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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隔壁的院子就是侍卫的落脚点,一大清早扶苏就扛着梯子跑到后院爬墙头。
双手挂在墙头上望过去扶苏发现两个宅子中间仅隔了一条一人宽的小道,也就是说他们这边院子里有什么动静那边人都能听见。
回头望了一眼昨日险些发生悲剧的水井,想到昨天他们父子俩那点丢人事扶苏立马黑了脸,在王贲的叫喊声中滑下梯子表情别扭的过去吃早饭。
“看什么呢?”见扶苏走过来王贲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两个宅子距离有多远。”扶苏嘟囔着走上前,问道:“这两个宅子是不是太近了?”
“近吗?那里除了这次随行的侍卫还有几个负责保护这里安全的护卫,越近越好。”带着扶苏往饭厅走王贲见他闷闷不乐脸色难看,心思一转想到扶苏刚刚问自己的话顿时明白过来,笑说:“不该听不该看的事情他们都不去关注,哪怕是无意中听到了看到了也会当做什么都知道。”略有所示的对扶苏眨眨眼。“不用担心。”
老不休,绝对的老不休,一肚子的坏水!扶苏终于明白他爹为何再三叮嘱自己要远离这人。“担心?我担心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挺直腰板反问道。
瞟了一眼身边的扶苏,把手背在身后,王贲朝着隔壁宅子院墙的方向大喊:“放心,他们不会知道你爹差点把你搓进水井里和后背……嗯嗯……破……”
以为王贲只是调侃玩,哪知他竟大声张扬这么丢脸的事情吓得扶苏慌忙用手去堵王贲的嘴巴。
当嬴政听见屋外传来嬉闹声出门一看究竟时就见扶苏整个人跳到王贲背上,还把双脚缠在他的腰上,更用手去捂住王贲大叫的嘴巴,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眼前的情景让‘小肚鸡肠’的嬴政火冒三丈,险些把门框捏碎,“你们两个还不进来吃饭!”大吼一声用力把门甩上。
“火气怎么这么大?晚上没睡好?”王贲侧头问趴在他肩膀的扶苏,拍拍让他下来,
望着还颤悠悠的房门扶苏从王贲的背上跳下来:“嫉妒了。”心里有些美滋滋。
“嫉妒?嫉妒我比他样貌出众名气大?”
被王贲的厚脸皮恶心得干呕,扶苏白了一眼鄙视道:“他是嫉妒你的脸皮厚,嫉妒自己为何不能像你一样脸皮厚。”趁王贲抬腿要踹他的空挡扶苏连忙跑开冲进屋子,用膝盖在光滑的地板上表演了一出滑行前进。“爹早,干爹早……夫子呢?”扑进嬴政怀中见韩非不在扶苏疑惑问。
见儿子向自己冲过来就是再生气和嫉妒嬴政还是伸开手把人抱住,用手帮扶苏揉揉膝盖。“怎么肉都长到脸上了。”嬴政掐掐扶苏下巴上的肥肉趁机报复。
“因为我很少做脸部运动。”拍下嬴政爹的手扶苏端着碗咕噜噜的喝起来。
“你夫子昨晚写书睡得太晚,所以还没起。”端着碗吃饭的蒙恬突然想起早上自己出门取早饭时遇到的侍卫,便又提醒扶苏:“刚刚隔壁有侍卫过来说那边都准备好了,你可以随时过去。”
“哦,一会儿我吃完饭就过去。”一边喝粥扶苏一边想是不是真的留不得这叫‘吕雉’的女人,万一认错人怎么办?他都已经害人家被挑断了手筋。
瞧儿子光往嘴里送白粥也不夹菜吃,于是嬴政夹了些小菜递到扶苏嘴边。而扶苏正在想事情,见有菜送到嘴边想也没想就张口吃掉,这令嬴政龙心大悦因此喂得更加勤快。
一直都知道这父子俩相处的模式和平常人家不一样也亲眼见证过,可当蒙恬和王贲看着嬴政乐呵并不停动手给儿子喂菜填粥他们顿时全身一麻,感觉不对。
两人看着眼前‘父慈子乖’的画面不约而同的都去相像如果这副场面换成自己和自家儿子是副什么样,结果两人同时恶寒失了吃饭的胃口。
用筷子在粥里搅了一圈,实在看不下去的蒙恬丢下碗筷。“我去叫韩非起来吃饭。”奔出门外。
“我去……去隔壁瞧瞧……”王贲也冲了吃去。
没理会跑开的二人嬴政见扶苏吃饱了这才收回手自己吃起有些凉了的白粥。“你什么时候过去?”
“嗯?”捧着空饭碗的扶苏听见嬴政问自己话转过头眨眨眼,慢半拍回答道:“待会儿过去,有事?是不是找我去逛街?”
直到把碗里的粥都喝光嬴政才说道:“我只想跟你说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要再多想,成大事者最忌优柔寡断,孰重孰轻自己掂量。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扶苏小声道。
追根就地在思想观念上扶苏与嬴政就不是处于一个台阶上。在嬴政看来杀人是件无所谓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对自己可能照成威胁的人。但在扶苏看来却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再怎样那也是一条人命,必须小心谨慎,冲动是魔鬼。
“人命?这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这你应该知道。”站起身嬴政不再对扶苏说什么,转身走出饭厅。
坐在原地盯着桌上的早饭好半天,最终扶苏扯着头发大叫一声,端起碗又吃了起来。
‘坚定’一词的时效对扶苏来说最多只有二十四小时,今天决定坚定不移的事情明天就变得摇摆不定,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矛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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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扶腰,一手抹胃,喝粥喝撑到的扶苏顶着秋日,猫着腰从家中后门走出,围着宅子足足转了五、六圈这才走进隔壁住着侍卫的院子。
“属下参见大皇子!”
院子里的众侍卫见扶苏进门,待大门关好后齐齐跪拜叩礼。
“诸位请起。”扶苏上前扶起跪在最前面的侍卫长。“人在那里?带我过去。”
“大皇子请随微臣来。”退到一侧抬起头,见扶苏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也很没精神于是问道:“大皇子可是身体不适,不然审问那女子的事情便由属下代劳吧。”侍卫长这话说得有些逾越,这是因为他没有把扶苏仅仅当做一个皇子来对待。
扶苏脾气好又不跋扈,从不以打骂侍卫出气,没事时便找宫中的侍卫切磋武艺,还经常与他们一起吃饭喝酒,所以在心里众侍卫更多是把扶苏当成战友和哥儿们。
微侧身子扶苏白着脸用手遮住嘴小声对身边的侍卫长说道:“我早上粥喝多了。”有些不太好意思。
嘴角抽了一下侍卫长强忍着没笑,抖着肩膀把扶苏带到柴房外。
看着眼前残破的木屋扶苏想不明白为何古人罚人和关人都喜欢选柴房,而不是其它地方,例如菜窖之类的地方。
“可要属下陪大皇子进去?”看扶苏迟迟不进去侍卫长说道。
“不用,我……”搓搓脸,既然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在外面干站着,凡事都要有个结果。小人不能得罪,小心眼的女人更不能得罪。“你在这等我。”
“是。”
里面关的人毕竟是鼎鼎有名的吕后,虽然她可能没这个机会了,但该有的尊重还是应该有的,所以扶苏扯扯衣服整理一下仪表后才走到柴房门外。
拿出刚刚侍卫长给他的钥匙打开栓门的链子, “你……”拉开柴房的破门扶苏就见草垛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一脸憔悴的女子,这人哪里还有昨日打自己时的骄傲模样。
门被拉开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令吕雉不得不用没受伤的手遮住眼睛,待她看清有人进来忙挣扎起来大叫道:“我要见恩公,我要见恩公,我不要住在这里不要!不要!”仿是一天之中的变故太大和与她所想的事情相悖,被人挑断手筋又关在柴房一夜,使得她忍不住大叫起来。
在开门前扶苏已经决定不留后患,可当他看见像疯了一般的女子时他又开始心软动摇了。“你……你先出来,这里不适合……养伤……”
听见说话声,大叫的吕雉突然安静下来。在平静的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人后,竟有礼道:“请这位公子在外稍等片刻,容小女子整理一下。”说完微微一叩。
“……好……”不知为何扶苏竟觉得眼前这变得大家闺秀的女子要比刚刚疯狂时还要吓人。“不用着急。”退后一步扶苏忙把柴房门关上,背过身去。“派个人去请大夫……”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身后的柴房门就被人撞开,吕雉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大叫着冲上去,照着回过身一脸诧异的人就打了下去。
眼看木棍就要打到自己头上扶苏忙伸手握住袭来木棍,扯下来丢到一旁。“你疯了!”不敢用力过猛,可又真的很怕被对方咬到,因此扶苏只得用手掐住吕雉的嘴。
侍卫长受命保护扶苏,但他不认为一个弱质女流能伤到大皇子所以并没有冲上前,他相信这样的小事扶苏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可当他见那女子被制住后还不放弃的用手去挠,去撕咬时,侍卫长冲上抬脚照着吕雉的胸口就是一脚把人踢飞出去。“快去请大夫!”忙用东西捂住扶苏被抓挠流血的手。
“她……快去看看!”见背踢飞出去的吕雉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扶苏忙命侍卫去看个究竟。
哪知竟听探过吕雉鼻息和脉搏的侍卫说道:“回大王子这女子断气了。”
“断气了!”扶苏不敢相信自己还没开口询问,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这未来的汉朝第一任皇后就歇菜了,这算什么?天意?
看看自己被抓得一道道口子的手背扶苏问道:“我记得她还有个弟弟?”
“是,在客栈。”因为只说带女的过来,所以侍卫并没有管那男孩。“大王子是要……”
“你看着办吧。”计划没有变化快,一时扶苏很难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便朝后院旁的后门走去。“哦,对了。”停住脚扶苏侧身看眼趴在地上的女子,对侍卫长说道:“确定一个人死没死偷的最好方法就是头身相离。”用手玩笑的在脖子处一比,这才笑着离去。
侍卫长没料扶苏竟会说这样的话,先是一愣,接着点头觉得有道理。他不知道这女人到底为何让他们大皇子这样忌惮,但侍卫长相信既然他让这人死就一定有道理。没多想,侍卫长拔出剑走上前站定在尸体旁,挥剑砍下。
“啊!”
听着身后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扶苏抖了一下,不敢回身忙推开宅子的后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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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暖日洋洋,最是适合骑马外出。只是即便头上日头在大,阳光再足扶苏还是觉得冷飕飕,特别是当他每次瞧见手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时就会想起宅子里惨叫。
扶苏对天发誓他真是不知道吕雉是在装死,如果知道自己绝不会说这些玩笑话。
见扶苏一路上低头不语嬴政策马来到他身边。“还在想早上的事情?”已经听侍卫长禀报过事情发生的经过,因此嬴政这才拉着扶苏出来散心,顺便开导他。
“没有。”嘴上说没有课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扶苏在介意。
“这是她咎由自取。”
对一个女人竟会闭气诈死的手法嬴政第一反应就是此人留不得。如果真如平常那样把她当做尸体扔到乱葬岗,岂不是刚好趁了她的意。
从装疯到偷袭再到装死,从头到尾都在吕雉的算计的当中,可惜的是她没料到最后扶苏会玩笑似地说了那样一句话。吕雉最大的优点就是聪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