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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没记错的话,黑主教大人,似乎娶的是风墨天神秘的教父——塔罗前任‘祭’的掌上明珠吧,而冰蓝是塔罗现任的重要成员‘圣杯’。
“冰绿……”许久,白夜轻声叹息,第一次唤了他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一些迷题的答案该告诉我了呢,比如关于你、关于冰蓝……”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白夜从来不曾见过以德国式严谨自控到近乎冷酷为傲的海德里希脸上露出这样脆弱的一甩开,茫然失措若被抽离心智的孩子。
或许每个男人心底都有一个孩子,尤其是据说心灵感应更胜一般人的双生子,失支另一半,这样的冲击想必会较常人更难以接受。
不论曾经如何,但至少这一刻,这男人只是个推动亲弟弟的哥哥。
白夜静静地把手搁在他的肩膀上的时候,欣然觉得有些不明白自己……
在听到冰蓝出事的时候,震惊之于,心底却莫名地生出一种庆幸。
还好不是他……
不是因为所谓的道德上的自我谴责,而是不明白……
‘公主殿下’什么时候也配站在让她会产生犹豫与庆幸的边缘。
白夜叹息再叹息,心软可不是什么好事,通常是失败者必备的标志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海线 德里希从手心里抬起脸,一言不发地用略颤抖的手,继续完所有的检查,直到看着护士重新为白夜插上输液管离开后才再次僵挺着背脊坐下,闭着眼轻声道:“其实Y这一天也许迟早都会到来的,只是我一直以为那个人会是我,而不是蓝……那个固执的笨蛋。”
听着被所有人评价为固执的男人说这样的话,还真是一种奇特的感觉,白夜默然。
“很难看出来吧,蓝那个家伙才是那个比所有人都固执的那一个……”似不用睁眼也地方的心思,海德赶时髦希当然地弯起唇角,紧紧握着沙发扶手的指节泛白。
“他从小就很喜欢各种物理实验,被所有人称作怪人……很孤僻、很怕生,我和他其实并不是最初家庭继承权,即使那四分之一的源自古老辉煌的东方皇室。”
他顿了顿:“何冲这还是一对母亲早亡,父亲遗忘的私生子。”
男人的语气低缓是一个漫长而短暂故事的开启,宛如一道低沉哀伤的小夜曲。
白夜却能在里面听出许多属于艰辛的隐藏。
当之蜜糖,尔之砒霜。
所谓的贵州,不过是在一个强盛霸权下才有效的名号,若是没落,哪管你曾煌煌历史数千年,也会沦落为曾经鄙夷蛮夷眼中的贱民。
这就是种族歧视的真谛,强权即真理是个永恒定律,白夜嘲弄地想着。
“蓝从小的身体就很不好,孤儿院里的虽然会收到家庭定时寄来的赡养费,可那根本不够……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我会拿着手术刀的原因。”
海德里希淡淡地道:“如果不是遇到零尘,也许今天我们不是混迹在贫工区蝼蚁一样生存就是死在街头斗殴或者……在妓院里。”
只有十三岁的零尘在慕尼黑夜晚的街头遭遇了一次不成功的抢劫。
一个蠢笨的、瘦高个,脸上还带着伤的德国小混混看上了这个穿着华丽的、柔弱却漂亮得不可思议的东方‘小女孩’。想为自己换点大麻,以及为躺在床上的小弟弟换点医药费。
‘小女孩’在看了他许久后,那双本该纯真而显露出惊恐的漂亮大眼里却平静幽深像能吸食人的魂魄那个小混混心生畏惧,在落荒而逃前的那一刻,‘小女孩’露出第一个诡谲美丽的笑容:“那我们来作个交易吧,大哥哥。”
从那一刻起,小混混和他被称为‘怪人’的双胞胎弟弟得到了另一个世界厦门的钥匙。
东方‘小女孩’提供了他们所需要的必要帮助,唯一的条件是他们必须在十年内坐上克虏伯家庭掌门人的位子。
如果只是资助人,也许这个是关于经济交易的阴谋片。
但,那个‘小女孩’却给了他们所有不曾得到温暖、赏识,也许还有一些与懵懂的暧昧。
直到有一天,他们知道她是个‘他’,这并不能妨碍到什么,所以这片子自然成了感情有关的温情剧。
他们一直以为那样天智聪睿的人,该是天之骄子,却没有想到他的一切都是用什么换来的。
那永远绽放在他们精致唇边的101号温暖笑容掩盖着怎样的灵魂。
“所以,在零坐终于如实坦然地告诉我们,他需要我们做什么的时候,并给我们选择参与他后续的计划,也可以放弃不参与的时候,我和冰蓝都毫不犹豫的选择继续跟着他。”
海德里希笑了笑,有种无奈与纵容:“没办法,就算明知他是在利用你,却心甘情愿地被利用听起来似乎很蠢,但有种人……就是高明到让你根本连拒绝的念头都没有。”
“……”白夜挑了挑眉,这果然是善于操控人心的‘公主殿下’会做的事,‘恰好’被克虏伯家抛弃的双胞胎抢劫,然后伸出援手、无意隐瞒性别让双胞胎对他生出意外的感情……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他计划更合适。
“能告诉我,‘公主殿下’的计划么?”
海德里希依旧闭着眼,并不出声,许多才疲惫地道:“很简单,打败教父,他要赢回自己。”
没有义务就没有权利,这个世界,权力与金钱是秤砣,至于道德,那是为弱者准备的玩意,却也是秤杆。
这两者之间取到最大的平衡值,让这杆秤不会翻掉的人就是在最高明的掮客与最成功的投机商。
身为这一代塔罗成员的教父要安瑟斯给了‘公主殿下’一个机会,脱离过去噩梦的机会,掌握更广阔天地得到想要的一切的机会,但这是有时限的,十年内如果他仍旧无法成功,那么他将永远属于他的教父大人。
“永远属于?”白夜有些疑惑,这个词的含义实在是太广泛,到底要怎么永远属于?
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果然,海德里希沉默了,脸上毫不掩饰浮现出颓丧与无奈,片刻后才喑哑着嗓音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白夜忽然推动追问这个问题的兴趣,沉默了片刻,嘲弄地勾了鸡泽唇角:“好吧,先让我来证实一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你之所以暗地让我以圣殿掮客的身份在全球军火通路洗牌里拿到足够份额,是为风墨天累积私人势力与安瑟斯抗衡。”
“至于你瞒风墨天让我活下来,是为了用我牵制安瑟斯的注意力,如果说你和kang他们都是这盘棋里面明面上的大棋,我就是你的暗棋,不,用中国的老话来说,应该是一枚‘活棋’才对,嗯?”
所谓活棋,是整盘棋局里最不定性,看似威胁最小却也许会成为关键点的那一粒棋子,却也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看着海德里希默然的样子,白夜忽然似漫不经心地道:“海德里希,我最欣赏我们之间关系的直接,你不必如此,我对自己的定位再明确不过,何况不是恰其分地扮演好自己角色,我今天还能坐在这里么?”能活着到今天的位子,成为和他们坐在同一张牌桌上,她凭借的向来不是侥幸。
“棋子也有棋子的活法。”白夜懒洋洋地轻笑着:“现在让我听听,打败塔罗的老爸大人是怎样的标准?”
在听到关于这个标准的时候,白夜忍不住再次感叹自己的造化,能和这群变态走到今天是如此神奇的一件事。
衡量‘公主殿下’是否成功的标准就是——打败塔罗教父安瑟斯,并得到他所有势力的控制权,然后杀了他。
这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终极变态版的完美演绎。
“我选择了在塔罗之外,冰蓝却选择了最危险的那一个位子……塔罗之内,还有——血的解放军,虽然那只雇佣军不属于塔罗,但是却在安瑟斯的控制之下。
海德里希再次紧紧地闭上眼,喃喃自语般:”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如果冰蓝的行动都失败了,零尘他……”
他没有再说下去。
简单的说,就是每一届新的塔罗成员上任后,上一任的成员们会留下一名‘导师’,引领与监督新作协 塔罗领导成员不至于‘误入歧途’,只是这一任的‘导师’势力太过强了,权力欲也太强大了,塔罗新成员们只得到了一半应有的权力。
这……分明是肃凤挺那死老头撒手不管甚至纵容的结果吧。
白夜忍不住暗自翻个白眼。
恶俗的童话……‘公主殿下’的骑士们起义指失败,‘公主殿下’再次陷入邪恶‘巫师’之手。
“kang呢?”貌似这位重量级的大骑士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不知道……”
这可真是个奇妙的好答案。
白夜看着已经是脸茫然的男人,无语地黑心回脸看着天花板。
科学杂志的结论果然精辟,男人扛打击的能力果然不如女人。
“蓝……他……其实很欣赏你。”
白夜昏昏欲睡时,海德里希声音似乎 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中是似乎而已……
这能改变什么呢?现欣赏,她依旧是颗棋子,白夜打了个哈欠,选择睡觉,顺道的也没有听见消散在风里的下一句。
“零尘,坚持保护着的人,一直都是……只是他不懂……”
这就是生活,很简单,没有什么事可以回去的,所以我们不必追忆似水流年。
过去已经过去,明日尚未到,这是当下的世界。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神父的第二个谜语么?”
白夜看着指尖那张描绘精巧的手工塔罗牌,嗤笑:“你们的神父大人看来似乎真的打算改换门庭,离开天主的怀抱了。”
起源于埃及神秘学的塔罗牌?
他倒是入乡随俗,做了上门女婿,顺带也换个信仰玩玩,居然让人给她寄这玩意儿。
“主教大人托我转告您,这是属于兰开斯特先生遗留下的东西的一部分,现在转交给您,其他东西都放在兰开斯特先生在意大利马尔凯洲买下的房子里。”黑衣修士礼貌的弯了弯腰。
亚莲······!
白夜指尖蓦地一握,心脏闪过难以抑制的隐痛,脸色瞬间苍白。
这是······那孩子的东西么?忽然就觉得手里的牌传来炽热的混度灼得她手心疼痛,然后顺着神经一点点爬进所有身体的末梢。
“谢谢你,顺道替我想主教先生转达······谢意。”良久,白夜淡淡的回到,目送着仆人将修士领走后,才站起来慢慢向院子里走去。
暖暖的风刮过,带来深秋干燥爽惬的气息。
“夜,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这样我们都不会寂寞。”
是谁剔透大眼里那种纯净的温柔,会让她满漠的心微微触动,想黑暗里遗落的温暖······
“好。”
“我们在乡下买了一栋房子,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种满玫瑰和风信子······。”
“好”
“然后养一只小猫和小狗。”
“好”
“也许窗台前有一张躺椅,我们可以坐在那里看星星······。”
“好”
“有一颗樱桃树,秋天来了,就有好吃的樱桃······。”
“嗯······。”
是谁闭着眼睛,羞涩的轻轻吻上她的唇,白皙的肌肤上长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就像蝴蝶的翅膀或破碎的水晶。
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个用里说当然语气说这“我属于你······。”“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来爱你就好了······。”的少年的样子,不记得十城崖上所有的点点滴滴,却还记得那个梦······Black狭窄的四方囚墙下,卑微的,含着麦香的梦。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