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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盯着郭嘉直看,直看到郭嘉裂开嘴巴笑了。夏侯渊如梦初醒,眼光遽然收回:“军师的意思,难道这是诱敌深入之计?”
郭嘉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军明白就好。”
夏侯渊又仔细一想:“只是,不知军师计将安出?”
郭嘉手指东南。
“彭城?”东南方正是彭城方向,夏侯渊十分不解,眉头渐渐凝聚起来。
郭嘉笑了笑:“事已至此,我也不妨一并告诉了将军。”顿了顿,“将军应该还记得前时的彭城之战吧?”
夏侯渊点头道:“当然记得。当时军师向曹公献策,让曹公引刘备深入豫章,我等兵发徐州,从萧县入手,准备围攻彭城。可是,天意弄人,让刘备侥幸渡江,从南面赶来。军师眼见大势已去,不得不赶紧将军队撤了回来。”
郭嘉赞许的颔首捋须:“将军或许不知,军队我是撤了回来,但并不是全部。”
“不是全部?”
夏侯渊吃惊非小,看着郭嘉镇定自若的神情,知道不是说谎:“那其余部队呢?”
“当然是留在彭城了。”郭嘉淡然一笑,似是打趣。
“那……”夏侯渊捋须摇头:“那彭城那边还有多少军队?”
“一万。”
“一万?”夏侯渊断定:“不可能!”但见郭嘉不理他,捋须自笑,立即追问,“一万人马人数非小,军师是这么做到不让刘备逃命发现的?”
“这事简单。”
郭嘉慢慢道来:“将军不知,彭城四处多山,我等只需将一万人马化整为零,散入各处。再到彭城内混入点jiān细什么的,自非难事。等到事起时,人马汇集,里应外合,猛然出现在彭城,岂不是如同天兵降临?”
夏侯渊从没听过这么大胆的想法,愣了半天,从郭嘉的神sè自若中找到了可信的依据。
夏侯渊一啪脑袋:“哦,我终于明白了。军师连丢三处关口,拉长战线,却是故意yù要引得刘备孤军深入。而趁此时,军师则派人通知彭城的兵马,让他们将彭城掀个底朝天。哈哈,如此一来,刘备首尾不能兼顾,则必匆匆撤兵。趁他此时,我们就可以从后痛追猛击。而他彭城即失,则军心必震,刘必大败!妙啊,军师此计,乃天下第一妙计!”
嘿嘿一笑,“只是此计太过险了点,也只有军师你敢用。军师向来惯用神出鬼没之计,真乃鬼才也!”
郭嘉可不想听他拍马屁,遥视东南,说道:“此时,若无耽搁,想必彭城也早已闹翻了天了。”
夏侯渊心里激动无比,搓手道:“不知潜伏在彭城外的人马,军师用的是哪位将军?”
“马超,马孟起。”
“马超?”
夏侯渊不无忧虑的道:“他只不过新近归顺曹公的西凉鄙将,他有何能能担当此任?再说,我听说此人勇而无义,军师用他……”
郭嘉将手一拂,笑道:“夏侯将军莫非忘了,马超之父马腾尚在定都。正是因为他的勇猛,我才敢启用他。就算他再不义,不会连他老者也不要了吧?”
夏侯渊思虑良久:“军师考虑的甚是。”
又想到一事,问道:“对了,刚才军师说用‘五鬼搬运’之法将刘备困在虎口,只是我想,石头毕竟是石头,能困得了他们吗?”
郭嘉笑道:“这一点将军可放心。我那大石表面光滑透顶。而且没有什么可攀援借力之处。若yù从上面爬过去。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夏侯渊稍微放下心来,蹙眉道:“刚才我来时军师说我来得正好,莫不是有事找我?”
“时候也差不多了。”
郭嘉掐指算了算,睁开眼来:“想必此时刘备那边被冲散的士兵。必然有人回了大营,将此事告与守寨的将军知道了。他们必将留下一半人马继续守营,再领一路人马前去接应刘备。将军可趁这个机会带领一路人马出城,埋伏在他们必经之路。然后,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夏侯渊心里一喜,拱手道:“军师放心,我这就去!”
※※※
刘军大营。
赵云、孙尚香等将终于迎回第一批五百人的败军,将刘备伏击,眼见大胜,突然天昏地暗,鬼哭狼嚎的恐怖之事跟众位将军说了。一通口述,再联系起他们身上的鬼样子,只让众人心里胆寒。毕竟先前的一幕。众人也见了。只是这边的大营营帐倒是没有什么损失,也暂时没有走失将士的报告。听他们这么一说。都是揪起心来。因为,三军的核心人物,刘备,他并没有回来!
孙尚香抓起彤弓,叫来帐外早已等候站立着的百名弓腰姬,就要跨马而去。赵云一把扯住她,问道:“孙仁将军,你这要干嘛?”孙尚香本名孙仁,别名尚香。在行军中,孙尚香皆用孙仁之名。故赵云这么称呼她。
孙尚香被他扯住,却早已着急了,大声道:“你没看出来吗?我要带领我的弓腰姬,去将刘大人找回来!”
赵云沉声道:“要找回明公,那还轮不到需要宿卫部队出马的地步,将军只管守住大帐,某自带领两千飞骑营前去。”
说完,自点了人马,临走前反复嘱咐李二等将军协助孙尚香共同守好大帐,不可乱动。他则抓起长枪,跃上白马,瞥眼望见魏城方向,突然眉头一蹙。暗自思虑:“我等有败军回来报信,想必魏城里面也已知道曹纯被袭之事。若我是郭嘉,必当推算得出来,此时明公遇险,这边定然会发兵前去相救。他若趁我匆匆赶来寻找明公之机,却使人半道埋伏于我,则我必将大败!”
赵云思虑至此,俊眉一扬,叫来副将营司马寇其,让他打了他的旗号,带了一千人马先行。他自己则率领其余人马作为后继,慢慢跟进。
※※※
“大人,外面曹军似乎发现了我等,正集结兵力yù要将虎口包围起来。”
刘备可全没心思听到这些消息,他已经临时募集了一批死士。这些死士虽然不见得如何有能耐,但起码在攀岩爬壁这些勾当方面还算弱胜常人一筹。
刚才他已经小小的试验过了,淘汰了一半人。现在,面前的八人,算是全部的希望了。
刘备一个个看了过去,其中两人他却认了出来。
王烈、昆钢。刘备清楚的记得这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人都是出身剑啸营。
走到王烈面前,笑着道:“王小哥,两年多前,当时你第一次跟我较量时,你可只在我手上过了十招不到。最后一次,你再跟我较量却在我手上过了十五招。嗯,确实很有进步。说来,要是现在,若再与小哥对招,只怕我在小哥手上不知能不能走过十五招呢。”
刘备当然是笑话。但这笑话,却是很让王烈感动。两年前见到的一个小兵,他居然还一直记忆犹新,随口道出!
走到昆钢面前,刘备低身笑道:“昆钢兄弟,两年前的那只烤鸡,不知烤好了没有?”
昆钢先是一阵迷茫,接着脸上一红,突然想起一事。
两年前,他的同伴病了,没有好的东西喂养身体,他就跑到山下人家捉了一只鸡来,拗了鸡脖子,准备和着泥巴包着烤来吃,只是被长官厉影捉了个现行。当时他害怕极了,心想刘备治军严厉,这下必死无疑了。当时刘备正好赶来,并没有急于问罪,先问清了事情的原由。知道大概后,刘备不但没责备他,留了他一条命,而且还让人送了许多补品给他生病的同伴。(两事见前第百九一,刘备与厉影的对话)
对于刘备的恩德他当然时常记着,不敢或忘。只是他突然见问,现在还是有点紧张。赶紧回道:“当时那只鸡被我拗了脖子,没法还了,只得,只得把自己的衣服拿去赔了他一副,可那老农就是不要。”
想起这事,刘备哈哈而笑。赔衣服这事却是厉影跟他说的,想起厉影,心里莫名惆怅。
厉影或许当时做得过了,可我为平息战乱,仓促间把他杀了,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刘备抚慰了一番,将众甲士身上所带的干粮集中在一起,分了不少出来,特地喂了他们一通,方自站起来,对着八名死士,缓缓道:“等会你们就从身后绝壁上爬出去,等到了山顶,再兵分四路,向四个方向滚落。有幸能出去者,立即将这里被困消息告诉赵云将军,让他带兵来救。此时曹军逐渐围了上来,你等滚下去说不定就会被曹军捉了,但你们请不用担心家人,我自厚待。死生各安天命,大家可记住了?”
八人一彪的跪了下来,齐声应道:“我等谨遵命令,请明公放心!”(未完待续。)
第四七八:赵云惊艳一枪
“嘿……”
眼看一股气力使尽,枪杆还在马超手里,许褚撤了手,撒马往旁边一跑,高声叫道:“马儿慢着,让某脱了衣服再战!”
许褚出门前仓促间不及着甲,身上只穿件灰sè便服。刚才一番血战下来,不说衣服被汗水湿透,就是杀人时一彪彪溅起的血浆,早已糊满了他的全身。衣服一脱,彪悍的胸肌一抖,两肌间一蓬黝黑的毛发森然密布,右肌那里划了一枪,创口最大,血虽然暂时止住了,但红sè的里肉往外翻着,看去着实可怖。而,肩上,臂膀,腰间,新伤掩埋旧伤,整个上身,似是打了一层寒霜,居然几乎没有一寸完肤!
马超森冷的目光遽然缩回,看到这里,也似佩服的点了点头。
他右手按住长枪,左手拇指按住中指,食指扭动缰绳,控马调头,向后缓缓退了退,以示给对方时间。 。。
他眼如电扫向周围。本来,他夹闪电之势而来,准备以内佐外,两相夹攻,让彭城措手不及间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可他万万没想的到,他遍布于城内的眼线居然在他兵起前就已经败露了出去,叫他也只能仓促间发动进攻。可想而知,虽然自己带着的西凉jīng兵强行攻入了外郭,但还是迟了。他也没想到,城内陈群等人的反应能力如此之强,不时间便已经召集整合了人马。如今,内郭大门紧闭,城墙上又全是他们的人,自己这边是仰攻,而且后退余地不足。如果强攻,未必讨到好处。而且,若不能用极快的速度将内郭拿下。则对方救兵一到。自己人马若被对方前后夹击在内郭里。那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机会既然已经错过,那就只得另外寻找战机。
马上的许褚将脱下的血衣揉做一团,揩去了马背上明显沾染上的黏糊血液,将之丢掷在地。伸出双手。又抹了抹满脸的臭汗,抬头望了望顶上的rì头,火辣,无风:“他娘的!”口干舌燥。但就是没时间喝水。
瞅了一眼马超,马超也正拿眼睛看着他。
马超扬起头来:“将军可休息好了?”
许褚啪啪胸口,大声道:“放马过来吧!”
马超摇了摇头,突然说道:“将军若真想和某一教高下,某倒是愿意奉陪。只是,此地太过狭窄,冲折不便,不能施展你我身手。城外宽阔,我等不若出城再战,如何?”
“如此最好!”
许褚巴不得他这么说。若能将他引出内郭,胜似他带着一群虎狼在城内乱咬人了。当下两边约定好。各自依次撤出城去。陈群眼见贼人退出外郭,自然心喜,一颗心也定了下来。他立即在外城上布置兵力,一面为许褚及将士们送水送食。许褚仍是不知足,笑道:“若此时再有一两口小酒喝喝,那是最好也没有!”
郭嘉当初留下马超等万人化整为零,分匿在山林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