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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片穿衣的哆嗦声,德爷爷打开门一看:“这不是小蓝啊,这是怎么了,啊???井山,你们这是怎么了?”
当井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午了,井蓝一骨碌爬起来,这才发现腰酸背疼,浑身无力,旁边的德爷爷见井蓝醒来,赶紧来到床前。
“小蓝啊,你要坚强点啊,不要太难过啊,你爹已经去了,我已经帮你把他埋在你妈的坟头边上,还没立碑,等你去立。”
听到爹爹去世的消息,井蓝再次晕倒在床上。
这些年父子俩相依为命,父亲死的时候脸色发黑,而自己的毒又被解了,很显然自己的毒是父亲用最原始也是最伟大的方式转移到自己身上;其实井蓝并不知道,金环蛇的毒就算有人帮忙吸毒也是无效的,最重要的解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下的野果,当然井山的吸毒也替井蓝争取了时间,要不然野果还没发挥作用,井蓝就一命呼呼了。
德爷爷,原名井德,是井蓝的邻居,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是村里有名的智者,据说年轻的时候在大城里读过私塾,会读书写字,可怜的是老伴去世的早,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在二十多年前的一次打猎过程中被一头猛虎所伤,一命呜呼。
在井蓝的小时候,井山就经常把井蓝托付给德爷爷照顾,自己去森林狩猎,德爷爷就教小蓝读书写字,并经常讲讲森林里的各种故事,确实让井蓝受益匪浅。当然作为回报,井山也经常会送些猎物到德爷爷家里,有时候也把到镇上卖猎物的一些银币给德爷爷救济一些,这也让年岁渐大的德爷爷感动不已。
三个人很多时候就像祖孙三代一样相依为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艰难的生存,没想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德爷爷感慨万千,暗自伤心不已。
“小蓝真聪明,学一遍就会了。”父亲井山的声音仿佛还在身边。
“等小蓝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爹爹和德爷爷。”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当井蓝再次醒来的时候,竟意外的没有哭,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从小就聪明伶俐的井蓝几乎是被父亲和德爷爷夸着长大的:小蓝啊,是命不好啊,你看我教一遍的东西都记住了,长的也不像我们山里人,看这小脸蛋,白里透红的,要是再生个好人家,说不定能考个一官半职呢。
“德爷爷,我去给爹的坟立碑。”井蓝拖着无力的双腿向外面走去,德爷爷眼里一片模糊,苦命的孩子啊,生下来就没见过母亲,这才十多岁,父亲也跟着去了,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同时又想到:小蓝真是福大命大啊,被金环蛇咬了还能生还,这在村里的历史中还是首次呢。
第三章 只身猎虎
三天以后当井蓝把八十个银币交到德爷爷手里时,德爷爷再次感叹:“小蓝不光是懂事了,还成了一名合格的猎户了。”
这钱是井蓝和乡亲把父子俩打的黑熊扛到周溪镇上所卖的钱,除了分给两位乡亲帮忙的各五个银币,剩余的全部交给德爷爷,现在祖孙俩更是相依为命了。
令人奇怪的是,当井蓝再次回到当初猎杀黑熊的地方,大蛇和大黄的尸体都在,但那香气扑鼻的果子却踪迹全无,看样子是那天晚上被别的动物吃了,井蓝那里又知道,他那惦记着的野果早成了他的腹中餐,心中肉了。
也正是这几个野果造就了他以后不平凡的人生。
三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十五岁的井蓝已经长的异常结实和魁梧了,一米七五的身高,八十公斤的体重,身手矫健,一头乌黑的头发被随意的束在脑后,单手就能轻易举起三百斤石墩,让德爷爷这个曾在城里见过大世面的人都惊叹不已,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名标准的猎户了。
自从三年前井蓝被蛇咬过以后,生活的艰难使井蓝义无反顾的继承了父亲的狩猎生活,担负了抚养德爷爷的重任。
但令人吃惊的是从那以后,井蓝的身体素质有了令人吃惊的变化,首先就是听力和眼力都有了大幅的提高,力气也是大幅的提升,表现出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强大,作为一名猎人,这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然而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一种神秘力量,或者说是神识力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第六感。
我们普通人也有,但只是有时有,有时无;比如说,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你的后边,你没看到也没听到,但有时候能感觉到;或者有人一直在你背后的某处盯着你,有时也能感觉到,这就是第六感,也就是神识力量。
我们普通人也就能感觉到一到二米的范围,作为猎人,大部分猎人能感受到三到五米的范围;当然这是他们长期打猎锻炼出来的结果。
而井蓝自从三年前被蛇咬过以后,从一开始的只能感觉时灵时不灵的两米左右,一直到今天二十米,真是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正是这些变化,使井蓝这几年成了村里最优秀的猎手,当然井蓝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神识力量,只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厉害了,也准确的可怕,经常一个人就背着两袋弓箭,一只标枪就直入森林三十公里以后的区域狩猎;正是艺高人胆大。
这一天,像往常一样,井蓝带着两袋弓箭,和那把跟随自己三年的标枪,向森林深处走去。
如今的井蓝,虽不能说身轻如燕,力大无穷,但想起来,如果三年的黑熊从新站到井蓝的面前,井蓝完全有信心一枪刺穿黑熊,再不济,凭现在自己堪比兔子也慢不了多少的速度,跑也跑的过,就算不跑,井蓝也能一步跳上两米高的树杈,根本不怕那黑熊。
最近几年村子周围的猎物越发少了些,为了不与乡亲们争抢猎物和地盘,也仗着自己有点本身,井蓝经常深入到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狩猎。
几年的经验告诉他,二十公里以内的猎物大部分都是些小型动物,而到了三十公里左右的区域,经常有些大型的猎物,有时候打一只大的猎物足足抵得上几只甚至几十只的小型猎物,当然深林越深,也越危险。
所以很多时候就是,几个人结伴也没人愿意进森林的深处,血淋淋的经验一直提醒着大家。虽然收获可能巨大,但损失也可能更大。
前两年,井蓝还不敢到这么深的地方来,但自从一年前井蓝逐渐尝到一些甜头以后,就再也难于收住自己的脚步。
越到森林的深处越发安静,安静里透露出一种压抑,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井蓝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在井蓝非常好用的那种神秘感觉一直陪伴左右,这也让井蓝的心境几乎达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毕竟自己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矛头小孩了。
“有东西???”神秘感觉告诉井蓝,随着井蓝逐渐靠近三十米外一颗足有二十米高的参天大树。
井蓝屏住呼吸,拨出标枪,逐渐靠近上去,到离猎物十五米开外,井蓝的感觉更加清晰,是个小动物,在树上吃东西,换弓箭。
深林中的树木实在是太多,即便是现在是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林中的光线也是若隐若现,当然这对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下的井蓝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嗖的一声,井蓝的弓箭划空而去,稳稳的钉在十米外的大树上,井蓝只看到白影一闪,猎物逃跑了,是只白狐。
这在井蓝最近一年的捕猎生活中几乎没有发生过,凭现在井蓝射出的箭速,就算是再远些,也很难逃脱。
“算你命好把。”井蓝心里想着,“一只死了的白狐几乎没有什么价值。”
但白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想活捉几乎不可能,除非找到它的老巢。
井蓝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在森林中耐心而又细致的搜寻猎物。
耐心终于得到回报,井蓝发现了一头白额老虎,看起来它也在捕猎,只是这次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猎物。
随着这几年的成长,井蓝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在离老虎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井蓝停了下来。
手握着标枪,屏住呼吸,井蓝感觉到了全身的力量都在流动,嗖的一声,冲了出去,对,是井蓝冲了出去,老虎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井蓝。
嗷的一声,老虎张开大嘴就向井蓝扑了过来,它几乎没来的赢做太多动作,就看到一只黑色的标枪划空而来,紧接着穿透了自己的咽喉。
井蓝在掷出标枪的一刹那,就向边上的一颗大树跑去,双脚一蹬,手脚并用,爬上了三米高的树杈,并顺手取下背上的长弓张手就是两箭,射在已经摔倒在树底下的老虎肚皮上。
顿时,鲜血直流,老虎也在不甘的嗷叫声中成为这次对捕中的猎物。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井蓝跳下大树,熟练的拨出标枪和箭矢,抡起老虎的前腿,扛到身上就急速向村中走去。
“这次卖了老虎的钱,要给村里小翠阿姨家一些银币,自从甘叔去年遇害以后,小翠阿姨母子俩孤儿寡母的,真不容易,我小时候小翠阿姨还经常给我鸡蛋吃呢。”井蓝边走边想着。
这已经是井蓝打过的第二只老虎了,上次打了一只比这还小许的老虎,扛到镇上连皮带肉卖给了刘员外足足卖了两百个银币。
“蓝子,回来了,哎呀,又打了一只老虎啊,我们真是老了???”回村的路上乡亲们不停的打着招呼。
这两年井蓝早已成了村里的名人之一,不为别的,这老虎就不是一般人能打的,何况还是单人匹马。
在任何世界,任何时间,实力就是身份的象征。实力也是生存的基础。
“德爷爷,我回来了,你看我这次打了什么回来”井蓝一进院子,把老虎往地上一扔。
“咳,咳,咳,小蓝啊,回来了,回来就好,我还正在担心你呢”德爷爷从屋里边咳嗽边走了出来。
“德爷爷,你病又犯了,等这次我卖老虎就带你到镇上看医生吧。”井蓝赶紧说道。
第四章 周溪卖虎
“不用担心我,你看我这身体,上天入地都没问题啊”,说完井蓝在院里蹦了两蹦,每次老高了,像脚下安了弹簧似的。
“看你这孩子,饿了吧,快进屋吃饭吧,我是老了,身体不中用了,要不是有你这个孝顺孩子,早就埋骨青山了。”
井蓝知道,自从父母过世以后,德爷爷对自己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是德爷爷给了自己生活的目标,给了自己生活的信心,给了很多井蓝很在乎的东西。
德爷爷经常教导自己: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所以这两年,井蓝一直对村里的乡亲或多或少的帮助,只要自己能帮的上的,而从中,井蓝好像也得到了很多的东西,不仅仅是感谢,那种感觉很好,对,是成就感,虽然不多,但还是让井蓝欣喜不已。
真不敢想象,德爷爷如果……井蓝该怎么办。
第二天,井蓝推着家里那辆独轮车,一边放着那只白额大老虎,一边坐着德爷爷,向离村最近的周溪镇走去。
这辆车跟随父亲几十年,如今又承载着自己的希望,井蓝推着车的时候不由的想起了父亲井山。想起父亲那天晚上对自己所作的一切,一时不觉有些黯然。
最近德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整晚整晚的咳嗽,痰中带血的情景多次出现,这也让井蓝很是担心。
开始德爷爷怎么也不同意上镇上看大夫,还说道:“小蓝,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快七十的人了,在我们村已经是长寿的人了,死了也就死了,钱能省就省点把,多给乡亲们一些帮助把。”
“只是我过去了,你一个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