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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骐笑道:“我们在这里等上半夜,到时肯定还有好多掉队的,只要我们把他们全部召集起来,想应该够数了。再说,我们就算人少,但我们难道就不能学学人家刘大人他们,用用脑子么?”
两边一听,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是乐于停下来。他们一停下来,就生起数堆篝火,把带在身上的大饼拿出来,张嘴就啃。他们大声说着话,谈天说地,头仰星空,沐浴野外夜风,好不自在。
只是他们都在暗自嘀咕,这打县城什么的,实在不敢想啊!
第二百二三:分兵入城
及至到了陈国陈县城外,已是卯正一刻了。不过幸好是早春,天亮得极晚,到二刻一过,天才朦胧亮堂起来。
部队在到达陈国城外尚远的地方,刘备便即命令将火把熄了。火把一熄,眼前一团漆黑。士兵们一手摔着脸上的汗珠,一手则按抚着胸腔里狂跳的心脏。他们不敢燥舌,空气里只听到彼此从喉咙里喷发出来的那一团又一团,如同中风似的呼哧声。
刚才一路跑来,路上就算没有被火把照到的,但也能凭借一点微弱月光,从容的往前跑着。但此刻是天快亮的时候,在这段时间里,黑暗笼罩一切。包括西天尚未落完的月亮。所以在他们习惯周围视线之前,眼前还是一团黑。
刘备赶紧让人将许褚传来,对他说:“仲康,你对陈国比较熟悉。你可说说陈国周边形势。”
许褚也不客气,说道:“陈国东面和北面被浪汤渠环绕,西面平原,南面则是一片小山脉。”
刘备与田豫商量道:“东,北有水,西面有平原,看来唯有南面可伏兵。”
田豫点头。
刘备随即说道:“那么,仲康这里就交给你,其余人就跟我速速去南面埋伏。”
又交代许褚,“进城之后,一切按照计划。”
“主公放心!”许褚看着刘备带兵往南面去了,这才转身吩咐:“闻字,刀帝,吴用!”
百名身着百姓装束的虎士里面,应声走出三人。
许褚道:“你三人,每人从这队里选二十人过去。之后,闻字,你率领一队从东门入;刀帝;你率领一队从北门入;吴用,你就率领一队从西门入。记住,切勿急着进城,你们先要饶道一圈,从你们该出现的方向出现,不要让守兵看出任何破绽。也不要急着进城,要等城门开启后,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再进去。还有,你们三队一但进入城中,立即齐奔府衙,等都到齐了,再放响箭,不得有误!”
“喏!”
三人应声退后一步。
许褚接着道:“剩下的都随我从南门进入!”
“喏!”
众人答应着,分头行动起来。
原来来的时候,他们还赶来了**辆马车。这些马车后面都堆了一袋袋粟米,当然只是袋口装一点,袋底垫一些,其余的则是些糟糠和沙子。而车板下面则留有空隙的地方,是预备纳藏大刀短弓用的。等他们忙过一阵,将身上的兵器全都藏起来的时候,听到许褚一声约束,便即分开,奔向各个方向。
许褚离南门较近,他渡过浪汤渠大桥后,天尚没大亮,只好约束众人坐下来在道上吃点东西,休息了会。等天全放亮了,只见远道上也有行人了,这才动身,赶赴城中。两边行人见到这伙车队这么一大早就入城,都是瞥了一眼,说了一会笑话,也就过去了。
旁边有个‘虎士’小头目名叫诸葛辰的,他看到这一幕,心里就有点感触了。他赶上前去,对许褚道:“我们这一堆一起入城是不是太扎眼?不如且把队伍分作两批,将军你看如何?”
“没事!”
许褚指向后面,笑道,“这些人都能进得,我怕什么?”
诸葛辰转过眼来,只见后面来了数批商队,也都是几十人一伙的。他们倒是像赶集似的来了,而且跑动又快,很快也就赶过了他们。诸葛辰暗道:“看不出来,这个小小的陈国居然商旅大兴。这些人想必都是昨晚投宿在城外,今天一早抹黑动身,这时候才巴巴的赶过来的,倒不似我们有谋而来。”
这么一想,也就不说了。
许褚走在车队最前面,只见前一个车队稍稍一停,两边守兵跟他们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即放他们进去了。前面车队一过,旁边闪出一个刀吏。刀吏瞟了许褚一眼,然后一啪他的肩膀,老气横秋的对他说道:“你,跟着前面车队,不要走错了,知道吗?”
许褚一愣,这哪里跟哪里?老子的东西,为什么要你这厮来指挥?
站在他身后的诸葛辰听刀吏这么一说,也是不免一愣。但见许褚就要开口相辨,他也怕事情闹僵了,赶紧扯了扯许褚的衣袖。
刀吏见许褚呆在那里发愣,有点不高兴了。他也不啰嗦,便即伸出巴掌大手往刀把上一握,‘踢踏’一声做拔刀状,喝道:“快走啊!要爷请啊!”
许褚差点就要扯拳就揍,但被诸葛辰一扯,心里也即恍然明白过来。他一句话也不说,瞪视了他一眼,便即带着队伍赶车过了吊桥。
那刀吏被他眼睛一瞪,本要发怒,但被旁边的人劝住,也就算过了。
诸葛辰笑道:“将军又何必生气呢?他肯定是把我们当做前面一伙人了,这才跟狗一样的乱叫起来,也别理他们。嘿嘿,他们叫我们往东,我们难道不能往西么?只要我们进城了也就是了。”
许褚道:“刚才若不是你这一扯,我就要一脚把他踢下河去。”
两人说着,走了一程,便真的将车队扭到另外一边,欲要找个偏僻的地方停顿下来,也好监视这里守兵的动静。
许褚又道:“嘿嘿,也罢!让这狗东西嚣张一会,只等响箭一起,老子第一个就冲上去宰了他!”
“这是当然!”诸葛辰点了点头,接着又皱起眉头:“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想我们来了一百号人,大伙何不都聚在一块,等会动起手来也好多点助手,却为何把我们分散了,还要另外派人到府衙那边去会合,这是何意?”
许褚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主公也考虑到这么干,但田大人他不同意。他说,‘要是把这么多人全部齐聚南门,那样太过容易暴露了。如果我们分兵包围府衙,这样就可以在城内厮杀的时候,将府衙内的官员控制起来。只要他们出来一个,我们就杀他一个。我想,只要袁嗣在府衙办公,到时我们肯定就能抓到他。而我们只要抓到他,陈国也就不战而定了。所以,这样分兵行动是很有必要的。’嘿嘿,你说田大人他考虑得周不周到?”
诸葛辰点头道:“田大人果然考虑周到,我辈所不能及也!”
两人说着,正要找地儿,不想后面拥上一队士兵,只听他们举矛乱喝:“干什么的!让你们运到那边去,如何乱走?”
说话间,士兵们刀矛乱攒,逼迫许褚属下将车队又调转了方向。
许褚虽然愤怒,但脑子也还算是清醒。他只想着响箭未起,是万万动不得手的。所以他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被士兵撵着走,不好吭哧。
许褚走了两下,原本以为这些士兵等会就要走开,没想到他们却是死皮赖脸的跟了上来。而且,他们的车队后面又跟上了许多车队,这让他们想停都无法停了。
诸葛辰看到这么多车队,终于是奇怪了,嘴里不说心里嘀咕不停。虽然满腹狐疑,但看到这些士兵都看在旁边,也不好开口多问。
许褚见他们没有离去的打算,心里倒是发毛了。暗道:“这厮等想要把我们带到什么鸟地方去?嗨,真是急煞人了!”又想到刘备走前跟自己的约定:“响箭声一起,你们就负责打退两边守兵,先把城门据守了,到时我们就会全部冲出来。”
许褚想到这里,心里一片懊恼:“若是响箭此刻响起,我却来不及去据守城门,那主公他们不就是功败垂成了么?”
许褚只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恨恨的看着两边士兵。这些士兵也并没主意他这古怪表情,所以也无人上来询问。
诸葛辰走了许久,也是想到了这一节来,不光是心里发毛,便是额头上也是挂汗。他看得出许褚也在焦急,但怕他会误事,所以只紧紧跟着许褚,时不时的扯他袖子,提醒他。
好在许褚并不是一个莽撞之辈,他倒是忍住了,只希望快点到了,也好快点赶回来。当然,他心里也在不住的祈祷,希望响箭千万不要在他们赶到之前响起。他们随着长长的车队经过了许多街巷,转入偏僻的街区,接着,又走了一段荒凉的泥巴路,跟着,就转到了一个辕门前。许褚倒是一愣,如何到了这里?再望里面一看,乖乖,只见里面刀戟林立,部伍喊杀之声不绝入耳,倒是声势浩荡。
许褚抬头望着辕门上的字,只是一时认不齐全,诸葛辰明白他的心意,念给他听:“舞风营。”
他两一咬耳,旁边士兵立即呵斥道:“营中不得喧哗!”
诸葛辰赶紧不再开口,白了他一眼,暗道:“我这样细声细气跟他说话,你小子也能夸张成‘喧哗’二字?嗨嗨,简直混蛋。”
他还没怎么着,那士兵接着呵斥:“营中不得东张西望!”
说着,便即拔出刀来,甩着刀背,往诸葛辰脖子上就是一压。诸葛辰微觉吃惊,本要闪身逃脱,但终是忍住,假装啊哟一声,显得很是疼痛。
许褚听见,睁起圆眼,就要上来。诸葛辰赶紧又是扯他衣袖,许褚只得姑且忍住怒气,把脸别过。正要回头,被旁边一个士兵抽出刀来,就要学着先前那人,也要把他的脖子给压压。但这个士兵突然看到这个恶煞恶眼瞪来,倒是把他吓得手上一抖,赶紧放回刀子。两眼一错,只当没看见,转身就溜走了。
许褚被他们带到数座粮仓前,停了下来。
那些士兵又是喝道:“主动点,自己把自己车上东西卸下来,可不要爷来请!”
接着,就见各个商队的头子,赶紧吩咐他们的小子们卸车、搬粮食。
许褚眼睛一愣,暗想:“老子把东西送都送过来了,还不放过老子?娘的,实在可恶。”就要不干,但突然想到:“就算我此刻回去,但我们的兵器都还在车板下,这却如何是好?”又想到,“若现在再不赶过去,只怕就来不及了。不过好在人手上还配备了一把匕首,不管他,权当兵器来用吧!”许褚想到这里,也不管诸葛辰扯不扯袖子了,弃下车子就走。但他刚一转身,喉咙里就是不由发出带着惊叹的轻咦声。
诸葛辰见许褚有走的意思,心里还在想:“好歹已经到了,这几车烂玩意卸下来,算是便宜送给他们就是了。就算车下还藏着刀子,大不了我们卸货的时候做好掩护,等卸完后,再把原车拉回去,还怕什么?”
正这么想着,埋怨他不理会自己,突然又听到他这么一声惊咦,心里倒是被他渲染得兀自一凛。他赶紧调过头去,要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如此惊咦?
他看到,队伍后面,又来了两个车队。本来这里有很多车队,多这么两个也不算什么。但他一但看清这两个车队前面的主人的时候,却不得不让他跟许褚一下,也是全身吃惊,喉咙里打嗝。
闻字和刀帝,他们也率着队伍过来了!
刀帝和闻字突然看到许褚,也是一声惊咦,只不好说话。这边三个车队正在惊咦时,没想到,旁边又转出一个车队。他们互相一见,又是一阵惊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