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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床铺上的衣服收了收,扔到西敏的床上,让于胜宇坐下,自己想去找找有没有替换的衣服好让我能洗个澡,换下身上这肮脏的一身。
才一转身,手腕上一紧就又被于胜宇抓住。他拉我坐在他腿上,左手抬着我的下巴向收稍微转了个角度,炽热的唇又贴了上来。
我有点急,因为他的手已经不太老实的四处乱摸了。“别!我累了。”我捉住他的手急忙道。
“让我做一次好不好?”他小孩子似的执拗着。
“现在不行。”我说得毫无回旋余地。这一身的伤怎么能让他看到?如果他对我毫无感觉,我这么展示给他无非是自取其辱;如果他对我有些动心,我不想让他难过。总之,无论怎样,我不会也不想从他这里的到怜悯。
“昨晚做得那么激烈吗?”他愤愤地说,“几次?3次?4次?……咦?”他四处游移的手忽然触到了我的裤兜。那一叠酬劳在裤兜里硬硬的显得那么突兀。
我默默的不做声。其实也不用我来告诉他那是什么,很快从手感他就觉察到那是钞票了。“呦,不少嘛!”他冷笑道,“几次的呢?8次?你还够拼命的。”接着,他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掏出那叠钱来,就用那叠钱抬起我的下巴,“不像一个人呀……几个人呢?”他问。
“你管不着。”我羞愤难当,心忽然就像被一排刺刀戳中了一样。我打掉他手中的那叠钱,站起身来。
“管不着,呵,是管不着。”他冷笑着说,仍然拉着我不放。“别急着走,让我操一次,我这也付现金。”
“我没兴致。”我用力甩了甩手,没甩开。
“那我出两倍呢?……?OK,我没带那么多现金,把我的卡给你,你随便刷够了吗?”他也站起身来,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那么贱啊?谁都能上啊?”
“好。”听了后两句话我利索的打断他,“好,你准备好钱。我去洗个澡。”我才一转头,眼泪就热辣辣的流了一脸。怕身后的于胜宇发现,我一声不吭的扎进浴室。
西敏大概是昨夜洗过澡,热水器里还残余些热水。我们这个破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但热水器是必不可少的。也许这就是做mb的习惯吧。我们两个都忍受不了身体的肮脏。
水温不是太高,但打在身上还是有些刺痛,尤其是那些沾在内衣上被我强硬的扯开的伤口。我想起自己忘了拿替换的衣服进来……这不要紧,反正等下也是要赤条条的。
“小哲……对不起,我不是真的……”
于胜宇推门闯了进来,然而在他目光接触到我赤裸的肌肤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我抬了抬手臂,想要在胸前挡一挡,但是一转念,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再者两条胳膊能挡住什么?我把抬了一半的手又放下。
于胜宇象是梦游一般走到我面前,仔细的看了又看,又怯怯的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伤痕,好像要确定那是不是用红墨水画上去的一样。当他发现这些伤痕,血迹都是货真价实的时候,被烫着一样的缩回手去,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只是跟我在喷头下傻傻的站着。
“衣服湿了。”我说。
“嗯?”他才醒过来一样。
“我说你的衣服湿了。”
“我去给你买药!”他说得很急促,我想告诉他药店在什么方向上,但他像颗导弹般的冲了出去根本就没给我开口的余地。
我独自站在喷头下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刚刚于胜宇的动作神情,心跳的越来越快,就像不安于在胸腔里一样。
水冷了,可是当时我没觉察。
门被敲得山响,我湿淋淋的走出浴室。随手从西敏的床上拿了件衣服批上去开门。冷风裹着于胜宇就闯了进来。
“我……走的……太匆忙……我……没带……钥匙……”他被淋湿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说,手忙脚乱的撕开消毒棉的包装袋,把里面棉花拿出来胡乱的抹去我脸上的水珠。
“跑着去的?”我问。
“嗯……嗯……忘了……开车。好凉……脸好凉。”
我喉头哽住了,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浴巾有吗?大毛巾呢?”他终于喘过了气,不满的摸了摸我身上披的衬衣问。
我摇了摇头。
于胜宇看了看手上的口袋,又看了看我,好像在为难到底先做那件事。“去被子里躺着,我去去就回。”最后他说,把我推到床边,跑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抓起我的钱包。他有点得意的跟我扬了扬下巴,好像在说这次可不会忘记了。
毫不夸张的说我当时只想号啕大哭——跟昨晚是不同的。但我事实上只是像个木偶般听他指挥,一丝不苟的全部照办。
我听到楼下汽车启动的声音,催促什么的不耐烦的鸣笛声,很快,象是乘风一般,鸣笛,急停。皮鞋踩在地上急促的,咚咚咚的脚步声来到门口。根本就没有掏钥匙的时间,我就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一个大包——鸭绒被。
于胜宇从被子的包装里掏出一件大浴袍。“来,披着。你这房间里冷。”他不由分说把我的被子掀起来,“这么湿漉漉的,不能盖了。”他说。
我趴在床上等着他把柔软的浴袍披在我身上,然后再把那暖和的鸭绒被盖下来,但是,他却没有。
潮湿的背上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起了鸡皮疙瘩。“嗯?”我询问了一声。
于胜宇不回答。但是两根比我的体温稍低,但却不冷的东西轻轻的在背上划过,带了些微的痛楚。我知道那是他的手指画过某一条伤痕。
一颗水滴落下来,砸在我的背上,有点凉;很快,又是两滴,温热的。流过渗着血丝的地方,丝丝的刺痛。
“于胜宇?”我轻轻的叫他,想要回头去看。正在这时,他已经整个俯下身,把脸埋在我仍然潮湿的头发里,声音破碎的艰难的吞咽下唾液。好像他为了压下哽咽而在着力屏住呼吸。
“于胜宇?”
“我怎么能把你照顾成这样啊……我怎么能呢?”他喃喃地说。“我怎么能把你照顾成这幅样子!”
“不要哭,我很好。”我说,把手探到脑后去抚摸他的头发。“只是皮外伤,几天就好。”
“哲,我不让你跟妈妈对垒,我以为我在保护着你……只是没想到会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他紧紧的握住我的那只手,压在他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
那一瞬间我象是被海水包围着,忽起忽浮;又象是在云端,全身轻飘飘的。一颗心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张弛,所以呼吸有点困难。手抖抖的连要反手握住于胜宇也不行。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再也逃不了躲不开,在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中午,他向我伸出手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注定要失陷。这场战争的敌对双方不是我和于胜宇,而是我谭喆自己跟自己。一个要全力保护自己的谭喆输了,本性占了上风。结果就是再一次让自己粉身碎骨!这样的结局,本应该在意料之中。
我害怕爱情。因为从上一次我就发现自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只要投入了,就决难自拔。从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度沦陷。从这一刻起我就决定只记住他的好,爱上了他,就只有做好为他死的准备,因为我明白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长相厮守。无论出身,背景,一切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昭示着我们两个之间的鸿沟。这鸿沟甚至远胜于我与小岩之间。我没有勇气逾越;于胜宇也许有勇气,但我不能肯定他会不会有逾越的意愿,我甚至不能肯定他到底爱不爱我,或者爱我有几分。
我想我会死在他的手里。不过我认了。我愿意。
我分不清是甜蜜里带着苦涩还是苦涩里融着甜蜜。这就是我的爱情。
于胜宇不太像个好医生,当然也不会是好厨师。但是这一切都是他亲手做的:帮我敷药,给我煮粥。粥很稠,米粒都是烂烂的,入口就化的那种,生长在北方的我从没喝过这样的粥。
“好不好吃?”于胜宇一脸的邀功似的迫切表情。
我点了点头。“煮得很好啊。跟我家里做的不一样。”
“谢荣教我的。他是南方人。他说咱北方的那种叫做稀饭,粥就是这样烂烂的。他都吃不惯北方的粥。”于胜宇蹲在我床前,还是切切的看着我,好像我刚刚的夸奖还不够让他满足。“我煮得很用心呦!”
“嗯。吃的出来。”我的表情有点呆滞。“你要不要吃点?”我问得仿佛这东西是我做的一样。
“好啊!”他站起身来,疾步走进厨房,里面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做事总是不够耐心。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很正常的情节,很正常的对白。只是没来由的我的心一酸。谢荣那么好,换我我也不会不爱。这是我自卑嘛?可是我有什么资格不去自卑?有嘛?
平生头一次我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小岩个性豪爽但是心细如发,对于西枝末节的东西他从来都很当心。跟他在一起时,我不懂嫉妒。
钥匙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接着,西敏拖拖沓沓的走了进来。
“哎?咦?小哲!你怎么回来了?”他又惊又喜,快步走到我的床边。“干吗这么早就睡?莫非昨晚……”他笑得很暧昧,然后,又表情一端,“为什么回来了?不是说那家伙不错嘛?怎么?出什么问题了?”
“西敏……”
“你脸色不怎么好啊?怎么了?怎么满地是钱?”他不容我把话说完,就一边质问,一边掀起我的浴衣。
“小哲,他是谁?”就在这个当口,于胜宇端着粥碗走进来。
“你大爷!你个死BT!”西敏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
“当啷”!粥碗跌在地上。
“别动手!”我忙叫道,生怕他们两个动手。
谁知于胜宇默默的挨了这一巴掌,垂下头一声不响。西敏气尤未消,揪着他的衣领叫道:“他也是爹生妈养的,他也会疼你知不知道?”
“西敏,不是他干的!”我从床上爬起来把西敏拉开。“昨晚在公园遇到……”
“是不是就是那个胖子?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当心当心!你猪脑袋啊?”西敏暴跳如雷。“想钱想疯了?”
“……”
“你丫……”西敏话未说完,已被于胜宇一把拉开。“好了。现在不是教训的时候!”他说。
西敏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于胜宇,随后笑了起来。“我回来取东西,这就走。你们两个折腾完自己收拾了啊。”他从自己的衣服堆里刨出手机,风一样的走了。临走对我眨了眨眼。
“那个人什么样?”于胜宇一边打扫着地上散落的米粒碎片一边似乎漫不经心的问。
“嗯?”
“那个人。”于胜宇咬牙切齿地说。
“我忘记了。”
“……”
他不再追问,只是安安静静的打扫,然后仔细把被我打落在地钞票拣了起来,确认一张不落。
“你打算住这里?”他问我,把那钱用我换下来的衬衣包好。
“是。”
“这样吧,我在密云有幢房子。那儿的条件比这里好点。我送你去。”他说,然后不由分说把我塞到鸭绒被里一股脑卷了起来。
“你干嘛?”我怒道。
“我抱你下楼。”他说,然后把我的钱包塞进被卷儿,双手托着被卷儿下方抱了起来。
“你丫疯了!”我咬牙道。
他笑嘻嘻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