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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君这一行十四人一出来,庙左的偏门开了,几个黑衣汉子拉着一十三匹蒙古种健骑走了出来。
这时候,任少君向着从庙前草地上拉过坐骑的黑衣壮汉开了口,是问话:“天化,你没弄错么?”
那黑衣壮汉当即答道:“爷,您放心,绝错不了,天化要是害您白跑一趟冤枉路,您请唯天化是问就是。”
任少君微一点头,探马喝道:“那好,大伙儿上马。”
十三人连同任梅君在内,翻身上了马。
任梅君那丰腴的娇躯上,裹着一件黑色的劲装,外罩黑衣风氅,以一块黑纱包着满头的青丝,看上去那成熟的风韵特别醉人。
任少君回过头去向适才那开门汉子低低交待了几句,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那汉子连连点头。
跟着,他腾身上了马,两脚磕处,胯下健骑昂首长嘶,拨开四蹄,当先向着旷野中驰去。
接着都动了,转眼间十四匹快马消失在迷蒙的雾气里。
天大亮了,雾散了,雾珠也没了,又是两匹快马驰到了庙前,前面一匹黑马上,是“黑骑会”会主郭玉珠,后面那一匹上,高坐着“黑骑会”的总巡察关玉飞。
马停人落地,郭玉珠随手把缰绳往身后一交,道:“怎么没见有人出来?”说着,他就要往庙里去。
这时候庙里快步迎出来个人,是早上那开门的汉子,身材瘦小,跟个猴儿一样,穿着一身劲装,发辫仍盘在头上,出庙门他便哈下了腰:“会主,您回来了。”
郭玉珠有点不高兴,嗯了一声道:“才起来么?”
那瘦小汉子忙道:“不,早起来了。”
郭玉珠道:“那么是没听见我回来,马蹄声还不够响?”
那瘦小汉子明白了,忙陪笑说道:“您恕罪,属下正忙着收拾东西,一时没能腾开手……”
郭玉珠凝目问道:“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
那瘦小汉子道:“是这样的,今儿个一大早,‘承德’来了人,说行宫里有事,要任爷跟夫人去一趟,他二位来不及等您就带着总堂主等几位走了,临走交代属下留下等您回来,顺便把东西收拾……”
郭玉珠眉锋一皱道:“什么事这么急,多等一会儿都不行……”
那瘦小汉子道:“这个任爷没交待,看样子像有什么急事,听说那来送信的汉子没停脚……”
郭玉珠“哦”地一声道:“任爷跟夫人什么时候走的?”
那瘦小汉子道:“雾没散就走了……”
郭玉珠道:“那走了不少时候了……”转过头去道:“玉飞你看怎么样?”
关玉飞微一欠身道:“全凭您做主。”
郭玉珠一点头道:“那好,走,咱们赶他们去,走得快一点,也许就能赶上他们了……”
转过头去对那瘦小汉子道:“你进去收拾东西吧,转知留下的弟兄们,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远离,更不许惹事,哪个敢不听别怪我不客气。”
在瘦小汉子恭敬答应声中,郭玉珠跟关玉飞翻身上了马,郭玉珠一马当先驰了出去。
关玉飞抖缰喝马,刚要跟上,郭玉珠坐骑前蹄突然扬起,一个飞旋转了回来,郭玉珠鞍上倏扬沉喝:“站住。”
那瘦小汉子刚踏上石阶,闻声忙停步回身:“会主,您是叫我?”
郭玉珠冷然说道:“过来。”
那瘦小汉子有点诧异,但他没敢问,忙快步走了过去,到马前哈下腰去:“您还有什么交待?”
郭玉珠冷冷说道:“告诉我,任爷跟夫人带着人上哪儿去了?”
那瘦小汉子道:“属下刚才禀报过,行宫里来了人………”
郭玉珠道:“少说废话,直说,上哪儿去了?”
那瘦小汉子道:“‘承德’啊……”
郭玉珠抖手“刷”地就一马鞭,打得那瘦小汉子脸上一道血痕,“哎哟”一声捂脸倒了下去。
关玉飞一惊,夹马驰到,道:“会主……”
郭玉珠马鞭一扬,冷然说道:“我要知道什么人给他的胆子,他敢欺我。”
关玉飞怔了一怔,立即转过脸去喝道:“起来。”
那瘦小汉子可不敢躺在地上撒赖,忙一骨碌爬了起来,想必郭玉珠那一鞭不轻,他捂着脸直哆嗦。
关玉飞道:“会主的话你听见了?”
那瘦小汉子说话像哭:“属下听见了,属下哪有天胆敢欺会主……”
郭玉珠道:“没有么?”
那瘦小汉子忙道:“会主明鉴,没有。”
郭玉珠冷然一笑道:“这么说是我冤枉了你。”
那瘦小汉子忙道:“属下不敢,只是……”
郭玉珠冷然截口说道:“把你的手放下来。”
那瘦小汉子迟疑了一下,手从脸上缓缓放了下来。
郭玉珠道:“睁开你的眼。”
那瘦小汉子一时摸不透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惶恐地看了郭玉珠一眼。
郭玉珠道:“把眼睛睁大些。”
那瘦小汉子当真把眼睛睁大了些。”
郭玉珠道:“别看我,看我没有用,右看,地上。”
那瘦小汉子忙往右边地上看去,连关玉飞也把目光投了过去,他也摸不透是怎么回事。
只听郭玉珠冷然问道:“地上那一个一个的痕印是什么?”
那瘦小汉子忙道:“回您,那是马蹄印……”
郭玉珠道:“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瘦小汉子道:“往东……”
郭玉珠道:“‘承德’呢,在哪个方向?”
那瘦小汉子脸色一变,没说话。
郭玉珠冷喝说道:“答我问话。”
那瘦小汉子一惊,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在西边儿。”
如今连关玉飞也明白了,他刚向着郭玉珠投过佩服一瞥,只听郭玉珠冷然唤道:“玉飞。”
关玉飞鞍上欠身,忙应道:“属下在。”
郭玉珠道:“我‘黑骑会’中,欺上者该当何罪?”
关玉飞浓眉一扬道:“凌迟处死。”
郭玉珠道:“你给我行刑。”
关玉飞应了一声,翻身离鞍下马。
那瘦小汉子砰然一声来个双膝落地,白着脸颤声说道:“会主开恩,属下说的是实话……”
郭玉珠冰冷说道:“玉飞先割了他的那根舌头。”
关玉飞应声走了过去。
那瘦小汉子机伶一颤,翻身窜起想跑。
郭玉珠抖手一马鞭正抽在他腿上,他大叫一声又倒了下去,一翻身又跪在马前,急急颤声说道:“会主开恩,是任爷交待属下这么说的……”
郭玉珠道:“我就知道有人给了你胆,如今我要听实话。”
那瘦小汉子道:“禀您,任爷跟夫人带着人往……往……”
郭玉珠掌中马鞭一动,瘦小汉子忙接了下去:“往‘老爷岭’去了。”
郭玉珠微微一怔,道:“他往‘老爷岭’干什么去了?”
瘦小汉子道:“这个属下不知道……”
郭玉珠“嗯!”了一声。
瘦小汉子忙道:“会主开恩,属下这回说的是实话……”
郭玉珠道:“那么我问你,是谁来报的信儿?”
瘦小汉子忙道:“回您,是成天化。”
郭玉珠道:“成天化?”
关玉飞道:“会主,是一堂的弟兄,精明干练,身手也不弱,很得任爷器重。”
郭玉珠望着瘦小汉子又问道:“成天化报的什么信儿,都说了些什么?”
瘦小汉子道:“成天化回来就进了任爷屋里,属下没听见他跟任爷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成天化很急,任爷也走得很匆忙,出了庙门之后任爷问成天化会不会弄错,成天化说绝错不了,绝不会让任爷白跑一趟……”
郭玉珠眉锋一皱道:“他这是干什么去了……”目光一凝,接问道:“任爷又是怎么交待你的?”
瘦小汉子迟疑了一下道:“任爷交待属下,等您回来之后,就说他跟夫人上‘承德’去了,行宫里有急事……”
郭玉珠冷然一笑:“你也是不得已,我不怪你,玉飞,走。”拉转坐骑,飞也似地往东驰去。
关玉飞答应一声策马赶了上去。
庙门口,那瘦小汉子怔在了哪儿……
任少君一行十四高手,穿山越岭,过“滨江”,抵达了“老爷岭”下。
“老爷岭”在“安东”境内,紧接着“鸭绿江”,站在“老爷岭”上可以望见“高丽”的山川地势。
在这一带,“老爷岭”算是座很高的山,一脉郁郁苍苍,像条龙一般,由北而南,蜿蜒远伸。
人站在“老爷岭”下仰望,高处云封雾锁,迷蒙一片,那份高,那份深,看上去有点慑人。
任少君仰望着“老爷岭”,嘴里说了话:“天化。”
背后一声答应,黑衣壮汉成天化快马驰了过来。
任少君道:“就是这儿么?”
成天化道:“是的,任爷,就是这儿。”
任少君道:“一路上急着往这儿赶,我忘了问你,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成天化道:“任爷,您可记得昨晚上咱们经过的那个村子。”
任少君道:“记得,怎么?”
成天化道:“属下就是在那个村子里瞧见她两个的,一人手里一个包袱,像是买了什么吃用的东西,当时属下没敢动,等她俩走了之后,属下问了那村子住的人,那村子里的人告诉属下说那尼姑是‘老爷岭’上‘菩提庵’的,到岭上来有几十年了。”
任少君道:“几十年了?”
成天化道:“村里的人是这么说的。”
任少君道:“照这样说那位比丘的年纪怕不……”
任梅君冷哼一声道:“准是郭玉珠骗了咱们。”
任少君道:“管他是不是骗咱们,如今咱们总算找着了,郭玉珠他却要空跑一趟‘承德’,而且要……”
任梅君得意地笑了,道:“他要跟咱们斗,还差得远。”
任少君转眼望向成天化道:“天化,你怎么知她们不是离开了‘老爷岭’?”
成天化道:“您是说她们一人手里一个包袱,这一点属下想到了。属下跟了她们一段路,没错,她们是往‘老爷岭’来的。”
任少君道:“你问过了么,‘菩提庵’在岭上什么地方?”
成天化道:“在岭上最高处,听说路不太好走。”
任少君道:“只要有地方有路,咱们还怕上不去么。”
任梅君道:“说得是,别人上得去,咱们也能上得去。”
任少君叫道:“书玉。”
柳书玉策马靠了过来。
任少君道:“你派个人留在这儿看坐骑,咱们这就上岭去。”
柳书玉应了一声,立即吩咐一名堂主留下来看守十四匹健骑,吩咐完毕,一行十三人展开身法向岭上扑去。
成天化没说错,上岭的这条路的确不好走,而且越往上越艰难,宽窄只能容一人,奇陡,也许是因为走的人少,路上都长上青苔,再加上山上水气重,滑得很,一不小心就能滑下去。
当然,这难不倒这十三个会武的练家子,顿饭工夫不到,任少君等已然抵达了“老爷岭”的最高处。 放眼望去,万绿丛中露出一片红墙,斗大的一个“佛”字看得清清楚楚,是处佛门清净地。
任少君挥了手,他手挥处,除了乃妹跟柳书玉之外,成天化跟九名堂主纵跃如飞,转眼间隐入那无垠的树海中不见,想必成包围之势埋伏去了。
任少君带着乃妹跟柳书玉则直往那红墙处扑去。
他三个落在一片小小的平地之上,再看小小一座尼庵,门头横匾三个字“菩提庵”。
“菩提庵”背依绝峰,前临平地,平地的边缘临着几百丈的深渊。
这时候听“菩提庵”中木鱼声声,梵唱阵阵,除此,整座“老爷岭”上静得听不见一点声息,确是出家人修真的好地方。
三个人停在“菩提庵”前,任梅君忍不住低低问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