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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个时候我还小,您的祖先曾经也来访过埃鲁登原野。”女王微笑着点头,看着外面的夜色,仿佛进入了回忆:“您的祖先也是一位伟大的国王,在那个时候,我们曾经签订过互不侵犯的友好协议。在那个时候,没有捕奴团,我们的族人可以任意行走在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我可以想像,陛下。”小皇帝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这些历史一点都没有记载呢?甚至在皇家图书馆里也没有记载过这些事情呢。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您当然不可能知道了。”女王哑然失笑,没有想到这个小皇帝是这么可爱:“盈满则亏。任何东西发展到了极致的时候,都免不了会走下坡路的,就好像当时强大的阿尔曼帝国一样。由于监督机构的太过苛刻,这也许保证了人民的生活,但是那些官员却不自在了。后来,您祖先开始考虑缩减这些机构,从最开始的四个部门之中将谏官先裁掉了。他们被裁掉之后,好比这个国家没有了耳朵——虽然说保留了一些谏官,但是他们的权利被大大地缩减了,而且剩余不多的人在集体贿赂之下,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不愿意接受贿赂的,都被或打或杀了,久而久之,这个最庞大的眼线就这么沉默了。”
“然后呢,不是还有三个部门么?即便是谏官不在了,那么还有其他的监督机构啊!”小皇帝有点弄不明白了,谏官的存在,的确可以让每一个做臣子的都谨小慎微,不过对大臣的确太过苛刻。当时也许是群臣上书一起要求裁掉这个部门,国王无奈之下才这么做的。但是即便是缩减了这一个部门,也不至于会让帝国堕落得这么快啊。
“陛下,您想一想,谏官的存在就等于整个国家里的医生,他们虽然有些无事生非,造谣诽谤,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吧?”女王笑了笑,看着外面的天色,夜晚已经来临了。小皇帝的跟班现在正个精灵闹得欢呢,都是年轻人,也没有啥苦大仇深的,她带来的侍卫也都是血里滚出来的,自然有股吸引人的气质了。“您想一想,谏官不存在了,那么各地的小病肯定不会及时地发现了——这就存在了一个问题,一个小病不及时治疗,拖到后面成了大病,那么其他三个部门即便是再努力,也会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小皇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精灵女王好像是在给自己上帝王课。这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图书馆里都不记载,但是听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谏官就好像医生,而其他的几个部门就好像是协助医生的护士一般——虽然这个医生不具备什么大的手术功能,但是他的存在意义就是先找出苗头来扑灭。小病不治拖久了会成大病,小问题不治理,拖下去可能会成为无法收拾的大问题。
至于其他几个部门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消失了的原因,小皇帝已经能够猜想出来了。
既然谏官消失了,那么肯定有不少小问题已经酝酿成了大问题,并且产生了每一个国王都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小势力。而这些小势力里最可怕的存在就是那些三个监督部门的人,除了皇宫侍卫长那一派系之外,基本上其他的两个部门全部都被拉拢了,久而久之的两大权利部门被慢慢地侵蚀了,只剩下唯独一个侍卫长,他即便是再有心,也无力了。
即便是国王赐予他斩的权利,那么去斩谁?每一个大势力后面的情报盘根错节,根本就没有让他抓到的理由——或者说让他抓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角色。你砍就砍了,对幕后的黑手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影响。这样,最坏的循环就出现了。
慢慢地,皇宫侍卫长一职的权利也被架空了,手里的权利根本伤害不了那些黑手——等到黑手们累积到一定势力的时候便一次次地逼宫,要求国王彻底取缔这三个部门。
一直到了小皇帝前一代的国王,在几个大势力的逼宫之下,无奈地取消了这三个权利部门。然后,整个阿尔曼帝国则陷入了彻底的混乱中。
如果要恢复到以前那样,该怎么做呢?小皇帝沉思不语。
“宴会要开始了,陛下。有东西不能朝深里想。”女王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来:“伽立法湖边已经被火光照亮了,从阿尔曼远道而来的贵客,今天一定要乘性而归。而且,今天还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呢!”
一百九十八 永夜'文'
没有亲眼见过这场面的人,绝对无法想像精灵女王宴客时候的场面——说是流水席可能太夸张了,因为他们不擅长铺张浪费,但是要说到人气的话,这个地面上绝对没有谁敌得过女王陛下的魅力。夜幕刚刚擦黑,四面八方就涌进了不少的精灵来,他们全部身着盛装——没有任何人通知他们前来赴宴,这都是他们自发而来的。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仅仅是有贵客光临,而且还是精灵女王的诞辰。
按照记载来说,那迦女王今年已经一千六百三十六岁了,今天是她诞生的日子,整个大陆上具有精灵血统的生物都,都会在这一刻聚集到埃鲁登原野。
这也许是巧合,在阿尔曼的国王来到埃鲁登原野商量结盟的这一天,正好是那迦陛下的诞辰。天幕刚刚擦黑的时候,首先是从西边开来了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这是驻守在埃鲁登原野西面的队伍。他们在那一带抵抗着人类的进攻跟强盗山贼的骚扰。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晚宴的时间被定在九点正。刚刚来的精灵将领们自然认识在行宫面前停着的马车——上面的狮鹫橄榄纹饰再显眼不过了。一开始他们都集体一愣,这不是阿尔曼的皇家徽章么?这个要打仗的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这个地方,不和谐呀。
除了马车跟徽章之外,还有不少的人类也进来了。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除了一些精灵的人类伴侣之外,也是不允许陌生人进入伽立法湖范围的——你要来祝贺女王陛下的寿辰,当然可以,我们不胜欢迎,但是请没有具体身份的家伙离开伽立法一带,宴会肯定不会仅仅限于伽立法范围之内的,今天晚上是整个精灵的狂欢日,真心来祝贺的,站在外围也可以。
他们的动作很快,仅仅十多分钟,站在神庙山上看下去,已经是连绵一片的帐篷了。白色的帐篷环绕着宝石一般的湖水搭建,很快就将这里围了个水泻不同。要说什么是埃鲁登原野的盛事,这个应该算是了。
艾琳娜从御尘风走后就一直没有下山,她就这么坐在山山上的一颗古木之上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心里有些不适应。不知道为什么,跟御尘风相处了一下午,一开始虽然是对他的人比较感兴趣,后来却莫名其妙地喜欢跟他待在一起了。不过人家有未婚妻了,再这么待下去肯定会产生误会的。
奥斯崔恩大长老最忙——今天也不知道是欢迎宴会还是生日宴会,总之来了很多人。作为最强悍的精灵之一,这些将领中当然有他不少的老相识了。现在在大长老的家里,密密麻麻全是军官,一眼扫过去,至少是中队长以上军衔。在大长老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自然是傲尔菲了。这两个男人相处接触过,都知道对方的本事,大概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竟然混熟的速度比御尘风跟艾琳娜还要快一些。
为了打消老部下的敌意,大长老特地把他们招到这里来,让傲尔菲阁下也把他的得力手下招来一起,大家先见个面,融洽融洽关系——说实在的,本来两帮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谓的战争都是高层的事情。如果战争开始了,你杀了我的父亲我杀了你的母亲,那还有点仇恨可说,可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仇恨。再加上两边领导这么一解释,这群铁血男人也很快混熟了。
坐在大长老下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精灵——看起来大概有人类三十来岁的样子,不知道他年龄到底有多大,反正比大长老看起来是要老得多了。不过这也没得比,奥斯崔恩属于连御尘风都无可奈何的超级怪物,一般人根本无法跟他相提并论。
这个中年精灵加做席路法,是精灵风骑骑兵团的团长,他的脸上一直没有露出什么微笑,这么多人里面,也许只有他今天不是来参加宴会的——席路法在大家说说笑笑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偶尔看看奥斯崔恩,偶尔看看傲尔菲,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群男人在一起混时间,是过得非常快的——本来大家一开始还互相抱有一点戒备心,可是都是战场上混的,谁没有点破事?而且这些破事往往是惊人的相似,很快,你聊聊我的事,我聊聊你的事,大长老的房间里就开始带骂娘了。
这个人类说了,你不知道,别看我现在好像挺英雄的,其实老子以前怂着呢,谁打仗不怕死啊?有一次我怕死冲在最后,本来打算当个逃兵的,结果在我倒回去的路上正好就遇到了人家从后面摸过来偷袭,结果我无奈之下跑回去报信,让我的部队幸免遇难——本来我是个逃兵处罚,就地正法的,后来我的上司念在我救了整个部队的份上,不但没处罚我,而且还升了我的职,你们说说,这算是狗屎运吧——别笑别笑,谁笑了,打仗靠的什么?五分实力,还有另外五分是狗屎运。
这个话倒是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了——的确,都是在战场上混的,就别说那激动人心的话了。怕死绝对是正常的,不怕死的才是傻逼。很多时候勇气就是被怕死的求生欲望给激出来的。而且他说的很有道理啊,五分实力五分的狗屎运,运气这个东西说不得,你说它不重要吧,离了运气你连个JB毛都算不上,你说全信吧,你运气再好,一个人去跟一百万打打看?
所以,一群战场上滚下来的男人们互相扯淡几句,很快就已经变的惊人的熟悉了——这个邀请晚宴之后出去逛窑子,那个邀请晚宴出去继续喝酒……说着说着,精灵的面子全都没了。恩……不可否认,无论是精灵还是人类,只要是兵油子,当然都有那么一点坏习惯了。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行宫里传来了鼓乐声——大长老一抬头,招呼着大家时间到了,他自己站起身来,却被席路法给拦住了,两个人一交换眼神,大长老明白了,席路法是有话单独跟自己说。
“没事,有些东西我还是不听的好。”傲尔菲无所谓地耸耸肩:“毕竟在我们两国陛下正式定下攻守同盟的条约之前,我们还是敌人。”
“那真是抱歉了。嘿嘿。”大长老哈哈一笑,将傲尔菲跟他的部下送出了门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嘱咐自己两个卫兵将他们带过去:“这些都是女王的贵客,将他们带到行宫去吧——帮我跟女王陛下说一声,我可能要迟到一会。”
大长老的侍卫没有安琪拉的侍卫那么罗嗦——本来站在这里就是一个摆设,如果真有人要来杀大长老的话,自己上去也是白给,两个士兵点了点头,在前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带路,傲尔菲朝着大长老点头致意以后,带着自己的人朝着灯火辉煌的行宫走去了。
“这里,阁下。”看到傲尔菲他们走远了,席路法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上面的内容,大人要仔细观看才好。”
大长老将信接过来,这是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信封上有一个古怪的盖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大长老看着这个古怪的盖印,脸上露出了疑惑。这个世界上自己不知道的纹饰还真的不多,这封信是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