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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感受’,不会多一分,不会减一毫,问题在是否满足。
而此刻他的心只盈满对眼前受尽自己折磨创伤的玉人,其他一切不关重要。
宋玉致淡淡道:“三叔不肯说你为何要到岭南来,定要由我亲自问你,际此风云四起的时刻,少帅仍有暇分身吗?”
寇仲一颗心“卜卜卜”的跳跃着,体内热血沸腾,若能令眼前美女幸福快乐,生命尚有何求。在这一刻,他衷心地感激徐子陵,若非得他当头棒喝,他寇仲会把中土弄得天翻地覆,分崩离析。现在既目标明确的将会与李世民以同一步伐达致天下和平统一,更可挽回宋玉致对他的爱,那可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生命最珍贵的东西。
宋玉致秀眉锁得更深,有些儿不耐烦的轻轻道:“少帅变成哑吧吗?”
寇仲强压下扑过去把她紧拥入怀,感受她香躯颤震的冲动,咽喉乾涸沙哑着声音道:“致致不肯来见我,我只好到岭南来。”
宋玉致现出责怪的动人神色,嗔道:“少帅似不知身负重任,怎可随便丢下正事,不怕爹怪你吗?”
寇仲深吸一口气,道:“我今趟到岭南来,是正式向致致求婚,因为前定的婚约已然作废,如今我寇仲再没有机会成为天下之主,只是一个平民,致致肯否委身下嫁,全在致致愿否点头。”
宋玉致俏脸倏地转白,娇躯剧颤,道:“你在说甚么?不要发疯!爹……”
寇仲正心诚意的道:“在我的生命里,从没有一刻我比现在更清楚自己在干甚么,更清楚我渴想得到的东西,那就是和致致共渡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写意美满生活。我立誓今后放下一切争逐霸业的行动,只尽心全力令致致得到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天我就像个迷途知返的浪子,直至不久前,始晓得家乡在何方何地。从没有一刻,我更了解致致不愿岭南被卷进天下纷乱的大漩涡的想法,因为我正身在其中,深切体会到未来种种令人惧怕的可能性。”
宋玉致双目射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咬着下唇,好半晌后垂下蠔首,低声道:“不要胡闹,少师以为现在仍可抽身而退?”
寇仲道:“为了致致,我可以做任何事。在这艘战船上,除我外尚有子陵和另一个致致怎都猜想不到的人。”
宋玉致愕然朝他瞧来,掩不住讶色,瞪着他道:“你竟是认真的!”
寇仲长身而起,移到她身旁,单膝跪下,左手按胸,右手握上扶手,凝望宋玉致道:“事关我们的终生幸福,我怎敢胡闹。那个你猜不到的人将会是未来统一天下的真主,我和子陵会用尽一切努力办法助他登上帝位,因为我们深信他是当皇帝的最佳人选。”
宋玉致口唇轻颤的问道:“他是谁?”
寇仲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李世民!”
宋玉致娇躯剧震,道:“爹怎肯答应?”
寇仲沉声道:“我们得到他老人家全力支持。”
宋玉致娇躯再颤,双目涌出热泪,探出抖颤的手,抚上寇仲的脸庞,呜咽道:“寇仲!啊!寇仲!你……”
寇仲珍而重之的以双手捧起她香软的玉手,嘴唇轻柔地亲吻她掌心,魂为之销的道:“我的老天爷,原来能令致致感动至忘掉我以往所有过失是这末动人的一回事,待长安事了后,我就回来和致致洞房花烛,哈!噢!”
宋玉致犹挂喜泪的俏脸现出红晕,一脸娇嗔的神态有那么引人就那么引人,垂下螓首,啐道:“我答应嫁给你了吗?”寇仲得而复失,本是一脸失望的瞧着被宋玉致收回去的玉手,旋又嬉皮笑脸道:“你宋二小姐若不嫁我,试问谁够胆子娶你?因那要适得我寇仲手上的井中月和少帅军才成。且未来的皇帝又是和我寇仲肝胆相照,恩怨交缠的兄弟,你不嫁我嫁谁?相信我,我们会是天下间最好的一对。”
宋玉致白他一眼道:“看你哩!仍是那副德性,大言不惭。”
寇仲感到身上每个毛孔不约而同的一起欢呼,他终于得到宋玉致。
他对此曾陷于绝对的失望,深受有心无力的感觉苦苦折磨,现在本似没有可能的事终于发生,宋玉致从未试过以这种神态和他调笑。
哑然失笑道:“这正是小子独到之处,晓得二小姐你正为人人对你一本正经的打躬作揖闷得发慌,所以小子投你所好,否则如何能赢得你的芳心呢?唉!我要走哩!让我唤子陵和秦王过来与你打个招呼如何?我可否把你介绍为本人的未婚娇妻?”
宋玉致条地从椅内飘起,落往出口处,盈盈别转娇躯,泪渍犹是未乾的俏脸现出又喜又羞,又没好气的苦恼而喜悦神情,柔声道:“致致甚么人都不想见,好好的活着回来见我,勿要逞强,一切以大局为重。知道吗?寇少帅!”
说罢一阵香风般去了。
第五十七卷 第八章 情花爱果
寇仲与李世民和徐子陵在梁都分手,李世民和徐子陵继续北上。李世民当然要赶回洛阳,徐子陵则为宋缺送信予梵清惠,并向她和师妃暄报告最新的情况。
寇仲甫登码头,来迎接他的虚行之和宣永均一脸凝重神色。
寇仲踏蹬上马,在亲兵护翼下朝城门驰去,问两人道:“是否有很坏的消息?”
宣永沉声道:“刘黑闼给李建成杀了。”
寇仲色变失声道:“这是没有可能的。”
另一边的虚行之叹道:“刘黑闼围攻魏州,城守田留安看准刘黑闼缺粮,闭城坚守,待李建成派兵来援,刘黑闼因粮草问题,更怕李建成和田留安里应外合夹击其军,撤往陶馆,一边背水立阵,一边在永济渠上架桥,唐军尾随而至,刘黑闼大军渡桥时中途桥折,令刘黑闼损失惨重。当刘黑闼率领馀部抵达饶阳,那饶州刺史诸葛德威假意出迎,当刘黑闼入城时,以伏兵四起突袭,刘黑闼受创被擒,诸葛德威执刘黑闼投降唐军,李建成遂斩杀刘黑闼于洛州,还把他的首级送返长安。同一时间李神通和李世绩攻打徐圆朗,后者孤立无援下弃城逃走,途中遇害。刘军是彻底的垮台哩!”
寇仲双目涌出热泪,仰望夜空,道:“刘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不杀诸葛德威和李建成,誓不为人。”
诸葛德威是刘黑闼的拜把兄弟,当年随刘黑闼在荥阳城内与他们相遇,大家的交情从那时建立起来。当时双方共六人,包括素素在内,现在只剩下他、徐子陵和狼心狗肺、卖友求荣的诸葛德威,能不感慨愤激。
穿过城门,蹄声乍起,两骑迎面冲至。
寇仲抹掉泪渍,定神一看,赫然是纪倩和回复女装打扮的小鹤儿阴小纪,两人神采飞扬,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阴小纪的美丽竟不在纪倩之下。
寇仲勉强压下心中悲痛,迎了上去。
除子陵在开封附近下船,从陆路赶往净念禅院,李世民则由守候的唐室战船载返洛阳。夜空开始雨雪飘飞,徐子陵在一望无际的雪原放步疾掠,虽处此天寒地冻的冰雪世界,他的心却是一团火热。
经过这么多年来的转折,他终可毫无愧色的面对心爱的师妃暄,肯定地告诉她自己没有令她失望。
他虽不能与师妃暄结成鸳侣,却可为她完成心愿和师门的重托。而他们之间的爱是真实地存在双方内心深处,既伤感又美丽,正因没有结果,所以自有其永恒动人的滋味。对他们来说,这该是最好的结局。任何妄求只会带来灾祸痛苦。
人生至此,复有何求?“咯!咯!”
跋锋寒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道:“少帅请进!”
寇仲推门入房,叹道:“应付那些堆积如山,陆续来的文件,比应付千军万马更头痛,到此刻才有时间来拜见你老哥,轻松一下。”
盘膝坐在床上的跋锋寒瞧着他在床沿坐下,淡淡道:“边不负完蛋哩!”
寇仲一震道:“成功啦!你有否负伤?”
跋锋寒若无其事道:“他当时陪林士宏出巡,要刺杀他怎能不付出些代价,终于了结琬晶的一桩心事。”
寇仲道:“我们似乎开始有少许运道,宋缺答应支持我们。”
跋锋寒动容道:“这确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还以为你会碰壁而回的。”
寇仲道:“关键处在我们抵岭南前宋缺收到梵清惠给他的一封信,使他肯接见我们,而李世民确是了得,对答如流,充分显示他当未来真主的资格和才干。”
跋锋寒沉声道:“你的刘大哥给奸人害死了。”
寇仲双目杀机倏现,道:“李建成因此事声威大振,李渊召李世民回长安好褫夺他兵权一事已成定局。我们必须立即赶往长安,用尽一切手段办法以保着这未来帝主。据李世民说,在李建成提议下,李渊会正式邀毕玄到长安来,这摆明是针对李世民的厉害手段,前路尚多荆棘。”
听到毕玄之名,跋锋寒双目神光大盛,没有灯火的房内仍见闪闪烁动,平静的道:“你有甚么部署?”
寇仲道:“我准备在宝库内密藏一支三千人的精兵,凭宝库内的武器举事,发动突袭,以雷霆万钧之势把长安的控制权夺过来。”
跋锋寒皱眉道:“三千人是否太少呢?即使加上李世民的亲兵,仍不过是六千许人,只李渊的禁卫军已有数万人,还未把长林军计算在内。”
寇仲道:“三千人是宝库可容纳的人数极限,且要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关中,人数愈多,愈易泄露行藏,刚才我便是和雷大哥等反覆研究这方面的难题。”
跋锋寒道:“这三千人必须是一等一的好手,忠诚方面更要绝对没有问题。照你看,须多少时间来完成部署?”寇仲道:“最少一个月的时间,尚有件事告诉你,傅采林亦会来长安。”
跋锋寒露出笑容,道:“事情似乎愈来愈有趣,再加上个神出鬼没的石之轩,这场仗将会是我们最艰苦和最没有把握的一场硬仗。”寇仲苦笑道:“明天我和你,加上侯小子、阴小子,出发往巴蜀,经汉中入关,这里其他的事,交由雷大哥和行之负责,希望老天爷确站在我们的一方,而李小子真的是真命天子。”
跋锋寒淡淡道:“最后的胜利将属于我们,我有克服一切的信心。”
寇仲心神飞越到伟大的长安城内,耳鼓仿似响起千军万马厮杀呐喊的激烈战斗声。
跋锋寒双眼亮起智慧的焰光,沉声道:“还记得‘杨公宝库、和氏宝璧,二者得一,可统天下’这首歌谣吗?”
寇仲点头道:“当然记得,只在字眼上有一字半字之差,意思则一。”
跋锋寒道:“和氏璧由你我和子陵三人瓜分,杨公宝库目前更是我们最重要的筹码。我们并非二者得一,而是两者兼得,假设这就是天命,天下不是由我们所得还可落在甚么人手上。”
寇仲欣然道:“二者得一,确可统一天下,像李小子现在等若得到宝库,所以天下将是他的。我们两者并得,似过份了些儿,所以只能间接透过他去得天下。哈!真有趣。但想想则教人心寒,难道确有天命这回事?”
跋锋寒点头道:“宝璧见光即死,故有等如无,而李世民却是真的得到宝库。师妃暄的看法很准,你们中土天下的未来是属于胡汉混融后的新一代,你和子陵虽是纯粹的汉人,我却是胡人,我们同心合力,是另一种的胡汉合一。”
寇仲露出深思的神色,道:“你该是汉化的胡人才对,因你厌恶本族人那种掠夺残忍的作风,所以到中土来寻求文化上的答案,很多时我已完全忘记你胡人的一面。更精采是李小子是胡化的汉人,令民族的界限变得模糊。宋缺指出李小子正因胡化颇深,故对塞外诸族能行兼爱的政策,此亦为其超越宋缺之处。”
跋锋寒低念一声宋缺后,缓缓道:“我尚未有机会问你关于岭南之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