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钧良又陆续接到了几个奏本,都是劝谏不要把凤印交给男人的,看着奏本薛钧良叹了口气,他确实没有难为滕云的意思,如果真的纳了滕云,那么凤印无疑要给滕云掌管,这样子等于把滕云推到了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薛钧良考虑了良久,又觉得如果把滕云放在后宫里,太屈才了,倘若以后并吞奉国,定然要派滕云出征。
他这么想着,觉得异常烦躁,就起身到外面去,不自觉的竟然走到了云凤宫门口,抬头看着匾额,不禁发笑,腾云凤跃,这不说的正是滕云么。
他走进去,正殿旁边的茶室里还放着地图,姜谕知道薛钧良思念皇后,就命人重建之后布局恢复了原样,甚至书架上的书,都没有什么出入。
薛钧良对着地图叹气,姜谕轻声道:“陛下,又想皇后娘娘了?”
薛钧良没有出声,就算是默认了,却又忽然道:“姜谕啊,你说孤怎么样做,才能让别人觉得孤是真心想对他好?”
姜谕听了一激灵,心里立马心里转了转,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薛王烦心这种问题。
姜谕干笑两声,道:“这个问题……老奴愚钝,不过陛下,您可以找万年侯进宫来问一问,据老奴所知,万年侯和滕先生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么。”
薛钧良咳嗽了一声,凉飕飕的道:“孤有指是这种感情么,你脑子里都成天装的什么,孤在想国家大事。”
姜谕以为自己真的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跪下来磕头道:“老奴该死!老奴知错了……”
薛钧良又咳了一声,道:“既然知道该死,还不去把万年侯召进宫来。”
说着补充了一句,“孤有军机大事和他商讨。”
姜谕这才明白,原来不是拍到了马腿,而是摸到了逆鳞,于是再不敢多说,下去传话去了。
薛后阳不知道薛王找自己什么事,传话的内侍说,“听姜总管说,是军机大事!”
薛后阳以为是奉王又捣什么诡,毕竟大家都知道,薛凤两国只不过是一时和平而已。穿了朝服赶到宫里,于是就看到薛钧良悠闲的坐在花园里喝茶。
薛钧良道:“姜谕,你替孤说。”
姜谕心说,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薛钧良见他半天没动静,把茶碗搁在桌上,道:“说啊。”
姜谕一时心急,就随口道:“怎么样做,才能让别人觉得是真心想对他好?”
薛后阳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没听懂,只能道:“什么?”
薛钧良挥了挥手,让姜谕退下,似乎是嫌弃他蠢笨,慢条斯理的道:“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和滕裳现在相处的怎么样?奉国的九公已经送了画像过来,就等着你挑一个千金,好择日完婚。”
薛后阳巴巴的进宫,原来就是这个问题,顿时跪下来,道:“陛下,臣弟不会再娶。”
“哦……你每次都这么说,决意已定,不改了?”
“不会再改。”
薛钧良拐够了弯儿,才转到正题,道:“那滕裳呢,他和你的心思一样么?”
“若是以前,臣弟还不敢肯定,不过现在臣弟可以肯定。”
薛钧良喝了口茶,又道:“哦……那你是怎么让滕裳改变心思的,孤都要佩服你。”
薛后阳听到这句,不仅傻笑了一声,道:“臣弟……臣弟也没做什么。”
这一句话顿时让薛钧良想扔掉茶碗,他拐着弯儿的问了半天,结果换回来这一句话,不过一看薛后阳也不像说假。
滕云下了朝正往回去,忽然车架停了,撩起帘子,就见薛钰骑着马,笑眯眯的站在前面不远处,道:“不知道滕南侯有没有时间,赏脸去喝一杯,如何?”
滕云看他是一个人,也不下车,只是打着车帘,笑道:“郎靖没在么?如果郎靖跟来的话,一定不会觉得侯爷请我喝酒是好事。”
薛钰听说“郎靖”二字,脸色有点难看,道:“难道侯爷不肯赏光?”
“赏光,自然要赏光。”
滕云一边说着,一边看旁边,道:“就这里罢。”
说着下了马车,薛钰也下了马,两人并肩进了酒楼,滕云把下人都留在外面,也没让人跟上来。
薛钰一上来只是问了问滕云的身体状况,喝了两杯酒,才笑道:“今天看皇兄的意思,又想立你为贵妃,我该恭喜你才对,是不是?”
滕云就知道他找自己没什么好事,道:“君王的心思,不是咱们做臣子的能猜度的,做好了分内的事情,不要越矩,也就够了,是不是?”
薛钰嗤笑了一声,“侯爷辩才,我真是自叹不如。”
“你太过谦了。”
薛钰又斟满酒,道:“其实我今天找侯爷来,不是为了单单喝酒的。”
滕云接口道:“不然也不会选在这种隔间里,有话请直说罢。”
薛钰听他爽快,刚要说话,却听“扣扣”两声轻响,隔间的门竟然被推开了。
薛钰特意吩咐不要打扰,有人突然进来,方要发怒,而来人竟然正是郎靖。
郎靖走过来道:“主上。”
薛钰冷笑了一声,“郎大人,今天军机处可忙啊?竟然难得能出宫来?”
郎靖并没在意薛钰的阴阳怪气,脸色仍然是一贯的平静,只是道:“薛王听说主上请滕南侯在此喝酒,命郎靖过来请滕南侯进宫一趟。
☆、64 第十九章 调戏
等滕云走了;郎靖才道:“主上还是没接受教训,上次吃的亏,如今又要重蹈覆辙。”
薛钰不去看他,自顾自斟了一杯酒,道:“教训?你配教训我?”
“郎某并不敢教训主公。”
薛钰轻轻挥了挥手;道:“郎大人不必再叫我‘主公’;你从洺水回来,薛王既没罚你,也没贬你,在军机处更是混的风生水起,恭喜了。”
他说着,似乎被突然点燃了怒气;把杯子摔在地上,瞪着郎靖道:“你真自在;因为薛钧良关的不是你……你知不知道被人关在屋子里的感觉,连一扇窗户都不给打,明明是个皇亲贵族,就连小小的侍卫都能嘲笑你,把你的饭扔在地上让你来舔。”
郎靖的面容终于变了变,“主公……”
薛钰却打断了他的话头,道:“我不想看到你,我走我的路,就算头破血流我也有自己的尊严,薛钧良欠我的,迟早要还。”
郎靖半响没有说话,就在薛钰打算轰人走的时候,他开了口,“主公觉得,自己登上这个皇位,能比现在的薛王做得更好么?”
薛钰侧目去瞪他,“你什么意思?”
郎靖道:“就拿奉国来说,奉国求和,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指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撕毁盟书,洺水畔很快又要开战,主公想怎么处理?”
薛钰只是瞪着他不说话,眼睛里的血丝显得这个人竟然有些憔悴。
郎靖又道:“郎靖跟着主公年月也不算短了,自认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比郎某更了解主公,您禀性急躁,不能掩藏喜怒,并不适合做一国之君。”
“哦?”
薛钰不怒反笑,道:“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郎靖道:“主公生气,其实并非想要做一国之君,只是咽不下去这口气而已,何必要用损兵折将的办法呢。”
薛钰冷哼了一声,“原来郎大人是来游说的,但是我太清楚薛钧良的为人,他表面宽厚,其实根本不能容人,你想让我建功立业让薛钧良另眼相看?恐怕那时候薛钧良又要想着怎么夺我的权!”
郎靖面色不变,平静的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薛王之所以动不了滕南侯,就是因为他能得民心,君王若枉杀贤士,必招反叛。”
薛钰并不在说话,但从脸色也能看得出来,仍然觉得郎靖是在游说。
郎靖不再多话,转身要出去,临出隔间门前道:“或许主公并不相信郎某的忠心,也或许主公并不能听进郎某的劝,只不过……”
郎靖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声音太小,薛钰没听清楚,紧跟着那人就出去,薛钰瞪着半掩的门,劈手把酒壶砸过去,酒壶碎了一地也没能解恨。
次日上早朝的时候,众臣还想接着商讨立妃的事情,只不过一个奏本却打破了大家的安排,薛钧良的叔父正安侯去世了。
薛钧良正好没想清楚到底该让滕云在朝堂还是在后宫好一点,借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的封住了众人的口。
薛钧良说:“虽然正安侯不经常上京来,但孤一向敬重他,如今叔父去世,这些事情就押后再说。”
若说薛钧良和正安侯的感情有多深,那绝对不可能。薛国先皇一辈的人里,本就剩下正安侯一个了,他能被留下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正安侯手握兵权,并且为人和气,是个和事老,从来不争不抢,因为他知道自己争不过。
如今正安侯去世了,薛钧良就开始打起他手上兵权的念头。
薛钧良下了朝,就找了几个人在暖阁里商议这件事情,薛钧良的意思自然是不要动兵就能收缴兵权,毕竟现在奉国虎视眈眈,如果薛国内战,奉洺一定会趁乱发兵。
薛后阳想了一会儿,道:“这么多年下来,正安侯已经立了威信,臣弟见过他的军队,虽然人数并不太多,但确实是精兵,恐怕就算现在正安侯去世了,也不一定能缴上来。”
薛钧良点了点头,薛后阳说的就是他顾虑的,正安侯生前不摆官架子,和将士的关系亲厚,颇有威信,这样一来如果将士们念旧情,就不好收缴兵权。
薛钧良食指敲了敲桌案,笑道:“滕卿的意思呢?”
滕云垂首道:“陛下想要兵权,其实很简单。正安侯的爵位是嫡子世袭,陛下不防下一道圣旨,褒奖正安侯的儿子们,并且把正安侯的封地和军队平分给他们,兵权一散,不但不足为惧,陛下想收拾就容易了。”
薛钧良笑着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个好办法,下个月初世子就要进京来承袭爵位,正好可行。”
他说完,郎靖道:“微臣听说正安侯虽然在军中威信极高,又待人亲厚,只不过处处留情后院总是起火,子嗣甚多,长子虽为嫡亲,却只好男色。陛下不防利用这一点,土地和兵权不用平均分划,故意给世子少一分,再把奉国献来的千金画像送与世子,让世子挑选中意的结为秦晋之好。土地和兵权少分一些,陛下亲自指婚,这样说起来也算公平,不过世子一定心有不平,怨恨其他兄弟地位没有自己高,却封了大头,让他们明争暗斗够了,陛下也好出手。”
薛钧良听了笑了一声,道:“不愧是郎靖啊。”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就退出了暖阁,薛钧良想留滕云用膳,但滕云执意婉谢,薛钧良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只好放滕云出宫去了。
倒是郎靖却留了下来,郎靖跪下,道:“陛下,郎靖有一个不情之请,请陛下恩准。”
“哦?”
薛钧良随时拿起桌案上的折子翻看,道:“即是不情之请,那还是不要说了。”
郎靖道:“方才陛下想必也能看的出来,滕南侯才智过人,纵使想办法也会光明磊落,而郎靖心细狭隘,只会些勾心斗角的暗算,郎靖是佞臣,陛下想要打江山守江山,必不能用佞臣。”
“你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