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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先前在阵上听到夫人确被麴义抓住了,便是焦急异常。
那时还记得自己为了激怒麴义,随口说他并没尝试过七情六欲,谁知他竟然回答说他昨天就有尝试过。他当时脑子一嗡,愣是张飞这种莽撞之人,他也听的出来。麴义这话一出,不但是反唇相击,更是亲口承认他对夫人所做的龌龊之事了。
刘备当时都气馁得提不起精神,所以眼见麴义大军杀来,他虽然欲要力挽狂澜,只可惜怎么也笑傲不起来,再加上士气全无,便是气愤不已。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烦恼,便是用剑猛劈乱砍,这样相反只能证明他心里的焦躁。所以才一败再败,无力挽回。
刘备现在想来,真是不得不佩服麴义的诡谋。
想首次关张打到城下时,麴义虽然是借口平乱城内之敌才不应战,但他肯定同时派出了探马。而一旦探明关张是来索要我夫人,所以他才将计就计,在城头上跟关张见面,骗说我夫人就在城内。而今天我又问他要时,他当然又故伎重演。他这样做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我们有所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必要的时候用来威胁。只是只怪自己那时一句话无意中惹恼了他,反而让他抓住了更好的题材,他借题一发挥,倒是换来了意外的效果。
刘备现在悔恨也没有用,只是听说夫人也平安归来,便是比什么都高兴。想现在除了丢了临淄城,便是什么都回来了,只要有这些资本,便是失去了也会得到。
刘备想到吴求先前说到‘嫂夫人’突然就停了下来,想是赵云使眼神给他,让他不要急着说出来。
刘备虽然只是一个晚上没见到自己的夫人,但经过这么多的挫折,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想,自得知夫人被困,到现在,他的心思其实没有一刻不在她身上。想到她的娇羞,想到她的腼腆,为她便是担足了心,只恨不得马上组织人马再找麴义算账。现在得到了夫人平安消息,便是高兴得不得了。本想马上去见她,只是子龙、子梦都在这,不好撇下,只得说道:“平安就好,多谢子龙和子梦相救夫人。”
子龙是刘备从公孙瓒处借来的,算是客,所以刘备对他称谢当然应该。只是吴求听到这声‘谢’便是有点尴尬,赶紧还礼。
子龙接着说:“玄德公不用客气,难道公不想去看看嫂夫人么?”
刘备夫人也回来了,他心情也好了,便是对赵云哈哈一笑:“不妨事,你们逃出东门后,后面的事接下来如何?”
子龙说:“我们逃出来后外面便是下了好大的雨,我们就躲到山洞里面避雨。等到天亮,我们就派人去打探玄德公你的消息。我们派出的侦骑只发现了临淄守将的旗子,见到他们时,他们刚和袁军一战败下阵来。
我当时也不敢妄动,没想到等会就探到了玄德公和孙将军合兵攻打临淄城的消息。我当时急于想协助玄德公攻城,便是让子梦在后面带领玄德公的家属,我派几百人先行杀了过来……”
刘备心想怪不得子梦会迟迟不见,原来他是在保护夫人转移到这里。
刘备惭愧道:“要不是子龙你这一助,恐怕我就要兵败临淄城了!”
不用说,赵云其实早就看出战况。他听刘备这样说,当然不便居功,只说些客气话。
赵云这时突然问道:“听玄德公先前说,你已经抓到了杀害曹操父亲曹嵩的凶手?”
刘备点了点头:“是。”
赵云反问:“玄德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刘备说:“我想听听子龙和子梦两位的意见。”
子梦虽然没听说刘备是如何抓到张辏У模抨'杀曹嵩之事天下皆知,不然曹操不会以这个理由欺犯徐州。只是他很少说话,也赖得思考,便只笑了笑,听赵云说什么。
赵云说道:“以我的建议,临淄城得失是小,徐州才是大事。玄德公不若放弃攻打临淄,速将杀害曹嵩的罪魁祸首送给陶恭祖,让陶恭祖再绑缚曹操。到时曹操得到凶手,想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撤兵?再说他要再不撤兵,在道义上他便输了一筹,如此就把他自己窥视徐州的野心也就暴露出来了。玄德公这样做不但让陶恭祖歉你一个人情,便是让徐州的百姓也将感恩戴德。”
“妙哉!”
刘备听到这里,哈哈一笑:“子龙所言,也正是我之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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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夫人归来
刘备本要将养女刘甜抱给夫人看,只是觉得这样一来太过突兀了,再加上一晚的变故,便是觉得自己有好多的话要跟她说,不吐不快。
陈夫人在帐内没人敢打扰。
刘备掀帐而入,只见陈夫人独自坐在孤灯旁,神情呆滞,显得孤寂而冷落。
刘备心里一痛,叫了声夫人。
只是陈夫人似乎并没听见刘备在叫唤,仍是呆坐在那。她虽然神情呆滞,但坐姿一毫也不逾矩,坐得端正视平。刘备本欲趁她呆滞时给她一个惊喜,好开开玩笑。只是见到她这副坐姿,便也跟着肃然起敬,只走过去将手轻轻按放在她的肩头。
刘备手刚一放上,似乎感到陈夫人肩头微微一颤。接着陈夫人赶紧站了起来,裣衽道:“大人,你……你回来啦。”
刘备见她说话时仍是逃不出的腼腆忸怩之态,便是恨不能双倍恩爱。再闻到她身体上所散发出的女子那种特有的幽香,自身身体便禁不住一阵激灵。
刘备一把揽住陈夫人腰肢,箕踞在席,将夫人纳坐在自己腿上,抱入自己怀里。
陈夫人任其所为,并不抵抗。
刘备便是心里的万种柔情,只想片刻转化为百般**,便在她身上混乱游走起来,老实不客气的伸嘴来吻她脸颊。
陈夫人脸颊一碰,喉咙里发出轻咛的嘤声。
刘备心里狂喜,本来昨晚一晚也没好睡,到了这时精神也只是因为牵挂她而强自提高。现在突然被这**的‘嘤’声一调停,便是全身上下协调一致的做的了亢奋不已。
刘备本来下午就可以来见她的,只是同赵云等在帐内议事,才等到现在。
刘备他们讨论出了具体撤出临淄方案,并和临淄守将孙将军具体商议了他军队的今后去向问题。刘备本想要带上临淄的**千部队以壮声威,只是想到这样一来粮食势必供应不上,再说孙将军也未必会同意。
孙将军本来是指望刘备能够替他重新夺回临淄,这样他就不必担待丢城的罪责了。现在听说他不但没有这个打算,还要准备调动他属下的兵,以帮助他建功立业,便是万万个不能答应。只说已经给田刺史派人急报了临淄城的战况,只等田刺史回师相救临淄。
刘备这时乐得轻松,便建议孙将军,说麴义十分厉害,不可与他接战,更不要再在临淄城呆下去,这样势必会被麴义扰袭。
孙将军当然也明白这问题,想**千军队仓惶逃出临淄城时,除了带了一些军需品如帐篷之类,其余粮食更是带得少之又少,不够支撑两天之用的,便是麴义不来打,他们也无法久持的。
孙将军其实早就打定主意,在田刺史还没回军之前,他绝不和袁军交战,更不在齐国势力的范围呆下去。便是寻思着一路往西,到济南国于陵一带先抢点粮食,以维持军队正常供应。而这样一边打秋风,一边只要听到田将军回师的消息,便可以马上兵入齐国,以助田刺史回夺临淄城。
孙将军的诡谋,刘备也没功夫猜测,只是好不容易商议好,天已经黑了,这才来见夫人。现在听到夫人娇怯的嘤咛之声,便是恨不得将她吃了,以泄心里的焦虑之思。
谁知陈夫人身子一颤,娇羞道:“大人,我们现在还在帐篷里,外面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刘备笑道:“我吩咐不让放人进来不就是了?”
“这又怎样?你难道止得了你兄弟?”
陈夫人突然叹了一口气:“还是大人心地好,兄弟一叫,便马上就到。”
刘备听得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天,我正恩存时,因为听到太史慈要走的消息,便是一句话也没交代就将她一个人撇下了。难道……
刘备立即笑道:“夫人,那日是我不对,是我还没向你告辞就走了,我实在不该,我这就向你赔罪。”
陈夫人摇了摇头:“妾如何敢当?”
刘备听到这淡淡的一声‘如何敢当’,便是心里一凛。再一看她脸颊,刚才吻过她的那片,已经滚下一大颗冰冷素泪。在灯光下看来,如同珍珠。这颗珍珠硬是把她脸颊浸湿,更让刘备的心也猛的被揪鸷而起。
刘备伸过手指,想去替她擦拭了,只是突然又停住了。
他心里一片难过,一片欣慰。
此生,终于有个女人为我留下了那滴真心的眼泪,我,足矣!
陈夫人接着说道:“那日,袁军杀来,你已经走了。妾想那日,要是妾没被其他人解救,而被袁军捉了起来。大人,你说,你该怎么办?”
刘备眉头一皱,杀气顿显:“他敢,如若这样,我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陈夫人淡淡的摇了摇头:“不,那时妾就不是大人之妾了。”
刘备心头一凛,他最是不想听到这句。
但一想想,要是那日果真如她所说,她并没被救出城外,而是被麴义捉住了,那该是什么结局呢?说不定,或许正如麴义痞里痞气说的那样,已经初尝滋味了。
刘备深自谴责,连连握紧她的手:“夫人多虑了,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
陈夫人叫了声大人,将眼睛对着他。
刘备被她眼睛一洞彻,便是有点不自觉,但还是迎着他的目光看去。她那幽怨的目光里,全是一片痴心,一片关心。
刘备此刻说不出的幸福,就像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一心要找一个关爱他的人来光照自己,不让自己迷失在世事的浊浪里,而误入歧途。
现在,他终于体味到了这份关爱。
刘备见她欲言又止,便是问她:“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陈夫人把要说出口的话,又硬硬缩了回去,摇了摇头。
刘备还要追问,帐门被掀开,一个哇哇的声音传了进来,张飞粗大的嗓子响了起来:“大哥,这女娃儿哭个不止啊!”
刘备知道张飞这厮莽撞得很,便是知道自己在这里了,硬是不禀报就撞了进来。此刻也不想再被他看见自己跟他嫂子亲近时的欢愉,便赶紧让夫人站了起来。
帐外的张飞也不顾忌这些,便是将刘甜送到他手上,连连抱怨女孩一到他手上就哭,老大没趣,这才没办法送了来。张飞啰嗦完也识趣,赶紧走出了帐外。
陈夫人一见刘甜,便是惊咦一声,也不问什么,从刘备手上接了过来:“她饿了。”便是给她喂了奶水,刘甜一喝饱,便自不哭了。
刘备也知道这三岁小孩本可吃点粥类的东西也就行了,只是张飞之所以送了来,便是要让她跟夫人亲近亲近了。
刘备一见夫人见到她满心欢喜的样子,便自放心了,赶紧将收养经过说了一遍。
陈夫人听到这女孩悲惨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