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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清荷连忙跑到了他的跟前,拉着他的手撒娇说,“您怎么问这些问题呢!”
“傻孩子,爹爹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就这个是最关键的,难道我就放心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清荷的父亲重又转过了脸一本正经地问觉非说,“你也别害臊,婚姻大事该说的就得说!”
“我爱她,很爱!”
觉非满怀真情地说,直听得二老笑开了嘴,直听得清荷心里吃了蜜!
只可惜,这份甜蜜只保持了短短的数秒时间,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母亲问出了一个她跟觉非两人都不愿触及的问题——
“那你能保证这一辈子都会像现在这样爱她,珍稀她,把她当作你一生的唯一么?”
觉非低下了头,久久都无法作答,而清荷则强打着笑脸说这是一定的。
“对不起,我不能……”最终,觉非还是开了口,在二老诧异的目光中缓缓开了口,“对不起,我……不能!”
欢喜的氛围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四双眼睛,或惊诧或愧疚或伤悲……
拖罗木在祭出自己的兵器之后便开始对觅初元穷追猛打,那攻击的频率快到让人无法看清他究竟都使用了什么招数、什么魔法!可一阵攻击下来却不见他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不就说明觅初元还在应付自如么?!
就在众人怀着这个想法的时候,天际忽然闪过一道闪电,如巨斧般将天幕劈作了两半,亮光中两道人影一分为二,就着月光站立在虚空之上。
“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识趣的就束手待毙吧!”刚才的交锋觅初元似乎还游刃有余,此刻说起话来依旧气定神闲,“再挣扎也不过只是离了水的鱼儿而已,终究还是得受死的!”
“是么?”拖罗木喘着大气哈哈笑着,一口气上不来就咳嗽了起来,“你可别把话给说满了,等一下没有台阶可下可是很丢脸的事情!”
觅初元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如果实在想不出来要说什么了那你就干脆闭嘴直接站在那里休息就是了——我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的,并不在乎你现在的拖延时间。”
见自己的计谋被对手识穿,拖罗木不禁心中一惊,他略微一思考就极速往下方射了过去,兵器挥扬间,无数血光伴着明月洒落——他想以厮杀觅初元所带来的人而令他焦急,进而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自己有机可乘!
觅初元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企图,可看穿归看穿,他并没把那些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只由着他乱杀一气。他轻轻一笑,右手五指略微一旋转祭出了他的兵器,那曾经与觉非一战的红色艳花!
艳花一出,天地间霎时下起了满天的花瓣,如同雨点般落地有声,淅沥作响,伴着这淅沥声拖罗木的人马发出了惨叫,那一朵朵娇艳的花瓣成了他们在这世界上看到的最后景象!
艳花飞舞,魂魄散!
只一瞬间,拖罗木还没来得及杀上几个人,他的手下就已经倒下了大半,而剩下的那些也重伤累累了。这一幕,看得他怒目圆睁,欲喊无声!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迎社弟兄中绝对不会有你这号心狠手辣的人物!”
“我心狠手辣么?”觅初元如舞蹈般收起了红色艳花,语声中带着一丝哀怜,“我心狠手辣,却不知道又是谁逼得我心狠手辣……”
怒极的拖罗木恨不得马上就杀了觅初元为自己的手下报仇,可当他想要越空而起的时候,觅初元的那五十名弟兄却开始了反攻——虽然实力相差悬殊,可合五十人之力要想阻他一时半会儿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心急的拖罗木须发皆根根立起,红着眼大声得念动着咒语:“月光融融,借我神力,加注刀身,以奴仆的名义,请以我鲜血合新月之灵,平我满腔怨恨!”
然后,柔柔的月光忽然就变得尖利起来,似一支支羽箭射进了他的身体——细密的血雨顿时从他身上喷射而出,然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到了他手中的兵器上,刹那间他那新月型的兵器就仿佛有了灵性,爆射出了比他身上的赤红铠甲还要更加鲜艳的赤色光芒!
“难道,我能坐上迎社副魁首的位置真的就是浪得虚名么?!”他疯狂地笑着,整个身体旋转着、手中的兵器旋转着,人兵合一像一个巨大的飞轮在人群中旋转着!
来不及呼喊,觅初元的五十名弟兄尽数死绝!
“今天,我要让你看一看迎社的真正实力!”狂笑着的拖罗木浑身浴血,在黄色的月光之下更显狰狞,“我要让你看一看,犯我迎社之威者的下场!”
气势无匹,暴虐的气息涌遍了他的周身,饶是高高站在天际的觅初元也感受到了他强大的战意以及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当年,在他从无机子手中接过红色艳花时候的感觉!
觉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客厅的,他只知道当自己迈腿走出客厅的那一刹那听到了清荷父母对清荷的高声责骂!
“错错错,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孤单地坐在地面上,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般坐着,“是错了,大错特错了!既然早就知道自己心中有所属,为什么还要处处留情?既然早就知道那么说会伤别人的心,又为什么还要说出口?!难道,我就真的不把人心当心看么?!”
他就这么坐着,脑海一片彷徨。
清荷,红着眼睛的清荷从远处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后紧紧地将他抱住,一如当年那个在美斯决战前的晚上,紧紧地抱住了他。
“对不起,”不用回头,觉非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他凝视着地面不住地说着“对不起”,直说得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凉——那是清荷清澈的泪水,一句“对不起”两滴泪!
“觉非哥哥,我说过的,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啜泣的清荷用脸斜靠在觉非的后背上,轻轻地说着,像在说给觉非听又像在说给她自己听,“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只要有你……就够了……”
觉非缓缓地转过了头,将她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不能,你的生命中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让你这么委屈的,不会!为你,哪怕生死不顾,我也不能让你委屈了!”
清荷抬起了脸注视着他,眼中依然噙着泪水,她用一双手捂住了觉非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觉非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在看到你的泪水之前,我犹豫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甚至想过一走了之就这么逃避了。可是,你的眼泪,让我心痛,无论如何我都不要让你为我滴一颗伤心的眼泪了——现在,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从你的父母手中将你风风光光地娶到手,风风光光的!”
清荷看着他拳拳的目光,再次流出了一行泪水,但这一次却是幸福的、甜蜜的眼泪……
觅初元挺立在空中,面对着如电疾射的拖罗木皱起了眉头,同时,内心中那仇恨之火更加熊熊燃烧!冒着寒光新月型的兵器,古怪的咒语,还有那熟悉的气息,这一切不都是当年无机子在传授自己红色艳花时所发生的么?
“呵呵,好你个无机子,原来你老早就已经留好了这一手等着我呢!”觅初元极怒,额前隐隐发出亮光,而在那亮光的后面赫然就是一枚六芒星型的印记——本命星源的印记!
此时的拖罗木几乎已经丧失神智,心中仅存的想法就是消灭眼前的这个人,所以他丝毫没有留意觅初元的任何举动,只是一味地朝前射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他的身体了,手中新月出手,无数亮光交结的冷光疾驰,如万佛归宗般齐齐射向了觅初元,而后者则冷哼一声,艳花开处似一张巨大的网朝那无数的冷光罩了过去。
两者相遇,天空顿时炸响,强劲的余波竟让周围十里的地面掀起了厚厚的一层,而他们下方位置的那块土地更是深深地陷落了下去,连带花草树木、瓦砾房梁以及那些尸体全部深深地陷落了下去,深不见底!
这边双方兵器强力纠缠,另一边的两人也没有停下手来。只见拖罗木在抛射出兵器之后,去势非但不减而且更是加大了速度,整个身体如一柄巨大的宝剑击向了觅初元,那根根直立的须发更加如钢针般挺立,周身上下更是爆射出了一团怪异的红光。
觅初元冷冷一笑治,斜眼观望着,就在拖罗木要撞上他的那一刹那,他大喝一声“破”,额头正中的那枚六芒星霎时光芒大盛,耀眼得远胜中天之日,在他的大喝声中拖罗木去势不减最终撞向了他,而他则轻轻朝边上一移动就躲了开去,然后漠然地一回头,让夜晚的冷风直吹得他的长发迎风飞舞。
拖罗木的身体忽然滞停在了空中,如玻璃般从后脑勺处开始裂起最终让整个身体都变得支离破碎——这掌控迎社上千年的人物在觅初元的六芒星光中终于逝去,化作了尘土。
而风光了千年、隐匿了千年的迎社,也在这一战中如开裂的高楼大厦轰然倒塌了……
次日一早,当太阳还未升起、众人皆在梦乡的时候觉非就来到了清荷父母的房间外面,以至尊之体单膝跪在了门口,望着那扇门板痴痴地发着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初升的太阳催醒了每天忙碌的下人,而当他们经过这个院子看到觉非这么个大男人跪地的这一幕的时候顿时就将院子炸开了锅,他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远远地站在一边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觉非哥哥?”打着哈欠的卡布衣因为这嘈杂声而起了床,当她带着一颗想看热闹的心排开众人看个究竟的时候,忽然就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轻轻地拽着身旁的菲菲想确定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觉非哥哥这是在做什么?”菲菲也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因为她知道就算在以前觉非还是那懵懂少年的时候就从来没跪过人,哪怕是被人欺负得伤痕累累了也从来都不曾跪地求饶过,“他……他这是怎么了,在干什么?”
卡布衣一急就要上前去扶起觉非,却不料被菲菲给拉住了。
“我们……再看看吧……”菲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痛苦,她深深地凝望着觉非说,“觉非哥哥会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深意,如果你现在上去可能就好心办了坏事了。”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跪着啊!”卡布衣心急火燎地说,“他现在是三族的至尊,什么事情非要用跪才能解决呢?不行,我得找清荷姐姐问个清楚去!”
她说做就做,话刚一说完就转过了身想要朝清荷的房间跑去,可只迈动了一步她就看见了满脸泪痕的清荷。
“姐姐,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卡布衣知道清荷是一个很好强的女子,普通事情绝对不会让她哭泣,而她每每流眼泪的时候就会与觉非有关,“是不是你们之间……”
“嗯……爹爹他们不同意。”清荷哽咽着说,“后来觉非哥哥就说无论如何都会让他们同意的,可我不知道他所谓的‘无论如何’竟然就是长跪在房门前求他们——他太傻了,太傻了……”
明白了,这一跪却原来就是为了儿女私情!
卡布衣带着一丝失落一丝嫉妒一丝无奈以及深深的怜爱,望着觉非跪地的背影说不出话来——还能说什么呢?这是他跟她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如果自己再横插一足岂不是更加乱上加乱了?!
清荷流着眼泪慢慢地走到了觉非的身边,在他的身侧直直地跪了下来,泪眼中带着一丝决绝。
“要跪,就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