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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国时期乐师是一件很高尚且令人尊敬的职业,因而从事这一行的人大多时候都是被人高高捧着因此养得他们一个各心气很高。一次他听见这家主人的一位朋友击筑后便忍不住对其点评,句句犀利却又理在其中,令这击筑人受益匪浅。后来这事传到这家主人那里,于是主人让高渐离击筑,他高超绝伦的击筑技艺让在场倾听的人无一不对其刮目相看。
于是高渐离重新击筑,再次走入公众的视野,名声大噪,而此时秦国早已一统天下。
至于扶苏为何要一路狂奔赶往寝宫,请不要误会,他这样做绝不是因为担心嬴政爹出事,他担心的是高渐离。以嬴政的武功就是摆平十个高渐离都简直如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扶苏赶过去是不想留下遗憾,他想听听这被誉为音乐才子人的筑到底击得有多好听,而且这也是个大名人。
……
俗话说得好,一个人的偏执与喜好有时是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更有时甚至是生命的代价,或许嬴政自己也没有想到听个曲子也能听来刺客。
听曲时嬴政喜欢屏退侍从一个人躺在软榻饮浊享受难得的清闲,于是高渐离便想利用这屋中没有侍卫与内侍的机会刺杀嬴政。
把匕首藏在袖中,击筑的同时高渐离一直小心注意着嬴政的一举一动。通过这一个月来的相处高渐离对寝宫侍卫的轮换已有了大概的了解,也对嬴政的习惯有了一定的掌握。
今日他见时机已到,于是在来寝宫时偷偷把匕首藏于袖中,在嬴政小憩时冲了上前。
而为何高渐离一搞艺术的文弱人竟敢仅凭一己之力就认为可以成功刺死嬴政,这一切都使然于道听途说的谣言。不负责任的谣言误导了人民大众,使人觉得嬴政是个没有武功的家伙,要不然也不会在当日大殿之上被荆轲追得围着柱子跑。
所以说高渐离可谓是这误传谣言的直接受害者,他或许至今还不能相信为何自己刚刚亮出手中的匕首就被人踢飞了出去,而他连对方何时出脚都没看见。
项羽曾因嬴政武艺之高超却又为何会被人围着追,绕着柱子跑的事情向扶苏求证当时大殿上的真实状况,人云亦云实在害人不浅。
坐起身看着下面被众侍卫摁趴在地上衣衫凌乱,头发披散的人,嬴政神情萧冷一言不发,但可想而知一个遭遇刺杀还是自己主动招惹来的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郁闷。
“拖下去……”
“等一下!”
一路跑来见寝宫外居然没有侍卫守着扶苏就知道里面肯定出事了,结果当他冲进殿里果真就见一人被众侍卫压在地上,而他爹嬴政还开口要把人拖下去,拖下去的结果是什么除了傻子都知道。
制止住要把人拖走的侍卫扶苏回头瞧了一眼,见跟进来的人只有的蒙毅而尉缭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咳咳!”尴尬的咳嗽一声扶苏绕过侍卫走到嬴政跟前,嘿嘿的咧嘴傻笑一声,开口道:“不杀行吗?”
“为何?”瞧眼扶苏,嬴政侧躺到软榻上,心中很是好奇自己这一向事不关已不予理会的儿子为何今日竟为一个素未平生的人求情。
捻起一块点心吃进嘴里,在榻边坐下把手指在嬴政爹的被子上蹭了蹭笑道:“儿子这不是还没听过这高渐离击得筑吗,都说奇好听无比。父皇要是这就把人给杀了那儿子岂不是要遗憾终生,再说您不是也舍不得杀了他,担心就此再听不到美妙的筑乐了。”
扶苏这话还真没说错,要让嬴政杀了高渐离他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舍,再说他也真不觉得这高渐离能对自己怎样。“可知道他为何要行刺朕?”嬴政问道。
“这个臣知道!”不想错过好戏,好事的蒙毅赶忙上前,对嬴政行过礼后说道:“回陛下,这高渐离是‘贼人’荆轲的挚友,他此次进宫正是为了要替那人报仇。”‘贼人’二字蒙毅故意侧头朝门外的方向大声喊。“这高渐离一进宫臣便派人时刻注意他的动向,但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有谋逆之心因而没有贸然行事,以免冤枉了他,哪知今日他竟……请陛下恕罪!”跪在地上蒙毅演得声情并茂。
白了眼跪在地上的蒙毅,嬴政决定既然这人这么爱演就让他在地上多跪一会儿,于是把视线看向扶苏:“苏儿甚至朕心,这高渐离杀之可惜,可不杀……”
“熏瞎他的眼睛,这样既处罚了他又不影响他演奏。”无视从某处射杀来的充满怨恨的视线,扶苏心中何计当初妲己是不是也像这样提出炮烙或蛇池。不过历史上记载这高渐离也确实因为行刺而嬴政又惜才这才被熏瞎了眼睛保下一命。
高渐离的事情对嬴政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只要儿子开心自己怎么都无所谓。不过为了防止高渐离不老实乱说话,除了弄瞎眼睛嬴政同时命人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以后只能老老实实的击筑。
待屋中人都退下去后,嬴政这才看向喊跪在地上的蒙毅,瞧这人一脸委屈嬴政低声道:“起来吧,去把躲在外面的那‘贼人’带进来,都是他人的麻烦。”
“谢陛下!”从地上站起身蒙毅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扶苏转身走出大殿,不一会儿便带着心不甘情不愿,一脸别扭的尉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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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渐离,除了愧疚尉缭真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原以为随着‘荆轲’的死一切都过去了,谁知道这个认死理的家伙居然在十年后又冒了出来,还进宫行刺想为自己报仇。
以自己对这人的了解,尉缭敢对天发誓高渐离绝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心中目标的人。这是一个认死理的家伙,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要去完成自己的心中所定。
所以说这高渐离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再次行刺。
偷偷瞧了眼上座不说话的嬴政尉缭欲言又止。
“有话说。”嬴政记得就是尉缭要与‘那人’在一起请求自己时也没有这么磨叽过,那时他可是底气足得很。“想替那高渐离求情?”
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立刻点点头,说实话尉缭自己也很矛盾。他看不得高渐离枉送了性命,可也担心会因此牵连出他与阿奴的事情。
纠结了好半天,尉缭终于扭捏的说道:“那个……臣有罪……都是臣的错才使陛下受了无妄之灾……不过臣还是望陛下念在这高渐离还是一条汉子的份上……”
“朕已经免了他的死罪,你还想怎么?”嬴政饶有兴趣的问。
“不瞒陛下,依臣对高渐离的了解只要您还招他近身演奏,那他定不会放过再行刺的机会。但他毕竟也是臣的朋友,臣实在不忍看他再……望陛下逐他出宫……”
殿内静悄悄,嬴政不发话尉缭也不敢再吭声,这可把外面贴在门板上偷听的扶苏与蒙毅急得不轻。
“就依你吧。”久久之后,只瞧嬴政闭目挥挥手,心道自己怎么认识了一群就会给他惹麻烦的人。
先是蒙恬为了韩非不惜顶撞自己,再有王贲为了龙阳对自己又是哭又是跪,如今这尉缭更甚,一件接一件。今天来个弹琴的要为他报仇,不知明天是不是又会来个卖狗肉的。
“谢陛下!”激动不已的尉缭磕完头站起身就往外跑唯恐去晚了,因而在他猛地拉开门之际也使扶苏与蒙毅双双栽进殿内,摔了个狗啃屎。
当尉缭一路狂奔冲到刑房时高渐离刚刚被掌管刑罚的内侍用碳烟熏瞎了眼睛正要行割舌之刑,吓得他忙伸手阻止,幸好尉缭来得及时不然这高渐离就真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因长期与音乐为伍所以乐师的耳朵都特别灵敏,虽然已经看不见周围也没有其他声音,但高渐离知道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了人……除了对面……
“荆轲是你吗?”被绑在架子上的高渐离大叫道。“我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我认得出……你是来接我的吗……”
一声‘荆轲’,叫出了尉缭所有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上趟厕所回来接着写思路源源不断 俺发现便便果然是寻找灵感的最省事的办法。
下一章开始‘焚书’,至于是谁引起的,这还用说吗。
PS:最近的霸王就如同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过来,都没有几章了不许再霸王了,顺手撒个花 嘛,别这样啦~~~伦家要花花啦~~~
第九十一章、阴谋
秦王政三十年,每日例行上完早朝后嬴政前往的地方不再是奏简堆积的议政殿而是国师徐福所住的地方。他逐渐开始不再处理政务,相对的把执行权授权给其长子扶苏,让其代替自己打理朝上一切事宜。
除调动军队以及认命九卿一阶的官员外,嬴政给予扶苏的权利已经超过一个储君可以拥有的权利。
而当扶苏拥有到大秦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后唯一享的清福就只有可以不上早朝,但只要一到他该起床的时间那便意味着这一整天他都将处于繁忙之中。
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奏简,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议,每天都要处理一大堆的麻烦事。今天某某处干旱,明天闹灾,后天关外的匈奴人又蠢蠢欲动……
总之才一个月下来扶苏一张圆肉肉手感极佳的小脸蛋愣是瘦得棱角分明,人也瘦了一大圈,头上白发不知多了多少根,总之心累身就累。
在扶苏被朝上朝下的事情操劳得要死不活时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养生上的嬴政爹却足足胖了一圈,红光满面,特别是那头黑发嫉妒得扶苏直咬被子。按扶苏的话来说,他爹那头黝黑黝黑不分叉的头发简直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
秦朝尚黑,以黑为贵。所以扶苏正式的朝服都以黑色为主,而且这天底下能穿黑色朝服的人也只有嬴政与他父子两人。只是这黑衣服冬天穿起来还好,夏天嘛……就有点遭罪了。
结束上午的事情,热出一身臭汗又碍于礼教规范不能少穿件衣服的扶苏一回到嬴政的寝宫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反正在这里也没人管。
穿着裤衩拿着纱扇扶苏满屋子乱晃,最后站定在大铜镜前打量着自己拔高了长壮了的身子,臭屁的扶苏觉得自己真是完美的一塌糊涂。
从内在的人品到外表的模样,从脑顶一根头发到下面一根脚趾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可唯有一处稍微有些不太完美,有待加强。
虽然略有不足但也是十全九美,还算可以,但扶苏相信总有一天他定会把这最后一美给补上,达到十全十美。
“你干嘛呢?”一进寝殿嬴政就瞧见儿子站在铜镜前,下巴夹着扇子双手扯着裤衩低头往裤裆里望,那动作怎瞧怎么怪异。
见嬴政回来扶苏提好四脚裤衩走到铺着席子的榻边往上一躺,并把手中的扇子丢给皱眉做深思状的嬴政爹。“热死了,扇风。”拉过薄丝被扶苏背过身面朝里打算眯上一觉。
拿着手中的扇子在床榻边坐下,帮儿子盖好被子嬴政一下下的扇起风来。说实话他也不喜欢夏天,动一动就出汗浑身难受。“又不吃午饭了?”一边打扇嬴政一边体贴的问道。
“不吃了,没胃口。”天气热不但影响胃口也影响人的心情,再加上一上午都听着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家伙们又把‘分封制’翻出来争吵弄得扶苏恨不得来场大屠杀换世界一个和平与安静。
虽不再理事但朝堂上该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