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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霜叫道:“李克威,原来你是……”忽地摇头接道:“不,不,我仍不信。”
李克威呆了一呆,道:“霜姑娘怎么还不信?”
玉霜道,“你要是当真答应替官家效力,你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这郭家的人,也不会去杀一个身为总督府护卫领班的官家人!”
李克威笑道:“原来如此,这二者我都可以解释,前者,我明人不做暗事,并不怕人知道。后者,那是私事,只要我在办事方面表现得好,有过人的大功,官家何惜一个护卫领班。”
玉霜道:“你这个人的大功是指……”
李克威道:“霜姑娘,官家要对付的是郭家,也只有郭家是官家的心腹大患,这大患一日不铲除,官家便一日不得安心。”
玉霜惊骇地抬头说道:“我,我仍不相信,真要这样,你怎会再帮玉佩……”
李克威道:“霜姑娘,这是私事,与公事无碍。”
玉霜道:“那……郭家的人就在你对面,你为什么不……”
李克威道:“霜姑娘,人谁能免却私心,霜姑娘是我爱慕的人,于霜姑娘个人来说,我只有因私废公了。” 玉霜道:“这儿还有其他郭家的人!”
李克威含笑抬头,道:“霜姑娘,时候不到,不必操之过急,稍待时日之后,我会一个一个地来,郭家的人也会一个一个地减少!”
玉霜猛然抬头,道:“我不信,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信。”
李克威耸肩摊手,道:“我无可奈何,那只有任凭霜姑娘了。”
玉霜口齿启动,刚要说话,却神情忽震,随即说道:“你那块腰牌,可否再让我看一下?”
李克威道:“自无不可,难道霜姑娘怀疑它不真?”
随即摊开手掌,把那块腰牌递近玉霜面前。
玉霜凝目一看,立即失声叫道:“果然是缺角的腰牌……”
李克威道:“怎么,霜姑娘也知道这缺角腰牌是……”
玉霜急道:“你快运气试试!”
李克威微愕说道:“运气?霜姑娘的意思是……”
玉霜道:“先别问,你快运气试试。”
李克威诧异地看了玉霜一眼,没再说话,但转眼间,他脸色倏变,目闪寒芒,震声说道:“他竟敢用这种手法……”
玉霜忙道:“你已经中了毒,是不是?”
李克威脸色刹时恢复正常,微一点头,道:“不错,真气不畅,是有中毒迹象,只是霜姑娘怎么知道……”
玉霜道:“我还是听我爹说的,‘血滴子’在胤祯时被重用,到了弘历登基之后就被废除了,可是他为了控制大内侍卫对他的效忠卖命不敢有二心,从西藏请来一个密宗喇嘛,这喇嘛会天竺异术,擅用毒,他利用腰牌在每一个大内侍卫身上下了毒,腰牌完整的毒轻,三个月一发作,必须服他们独门药物,才能免除痛苦,保住性命……”
李克威道:“这腰牌缺一角的呢?”
玉霜道:“这腰牌缺一角的,只要谁接过了它,就等于把命放在了那喇嘛手里,他人在‘北京’,却可以用神奇的邪术控制毒性,只要持有这缺角腰牌的人不听命令,生有二心,便会立即毒发身死,任他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李克威惊声说道:“密宗之中竟有这种异人……”
玉霜道:“这喇嘛是密宗中第一高手。”
李克威双眉微轩,道:“这么说我已经把性命交在那个喇嘛手里了。”
玉霜道:“怎么不是?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不知道?”
李克威摇头苦笑道:“够歹毒的,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对付我,霜姑娘,我要是听说过,说什么我也不会接这块缺角腰牌了。”
玉霜道:“给你腰牌的人是谁?”
李克威道:“霜姑娘,我无可奉告。”
玉霜道:“他们用这种阴狠手法对你,你还……”
李克威道:“霜姑娘误会了,我不是不说,而是他黑衣蒙面,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来自何处。”
玉霜道:“真的么?”
李克威道:“对霜姑娘,我没有说过一句虚言假话!”
天晓得。
玉霜皱眉说道:“那就麻烦,我知道解法,偏偏你不知道他是谁?”
李克威呆了一呆道:“怎么,霜姑娘知道解法?”
玉霜道:“凡是郭家的人,都知道这种解法。”
李克威道:“霜姑娘是预备把解法告诉我,也就是说霜姑娘要救我?”
玉霜道:“是啊!救你有什么不对?”
李克威道:“自然不对,霜姑娘知道,那大大地不对!”
“不!”玉霜摇头说道:“我真不相信你会替他们效力卖命,我以为你所以点头答应,接了这块腰牌是别有用心,另有用意的,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当你不听他们命令的时候,毒发身死。”
李克威脸上飞快地掠过一阵激动神色,道:“谢谢霜姑娘,请别操心,我永不会有毒发的机会的!”
玉霜一怔喜道:“怎么,难道你已经……”
“不!”李克威摇头说道:“霜姑娘,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说永不会有毒发的机会,并不是我懂解法,也不是我已经把毒解了,而是因为我没有不听他们的话的时候,霜姑娘明白么?”
玉霜脸色凝注,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真要为他们效力卖命?”
李克威道:“是的,霜姑娘,当我要接这块腰牌之前,我就有了这种决定,要不然我不会轻易接这块腰牌的。”
玉霜目光凝注,摇头说道:“我不信,我还是不信……”
李克威淡然说道:“霜姑娘,要不我为什么不求解法,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玉霜道:“你一定知道解法,要不就是你已经用你高绝的功力,把身体里的毒逼出来了。”
李克威道:“霜姑娘,那毒能用真力逼出体外么?”
玉霜道:“据我所知,解法也只有一个,可是也只有你有过人的所学,你能……”
李克威摇头说道;“不瞒霜姑娘,我已经试过了,不行,我没能把它逼出来。”
玉霜目光一凝,道;“你不是说永不会……”
李克威道:“霜姑娘,我是这么说的,可是不知道便罢,一旦知道了,谁会愿意让自己的身体里存有着毒?”
玉霜道:“那你还是该听听我这解法……”
“不,霜姑娘!”李克威摇头说道:“好意心领,我不愿欠郭家的人情。”
玉霜道:“什么意思,你怕日后为难?”
李克威道:“正是这意思,假如他们日后要我下手郭家……”
玉霜道:“解法是我告诉你的,你不杀我不就行了么?反正你是不会杀我的。你说过,对我,你会因私废公,不是么?”
李克威道:“话是不错,可是霜姑娘总是郭家的人。”
玉霜道:“怎么想在你,找那给你腰牌的人,取他一滴血涂在腰牌上,其毒自解……”
李克威霍地站起来,道:“霜姑娘,好,好……”
玉霜道:“我毕竟说了,你毕竟也听见了。”
李克威颓然坐下,摇头说道:“不错,霜姑娘,你说了,我也听见了,可是……”
玉霜截口说道:“可是什么?”
李克威道:“我不会用它,这样我就不会欠郭家的人情了。”
玉霜黛眉一扬,道:“你……好吧,用不用在你了,反正我已经说了!”
李克威道:“我不会用它的,绝不会……”突又站了起来,道:“二姑娘回楼了,我不愿见她,请霜姑娘把贾得海这颗人头交给她,请她三天之内携贾得海的人头进城到凌家去,过三天这颗人头就会腐烂了,告辞。”
一拱手,灯影闪动,穿门射去,玉霜怔住了!
果然,转眼间楼梯上响起了轻微步履声,很快地上了楼,很快地走近了,玉佩慢慢地探过螓首,她一怔:“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玉霜缓笑说道:“二姑娘还没有返楼,我怎么敢先睡?”
玉佩笑了,迈步走了进来,突然,她轻咦一声,圆瞪着美目,指了指那张凳子,道:“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谁来过了?”
玉霜迟疑了一下,道:“李克威!”
玉佩一怔,道:“谁?你说谁?”
玉霜道:“李克威呀,怎么了?”
玉佩惊叫说道:“李克……”忙抬玉手捂上檀口,低低急道:“李克威?真的,没骗我?”
玉霜道:“我会平白无故的把个大男人往房里拉了?”
玉佩呆了一呆,失声说道:“是他?他怎么会……这么说他会武?”
玉霜道:“又何止会武?”
玉佩道:“挺高么?”
玉霜道:“要不然他怎么能进得来,而神不知,鬼不觉的。”
玉佩呆了一呆,道:“哎呀呀,我可真走眼,我可把他瞧得太扁了,真是会逮耗子的猫不叫……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目光忽地一凝,道:“霜姐,他什么时候来的?”
玉霜道:“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他就躲在房里了。”
玉佩一惊忙道:“哎哟,这个人……”忙把目光扫向床上。
玉霜道:“放心,人家没动咱们的东西。”
玉佩脸上一红,收回目光,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玉霜道:“他前脚走,你后脚就跟上了楼。”
“巧啊!”玉佩道:“敢情是躲着我哪,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干什么来了,快快从实招来,要不然我就告爹去,说你三更半夜私会!”
玉霜脸上一热,嗔道:“别乱说,人家不是找我来的,是为你来的。”
玉佩道:“为我来的,为我什么呀?”
玉霜道:“为你那朝思暮想的好事呀!”
玉佩一怔,道:“霜姐,你这话……”
玉霜指了指被凳子挡着的革囊,道:“瞧吧,人家给你送来的。”
玉佩忙跨前两步,道:“这是……”伸手便要去拿。
玉霜伸手拦住了她,道:“别动,小心把你的魂魄吓没了。”
玉佩愕然转脸道:“能把我的魂儿吓没了?是什么?”
玉霜道:“人头!”
玉佩一怔道:“人头?你可别开这种玩笑吓唬我。”
玉霜道:“谁吓唬你干什么?刚才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呢!”
她想起了刚才的情景,脸上猛地一热。
玉佩站直了腰,身子往后移,道:“霜姐,真是人头……”
玉霜道:“骗你干什么,不信你自己看看去。”
玉佩没动,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三更半夜把个人头拿到……谁的,霜姐,谁的人头?他怎么把人头送来……”
玉霜道:“你怎么能忘?凌家仇人的人头啊!”
玉佩一怔,随即惊喜说道:“霜姐,怎么说,你说这是……”
玉霜道:“没听清楚么?”
玉佩瞪大了美目,娇靥上满是惊喜神色,连连点头,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我告诉爹去。”一阵风般,转身奔了出去。
玉霜想拦他,可是哪来得及,她呆了一呆,站起来,抬了手,可是旋即她又垂下了手,坐了下去。
跟着,她皱了眉,娇靥上一片愁容。
先有一个自己倾心钟情的“玉翎雕”跟郭家作对。
如今又来了个倾心钟情自己,功力之高绝,几乎不下玉翎雕的李克威成了官家的人。
当然,根据她的判断,玉翎雕跟郭家有怨是真,李克威为官家效力是假,她用不着担两份心。
可是,玉翎雕不见踪影,毫无音讯,李克威却三番两次纠缠,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使得她心烦。
玉翎雕他究竟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来看看她,为什么一任李克威纠缠,一任李克威在她眼前晃?
还有鼓楼上的人是李克威,这,她没对任何人说,可是李克威成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