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早朝的时候听说皇上惹了风寒,身子病着了,看来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这群臣子连早朝都可以免了……一把骨头了,四更天起床简直要我老命啊……”蔡勋一边摸着腰骨,一边心里盘算着退休的时日。
“皇上病着了?”霍明珠咋一闻言心中不知怎么的为小毛孩子担心起来,上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面色不善,可惜后来彼此的谈话不欢而散,无从关心,眼下听了蔡勋的话,这好端端的心立刻被拧成一团,荡在了半空之中。
“是呀,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宫里的那些太医又不是吃素的,当初给你看病的时候,还不是为你辟了谣,给了你清白……”说到这坊间流传的事,蔡勋顿时精神一振,腰也不酸了,头也不痛了,兴致勃勃的询问起来。
霍明珠“呃”了半天,门口正好见着李子回来,连忙眼珠子一转拉过她,劈头就问道: “今天出去你们是怎么诽谤我的,快从实招来,不许说谎!”
李子肩膀一缩,不自觉眼神闪躲,吞吞吐吐道: “没……没说什么……”是没说古月什么,她只是将霍明珠塑造成了抛夫弃子,没有良心的负心女,而古月则是天性纯良,一时不察被人引诱,实属无奈。
“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霍明珠眼神怀疑,凑近她的脸颊,恶狠狠道。
“好了,别吓李子了,他日若是成功抓住凶手,大家会还你清白的……”稍后走来的黄姐拉开两人,笑嘻嘻的劝说道。
霍明珠冷哼一声,眼中两道冷冽之光从未散去,直到在李子身上射出了两个窟窿洞才肯罢休。
*
太阳还未落山,蔡勋便换了便服告假回家,准备参加古府的晚宴,她前脚刚走,霍明珠她后脚就出了衙门,借口同上。
回到霍府,柳冰霜早已打扮妥当,在屋里候着她了。
霍明珠开门一眼见着他,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虽然这里阴阳颠倒,男做女,女做男,可是她毕竟受前世影响颇深,加之出生深山僻壤,男人都是不修边幅,就算是来了这里,柳冰霜天生丽质,甚少化妆,可是今日见着的他却是描眉画目,色彩艳丽。
“霜儿,这里浓了……”霍明珠上前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脸颊,眉目,若是化妆,她能接受的也只有淡扫蛾眉。
“妻主不喜欢?”柳冰霜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悦,询问道。
“还行吧,霜儿原本样貌不俗,若是再锦上添花,那其他人如何自处……做人要低调,最美的一面留给我就行了……”霍明珠嘴皮一动,甜言蜜语犹如顺口溜一般滑出口中,惹得身前的柳冰霜脸色酡红,不好意思。
“妻主也是一样,最美的一面留给我,莫要让人看见……”
霍明珠拉着他的手,点点头: “这日子应该快到了,先前娘亲外出就是为了置办这事,要是那里搞定了,我就假死,到时面具一撕,又有谁知道我是霍明珠,你的妻主?”
柳冰霜眼眸发亮,颤声道: “妻主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不骗你,就是到时委屈你要演场哭戏……”霍明珠叹息一声,心里不安。远走他乡是为了避开小毛孩子,自己若是留在皇城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终有一天要出事。哪天要是不巧被他发现了真颜,欺君事小,动了真情才是事大,小毛孩子的感情她负不起,也不敢负。
“妻主在顾虑什么?”柳冰霜还不知道她和荣天的那档子事,对于她眼中隐隐的愧疚,略有不安。
“没瞎想,对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吧……”霍明珠不愿再说,拉着柳冰霜出了门上了马车,徐徐离去。
*
古府内张灯结彩,府中的奴役忙里忙外,道贺的客人络绎不绝,不过进门的众人皆是眼中闪着不明意味,不停的瞥向一旁的古月,掩嘴议论。
“儿子,你看中的那位小姐怎么还没来啊……”流澈走到古月身侧,压低声音,嘴里不由唠唠叨叨抱怨道。
“应该快来了,爹爹你不要吓着她了,好不容易我们最近的关系才缓和一些……”古月生怕爹爹冒失出了岔子,连忙提醒道。
流澈甩了甩手中上好的丝绸手绢,神色不耐烦: “知道了,这还用得着你提醒,也不知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喜欢上的都是有家室之人,最重要的是还不待见你……唉……两个儿子,一个废了,剩下的一个也没好到哪去,看着你岁数越来越大,你爹我的心着急啊……”流澈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再难收口,不停的在古月耳旁嗡嗡作声,不胜其烦。
霍明珠见马车缓缓停下,不由掀开车帘往外看去,“霜儿,到了……”
扶着霜儿下了马车,霍明珠眯起眼仔仔细细的将古府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时蹦出四个字:财大气粗。
只见门前两座栩栩如生的大石狮子就显出了古府的气势,而门梁上方围绕着,好似凤凰的眼眸中一对夜明珠,此刻正在月光下烁烁发亮,绚烂夺目。
“霜儿,怎么这么晚才来,可把古叔等急了……”流澈一个箭步朝两人而去,拉着柳冰霜的手就开始闲话家常。
“不好意思让古叔久等了……这位是我妻主,霍明珠,”将妻主拉至身前,柳冰霜眼中带笑的介绍了一番。
“哦,霍小姐,久仰……久仰大名……”流澈终于见着儿子的心上人,上下瞧了几眼后,略略有了几分失望。之前听着儿子说得花好稻好,如今见着了却是感觉大打折扣,不知儿子看上了她哪一点,魂不守舍。
霍明珠礼貌的拱手招呼了一番,眼见人家对着自己爱理不理,不由摸了摸鼻子,朝霜儿眨了眨眼,将他一人留在了流澈处,自己往里走去。
走到待客的大厅处,霍明珠疑惑的瞧了眼四周,眼眸所到之处皆是众人鄙夷的眼神,当下心里便打起了鼓,感觉不妙。
果不其然,紧接着耳边闲言碎语之声顿起,且是句句冲着她而去,话语中俨然将她说成了大华的陈世美,不堪入耳。
霍明珠双手隐下桌台下,指甲掐进掌心,心里骂了李子起码一百遍,现在的她可是明白了当年阮玲玉的苦处,人言可畏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对不起……”
耳边响起的道歉声让霍明珠惊讶的挑了挑眉,抬头看了下来人,这下,原本想要假笑的嘴角顿时僵在了唇。
说曹操,曹操就到,面前古月满脸的歉意,对着她不安的垂下了眼帘。
两人的这幅模样在身旁人眼里更是无风不起浪,编排了个彻彻底底。
*
“皇上,大半夜的您穿衣做什么?是不是要出恭?您稍等一下,小人让人搬来,晚上夜风大,您还是不要起夜了……”原本已经睡眼惺忪的连英突然听见床内悉悉索索的声音,连忙抽了自己两个耳刮子,提起精神去瞧究竟,没想到这一瞧,人顿时醒了十分,睡意全无。
“过来扶着朕,朕要出宫……”荣天气喘吁吁的支起身子,试着下床穿鞋。
“皇上,您现在的身子最重要的是养着,太医都说了,您是心疾攻心,加上染了风寒,要是您再不听劝,这身子怎么好得了?”连英脑门子的汗都急得出来了,越劝着皇上的脸色越不好,和着一会自己的屁股说不定又要挨揍了。
“放肆,朕决定的事哪里由着你多嘴了,滚开!”荣天捂着胸口,觉得里面一抽一抽的,气都喘不上来。
“皇上……”连英无奈,赶紧取了件厚实的披肩挂在了手上,跟在荣天的身后寸步不离。
荣天慢步走至御花园,秋天的萧索在这显露无疑,往日盛开的花朵不知从何时开始悄悄落败,光秃秃的树枝上唯有留下几片枯黄的秋叶,映衬此景。
霍明珠你好狠的心……短短几天,朕念着你的心从未放下,可是你呢,在衙门混得如鱼得水,甚至还深入险境,揪着朕的心好生疼痛,朕处在深宫,陪着朕过日子的皆是你的一点一滴,这份感情来得突然,朕现在有些受不住了……回想那天和你的对话,朕其实早已想了透彻,大华血脉稀薄,朕又身为男子,若是放手,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可是,若是不放,几年过后,朕孤身一人同样要娶夫生子,到了那时,朕的身份必定不能瞒住……霍明珠,朕这生若是得不到你的人,也想留了你的血脉给朕一条退路……
74。黑一直言
一趟古府晚宴让霍明珠深刻的明白了八卦的神力,她和古月的传闻不知不觉中已是被人举一反三,其中内容更是变成了几个版本,在她听来皆是编剧的好手,入木三分。
饭桌上,她不时的要应对众人鄙夷的眼光,连带的霜儿也要咽下心中不悦,陪着她演完这场戏。
临近结束,霍明珠终于舒了口气,带着柳冰霜向主人家告辞,不料人还未到那里,却被古笑天冰洌寒彻的眼神给生生顿住了脚步,去也不得,不去也不得。
“看来古月没有将这事告诉古叔古婶他们?”柳冰霜抿了抿嘴,似有不悦。
霍明珠闻言掩嘴轻声解释道: “这是衙门的规矩,不能怨他……”说话间眼尾扫到古笑天的脸上,见她对着自己冷哼一声后,脚下便往这边走来。
“古婶,时候差不多了,霜儿特来和你告辞,以后若是有空,霜儿一定要多来坐坐听古婶说外族的趣事……”柳冰霜颇会做人,见着妻主无奈尴尬的脸色,唯有先送上笑脸,柔声与古笑天请辞。
古笑天甩了甩手,鼻尖微微轻耸: “霜儿就甭跟古婶客气了,如今,古婶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耳朵也不怎么灵了,可是,却也不代表古婶是瞎子是聋子,霜儿,人心难测,要记着女人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当然……”古笑天扬着头指了指自个,有转头不屑的看了眼霍明珠继续道: “除了你古婶以外……霍小姐,你既然娶了霜儿,我古笑天也算得上你半个长辈,不知你可否抽出一会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霍明珠避无可避,只有傻笑一声,点点头应了下来,脑子中隐隐觉得事情开始不可控制,似乎朝着自己预料不到的地方去了。
跟在古笑天的身后,两人走进厅里的内屋,霍明珠一路忐忑不安,依着古笑天的情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见待自己,眼下她皱着眉头将自己叫来,其中目的估计只有一个,就是让她离着古月越远越好,不能近身。
进了内屋,古笑天没有先急着说话,反而让奴才沏了一壶茶,待两人好生坐下后,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眸之中似有苦处。
“霍小姐……你和月儿的事我听着别人说了,不瞒你,我刚才抽了个空问了月儿的意思,他虽然没说话,但是我这个做娘的心里明白,他是认定了你,月儿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夫妻俩宠惯了,性子方面的确不如有些男子贤良淑德,可是,他的心是好的……霍小姐,你们现在不明不白的对着月儿终究不是一回事,不如我替你们选个日子把事情办了吧……万一拖着,哪天月儿肚子大了,那就难看了……”古笑天磨蹭了半天才开口将事情说了出来,神色间将着一个母亲的顾虑明明白白的摊在了霍明珠的跟前,没有威吓也没有胁迫,有着只是一个母亲对着儿子的焦心。
霍明珠这下当真是左右为难,下不了台,实话实话是万万不行的,含糊而过这招对着古笑天这般直肠子的人也确是行不通,她眼眸转了转,心里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法子,一时之间,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