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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谓变态的极致就是这样了吧,永远不要去猜测变态的想法。
白夜挑了挑眉,透过他的肩膀扫了眼那跪地的越来越远的纤瘦少年,心微微痛了一下。
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
短短几日,先是差点被当成冒牌货炸成碎片,然后是上演一场狗血认亲大戏,随即又再次被抛下,与风墨天共赴一场血淋淋的性爱盛宴,外带现任小情人现场观摩。
这样的经历,犹如过山车,实在不可谓不刺激、不可谓不传奇。
疲惫与倦意无可自抑地席卷上来,她蜷缩在床上,连眼都不想睁,那人看了片刻,拉过被子帮她盖好,难得好心地转身离开。
“……上来。”白夜的忽然开口,似明显让他惊讶,感觉有视线深浅莫测地落在自己身上,扎得有些不爽,她终于不耐地微微睁开条眼睛缝:“陪我睡觉,难道不是你所谓主人应该给与的陪伴么。”
沉默半晌,她几乎就要睡着时,方才感觉床侧陷了下去,即便不开眼,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疑惑与猜忌,是,谁能想要只要被他一抱,就浑身寒毛直竖到有如过敏反应的人会主动邀他上床。
“如果你还想做,自便,我先睡了。”冷冷淡淡地像交待我先去睡觉,你自己吃饭的感觉,风墨天看到白夜一双修长滑腻的双臂这么直接揽上自己的脖颈,像抱抱枕一样,把伤腿直接跨在他腰上,免得被压到,然后没多久,平稳的呼吸声就响起来了。
有些莫测地看了眼明显是已经熟睡的人,风墨天微微弯起精致的薄唇,姐姐,你又在玩什么游戏呢?不过……这样的温软怀抱送来,又有何理由不去享受。
环住那盈盈细腰,他把脸轻轻埋进她微微起伏的温香软玉间,眯着眼轻叹了
声……从十三岁那年以后,他便再未曾享受过这样的怀抱,更别说后来的日子,她永远是被他一抱就极力隐忍着恶心的模样。
愈是瞧着她眼里的憎恶,心里便越是不平,要将煎熬加倍地让她还回来。
她小时候就说过,他是她最爱的宝贝……而爱人,本就该承担分享所有的快乐和……痛苦,不是么?
偏执到极致、冷鹜与狂乱交织在他眼中深不见底的黑渊。
夜晚的气息,慢慢的弥散开。
*****
“听说,你找回她了。”男人优雅的手指托着郁金香状的长杯,缓缓让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壁游移,混合着花草,蜂蜜,橡木诸般的醇厚气息淡淡在室内回荡,酒香愈发温暖。
也只有这般与男人琥珀金眸相似的昂贵颜色,才衬托起那身看似淡泊却隐含难以形容的兵霸之气。
夜寐未明,天边晨光初现,这般鬼魅般突兀出现的声音也只让从浴室里出来的人顿了顿,径直走到酒吧台前倒了杯茶。
“KING,教父让你来的么?”风墨天微笑着甩了甩潮润的头发。
KING看着他,淡淡道:“把人交给我,兰开斯特公爵交还给黑主教。”
“如果我说不呢。”风墨天微微偏头,101号笑容里带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KING叹了声,立起身子走向他,手温柔地抚上他的颈项:“你知道,这时候惹怒教父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你也明知我的答案,又何必再多此一问。”
风墨天抬眼看他,幽冷的光落在精致的线条上,却看不出他的表情。
看似亲昵交叠的两条修挑身影间,暗潮汹涌。
“我不想和你吵架。”KING转身向房间走去,风墨天没有阻止,却在他的手落在门把上的一瞬间,看着天边冷冷地开口。
“KING,你觉得我当年为什么会愿意让你碰她?”
零尘从来都是微笑的,即使心中怒火滔天亦是笑意悠然,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零尘……”他金眸幽深地回望,却没有再继续推门。
“KING,你对我是不同的,可有些东西,我绝不能容忍分享,却……”风墨天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回头。
而KING亦默然。
在这气氛诡谲的一刻,门忽然开了。
白夜睡眼惺松地打了个哈欠,抱着手臂依在门边:“如果你们要做的话,能不能换个房间,我觉得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
“你……”KING的眼神在看到她的一刻闪过莫测的光芒。
“我现在没办法伺候两个人,你们发发慈悲。”她又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太困了,偏偏这两人又在门口聊天。
“这就是那个只认主人DNA活性的钥匙么。”KING顿了顿,目光定格在她微微裸露出的纤细脖子间。
顺着他的目光,白夜勾了勾脖子上的东西,懒洋洋地笑笑,目光意有所指地飘向另外那道站在酒吧台边的人:“没错,如果我不小心挂了,就会比较麻烦,这年头,大家都在找钥匙啊。”
听到这话的瞬间,那两人虽然没有任何反应,但那种气息的明显改变却是无法完全隐藏的。
“你……还有什么钥匙么。”KING的手看似温柔地搁在她脖子上,修长手指传来的冰冷感觉让白夜挑眉:“我只是觉得很好奇,什么样的教父大人能让两位都这么忌惮。还有你们在找的又是怎样的钥匙。”
KING看着她,忽然淡淡笑起来:“士别三日,现在的白夜真是更有意思了,难怪零尘不舍得呢,你……”他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厉色,迅速地一侧身,呯的几声,原本他手位置的木门上出现了好几处弹孔,四周瞬间枪声大作。
一拍地面,他利落地向她抓去,可子弹却如影随形般紧跟而至,逼迫他不得不后退,也只是瞬间,白夜已经轻巧地彻底退到阳台边,一台直升机正迅速地由下方升起,抛下绳梯,另外一道身影忽然以比KING还快的速度地操起一把枪朝直升机边射击,同时拍响了身边的警报,迅速冲过去。
“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要逃,我给过你机会了。手里甩出的软鞭一把缠住她攀爬依附的绳梯,瞬间就若惊鸿般飞跃而上紧紧钳制住她的细腰,风墨天目光在瞬间充满冷鹜与教人心惊的血腥阴霾。
她的温柔与顺从,从来都是下一次反抗的开头,真要打断四肢才会让她乖乖地呆在他身边,那么也是她自找的。
白夜看着他的目光里,却没有一丝惊惶,只是微微勾起唇:“谁说我要逃呢,我只是……”
“零尘,小心,快点放开她!!”比风墨天更快发现不对劲的KING,第一次露出惊色,厉声大喝。
“我只是——来带你走。”从后腰传来尖锐的刺痛与森冷的话音同时爬上他的脑间,所有意识陷入黑暗,只剩下那张熟悉而冷淡的脸,他却轻轻地露出个艳绝的笑。
“小悠……”熟悉的女音带着急切与忧心响起。
白夜直接把手上的人甩到安吉尔身边,冷冷地道:“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现在,告诉我,一切。”
去他妈的必须!
她要知道一切,却还要用自己的弟弟来向母亲交换,可若安吉尔知道她是用怎样的方法让风墨天降低戒心,让他无法留意到他们行动的破绽,她是不是还会抱着儿子笑得如此欣慰与爱怜。
白夜忽然不无恶意地勾起唇角。
第八十七章 无间狱 4
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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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你没事吧。”熟悉清朗的声音响起,温暖修纤的身体附过来。
白夜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腾的黑暗,反手抱住亚莲,把脸埋进他细致的颈项间,喑哑着嗓音:“我没事……”
你若真的没事,为何全身却那么冰冷……亚莲紧紧地抱住她。
“对不起,宝贝……”她轻喃,安排亚莲被捕,是为了他的枪术能在这环环相扣的行动里能发挥到最大的作用,却并没想让他看到那丑陋的一幕。
“夜,你知道我有多高兴能让你抱住的人是我么。”亚莲捧住她的脸,让她看清自己眸子里的坚定、温情与毫无保留的信任。
上帝也许还没有完全的抛弃她。
至少她怀里还有这个努力的试图温暖她的小兽,看着不知何时相缠的十指,白夜轻轻叹了一声,判若无人地微微启唇偏头含住面前微张的唇,亚莲讶异地略略睁大了小鹿般的大眼,扫了眼机舱里周围尴尬别开头的众人,有些羞涩地闭上眼,用自己的舌尖摩挲她柔软丰润的唇,无言地安抚。
抱着亚莲许久,才觉得心中的阴郁与黑暗慢慢淡去,身后响起一道带着些迟疑与歉疚的女音:“小悠……”
白夜一顿,松开怀里的少年,亚莲有些紧张和羞怯地看着面前短发的清矍温善的中年女子,礼貌地轻道:“安吉尔夫人,您好。”是白夜的妈妈呢,她会不会同意白夜和他在一起呢?
安吉尔的目光扫过那虽然紧张却不失风度的少年,淡淡一笑:“兰开斯特先生,小悠承蒙您照顾,多谢了,我想和夜谈谈。”
在加沙地带的日子,她已经大概了解了白夜现在的处境,当然也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只是这样稚嫩的少年,真能给她的女儿幸福么?
不知中国人客气的习惯,亚莲笑容扩大,暗自欣喜着,安吉尔夫人在称赞他呢,连连道:“好……好。”说着主动移几个位置,把空间留给她们。
“小悠,那孩子……”安吉尔看着她斟酌地开口。
白夜则一眼看穿安吉尔眼里的怀疑,垂着睫羽掩盖掉嘲弄的视线:“人生总是很有趣,看起来不可信任的人,其实偶尔比那些似乎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人,更值得信赖。”
安吉尔脸色白了白,深深叹了口气:“小悠,是妈对不起你和墨墨,可墨墨还小,不论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你弟弟啊,妈希望你不要恨他。”
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紧,心中一片无力,为什么呢……总有些人可以那么自以为是的认为血缘可以原谅一切,越是亲近的人给的伤害,伤口越是惨烈,她是不是该告诉这个女人,她的墨墨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白夜默不作声,安吉尔有些担心地伸出手:“小悠……”
“不要碰我,安吉尔夫人,请叫我白夜,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冷淡疏离的嗓音让安吉尔的手僵在半空,颤了颤,呈现出一种忧伤的姿态,缓缓垂落。
“好吧,小悠……不,白夜。”安吉尔轻轻地开口,别开的脸上似有隐隐的水光:“那是遥远的过去,是我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过是一个那样平常的青涩年华,爱与被爱的。嫉妒与谎言的故事,只是三个人的世界,从来没完美的结局。
青梅竹马的三个孩子,在军区大院无忧的成长,一同游戏、一同上学,爱情是那样自然而然,像一株雨后的春草,在懵懂的青春里恣意的生长。
两个同样俊秀的少年,一个奔放不羁、一个斯文清雅,沉迷在席慕容忧伤诗词年华的女孩,自然而然地倾慕上那清雅少年带着沉静的背影。
如果只是这样,或许一切都可以在年华流逝后,渐渐归于平淡。
只是高考那一年,清雅少年的惊才艳绝,却让命运开了另一扇门,国门初开不久,哈佛大学千万人里挑一,一封精致大气的录取通知书躺在了老木桌面上。
一如当年的许多少年,怀着崇高的理想登上飞机,女孩含着泪,目送载着自己深爱之人的飞机向大洋彼岸,守候着为对方做个小小新娘的承诺。
不久,女孩和另外一个少年遵循父辈的前迹,参军入伍,那些清苦的岁月里,不羁少年逐渐变得沉默深沉,默默地照顾着女孩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