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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钧良道:“不要谢我,要谢就去谢郎靖,他对你的忠心连孤都很感动,盼望你和郎靖,能一起为薛国效忠,你们的才干,孤都是有目共睹的。”
薛钰谢了恩,没多久就退了下去。
薛钧良这时候才明目张胆的握住滕云的手,笑道:“怎么样?”
滕云道:“陛下是说,单凭一张嘴游说镇疆侯么?”
薛钧良笑了一声,握着他的手抬起来,放在嘴边快急的一亲,笑道:“正是。”
“陛下就这么肯定,镇疆侯不是诈降么?”
“肯定。”
薛钧良顿了顿道:“薛钰还没有这种心思,如果他能有诈降的心思,那日反叛,薛国的王位早就变成他来坐了,薛钰这个人就是冲动,容易感动,所以才能收服郎靖这种佞才,所以才能让我有机可趁。”
滕云沉默了一下,随即道:“陛下今日说的太多了。”
薛钧良笑道:“这怕什么,现在只有你我,又没有外人……难道滕卿把我当做外人么?岂不是太伤人心了。”
滕云看他一脸哀怨的表情,禁不住抖了抖,一向高高在上的君王还真是不适合这种表情。
薛钧良忽然像想起来什么,道:“明日为薛长敬指婚,就要收兵权了,我想了很久该把这些权放给谁,似乎谁也不怎么妥当,今日和薛钰说开了,总也要给他一点甜头才行,就把一部分兵权给他,但是我又不放心,所以想让滕卿和薛钰一起掌管正安侯的兵权,滕卿意下如何?”
滕云道:“正安侯的兵权收上来虽然容易,但是想要将士服从,恐怕不容易。”
“所以才要派滕卿出马,不是么?”
滕云愣了一下,道:“谢陛下厚爱。”
“你的才识我是领教过的……”
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薛钧良也确实是在回忆,他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情,滕云在战场上的风姿,禁不住笑道:“把这件事情交予你,我是最放心不过的,尤其我相信你也能镇得住薛钰。”
“是……微臣定不辱命。”
薛钧良笑道:“你跟我不必这么拘束,或许你现在还不能放下戒心,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薛钧良这样,让滕云真正的展示自己的抱负和风采,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如此的信任重用滕云。
“你不要看正安侯的兵不算多,但全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兵,这种将士虽然不好收服,但是一旦收服就会誓死效忠……”
薛钧良道:“对了,我会把何忠三人拨给你,帮你训练精兵,毕竟他们三人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多少有些经验。”
滕云道:“恐怕……恐怕太子不会放人罢,何忠三人目前不是正在太子宫里供职。”
薛钧良笑了一声,道:“薛佩这小子就是欺软怕硬,你好好的整治他,他就服帖了。”
“太子其实聪慧伶俐,只是孩子心性而已,等年长了也自然定型了。”
滕云说完这句话,就见薛钧良笑意更浓,而且一脸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道:“这么快你们就一条心了?滕卿你对太子这么好,我可是要吃醋的,怎么办?”
“陛下……”
滕云“噌”的站起身来,退到一边。
薛钧良并没有再逗他,见好就收才能有好的成效。
次日是薛钧良为正安侯世子指婚的日子,奉国郡主早就接到宫里来了,薛长敬虽然不愿意娶亲,但是皇命不能违,而且薛长敬也知道自己早晚都会娶女人的。
滕云因为是贵妃,在后宫里没有比他地位更高的,再加上薛钧良对他很用心,自然也会赴宴。
滕云看着这场景,忽然想到了滕浅衣来和亲的样子,也是这种情景,不论薛钧良和奉洺到底谁英明,国家与国家之间都欠的太多了。
薛钧良比平日里穿的繁琐,新娘子已经到了宫里静等着,就剩下薛长敬在外面敬酒。
薛钧良看薛长敬喝的站都站不稳,笑道:“长敬啊,你年纪比孤小,孤一直将你当做亲弟弟看待,如今你也成了家室,孤这颗心总算是放在了肚子里,回去之后好好继承叔父的爵位。”
薛长敬来京里的目的就是世袭爵位,听到这句话,显然高兴的找不到北,他终于从世子熬成了侯爷。
薛钧良见状又一脸苦思的样子,道:“唉……虽然正安侯远在边疆,但是一向和孤的感情甚笃,如今他不在了,孤甚感难受,总觉得该为他做些什么,为长敬指婚这勉强算一个,孤又想了一个办法……”
他说着笑眯眯的道:“这第二个孤可以为正安侯办的事情就是……好好照顾他的子女们,孤听说正安侯子嗣众多,长敬你还有几个兄弟?”
薛长敬不明白薛钧良的意思,还傻呵呵道:“回陛下,四个弟弟。”
“哦……这样,”薛钧良点头道:“既然长敬你世袭了爵位,孤也该照顾照顾其他人……这样罢,不如孤就把正安侯的兵分作五份,分给你们兄弟五人,你意下如何?”
薛长敬没注意听,而且喝多了酒脑子里晕乎乎的,起初还跟着傻笑,但是马上脸色就变得不对了,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等着薛钧良,道:“陛下……这、着……”
“怎么?长敬觉得有什么不妥?”
薛钧良似笑非笑的道:“我薛国以仁义孝为先,兄弟之间就该好好照应,先祖也曾经订下过法律,凡我族之人不得自相残杀,咱们这些做晚辈的,自当遵循先祖的教诲,兵权这种身外之物,分一些与弟弟,也无不可罢?”
滕云见薛钧良一脸老狐狸的样子,把薛长敬唬得一楞一楞的,禁不住想笑,推泼助澜的道:“想必新侯爷是高兴坏了。”
薛钧良点头道:“今天是大好日子,什么兵权的太煞气,长敬你也不要喝得太多了,良宵难得,快去陪陪郡主罢。你的新娘子可是奉国的郡主,千万不要怠慢了去。”
薛长敬听了这番话更是一脑门子冷汗,这不摆明了一边夺了自己兵权,一边告诉自己,如果怠慢了郡主,到时候奉国找机会开战,就为他试问么!
众人没喝多少酒,薛钧良就让薛长敬进新房了,新房外面有人唱喜庆的歌,里面有侍女伺候侯爷和郡主喝合卺酒。
薛钧良早就派人拟好了诏书,方才和薛长敬说过分兵权的事情,立马就让人把诏书送往边疆,不等薛长敬回去,就已经把兵权分好了,说实在的,薛长敬从此以后就是一个盖着虚帽的侯爷。
薛钧良命人把诏书连夜送出去,这件事暂且算是落定了,他喝了点酒,在花园里被风一吹,还算舒爽,看到不远处的亭子,突然想到有一次酒宴的时候,自己看到滕云在这个地方睡着了,变装醉设计了他一番。
那时候薛钧良还不知道,原来这个滕英就是和自己有莫大关系的滕云,那时候只想着除掉这个才干过人的眼中钉,并没想太多,如今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滕云在薛钧良招人来送诏书的时候就回云凤宫去了,但是因为喝了酒有些燥热,就走到花园去吹吹风,瑞雪跟在后面,笑道:“主子,那不是陛下么,难怪陛下待您这么用心,敢情是主子和陛下心有灵犀。”
滕云想斥责她不要乱说,不过一抬头,就看见薛钧良站在小亭子里,对着亭子的围栏发呆,似乎在想什么。
滕云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那晚的情景,自己被薛钧良压在小亭子的石板地上……
酒气仿佛蒸腾了起来,熏得滕云更是头晕脑胀,瑞雪道:“主子不过去么?”
滕云摇头,“没准薛王在想事情,不要过去打扰了。”
他说着就转身要走,这个地方总是让他想起太过尴尬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薛钧良真的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往这边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转身欲走的滕云,出言笑道:“滕卿还没回去休息?”
☆、71第二十五章 夫唱夫随
滕云只好走过去;薛钧良笑着重复了一遍,道:“还没有回去休息么?”
滕云道:“正要回去。”
“敢情是我打扰了滕卿休息。”
或许是因为滕云喝多了酒,竟然没有说本分的话,往常那句“微臣不敢”被抛在了脑后。
薛钧良一手搭着栏杆,道:“喝点酒吹吹风的感觉还不错。”说着侧头又道:“你冷不冷;叫瑞雪给你拿件披风来。”
滕云摇头道:“不用麻烦了;微臣还没这么娇气。”
薛钧良愣了一下,看着滕云的脸似乎有些出神;禁不住伸起手轻轻的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随即笑道:“我倒是忘了;滕卿是大将军,曾经领兵洺水呐。”
滕云没有动晃,可能是因为头脑有点发木,酒意上了头,薛钧良的手心有点热,在自己脸上轻轻的磨蹭着,他竟然还没有动。
瑞雪这个时候已经识趣的退到小亭子外面等着。
薛钧良兵没有想做什么,放下了手,忽然道:“今日之后,薛长敬就没有留在京城里的理由了,我要派人过去接兵权,不可能放心让薛钰一个人去……”
他说着瞥了一眼滕云,笑道:“不过,我心里又舍不得你过去。”
滕云别了一下头,好像再往亭子外面瞧,但是很显然眼神没有焦距,只是不喜欢薛钧良这么说话罢了。
薛钧良道:“江山社稷和个人私情,在我来说只能以大局为重,就盼你快去快回了。”
“陛下放心,”滕云道:“只是收兵权,又不是上战场。”
薛钧良点点头,道:“让滕裳跟你一起去,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人可以商量……我知道你信任滕裳,他虽然不肯为官,但一定会帮你。”
滕云也点点头,两人就此无话。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滕云第一眼看到的是明黄色的床帐,心里还有些嘀咕,不知道为何床帐变了颜色,一转头竟然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滕云心里一突立马就醒过梦来,昨晚上和薛钧良站在小亭子里说话,后来竟然就在薛王的寝宫里过了夜,因为喝醉了酒的缘故,滕云睡得很沉,也记不清楚后来怎么样了。
薛钧良一睁眼就看见滕云一脸殷红的发愣,笑了一声,道:“滕卿一大早上就想入非非了?”
滕云被看破心思,赶紧起身来穿衣服,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薛钧良这时候才笑道:“你放心罢,我怎么也是一个君主,还不至于趁人酒醉做点什么。”
他说完朗声叫来姜谕,姜谕和瑞雪进来,恭敬的为薛王和滕云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就上朝去了。
滕云下了朝就往万年侯府去,薛后阳在军机处处理公务,府里就滕裳一个人。
滕云过来自然是为了让滕裳跟自己去正安侯封地的事情。
滕云并不想请滕裳出山,因为滕云知道,滕裳和自己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可以为了兴建滕国而下嫁给男人,他的心里只有强国,而现在滕国没了,滕云不能把握滕裳是不是肯出山。
滕裳见到他似乎有点惊讶,让滕云坐下来,下人倒了好茶,滕裳这才笑道:“薛王肯放你出宫了?”
滕云脸上一阵尴尬,含糊的应了一声,道:“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