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钧良看出滕云眼里的兴致,抬手示意姜谕把奏本拿回来,呈给皇后看。
滕云把奏本大体浏览了一下,时而皱眉时而展眉,看得薛钧良心里痒痒的,伸手揽在滕云腰上揩油。
滕云专注的时候一贯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尤其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树的时候。
奏本上提到了三个人名,这三个人名可谓是不能再粗俗了,分别唤作何大霸、何二霸、何三霸,但听名字就知道是乡野村夫,怪不得薛钧良不甚在意。
奏本的意思是,秀女们的车马都要进城,但是近郊忽然出现一伙强盗,强盗头子是这三个霸,不管百姓还是巨贾,就连秀女的车马也拦,无视圣上的威仪。
而且这些强盗拦了车马,只管抢财,不管男女妇孺一个不杀一个不掳,全都放回去。
秀女们没了车马和财物,自然不能进京来,耽误了选秀。
薛钧良不知道这三人的来头,但是滕云知道,这三个人正是那日拼死护送程田突出重围的猛将。
三人都是当世将才,起初在山上为寇,被程田赏识,重金请下山来收归己用,几人受了程田的知遇之恩,自然誓死效力,后来程田死了,三人决计不会改投别人,干脆收拾了家当,带着过命的兄弟再次落草为寇。
而且三人记恨薛王派兵杀了他们的伯乐,但又没实力抗衡,就偷偷摸到近郊,专门做些捣乱的事情,弄得当地官员鸡犬不宁。
他们都是在军队里混过很长时间的人,军纪森严一时也受影响,虽然劫财,却不胡乱杀人。
滕云看到三人的名字,心下大喜,如果能收归己用,岂不是件好事,但是他现在身在薛国,如果帮主薛钧良招安了三个将士,薛钧良到时候如虎添翼,更难对付。
可是如果现在不招安,三人捣乱够了,卷了家当又跑,错失了大好人才,又太可惜了。
滕云捉摸了良久,才觉得有只手在自己腰上又揉又捏,时轻时重,弄得他竟然身上酸软一片。
滕云往后错开一点,姜谕在一边站着直掩嘴发笑,薛王也只有在皇后面前才会有些小动作,而这些小动作,也让薛王变得越发的近人情。
滕云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三人乃当世猛将,得一可无往不胜,更别说同时得三,先前正是程田麾下。”
“哦?”
薛钧良又凑过去,“你有好办法招安?”
“有是有……”
滕云道:“但是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薛钧良听着他严肃的口气,反而调笑道:“那你亲我一下罢。皇后国色天香,你亲我一下,我这个君王昏了头,就什么都答应了。”
☆、39 第三十九章 露宿
滕云没想到薛钧良会这么说;这可是明摆着的调戏。
但是薛钧良也没想到滕云怔愣之后;立马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既然大王不想招安,派兵镇压也无不可;不过依我之见;这帮人可不是好打发的;大王只需派个十万八万兵;发往近郊,肯定能把强盗连窝一起端了,到时候不要误了选秀。”
薛钧良听罢没忍住,大笑了出来;连一旁的姜谕也跟着笑。
薛钧良咳了一声,板着脸道:“姜谕你笑什么。”
姜谕道:“大王,老奴是笑,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又聪慧超尘。”
薛钧良这才顺着姜谕的话下了台阶,转头对滕云道:“十万八万,我到觉得没什么,可就是多了点,既然这样,还是听听你这个不情之请罢。”
滕云顿了顿,道:“招安之后,这三名大将,可否收归臣妾名下?”
“哦?”
薛钧良沉吟了一下,道:“莫非你也想打仗?要招兵买马?”
“打仗说不上,只是爱惜这三位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而且何氏三人宁可落草为寇也不易主,说明他们并不是容易招安的人,臣妾倒是有把握让他们唯命是从。”
“这样……”薛钧良笑道:“如果他们真的是将才,又只听你的,划到你这里也没什么。”
“陛下金口玉言。”
“这是自然。”
滕云笑道:“那么就恳请陛下,借臣妾五十兵丁。”
薛钧良道:“五十?看来你真是胸有成竹了?”
薛王当下就下旨,只要京城之内,随便腾云调遣,当然了既然滕云夸下海口,那就只能调动五十人。
滕云就近挑选了禁卫军五十人,这些禁军都是保护皇城内外安全的,出身都不简单,自幼送到宫中训练,以一当十绝对不在话下。
薛钧良也不干涉他,就让他安排,自己摆出作壁上观的姿态,注意着滕云的一举一动。
滕云先挑了兵丁,调动十人装成进京的商贾富豪,吸引何氏三人的注意力,又选了十人偷偷摸上山去,趁着何氏三人下山劫道的当口,摸进临时搭建的山寨,在厨房柴房的茅草屋顶上,灶台上撒上引火的油。
何氏三人劫道,结果反中了计策,被埋伏的兵丁包围,突围的时候商贾车队也抽出刀枪厮杀,
他们虽然是草寇,但人数也少不成气候,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禁军生擒何大霸,其余兄弟不敢造次,领头的将领问三人服不服,何大霸怒斥他们耍诈,死也不服。
滕云下令放了草寇一伙,统统让他们回去。
何氏三人气愤回寨,当天晚上生火做饭,有人来报走了水,何氏三人也没注意,以为是谁不小心,结果却不料火势急速蔓延,大家纷纷冲出来救火,但是此时火势已经控制不住。
何氏三人只能敲着锅底集合手下兄弟,一起往山下投奔,而此时滕云的人正守在下山的各个入口,就等他们仓皇入瓮。
草寇因为逃火,根本没带打架的家伙,一个个狼狈不堪,见到兵丁也不管人数多不多,吓得四散奔逃,滕云凭借五十禁军,又一次生擒何氏三人。
三人被押解着跪在山下,看着小寨火光冲天,怒不可遏,又痛斥禁军并非大丈夫,只知道诡计多端。
这次禁军头领早有准备,滕云给了他一封书信,叫他当场打开,和何氏三人一一对质。
禁军头领一字一字的念出书信,滕云信上已经料到三人的反应。
主公一死,无力为主公报仇,卷财奔逃,是为不忠;劫富不知济贫,是为不仁;教唆兄弟为寇,却不能使兄弟饱饭,反受风霜之苦,是为不义。十恶不赦俱全,还要怎么跟别人谈大丈夫?
禁军头领笑道:“何氏会步射么?”
何氏三人底气十足的道:“自然,百步穿杨。”
禁军头领又笑道:“可是当朝皇后也会,会步射会截寨会打仗的人自古以来数不胜数,但是英雄豪杰少之又少,因为会步射的人可能从了商,会截寨的人考了功名,会打仗的人却落草为寇,一辈子埋没在乡野之间,这并不是大丈夫。”
何氏三人被他这样一说,竟然有些老脸发红,他们也是秉性直来直去的性情中人,当下羞愧不已。
禁军再问他们服不服,三人道:“只服头领。”
于是第二日早朝的时候,薛钧良就看到了被招安来的三个人,滕云特意也坐在珠帘之后听朝。
三人问头领是谁,薛钧良对于他们的无礼也不斥责,反而摆出很亲厚的摸样,笑道:“头领正是孤的皇后。”
三人震惊不已,脸皮更是挂不住,竟然输给了后宫妇人,他们
哪知道,其实这输的一点也不冤枉,因为他们输给的是滕云,曾经叱诧一时的铁将军。
薛钧良收了三名猛将,三人改名何忠、何仁、何义,薛钧良也没有食言,真的跪在滕云名下。
朝上众人虽然觉得这种做法稍稍有些不妥,但皇后履历头等功,如果是男儿身,早就封侯拜将不可一世了,众人心里信服,没人提出什么异议。
近郊草寇的事情解决了,也没人再拦秀女的车,备选的秀女也陆陆续续的进了京城。
薛后阳听说薛王要给自己纳小,不禁有些着急,他马上就要回边关,纵使纳小也不一定愿意跟着他远赴边关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而且他心里本身不愿意娶妾,他虽然不善言语,但是对滕裳确实有感情,可能自认为大丈夫不该整日谈情说爱,但其实他对滕裳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很多。
薛后阳进宫的时候,薛钧良听说皇后在花园里散步,所以特意到花园里和滕云偶遇去了。
薛后阳扑了一个空,他心眼儿比较粗,不知道薛钧良此时正忙着对滕云献殷勤揩油,就急匆匆的赶到花园。
他到了碧寿亭,姜谕垂着头站在小亭子外面,四面镂空的亭子也挡不住什么,让薛后阳看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里面薛王把皇后压在亭子的栏杆上,正在亲吻。
薛后阳脸皮其实不厚,就站在姜谕旁边打算等等,只是那两人好像比较难舍难分,薛后阳等了又等,几乎没了耐心。
姜谕也看出来了,万年侯是急脾气,只好干咳两声,想引起薛王的注意。
薛钧良果然注意到了他俩人,被打扰了好事,面色不善的冲姜谕道:“怎么,你嗓子里卡了鸡毛,要不要御医来替你通通?”
姜谕那叫一个冤枉,心想着万年侯求见,应该是有军机大事要禀报的,错过了军机也是自己的过错。
等薛后阳一张嘴,姜谕才知道,其实没什么军机要务,而是万年侯不想纳侧室……
薛钧良脸上高深莫测,道:“那后阳你说说,为何不想纳侧室?”
薛后阳支吾了半天,才道:“臣弟近日就要动身回边疆了,这时候纳侧室好像不太妥当,毕竟谁家的千金愿意嫁进来就活守寡……”
薛钧良对他甚是没辙,道:“你常年在外打仗,别人都愿意说些吉利话,唯恐晦气的词,你倒是咒自己……如果只是这个问题,
哼哼,谁家的千金敢嫌弃我的弟弟呢?”
薛后阳被他呛得一愣,张了张嘴,还想说话,他就是不愿意纳侧室,这些都是借口而已,他知道自己不愿意和滕裳有关,但是具体的他自己也没想太清楚,反正纷乱的厉害。
不过薛后阳知道,他肯定不能在薛王面前谈起滕裳,于是就无话好辩驳,瞥见一旁的滕云,竟然偷偷往这边看了两下,似乎是希望皇后替他求求情。
滕云本身就心烦这件事,也不知道哪样才对滕裳有利,所以只当没瞧见万年侯的眼神。
薛钧良道:“后阳啊,你也不小了,在外面替朝廷南征北战,我不能让你最后落得没有子嗣,孤独终老……你心里若是已经有了人,不愿意我替你选,你不妨说出来,只要你真心欢喜,为兄怎么可能干预你。”
薛后阳垂首站着,半天没说话,最后只道:“臣弟心里只有滕裳一人。”
******
奉洺踉跄了一下,被赵戮扶稳,赵戮却不敢多碰他,又退到了一边。
而奉洺却有一瞬间猛地睁大了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又觉得不可思议。
奉洺道:“请问恩公,这是哪里。”
赵戮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仍在洺水,外面大雨未歇,如果你要赶路,等雨停了再走。”
奉洺点了点头,外面大雨滂沱,天色混沌已经看不出是白天还是夜里,四下有些漆黑,竟然没有生火。
他抱着胳膊抖了抖,地上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