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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暗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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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琳火眼金睛,岂肯就此甘休。
        “我只是……状态不大好,真的没事。”
        “工作要什么状态!我今天例假来,是不是要申请三天假期,再请客户坐飞机回去给我一周时间调理?”
        皓琳从来直率,公私分明有一说一,此时对着兄弟就是一顿臭骂。
        “拜托,你可别学皓毅逃避任务,什么事都不上心,要是连你都没斗志,我怎么放心把酒店交给你去嫁人?我好不容易盼来个帮手,你也好歹做做样子,让爸高兴点,不要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皓琳一向以他为荣,很少说重话,今天想必也是气坏了。
        “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皓燃老实认错,听完训就准备回办公室静坐,却又被皓琳叫住。
        “阿仁同你一起从长州回来了吗?”
        皓燃上身一滞,心咯噔弹跳了一下,掩住外泄的情绪,只稍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转身面向皓琳,而是轻松地一句带过:“一下码头他就回画廊了。”
        “噢,那你们昨天在长州做什么?”
        皓燃手心开始冒汗,明知道皓琳的提问,纯粹只是出于对那个人的关心,但自己还是心虚得不知道怎么编排谎话才好。
        “没什么……他在帮一些学生办毕业画展。”说着,就挥手闪人了,生怕露出马脚让皓琳逼供。
        望着小弟渐远的身影,皓琳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他。
        自从皓燃回港以来,就或多或少怀有一些未知的心事,而今天的古怪更甚于以往。
        还有昨天,无缘无故挂掉那通明明是很重要的电话,如果存心要联络,她不信皓燃在旅社里会借不到话机,而今天他在会议上表现出的生疏也十分反常,皓燃原本不是个缺少规划的人。
        那天傍晚,凯文难得说服经纪人提前跷了班,从摄影棚后门跑出去迎接姜守仁,而后者正斜坐在驾驶座上,右手夹着支烟,左肘搁在方向盘上手指撑着头,胸前的衬衣半敞着,车开着天窗,薄雨飘进车内,打湿了他的发。
        凯文自认识守仁至今,从没看过他这副落拓颓废的样子,任何时候他都不喜欢失了风度,所以永远仪表出众,但现在的姜守仁倒是有了几分别样的性感,让人绮想联翩。
        凯文觉得这个男人无论看多少次,无论是得到还是得不到,都能令人像飞蛾扑火般投入进去。
        只是,当他的心真正属于谁的时候,却没有人可以测出它的深浅。
        凯文拉开副座车门坐进去,这才惊动了车上的人,他熄灭烟头,只扫了身旁一眼便启动引擎,声音有些低哑地问道:“想去哪儿?”
        没有追问原因,凯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脸:“兰桂坊吧,你看起来想喝酒。”
        “呵。”守仁无声地苦笑,有这么明显吗?
        当他们走进酒吧后,凯文刻意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给他点了不凶狠的调味果酒。
        “怎么,怕我醉了连累你上娱乐版头条?”守仁盯着那红色的液体很不是滋味。
        “不,是怕你没说清楚就醉倒,还要劳烦我背你回去。我不想做那个替你收拾残局的人。”
        守仁没有反驳,而是将额深深埋入手心,无声地喟叹,久久没有反应。
        这姿态倒真的有些吓到凯文了,他没看过守仁这样,也了解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画廊的官司摆不平?”只有用诱导的方式撬开对方的嘴了。
        隔了一分钟,守仁才重新抬头,双眼有丝丝的红:“凯文……有件事,我可能做错了。”
        不知为什么,凯文觉得像有人在脑子里重重捶了一下,于是轻问:“是关于——他的事?”
        “我们已经完了。”
        “你们什么时候瞒着我开始的?我看,他根本无意让你接近。”
        凯文蹙眉,心里还是隐隐难过,他追求守仁这么久,到头来,也不过沦为知己,只因为他们能相互保守秘密,又不至于隔膜忌讳,所以一有烦恼就理所应当找上对方。
        守仁闷闷地说:“昨晚我们上床了。”
        “啊?!”凯文一下震翻了手中的酒杯,一条白裤报废。
        “我完了,凯文,我不会再有机会。”
        凯文惊魂未定,舌头都差点打结:“你、你霸王硬上弓的?”
        守仁疲惫地瞥他一眼,像是在说:我像是这种人吗?
        凯文疲惫地叹笑:“这种事都告诉我,可见我在你心目中连情人的地位都早已不再。”
        “凯文,你是我在香港唯一说得上话的人。”语气竟意外的落寞。
        凯文认命,对姜守仁这个人,他是一点力都使不上,试过吃醋,可是对他一点促进都没有,放不开也没用。花了些时间平静下来,才终于接受事实:“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你猜得对,我喜欢他,我根本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将面前的酒一仰而尽,姜守仁这个样子,让凯文的妒忌泛滥到不行。
        “他不会再允许我接近他了,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该冒这险,本来我还可以同他维持朋友关系,现在,一切都完了。”
        “他知道吗?”看守仁困惑地抬眼,凯文重复道,“他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吗?”
        “他知不知道都没有区别。”
        “我没想到,你会爱上一个跟你没有交集的人。”
        “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这么蠢。”
        凯文凑近了些,搂住了守仁的肩膀,眼神诚意至极地看着他,低声征询:“守仁,不如搬来我这里吧,好过住酒店,你每日看见他,只会更痛苦。”而我看不见你,也痛苦——但这一句凯文没有说出来。
        “谢谢。”这一次,守仁没有推辞,“只须帮我准备一间客房,房产经纪帮我在中环挑中了一幢商住楼作投资,正好可以住一间,下个月我就会搬走。”
        “你这么说,是存心要断我的非分之想吗?放心,半夜搞偷袭不是我的风格。”
        守仁无力与他抬杠,只得服输:“你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我会记得收你一个月房租,省得到时人财两失黯然神伤。”凯文故作轻松地摇头,“我早说过他不适合你,情圣也会遭遇滑铁卢。”
        “是不是看我堕地觉得痛快?”
        “老实说,有点。”
        何时起,同凯文之间也可以有这样贴心的对话了?也许卸下心理包袱,人反而放得开,但如果与皓燃的关系能复原到跟凯文这样,自己也会就此满足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从未想过与皓燃称兄道弟,更不想加入他的长辈亲友团,他只想让皓燃成为他身边可以分享生活点滴的人,想让这个人的口鼻眼耳只关注他、只聆听他、只同他倾诉,一时间,真是被这过分强烈的占有欲吓坏了!
        潇洒的、不羁的、自由的、无牵挂的姜守仁已被击溃,再无心胸可言,守仁知道要是长期死撑下去,肯定要完蛋。
        如果注定无缘得到,不如避得远远的。
        以前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为只要隔着距离注视就足以安抚内心的蠢动,可时过境迁,经过昨晚他才彻底搞懂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样那样的贪欲邪念纷至沓来,把他给慑住了,于是也觉得是时候远离这个无望的漩涡,越早觉悟对双方越好。
        “想当初,差点为你宣布不再流连声色场。”
        凯文看守仁表情凝重,不觉想说点轻松的话题分散注意力,以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其实从未认真想过会有真正失去守仁的那一天,有些事,直到亲耳听见才知道受打击。
        很清楚守仁不喜欢黏腻的情感,所以凯文一直留意方式方法,以求更有效的亲密,即使守仁表白过独立的立场,仍未能摧毁凯文的信心,因为他始终坚信,自己是守仁身边最优秀的。
        所以当守仁的心转交给他人时,凯文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却不敢表露沮丧的情绪让他不快。
        守仁听后稍微回神,拉扯嘴角配合地接道:“你可别在将来宣布,是为了我才放弃演艺生涯的。”
        凯文一听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他的头脑已恢复点清醒,胸中虽百味杂陈,但也不敢拿其他事刺激他,就这样陪着守仁喝了一夜的酒。
        有时,存心要躲着一个人,而对方又不存心找你,两人自然能够如愿。
        隔了整整三日没有见到姜守仁,皓燃紊乱的心绪也调节得差不多了,但胸腔无端生出的那块疙瘩一时却还消除不了,本来就不擅长虚伪,所以更担心碰面近身时的窘迫,只有姜守仁明白,他陈皓燃也并不像外人看来那样洒脱。
        以前总怕在自家屋檐下撞上谢瑞真,现在又要回避姜守仁,皓燃觉得彻底被这个家束缚住了,可这一次,由于外表意外的平静,倒没有旁人看出端倪。
        那晚一迈进家门,就看见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皓琳。
        皓燃立即抬眼看钟,十一点正,大姐神色有异,他立即有了些预感:“怎么了?”
        皓琳声音疲倦,面孔伤感:“只想问你一声,是不是事先知道阿仁要搬走的事?”
        皓燃脑子轰地炸开锅,嘴上脱口而出:“他走了?!”
        “今天已经来取过行李,那些画在这里安全,暂时不会动。我不知道他匆忙离开的原因,本来住得好好的,也没有去鸿申……所以想问问你,最近他有没有透露过什么?还是遇上了什么为难的事不想让我们知道?”
        “为什么——问我?”皓燃语调有些飘浮了。
        “我想他同你走得近,或许会提前知会你。”
        “他有来的自由,也有走的自由,我们无须干涉他。”
        “我觉得他一定遇到什么问题了,本来下个月的休斯顿艺术展,他跟我说过不打算参与,昨天又说下月就要去美国。”
        皓琳说着就激动起来,并不觉得自己的紧张太过逾矩,出于对姜守仁的关怀与好感,她很难相信陈家人在他心中没有一丝地位,不至于连行踪都不屑说明,这不是姜守仁的风范。
        皓燃突然不耐烦:“我们与他非亲非友,他自然不需要交代去向。”
        “皓燃,你怎么能这么说!”
        “难道不对?”
        “你最近似乎变得尖锐无礼了,昨天甚至没有回家,玩也要适可而止。”
        “别人的生活无须我们的参与,皓琳,你醒醒吧,姜守仁原本就跟陈家没瓜葛,你执着于他,根本没有意义,那个陆莳棋都比他适合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姜守仁对你一点不在乎,你操心他去哪里有什么意思!”
        皓燃突然语无伦次地激动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谁适合我,不用你来告诉我!我自己有脑子。”皓琳一口浊气上涌,也不禁火大。
        “是,我在他眼里是没有吸引力,我知道!是我自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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