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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的。机会来得仓促,甚至还没让他周全的部署一下,他就得仓促的发动叛变。当然,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冒险的旅行。如果。木路城内的部署突然反了起来,那就不好说了。所以他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将城门守住,等待袁军将成为木路主力消灭。如此,他也就可以大开城门。迎袁军进来,依靠袁军的力量,将城内木路的残余势力清除干净。
“将军!下面人马突然退了回来,要不要shè击?”
守城将士的提醒,让韩范从紧张的思想中清醒了过来。他把目光借着火把,盯着城下看。城下,木路的人马突然回来了,但他们却是将背对着城门,刀枪对着外面。组成阵势,紧密团结在主将周围,听从号令。
韩范目测了一下距离,摇了摇头:“都将弓箭准备好,箭上弦,弓绷直,只要城下之人再退后一丈距离,立即shè箭!”
“诺!”
旁边弓箭手立即准备起来。
“将军……”
旁边有个士兵弱弱的问了一句:“他可是我们自己的兄弟,我们难道也杀吗?”
韩范手腕轻微的抖动着,目光如电,猛的将刀拔起。哧的一刀,将他头颅砍了下来,厉声道:“你们记着,下面的,是我们的敌人。对于敌人,我们决不能心慈手软!都听清楚了吗?”
他手腕刚才在抖,自然心里害怕。就连城墙上的,那些自己平时带出来的部队,居然也有人向着木路!这怎能让他忍得了?为今之计,当然是以杀戮来镇压,绝对要让他们听从自己的命令!
“诺!”
这次回答的声音,反复带了颤抖,和不满。
※※※
木路的部队已然退到城下,团结在了主将木路周围。
木路目光如电,拔出刀来,喝道:“尔等听我号令行事,有敢不听令者,斩!”
全军轰然听诺。
“传我将令,将全军分作三股,但听鼓声,第一股杀上,但听金鸣,立即退下。第二股听到鼓声,则立即杀上,听到金鸣,立即退下。以此循环,不得差池!第三股则须坚守不动,明白了吗?”
“明白!”
将军们立即按着木路的吩咐,将全军分作了三股,对袁军展开了攻击。
三番下来,只将眭元进、韩范杀得晕头转向,疲于应对。看看差不多了,木路突然将前两股人马撤出,他自己则亲自带领着早已蓄势待发的第三股人马,大喊声中,第一个杀向了袁军。袁军虽然损失不多,但早已疲惫,被这股人马横冲,只没来得及看清,忽闻人马裹着风雷而至,皆是大惊失sè,仓惶而逃。木路叫得最是大声,一口气冲到韩范跟前,举起斩马刀,胡玲玲,往他头顶泼风砍下。
韩范手上一杆枪,只来不及举格,早听到呼哧一声,枪断两截。
韩范脸sè苍白,赶紧弃了半截短枪,还想要向后逃窜。
“给老子下来!”
韩范只闻脑后一声炸雷响起,不及逃跑,脑袋早被人一刀掀飞,不知去向。
“韩将军死了,韩将军死了!”
左右轰然传开,袁军士气顿泄。
马上逃命的眭元进乍闻消息,吓得脸无人sè,再也不敢看一眼,领着人马仓惶北去。
韩将军死的消息传入城上韩伟耳中,只惊得半天呆愣,突然抢天而哭,大声叫道:“韩兄弟!”蹲下身来,手扶着女墙,半天爬不起。而再听到袁军呼天抢地的大喊声,声声钻入韩伟耳中。韩伟只觉天旋地转,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完了!完了!”
“逆贼,拿命来!”
就在韩伟不知所措时,突然后面士兵大喊大叫,冲了上来。这些人虽然被分派在韩伟手中,但他们向来效忠主将木路,之前之所以不敢乱来,那自然是没有摸清韩伟到底控制了多少力量。及至韩伟面临兵败时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他们知道韩伟实在是软弱无能,根本不足为惧,是以趁着机会,纠集忠心于主将木路的势力,突然杀上城楼来。
韩伟大惊,赶紧拔出刀来,呼叫道:“你们敢造反?”喝叫左右:“与我上!”但左右已经被韩伟先前乱杀士兵而激怒,没有人听他的话。更何况,他们对于韩伟的威信,还真是带着深深的怀疑。韩伟看看左右不听他的命令,气得只好自己冲杀上去。但恨不幸,还没两合,早为冲上来的乱兵给杀死了。这些人立即开了城门,将韩伟的首级送呈给了木路。
木路此时也已经击退了袁军,想到东阿城的刘备,不敢耽搁,留下心腹将士回城处理兵变,自己则带领了大部队,迅速进军。(未完待续。)
第四九三:程昱兵救曹子和
“癝丘的情况如何?”
从前线回来的探马,见了程昱大人,赶紧答道:“癝丘城外刘备虽然号称五万大军,但对方除了发动几次小规模的战斗以外,则全将军中驻扎城外十里,山上闪下遍插旗号,连rì来相安无事,倒也很少出来挑战。不过,癝丘城中曹洪将军还是希望大人尽快派出救兵。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唇亡齿寒’,想必大人能懂得这个道理。”
“唔!我明白了。”
程昱挥了挥手,让他先下去休息用膳,他则在室内来回踱步:“遍插旗号?不与我战?”
他捏着胡须,来回思考着,眉宇间渐渐凝重起来:“刘备明明知道袁绍已经发下讨伐文书,不多时将会起兵前来。而他,也已猜到袁绍不是那种果断之人,势必将拖延时rì,这才能慢慢过来。所以他这才在袁军赶来之前,准备将我等曹军残部彻底剿灭。他这第一步不失为明智之举。可他既然已经起兵到了癝丘城下,那就应该明白现在时rì无多,速战速决的道理。可是他如今将五万军队放在癝丘城外,却没有再战的意思,他这样做不是在耽误时机么?” 。 。
转念一想:“刘备当然不会这么笨,以他的聪明才智,绝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迟迟不动手。”
他的眉毛纠结得更重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案上,反复思考着,一时没能明白,只好信手翻阅着这几rì癝丘和东阿送呈的奏牍。
既然他们三人决定拧成一股绳,跟刘备对干,那么这三股势力也不可能没有一个统一指挥。发号司令的头儿。
曹纯还年轻。不适合。而曹洪其人除了是个“要钱太守”外。别的也没什么能耐。而程昱就不同,一来,他在范县经营多年,要势力有势力。要人有人,很有说服力;二来,曹cāo在时很是器重程昱,他们也自然爱屋及乌。推崇倍至;三来,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程昱有脑子,出则能领兵打仗,入则能管理民户,可谓是难得的文武全才。
而两年之前,刘备就曾经攻打过东平国,yù从须昌进兵,准备将范县拿下。而一但范县下了,向东的东郡之地大部分也就要落入刘备手里了。但刘备前后对范县攻打数次。损兵折将不算,愣是没有打下。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有如此抗打的能力,两人焉有不服?自然一致推举他为总领导人。而三地往来,为了统一发号司令,奏牍自然难免。两地都会往程昱这里送,以让程昱全权处理。
程昱将手头奏章看了片时,眼睛虽然盯着上面的内容,脑子却还是想着兵癝丘的事。
他总是觉得不对劲,但在哪里,他却又想起来。
他纵然是抓破脑子,只怕也万万不会想到,刘备居然饶过黄河,先攻打袁军,将袁军赶跑,将他们的后路锁了,然后又从苍亭折返,突然偷袭了东阿。
但他还是纳下心思,用心读了读奏牍,突然发现,东阿城前天的奏牍为什么没有送来?
三地离得比较近,所以他们的奏牍都是一天一送,今天接到的是昨天的奏牍,写的自然是前天的消息。可东阿城昨天的奏牍居然还没有送来。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要知道,为了能够及时联系上,他们之间约定的,就算是没有事情,也得报个平安。但昨天的奏牍居然没到!
程昱倒吸一口凉气,快要嗅出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一人匆忙忙的跑进来,大呼道:“急报!”
“不好!”
程昱拿着奏牍的手不由一抖,奏牍掉了下去。
“报!东阿遭受刘备三万大军的攻击,希望达人速速增援!”
程昱缓缓的站了起来,有点吃不住了。他刘备居然来了这么一招,倒是让他始料未及。他居然会舍近求远,先突袭东阿,拔了他的侧翼,再回来对付他。
“知道了!你先下去!”
程昱吃惊的不单单是这一点,他更担心的是,现在刘备渡河而攻击东阿,势必已经顺道将黄河对岸的袁军据点给拔出了。如此一来,只要他将东阿铲除,则南有刘备主力,北有吕蒙、乐进,东有赵云,而背后的黄河对岸,如今也被刘备占领了。如此一来,他们这三个小城,却已经处在了刘备势力的包围中间。这战打的,岂不是被他们包了饺子。
本来,他还计划着,再怎么不济,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将来弃了城,跑到黄河对岸,投靠袁绍,让他给地盘,继续对抗刘备。可现在倒好,生路全都被封住了!
而他,此时更揪心的是,如果他派兵去救东阿,则刘备肯定会命令须昌的赵云部队对他的范县进行牵制。
而如果不派兵,则东阿势必不能保住。
程昱长叹一声,这刘备给他出了个好大的难题呀。是弃车保帅,还是全力一搏?这还真不能早下决定,往往一棋错,满盘皆输啊。
但话说回来,如今若见死不救,放任曹洪自灭,不说台面上过不去,只怕这样做是在自断手臂,于己不利。
程昱在范县经营多年,手上人马还是有点的。他算了算,城中有两万多人马,派出个五千,那肯定是无济于事的。折中办法,下了狠心,派了七千人马去救,交给心腹将领带领。他一面则积极联络袁绍,希望袁绍尽快出兵。
※※※
东阿城下,刘备大军已经攻打了一个早晨,从黑夜,到了天全亮了。
本来,他还以为面平了东阿的护城河就可攻进城内,但由于曹纯亲自登城指挥,调来一批又一批的弓箭兵,对城下不停的shè箭,担运土方的士兵根本无法接近。战斗一时僵住,两边只能对shè。
刘备看到眼前战况。很是焦急。想要亲自上前指挥。但被孙尚香等劝住。
也就在这当儿,幸好木路所率领的万名将士到城外与刘备会合了。木路所带的队伍多为步兵,里面配备多辆战车,而且还有大型的攻城车。井阑。这个东西不但高大,有的甚至超过敌方的城墙高度,而弓箭兵则站在上面shè箭,跟敌军城楼上的士兵对shè。如此一来。就可掩护下面士兵,进行运土填河作业。
木路到来的时间已经跟刘备命令的时间相差了数个小时,他一见到刘备,也不多做解释,只向刘备请罪。希望刘备能等到战后再处罚他。刘备自然也不能怪他,半路突然遇到袁军的袭击,这本来就是不能人力所能预料的,所以,对于木路,他当即赦免他的失职之罪。并且好言宽慰。
当即让他带领他的士兵杀上,特别是将他带来的攻城器械。全都投入战场。
“末将领命!”
木路接了刘备的命令,立即快马传令,将攻城器械全都投入到战场,配合主力部队攻城。
本来,先前一直还是曹纯部队占了上风,本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