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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花落晚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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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的歹徒。”

    楼青煜微略低头,做沉思状,轻轻地摸了摸鼻梁,嘟着嘴道:“嗯,有道理。可是,腰牌的主人不是秦妃吗?秦妃自称腰牌掉了,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掉了?就算真的掉了,之前你们没从这小宫女那里搜出来木腰牌,可见得她是不是贼,还是个疑问,但这会儿出了事,你就迫不及待立刻拿她兴师问罪了,这样做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云姜顿时觉得看见了一线生机,她看向楼青煜的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原以为楼青煜就是民间俗称的浪荡公子绣花枕头,却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会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她感激得不得了。再听那宫女亦是吞吐,显然是理亏了:“可是,秦妃娘娘的意思,是宁枉勿纵。带她去问话,也是想为这后宫的安宁出一分力,为桑妃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楼青煜自然不是那样好糊弄的,他能猜到秦妃意欲何为,不过是想找一个替死鬼,将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开罢了,于是他又问道:“这查案寻凶,何劳秦妃娘娘费心?我听说大理寺已接管了此事,不是吗?”

    “是……”

    “那他们可有查出桑妃死于何时?”

    那宫女毕恭毕敬道:“说是初步鉴定,在昨日未时许。”

    “那就对了。”楼青煜突然击掌笑道,“昨日未时前后,她都在舜禾宫,她撞坏了我的盆栽,我教训了她足足半个时辰。再说,从舜禾宫到悬音湖,最少得一个时辰,她哪里还来得及行凶?”

    宫女愕然。

   正文 第5节       第5节

    连云姜也张大嘴巴合不拢。楼青煜在撒谎,昨日未时,她虽然的确经过了舜禾宫,可是,却并没有撞坏什么盆栽的事,甚至压根没有见过楼青煜。那么他为何要说谎来替她洗脱嫌疑?这一点,云姜怎么都想不明白。

    那漱玉楼的宫女已是无计可施,唯有带着人悻悻地离开了。

    云姜一声不吭地站着,以为楼青煜会对她发话。谁知道他竟只是似笑非笑地朝她耸了耸肩,随后扬长而去。云姜一头雾水,看着楼青煜的背影,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正待离开,却依稀瞥见一棵松树的背后有一抹淡色的背影,只是一瞬便不见了踪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迷蒙的远景中。

    云姜心头一凛,是他吗?

    昨日发生的事情,忽然就在云姜的脑海里回放。

    未时左右,云姜经过舜禾宫。她知道那里是六皇子楼青煜的寝宫,她有些害怕会遇见那个混世的魔王,因而脚步迈得特别快,只想赶紧离开这舜禾宫的范围。谁知道,就在她埋头赶路的时候,冷不防和一个从岔路口转过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或者说,是云姜彻彻底底地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那是一张结实而暖热的胸膛。

    仿佛能听见扑扑扑的心跳。

    云姜生平还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对方魁伟的身形给了她压迫感。她顿时有些慌张,赶忙后退,谁知后脚跟又绊了一块石头,仰面摔在地上,更糟糕的是,旁边绿地有几根旁逸斜出的树枝,就在她摔倒之前的一刹那,树枝钩住了她的衣裳,让她的衣裳从右肩到前胸再到小腹的位置全都被撕裂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粉色绣花的肚兜来。云姜忍不住失声尖叫,立刻狼狈地反转了身,背向着对方,左手护于胸前,紧张得满脸通红,都快哭了。

    就在云姜惊慌之际,突然觉得后背一暖,一件靛蓝色的披风搭在了肩上。她听到一个轻缓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道:“起来吧。用披风遮一遮。”

    云姜羞红了脸,战战兢兢地起身,仰头,抬眼,豁然看见一张眉目异常俊朗的脸,匀称的五官,带着普通人所不能及的威武和刚毅,可是,可是那漆黑的瞳孔,深邃的眼神,却又显出他内心的真挚与温柔。

    “你是谁?”

    云姜不得不承认她有点痴了,傻了,哪怕这男子其实并不如楼青煜那样俊美,但他的气质,堪堪让她折服。她忘了自己身份的低微,忘了应有礼数。就那么冲口而出,问他是谁,羞怯还没有减退的眸子,水汪汪地,直直地看着对方。

    男子依然笑容满面,神态温和而淡定。他道:“骠骑大将军,沈就澜。”

    那个名字,那张脸,那身影,那声音,那尴尬的相遇……一点一点,都烙进了云姜心的深处,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后来沈就澜走远了,云姜一直伫立在原地,踮脚凝望了很久,手里紧紧地攥着沈就澜的披风,满脸红霞,艳如晴光。她忽然觉得,也许,那一场相遇,是她命运的转折,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滋长,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她的心里多了羞赧,多了牵念。

    云姜知道,楼青煜纵然在说谎,但桑妃死时,她的的确确是在舜禾宫,骠骑大将军沈就澜便是她最好的证明。

    她有沈就澜这个证人。

    楼青煜纵然不替她说谎开脱,必要的时候,她也能向沈将军求救。——如果能得到沈将军的援手,对云姜来讲,仿佛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她忍不住去幻想,如果是沈就澜,他会如何替她作证呢?他会说一半,保留一半吧?他省略一点,避过她撕破衣裳的细节吧?他们之间,会用眉目传递交流,就好像在分享一个全天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吧?

    沈就澜当时还说了,你虽然只是宫女,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始终会惹来闲言蜚语,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说,你放心,我不会泄露半句。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架子,也不似粗犷的习武之人。反倒是那样慎重小心且为她人着想的心思,像一只能撼动大树的蚍蜉。在那一刻,云姜听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

    不过刚才到底还是没有看得清楚,究竟那暗处的身影,是不是自己心头所想的这个人呢?他来无影去无踪,为什么会在御花园里?还有楼青煜,怎么会无端地站出来替自己作证呢?

    其中的缘由,云姜自是不知道的。

    其实,当漱玉楼的人打算带云姜回去问话的时候,沈就澜恰好和楼青煜一道,正经过御花园。

    沈就澜同楼青煜年纪相仿,幼时常在一起玩耍,大了更是志趣相投,早引为知己,几乎是无话不谈。沈就澜先前和楼青煜饮酒的时候,一时口快,将在舜禾宫外撞见一个毛毛躁躁的宫女的事情说了,说到对方摔倒划破了衣裳,才突然觉得不妥,便想要转移话题。可楼青煜哪里肯放过,硬追着沈就澜把当时情形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楼青煜当场听得哈哈大笑,直说你这沈木头还有些艳福呢。他一直喊沈就澜木头,只因两个人的性格相差实在太远,楼青煜就是那咋咋呼呼蹿上跳下的喜鹊,沈就澜顶多就是那偶尔会随风摇摆一下立即又回复原状的树枝。

    酒喝得腻了,两人便在御花园里闲溜达,然后正巧看见云姜受刁难的一幕,沈就澜立刻认出了她,伏在楼青煜耳边说那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小宫女。楼青煜当即便乐了,心里想的是自己竟然逮了这丫头的尴尬事,日后便又多了一个可以戏弄她的把柄。

    楼青煜耿耿于怀的是,云姜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那种谦卑得并不诚心的眼神,里面分明还藏了一点点的厌恶和不屑,那让他觉得自己尊贵的皇子身份受到了挑衅。所以他原本只是袖手旁观的,沈就澜却请他出面替云姜洗冤,他不情愿,问沈就澜为什么自己不去,沈就澜低着头揉了揉鼻子说我怕自己又说错话,把不该说的也说了。楼青煜虽然顽劣,不过也知道在这皇宫里,被人冤枉是可大可小的事情,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他嘴上说不情愿,但后来脚步还是迈了过去。

    也亏了他的出现,漱玉楼的人才没敢放肆,云姜暂时躲过一劫。正文 第1节       自从御花园里那样一闹之后,云姜行事更是小心翼翼。她害怕自己被再次卷入桑妃的命案中,漱玉楼的人会找机会为难她。好在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暂且相安无事。

    这几天,桑妃一案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不管是知情的人,还是不知情的人,全都在私底下偷偷地议论着,但桑妃的死因却仍然没有查明。

    也有人议论云姜。无非是分成两派,一边说她无辜受牵连,另一边则说她东窗事发了还死不认错。认为她死不认错的人,说的话都很难听,甚至谣传她魅主,让六皇子给她撑腰,忒不要脸。有时候,云姜走在路上,也有宫女当面对她指指点点,她又羞又恨,却不知改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将头低下去,快速地逃开。

    这一天,云姜又在御花园里撞见了楼青煜,她正想偷偷绕道走,楼青煜却抢先一步堵住了她,说:“你倒好,连累本皇子被兄长们嘲笑,说我竟然为一个小宫女出头。”

    云姜低着头,不说话。楼青煜想了想,故意凑近她,继续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你知道我在说谎,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要那样做?”

    云姜怔了怔,她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对楼青煜又怕又厌,宁可揣了满腹的疑问,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于是云姜还是没有出声,低着头垂首站在一边,表面看来是卑微谦恭的,但实际上,她心里真有一股想要把这尊贵的皇子推进水池里的冲动。

    楼青煜自己倒耐不住性子了,他直了直身子,戏谑地一笑,洋洋自得地说道:“我是受人所托呢。”|福 哇ww w。fv al。 cn 小说|

    楼青煜话刚说完,云姜立刻想到那个出现在松树背后的身影,顿时感觉全身都热了起来。她急忙问:“敢问六皇子是受何人所托?”

    楼青煜摇摇头,啧啧道:“你在人家面前出了那么大的洋相,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

    天哪!真的是沈就澜!而且沈就澜还把当天的事情告诉楼青煜了?!他不是说会保密的吗?

    云姜的脑子里闪过一些杂乱的记忆,面颊已经羞得绯红,她更加不敢抬头看楼青煜了。一想他此时必定用一种调侃的甚至嘲笑的表情在打量自己,云姜索性麻起胆子,夺路而逃。

    在尚衣局里,平时浣衣女上工的大院旁边,有几座相连的普通民居式的小宅院,那是尚衣局的宫女们住的地方。这些女工每三个人一个房间。

    云姜逃出御花园之后,满怀心事地推门进到自己房间,这时同屋住的胡笳和朗月都不在,凉凉的风吹进窗户,吹得云姜的发丝轻扬。她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里面平整地摆放着的一件靛蓝色的披风。云姜的手指温柔地抚摸上去,仿佛还可以触到当时自己滚烫的体温。那羞涩的一幕再度浮现,她不知不觉又脸红了。

    可是画面突然幻化出楼青煜那张嬉笑的脸,带着洋洋自得和不屑一顾,将沈就澜的影子都赶跑了。云姜打了一个冷战,彻底清醒过来。

    云姜嘴一噘,重新收好披风,倒头便睡下了。黎明时分,钟声咣当咣当地响,尚衣局的宫女们都睡眼惺忪地起了床,和往日一样到大院上工。成堆成堆的衣物,洗的缝的改的新的,堆得像一座座小山,不时的还有人因心疼自己的手起了茧或磨出水泡而唉声叹气。

    那天,云姜的任务轻,她昨日收回来要清洗衣物只有三两件,她动作麻利地刷洗晾开,然后看几乎所有的人都还在忙于各自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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