门牙丢在地上,不屑再看一眼。
似乎,此仇已报,不用再记挂它了。
张飞被他骂得再次怒睁圆眼,咬碎钢牙,捋起钵大拳头,扯起他就要打下。
“哼!”
赵洁鄙夷的用鼻子说话。
张飞看到他闭上的眼睛,不屑的神情,又听到从他鼻子里狠狠出的那声藐视一切的轻‘哼’声,心里更加恼怒。扯起他的手放开了,‘长廊’一声,拔出腰里宝刀,骂道:“你这厮不是想死快点吗,俺就成全你!”
宝刀破风而出,直砍了下去。
张飞举刀的手因为过分的愤怒而变得颤抖起来,他破口的大骂,也变成了一道汪洋,唾沫星子直往赵洁脸上、身上1uan窜。但赵洁一如先前的神色,一点都没有畏惧,没有倒退半分。
要是赵洁害怕了,哪怕只要他显示半分的惧意,那么张飞这刀会毫不犹豫的砍下去。
但赵洁并没有退半分,连闭上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丝缝隙。
他坦然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张飞手上的刀落下去。然后,解决能解决的一切。
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愤怒,可以一刀解决。但有时候,那种蔑视一切,类似于英雄的豪气,却是一刀无法解决的。一刀可以杀了一个‘愤怒’,但绝杀不了一个‘英雄’。所以,英雄死了,英雄的声名留了下来。
张飞本来怒到了极点,但到了下刀的时候,他反被他的豪气所感动。所以,张飞这刀并没有砍下去。要是张飞这刀下去了,地上多的,只不过是一具没人要的尸体。但他这刀并没有下去,所以多了一个忠实的部下。
张飞并没有杀赵洁。他反而将赵洁引见给刘备。
这是赵洁没有想到的,也是刘备没有想到的。
刘备除了惊讶,则是更多的欣慰。他啪了啪张飞的肩膀,笑道:“三弟能知大义,足以见得为兄没有看错你。”
刘备不但赦免了赵洁‘叛变’之罪,而且还将他提拔为张飞副将。这样,张飞身边就有两个正式职称的副将。
赵洁对张飞自然很是感激,正如当初他对张飞的恨那样,他也在时不时的寻找机会报答张飞的厚恩。
……
……
寿netbsp;阎象苦皱着眉mao,向袁术奏道:“刘备主力军队在攻打谯县的同时,他又命令一个叫潘璋的将军进攻沛南地区。潘璋这人也没有什么名声,我那时还道只是一个黄口小儿,袁伯你也不将他当做对手。可谁真的,就是这个名不经传的家伙,居然用了不到十几天的功夫,就已经攻下竹邑、铚县、符离,现在正在攻打蕲县大泽乡。可见此人非是小辈可视。
我也三番劝袁伯你不要在这里坐以待毙了,应该举动进攻,先将沛南地区稳定下来。虽然这沛南地区尚在郭贡手上,但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把他从刘备手里纳入自己的手里,到时不但郭贡不能说什么,他还反倒要感激袁伯你出兵相助呢。
我们虽然新败,但我们总不能老是坐在这里,要是刘备平定了沛国,掌控了徐、豫两州,那么将置我们于何地?袁伯啊,你就听我一言,不能再继续蹉跎下去了,是时候出兵了。”
袁术似是没有听他说话,眼睛总是在左顾右盼。
对于阎象的话,他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这是阎象一天来的第二次,第二次跟他说着这些无聊的话。
袁术虽然很是不喜欢听他啰嗦,但总觉得要是自己老是拒见他,不免让其他人寒心。也就在他这一丝的顾念里,所以他才屏退了美人,容阎象啰嗦了这么多次。这么多次的召见,在他看来,正是自己的大度才容忍了他制造了无数次废话的机会。
袁术左顾右盼,只可惜看不到美人。只得把眼睛挪了回来,放在了眼前阎象那张毫无you惑可言的老脸上。
他本来不想听阎象的废话,但此刻却在无意间听进去了一点点。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有个很好的想法冒了出来。
他一啪手,笑道:“阎主簿说得甚是,你这出兵的想法,我很是赞同!”
阎象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记得自己这些日子跟他一说,他都是一句‘烦死了’,然后不停的挠痒,等自己说完,问了一句‘阎主簿,你说完啦?说完了就先下去吧,容我好好考虑一下。’于是,他每次来,他都是‘考虑一下’,以致这‘一下’的功夫要拿一天一天来计算。
本来已经无望,只是他觉得如果身为主簿都不敢谏言,那实在是有愧自己的职责。所以他才每次按例来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今天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啻于平地惊雷,震得他反倒是一片感激涕零。如枯木逢netbsp;阎象又接着啰嗦起来:“我们兵的同时,当然也要注意钟离城甘宁的动向,他手上兵马虽然不多,但这厮却绝不可小觑……”
袁术不等他说完,就说:“这次当然要注意甘宁的动静,这厮实在太厉害了。所以我们不但要密切的注意他,而且还要设法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将他引到沛南去,让他去扑捉我们。而我们则绕过钟离,直接进攻怀宁。只要先将怀宁拿下,然后再回兵来取钟离,到时我们就可挥兵进攻沛南,稳netbsp;阎象惊讶于他的意yín,但很快回过神来,拱手道:“袁伯的意思是要将一部北上,作出攻打沛南的迹象,而将主力部队绕过钟离先拿下怀宁再绕回来,等下了钟离,再进攻沛南?”
袁术想了想,啪手笑道:“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一计就叫做,声东击西。”
阎象苦皱着眉头,显然他没有准备,所以还在思考。
袁术却是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笑道:“此计再好也没有,可比你那硬攻硬打的计策要好上百倍啦。哈哈,阎主簿,你承不承认我的计谋比你的要高出一筹?”
阎象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计谋。只是,我们绕过钟离是不是真的不被甘宁现?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就算绕过了钟离,避开了甘宁的耳目,但我们能不能在甘宁增援之前把怀宁拿下?其三,就算我们拿下了怀宁,是不是真的如愿拿得下钟离?其四,如果不能拿下钟离,反被他切断退路,那时我们该这么办?其五……”
袁术还没等他说完,便即右手一挥,左手一啪:“好啦,我不出战,你唠叨个没完,我出战,你又唠叨个没完。阎主簿,你要是没有信心,这次你就可以留下来,别跟我去啦。到时,我让李丰率领几千人马大张旗鼓的扬言攻打沛南,我却悄悄的率领数万大军直扑怀宁。嘿嘿,等我胜利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指挥天才啦。”
阎象赶紧道:“如果袁伯执意要去,那我也不能阻拦。不过让袁伯一个人去我却不能放心,还乞将我一同带上。”
袁术呵呵一笑:“我原本也少不了你,好吧,你既然不反对,那么就赶紧去整备人马,调运粮草,这两天就得出兵。哦,不,我手痒啦,实在快点最好,最后好今天整备好,明天出兵。”
阎象却是一脸的无奈,只得先下去了。
……
……
钟离城内。
甘宁听到袁术大军进攻沛南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
他想:“如果任着袁术占领沛南地区,那将对我钟离城绝对是一个威胁。更何况潘将军尚在蕲县跟郭贡部将打得正是难解难分,如果让袁术直进,跟郭贡军队一结合,那可就麻烦大了。”
甘宁身兼钟离、东城两县县令之职,被刘备委以东南之事,有临事决断权,所以也不用通知怀宁的刘馥和刘备,就可以直接用兵。他想到那里,也就做到那里,毫不拖泥带水。所以,他一想到用兵,当即在一日内将两县守军调配好,委任心腹守城,自己则带着五千人马,直上沛南,yù要将袁术大军拦在向县路上。
甘宁得到袁术大军进攻的消息比较早,所以在到向县的时候,也没有听到袁术大军的消息。这样等了一日,探马这才打听到了消息:“袁术只带来了几千人马,正在向县的路上。”
甘宁部将都觉得不以为然,耻笑袁术不敢动用大兵,肯定是先前一战吓破了胆。但只有甘宁冷静了下来,在败退袁术这支人马前,他其实已经使人去钟离方向打探了消息。消息回来,甘宁吃惊的听探子回报:“钟离方向出现了袁军的踪迹,不过,他们并没有进攻钟离,而是绕了过去。”
甘宁问自己:“他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