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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危险的前意思也许连它自己都无法抗拒,夜——她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所以你们注定谁都得不到它······除非它死。”
美丽的天使一样的少年优雅的做在楼梯上,让白狼胜出很久未曾品尝过的挫败与黑暗散淡的无望,而上一次让他品尝到这样滋味的人,现在正在地狱里忏悔。
所谓激性事件,指的是相当危险严重的事情,如遭受侮辱虐待折磨、家人分离死亡、战争爆发等皆为激性事件。
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件出现在每个人面前,会引起人们的应激反应,即引起人们心理和躯体上的一系列反应和阴影,出现心理和行为异常。
学术界的定义,让白狼想了很久,重新学会节制和隐忍这两个单词,但是······
“学术就是用来被推翻的,那些垃圾玩意。”白狼吐出烟雾,轻蔑看着躺在脚下已经出现痉挛的人。
“你会看到她自愿让我抱的,不过你是在天堂上而已。”
“噌”细细的丝线弦断的声音,在空气里几乎不可闻,却让白狼的荧绿狼瞳瞬间几乎如野兽般竖直。
下一刻,手里上了膛的伯莱塔M92F毫不犹豫的朝地面上卷缩成一团的东西开火,却在同一秒里枪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开,子弹在地上擦出数个深洞。
“霍斯少爷。”清冷倦怠的声音在幽暗的森林里响起:“杀人灭口前,太多废话是个愚蠢的习惯,电影里这种蠢习惯通常会造成形势大逆转。”
现在他直到了。
白狼肌肉微微紧绷,懒懒的轻哼了声:“好吧,其实你可以装着继续做梦,然后让这出戏完美落幕不是么,这样······。”
他顿了顿,嘲弄的勾起唇:“你就可以不需要做这个无聊的选择,毕竟被人牵着鼻子走可不是甩门愉快的事。”他几乎能看见神父那个假道学愉快微笑的模样。
“白狼······。”
白夜揉了揉仍旧有些疼痛昏沉的额际,这男人尽然弄到特制迷药,让他彻底无语,看着卷缩在地上不停颤东这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抽痛,起身上前试图地抱起那只灰不溜秋,脏兮兮的小兽,且见他拼命地试图脱离她的怀抱,甚至不惜让自己伤上加伤。
“亚莲······。”
“不要!不要看我,我不是亚莲,我不是······。”不停颤抖的小兽,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哀鸣着,伴随破碎不堪的嗓音,是猛烈的挣扎。
“亚莲!”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白夜几乎抱不住他,被他狠狠一撞倒退了好几步,撞在树上,疼得忍不住轻嘶了声。
白狼也不去扶,只是拾起自己的伯莱塔M92F慢慢的擦着那漂亮的枪管:“你要为这样的孬种,哦,不,一个陌生闯入者和最好的合作伙伴决裂么?”
白夜依着树,等缓过劲来,瞟了眼试图爬走,却被白狼鱼线勾住腿仍不自知,而拼命挣扎,组织一切人靠近的小兽,随即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你正希望我做这个选择?”
“不是我希望,是你。”白狼冷冷淡淡地道,似乎极其专心的擦着枪,也因此,没看到白夜的神情变化。
“虽然说脏话真不是个好习惯,但是现在······我他妈的希望你们都给我小时,永远都不要再出现!”白夜恶狠狠的啪地摔开手上的枪,当然也没忘了卸子弹。
一把猛地揪住白狼的衣襟,强迫对方把头低下来,白夜笑得一脸阴森狰狞:“选,择,选你们的大头选,老子已经正常的时候,怎么就没人让老子选,现在老子不正常了,你们他妈的的这帮变态倒像见血的苍蝇,嗯?”
“你们这群扮悲伤的、扮白痴的、扮可怜的扮隐忍的大变态,老子一个都不选,选不起你们这一尊尊的甚,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子自己去干掉安瑟斯和神父那帮混蛋,大不了十年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吼道最后几乎变成尖叫,白夜气喘吁吁,看着白狼几乎算是惊惧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的脸扭曲到甩门恐怖模样。
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啊······跟这种没水准的老外!
还敢给她做出这种鸟眼神,我抽!
恶狠狠的一拳揍在对方结实的小腹上,看着白狼脸也开始扭曲,这才爽快地丢开他转身就走,经过彻底呆滞的邋遢小兽旁边,一脸厌弃的扭开脸:“脏死了,想死的话就别他妈的的死在我面前,把我当白痴玩了两年,你很爽是不是?滚!”
说完,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消失在森林入口。
留下一深林的寂静。
许久······
“真的暴走······了。”从来没见过这样凶暴的白夜,即便是在危机声,甚至亲人亡故的时刻,她都是隐忍而冷静的,完全东方含蓄式的喜怒表现。
“我们好象都被抛弃了,怎么办······?”
“不······知道,呜呜······。”
“你除了会哭,还会什么,嗯?你怎么不去要奶吃?难怪她会被不要你。”又开始烦躁的大狼开始扒拉自己脑袋上的银毛。
“你在说自己么,没大脑的蠢狼。”忘记自怨自艾的脏兮兮兔子不甘示弱的怒瞪。
“······。”
意料不到的突发状况让大野狼和利爪小白兔面面相觑,忘记了某些初衷,一起开始犯愁。
森林入口处,黑猫抱着胸依旧出大的树干,露出个奇特而不懈的笑。
神父,很抱歉,大概不能如您所愿了。
······
“夜······。”
怯生生的敲门声响起,没人回应。
“喂,臭兔子。”
暴躁的敲门声响起,照样没人回应。
明明这个时候为难的人就不该是他吧,为什么变成他要低声下气呢?白狼一直对这个问题纳闷了很久。
最终将至归纳为——东方式卑鄙奸诈。
“好吧······,东西放在门外了,你有空吃下一下,”不过这个时候白狼仍旧低声下气的用近乎讨好的口气的说话,可惜······依旧得不到回应。
只得泱泱的耷拉着尾巴怕下楼来。
许久,门才吱呀地开了。
白夜的目光从看着上凉掉的饭菜移动到一动不动卷缩在旁边脏兮兮的身影,不由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心疼,端起饭菜就要关门,却被一直手挡住。
“夜······。”细微的稚哑的声音响起。
“把自己洗干净再和我说话。”白夜冷淡的道,看着那身影僵了僵,慢慢向浴室挪去,动作慢的让她拧了下眉,径直拖着亚莲进入了浴室,直接丢进那早放满热水的浴缸。
“不······夜,求你了了,我自己来。”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哀求,让白夜有了丝不妙的预感。
第一百二十一章 裂痕(上)
“夜,求你了。。。。。。。我自己来。。。。。。”
看着浴池里蜷缩成一团颤抖着不肯抬头的少年,白夜沉默了片刻,终于退了一步:“好。”
“你能不能先出去。。。。。。。”
“五分钟,如果你不打算自己动手的话,我不介意继续帮忙。”白夜看了看手表后淡淡地道,说完,便环着胸斜靠着门不再做声。
讨价还价的前提是看清自己的处境,很明显,这孩子似乎不明白。
“。。。。。。”
脏兮兮的少年僵了僵,终于在白夜立起身子准备走过来时,才伸出颤抖的手慢慢解开自己脏得不成样子的衣裳。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的快,不论他的动作怎样的磨蹭,身上的包裹物仍旧一件件地减少,而身后的人却极有耐心。
直到剩下最后一件还算干净的打底衬衫
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犹如针扎般,他似乎丧失了解开衣衫的勇气,左手搁在自己的衣衫最后几颗口扣子上,停滞,近乎哀求地轻喃:“夜。。。。。。”
看着他僵直的背影与颤抖削瘦的肩膀,白夜心微微一软,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在做一件很残忍的事,像把最后柔软的皮毛从受伤的小兔子身上剥下来。
但是
“超过五分钟了,你的裤子还没脱。”
犹豫不是一种仁慈,如果伤口迟早要暴露,白夜已经习惯直接面对一些残忍的事,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白夜冷漠的嗓音让亚莲身体一颤,他一闭眼,咬着唇一扯径直将最后的衬衫与所有的裤子一起扯下来,丢在一边,立在浴盆里,僵着声音倦怠地道:“你想看就看吧。”
修长的腿、削瘦的身体瘦骨嶙峋,显得腰肢愈发的修纤;苍白的皮肤依旧细腻,只是背部呈现出破碎散开状的疤痕显示那发子弹曾经在上面撕裂开怎样血肉模糊的伤口,至于前面的口子更令人不敢去想象。
而最让人
“你的右手。。。。。。”白夜蓦地睁大眼,失声道。
那是怎样的一具身体。
从肩膀开始,布满了狰狞的缝合痕迹,无力的肌肉和皮肤的缝合让他的右手明显看起来是无力的,几乎不能僵直,像一具被巨大力量撕裂的娃娃再被强行修补。
白夜陡然记起十诚崖下密布的剑一样刺向天空的礁石石笋,也曾在小乘背后留下类似却相对轻的多的痕迹。
似乎被她的声音刺激到,少年蓦地将自己的右手缩回自己胸前,用左手紧紧地抱着,抖着声音冷笑:“看够了么?看够的话,我可以走了么?”
他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这样的丑陋的身体有多可怕,连自己看了都恶心,怎能期望不吓到别人,他早就不是那个漂亮的天使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还是抱着那样可笑的期待和坚持
既然已经这样,又有什么还好在乎的呢?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身体却反而不再僵硬,能从容地踏出浴池,捡起衣服一件件地套上。
也许白狼说的对,死掉的兰开斯特公爵比活着的更值得怀念,至少,他不会吓到自己心爱的人。
艰难地套好衣衫,他侧过身慢慢地从仍然沉默着的白夜身边走过。
我放下了一切,只因放不下你,直到现在,才明白,也许早点都放下,遗下的回忆才最美好。
“我说了让你走了么?”白夜冷道,声音有些暗哑:“你擅闯民宅,就想这么走了?”
亚莲顿住脚步,轻声道:“夜,想个好点的借口,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白夜咬了咬唇,苦笑。
这孩子能不能在不要聪明的时候聪明,她身边的聪明人已经够多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么,如果不是,你又何必在这里窥视了两个多月。”
看着他蓦地一震后抖如风中落叶的身体,白夜自嘲着闭上眼,她开始变得和那些人一样残忍了。可有些事,直接并不比拐弯抹角更伤人。
“是。。。。。。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亚莲冷冷地笑起来,有一种决绝的味道:“但是,我现在不想要了,可以么?”他迅速地上前拉开门,就要离开。
只是手刚碰到门把就被人一把握住手腕,用力一扯,撞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不行。”白夜用尽全身力禁锢住怀里破碎的天使,暗哑地道:“我的东西,就算是我自己彻底把他弄坏掉也绝对不会再让给任何人。。。。。。绝不!”
不是霸道的,而是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亚莲黯淡的蓝眼里瞬间盈满了泪水,干涩的唇张了张,许久才绝望地轻道:“你杀了我好了。”
“你还有资格左右自己么?”白夜捧住他的脸儿,轻而嘲弄地道:“你早把他许给我了,不是么?”
从被命运轨迹被彻底颠覆的那一天开始,从一次又一次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