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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枪管顶上脑门,淡淡的听不出感情的磁性男音响起:“你输了。”
白夜微眯起眼,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后,哼了声:“是么,你如果找到了那个偷换我钥匙的混蛋,现在还在这干嘛?”可别说是为了专门抓 她,他们可还真是‘默契’。
在踏出瑞银的那一刻,白夜就发现手里的钥匙被换了,只是想不到神父竟然也发现了克莱的不对劲。
“……。”
神父沉默片刻,放下枪,淡淡道:“如果不是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就是他逃了。”
白夜眼角余光在神父身后微微停了停,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大概吧……。”
悄无声息的暗风袭来,神父警觉不对时,只来得及回过头,却恰好迎向一枪托的利落重击。闷哼一声,倒下。
“身手不错,阿肃。”白夜看着立在神父身后的高挑男人,似笑非笑的道。
“小姐过奖。”男人淡然的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神父身上:“这人要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这个问题倒真让白夜觉得有些困惑。
掮客也许行事卑鄙,却和杀手那种行业还是有着很明显的区别的,但是
于公于私,对于这种留着威胁性明显比帮助性要大的人。应该……处理掉吧。
可是……
这个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亚莲的亲人,而且……
白夜沉默了一会,慢慢地道:“不到迫不得已,得罪梵蒂冈的人,并不是什么太明智的事。”
阿肃没有立刻应答,看了她一眼后才道了声:“是。”
“现在我们该干正事了,也许……恰是时候呢?”白夜吸了口空气里飘散着几不可闻的霉味,拾起神父的枪掂了掂,露出个几乎算得上是不怀 好意的眼神。
片刻后伴随着一声闷响,屋子里的壁炉熄灭了最后一丝火星。
“你先睡一会吧,阿肃。”白夜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枪把上的血。
……
苏黎世amqz 15
死寂的屋子里,慢慢的传来砖块磨动的声音。
“吱呀呀……。”
壁炉边慢慢开了一个漆黑仿佛通往地狱的口子,森冷的风旋涡般的卷下去,空气里的霉味却愈加浓郁起来。
过了许久,才听见里面慢慢有响动。
修长的黑影跨出密室。似感觉到了什么。若幽魂般伫立了片刻,忽然摹的转身,几个幽雅利落的翻腾,一排细细的泛着幽光的针插在他方才位 置后的墙壁上。
然而足尖落地时,又是一阵细微的厉风袭来,无数细针几乎像长了眼睛似的封住他所有的退路。
也只是瞬间而已,他便迅速地做出了判断,单腿一蹬地,借力向上一跃,单手勾住水晶吊灯,修长的腿一盘,违反地心引力的理论,蜘蛛般紧 贴着天花板,背脊弯曲成一个极漂亮的弧度,面朝下轻笑起来:“怎么,姐姐,你想把我钉成刺猬么?”
“啪。”水晶灯亮了起来。
三分钟。
如果三分钟内还不能成功制服这个恶魔,那么就别再妄想了。
白夜暗自叹息,提着一把造型奇异的弩从角落里走出来,抬起头看着连姿态都鬼魅到了极点的人嘲弄的勾勾唇角:“你的身手倒真是出人意料 的好,但是偷窃别人的东西,可不是好孩子。”
“别人的东西?”风墨天唇角弧度加深,不直单手从哪里一转便晃出一只牛皮文件袋,笑吟吟的道:“姐姐莫不是指的我父亲留下的东西…… 。”
话音未落,数发细针又向他袭去,风墨天敏捷的松手、折腰,弹跃,仿佛一气呵成的漂亮动作让白夜都忍不住要赞好,可惜这般矫健的身手如 果用来对付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
朝那鬼魅般的身影不停的用发射着连努针,同时一脚直接将凳子向他踢去,阻碍对方不断向她移动的诡异攻击路线,可是……
“靠!”
白夜险险的避开那凌厉的一踹,看着自己原来位置上的大花瓶碎成碎片忍不住低咒一声,暗暗心惊。
这家伙难道真是恶魔么?牛顿定律仿佛真的在他身上失效,只要墙壁上有借力的支点,哪怕只是根细细钉子,都能让他以极度匪夷所思、却优 雅若吸血鬼般的姿态停在那里。
而对方明显是在游戏的态度和妖美的容颜上毫不掩饰的嘲谑神态,也让白夜忍不住叹气,果然……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身手。
“姐姐。”栖息在一盏壁灯上的恶魔忽然舔舔了唇,露出个天真而蛊惑人心的笑容:“我累了呢。”
几乎和‘小乖’一模一样的撒娇语气让白夜一怔,待到惊觉不妙时,背部骨骼猛地撞击地面时的剧烈闷痛几乎让她几乎窒息。
小腹已经结结实实地被对方的膝盖顶住,手腕则被以一种稍微动一下就会产生折断掉的痛感的姿势牢牢折向身后,对方潮湿而冰冷的呼吸喷在 白夜唇间。
“4:3,姐姐,赌局还要继续么?”梭的放大的妖媚凤眸底色是白夜熟悉的残忍与勾魂摄魄,何曾有一丝天真的影子。
“为什么不呢?”白夜深深地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破碎发颤。
攸关自由存亡的谈判桌上,气势也许未必是关键,却是必不可少的呢。
“亲爱的姐姐,保持这份倔强吧。”风墨天似乎很愉悦的笑起来,滟潋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摩擦过白夜的唇,语气忽然一转:“它总是向顶尖 的海洛因一样让人心氧难耐,我都要开始嫉妒‘小乖’了呢……。”
看着白夜眼底的冷漠,风墨天手一挑,指间挑着根细细的银针,他轻轻嗅了一下,眼底的莫测变得复杂起来,嘲弄地轻哼:“沾了药物的针? 你还真是想要抓住我啊?”
“你?”白夜挑起眉轻慢的笑着,几乎是恶毒的语气:“你怎么不去死呢?我要的是小乖,你根本不该存在。”
你根本不该存在……
不该存在的龌龊东西……
艳绝到妖魅的容颜一怔,风墨天的眼眸里闪过困惑,神色踟躇起来:“为什么呢?我就是我啊……难道小乖不怪,姐姐就不要小乖了么?小乖 是我,我是……我是……”
我是谁呢?
闻见血腥气味便会感到安心的恶魔……
而切很脏很脏很脏……所以只能在地狱里窥视着姐姐,所以不论怎么样,姐姐都不会抱我么,可是……我明明扯断了她的羽翼了,我明明看见 她和我一样在地狱里一身污秽痛苦了,为什么还是不会抱我呢?为什么总是要逃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风墨天双眼几乎是在瞬间变得血红,手里的力道不断加大,几乎要捏碎身下的人。
死掉算了,死掉了……再做成标本的话,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得不到……得不到的……反正他怎么样努力都得不到的!!!
妈的,这个疯子!
白夜恶狠狠地低咒着,腿不停地踹顶着身上的修长躯体,早有先见之明地隔住自己细细的脖子,阻挡着风墨天疯狂的动作与大得不像人的力道 ,却节节败守。
‘撕’裂帛的刺耳声音让身上的人微微停了一下,却没有停止掐住她颈项的动作,只是一只大手滑下她腿间粗暴的撕扯着衣服,双膝暴虐地顶 开她的腿,猩红双木里染上的夹着死亡气息的暴虐情欲让白夜毛骨悚然。
她好象刺激这恶魔过度了。
这混蛋想要奸尸么?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情势似乎超出了白夜原本的计划……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好像刺激这恶魔过度了这混蛋想要奸尸么!
情势似乎超出了她原本的计划······
可恶······这种力气是人么?
这样下去······真的会被这恶魔插死。
白夜忽然叹了口气,松开拼命保护自己脖子的手,强忍着颈骨的剧痛,双手揽上风墨天的脖子,用力向下一勾,叹息似得吐出两个字:“墨墨······。”随即吻上他滟涟的薄唇。
感觉身上的人蓦的一僵,白夜便知道自己押对宝了,舌尖一勾,探入他润滑的口中,轻吮着他的舌尖呢喃:“墨墨,你真的······要······杀我么······。”
妖诡凤眸里的疯狂血腥慢慢的如海潮般退去。
是墨墨而不是小乖么······
是墨墨呢。
那样熟悉的遥远的称呼······淹没在泛黄的记忆里,慈爱微笑的子女和一脸精怪的少女都曾暖暖的唤过的名字。
“姐姐······。”熟悉的气息充盈着鼻尖,想也没想,风墨天闭上干涩腥红的眼,反客为主,颤抖的舌尖缠绕着她的粉舌,用一种极其性感的方式一点点的舔舐过他的唇间每一处敏感的嫩肉,温存的、急切的、回应着、挑逗着、纠缠着。
津液翻搅的生硬靡离的回响在房间里。
那样深的吻,若是灵魂有实体的形状,白夜觉得自己的魂魄定被他吸食殆尽。
而同时传递而来的······深得让他不能动弹的,是叫做‘痛苦’与‘撕裂’的······东西。
这是白夜的第一次,那么深刻感受到身上人儿什埋在灵魂里的焚痛与哀鸣。
心脏蓦地一缩,不能组织的蔓延上来的十‘心疼’······
血缘的羁绊······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强烈呢。
白夜眼底滑过一丝嘲讽悲哀的光芒,双手慢慢环紧他的颈项,轻叹一声,舌尖安抚地舔过他的唇与舌,感受到怀里的人放松,渐渐的连呼吸也迟缓······然后头微微下垂,脸慢慢的滑到她的颈窝里。
静默······
“现在是4:5,睡吧,公主殿下。”
白夜顿了顿,在他的唇上烙下蝶翼般的稳,翻个身将中了迷药昏迷过去的暴虐美人搁在地毯上。
既然赢家不定,那么在大幕落下之前,每个人都可以亲吻胜利女神的裙摆,只是看谁能得到女神最后的吻。
指尖在风墨天的怀里轻巧的一探,看着那牛皮纸袋,白夜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颤抖的光芒。
终于······终于拿到了!
Mn。Obelulon交给克莱保管克莱为了报答Mn。Obelulon的救命之恩与赏识,隐藏好这个东西的 存在,在家里的地下挖了个密室,甚至因此不曾娶妻生子,如果不是白夜问道空气里陈腐的霉气,也不会猜到这个地方大概有地下室。
付出了那么多人生命为代价的······东西,到底是······
才要打开牛皮纸袋,后脑上却不期然的撞上了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白夜手一顿。
“这东西是潘多拉的魔盒迷途的羔羊为何不听从善意的劝诚?”熟悉的,低沉而极富磁性的噪音在她身后想起
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
仁慈对某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言,实在不是一项美德。
“神父。”
“很高心你在赏了我 一枪托后们还能记得受害人的名字。”
幽暗的空间里,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听不出喜怒,却让白夜有一种脊背上爬过蚂蚁时的惊悚感。
如果连神父也终于失去游戏的耐性了,是不是意味着游戏到了终结点呢?
白夜垂下眸子,冷声道:“黑主教,你到底为什么一直对我和这些东西穷追不舍?”
这个男人每一次都在事情的关键节点出现,反复神邸般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观的姿态欺骗所有人,现在细想来,整件事情里,他却从未脱离对事情的掌控,不论是那票军火,还是这些资料。
这些东西和梵蒂冈真有那么密切的牵连么?
还是······
“所见即所得,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东西不属于你,更不该由你来打开。”
白夜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