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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萍寒声道:“阁下凭什么?”
“凭特使的身份。”
“别太张狂,姑娘我不管什么使。”
“哈哈,姑娘何不放客气些?”
“不客气又怎样?”
中年文士不理睬方萍,大声道:“夫人,不屑与区区交谈么?”
方萍怒声道:“阁下太不识相,和你说夫人身体不适,缠个什么劲?”
中年文士凌厉的目光直照在方萍面上,气焰迫人地道:“姑娘请自重,否则……”
“否则怎样?”
“先教训你再向夫人请罪!”
就在此刻,斜里闪出一条人影,冷冰冰地道:“阀下别太目中无人!”
中年文士大刺刺地道:“朋友是谁?”
“赤影人!”
“什么,赤影人?”
“你没听说过?”
“的确没听说过,江湖中没有你这一号人物的朋友。”
赤影人冷兮兮地道:“那是阁下孤陋寡闻。”
中年文士面色一变,不屑地道:“赤影人,此地没有你插口的份儿,识相的走你的路吧!”
赤影人嘿嘿一笑道:“这本是区区的事,什么没插口的份儿,我问你,拦路何为?”
中年文士面色又是一变,改为惊诧地道:“这一说,朋友是夫人座下!”
“对了,区区可以代夫人作主任何事体,阁下先报名号!”
“金龙特使施葵!”
“请问来意?”
金龙特使施葵深深瞥了密封的轿门一眼,道:“敝帮主希望夫人加盟敝帮,共图大事!”
“图什么大事?”
“目前望月堡一手遮天,侠持大门派首脑,意欲君临天下,如不予制裁,武林天下将无宁日,生灵又遭涂炭,敝帮主为维护公义,是以有意联合江湖知名之士,共图讨伐,以靖武林。”
“贵帮主倒是位悲天悯人的雄豪!”
“不敢,有此志而已!”
“阁下怎知我们夫人会在此时此地现身?”
“此议倡之已久,今夜只能说是巧遇。”
“我们夫人身体不适,这事须待来日考虑。”
金龙特使施葵脸色微变道:“朋友不是说过可以作主么?”
赤影人淡淡地道:“不错,区区作主如此答复阁下!”
“本特使对这答复并不认为满意!”
“那该如何?”
“说是或否!”
“这是大事,区区不能仓促决定,即使夫人本身,也如此答复。”
“夫人就在当场,可否请开金口,说上一句话,本使据以回令!”
“阁下未免太咄咄逼人?”
“这请求并不过分,夫人玉体不适,当不至无法开口……
赤影人意颇不耐,声音一寒道:“夫人没开口的必要,区区业已说得十分明白,如夫人反对早已开口!”
金龙特使施葵眉头紧皱,目光连闪,似在疾转着念头,久久才开口道:“朋友的意思是要慎重考虑?”
“正是这句话!”
“何时可以得到确讯?”
“一月之后再碰面时,区区可以作出肯定答复。”
“好,一言为定,请!”说完,与另二名金龙特使闪向道旁。
一行人轿,起身重新上道,眨眼没入沉沉夜色这中。两名金龙特使向相反方向而行,看似奔向岳阳。
丁浩隐伏在暗中业已作了决定,金龙特使在帮中地位决不低,如能制伏他解决了梅映雪的问题,便不必舍近求远,徒劳跋涉。
同时血影夫人既无求于她的师门,也就可以不必付出这大的牺牲。
心念既决,现身上前,临到切近,开口大喝一声:“站住!”
三使部陡刹势回身,两名金龙特使齐齐惊呼一声:“酸秀才!”
丁浩一眼看出两名黄衣少女各为“寅”“辰”两号使者。
金龙特使施葵先是面色一变,继而哈哈一笑道:“酸秀才,幸会啊!本特使正要斗斗你,看你是否三头六臂!”
丁浩冷冷一笑道:“好极了,在下正想碰上你们这批狐鼠。”
“酸秀才,你狂得紧啊!”
“好说,你准备自卫吧!”呛地一声,亮出了长剑。
金龙特使施葵也同时拔剑在手,“寅”“辰”两使者双双弹开,分立丁浩左右两侧的犄角位置,随即跟着亮剑。
场面在双方亮剑取势之际,骤呈无比的紧张。
丁浩缓缓向前挪了两步,手中剑斜斜上扬,眸中射出了熠熠青芒。
金龙特使的长剑横胸,目中精芒似电,看这起手的架势,便十分诡异。
双方凝立对峙,均无懈可击。
丁浩的目的是制住对方,解决问题,怕梅映雪她们去难追,无暇久缠,他看出对方是一个硬手,是以把功力提足十成,准备一击奏功。
金龙特使对酸秀才的身手,已是久闻,当然不敢大意,运足动力提到极限,凝神而待,丁浩的气势,使他无机可乘,找不到先出手的机会。
“呀!”
一声栗人的暴喝传处,丁浩出了手,用的是那一把傲视武林的“笔底乾坤”。紧密的剑刃交击声中,暴起了一声哼,只见金龙特使连连踉跄……
分秒之差,两只长剑左右夹击而至,剑气嘶风,声势惊人。
丁浩就收剑之势,左右分迎,只那么一瞬,惨哼再次传出,两使者双双弹退,其中“辰号使者”长剑脱手,虎口震裂,鲜血汩汩而下。
金龙特使此刻已跌坐地上,面无人色,左肩血流如泉,梁红了半边身。
丁浩一横心,电攻“寅号使者”,凄厉的惨号,划破夜空。“寅号使者”栽倒在血泊之中,寂然不动。
“辰号使者”连剑都不要了,弹身电闪而遁,论身法,金龙使者的确是高人一等,这丁浩是早已见识过的。
丁浩无意追击,一个箭步,直抵金龙特使身边,剑指心窝、栗声道:“姓施的,听着,在下没多少时间,乖乖地回答几个问题……”
金龙特使狂声道:“酸秀才,算你狠,要杀便下手,本特使决不皱眉。”
丁浩冷酷地道:“没那么便宜,你想痛快的死很难!”
“你准备把本使怎样?”
“干脆些,现在听着一个问题,说出你们帮主的来历!”
“不知道!”
“不肯说么?”
“你休想从本使口中得到半句话!”
丁浩登时怒火中烧,杀机狂炽,金龙帮对江湖同道不择手段,梅映雪便是一个明证,全知子与半半叟差一点送了老命,自己对该帮的人,根本不必顾及江湖规矩,心念之间,剑锋一绕……
“哇!”惨叫声中,金龙特使的一只右耳,被齐根削落,剑尖再回指前心。
“酸秀才,你……人手段够辣……”
“比之贵帮,不过小巫见大巫耳!”
“你……你将付出十倍代价……”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第二个问题,如你不答,我卸你的右臂,听清了,梅映雪心神丧失,是何人的杰作?”
金龙特使施葵目眦欲裂,栗声道:“不知道!”
丁浩咬牙道:“你愿意丢一条右臂,很好……”
金龙特使施葵栗呼一声道:“慢着!”
“你愿意说了?”
“你收剑退开些,本特使不喜欢在剑尖下说话!”
“可以,谅你也飞不了!”说着,收剑向后退了两大步,目光紧盯着对方。
金龙特使施葵缓缓挣扎着站起身来……
蓦地此刻,一声凄厉的刺耳的惨呼,遥遥传至,荒郊静夜,份外令人惊心动魄的:“救命啊!”
丁浩心头一震,转身探视,但什么也看不到,眼前突然一黑,顿觉不妙,陡地回过身来,只见一片浓烟,蔓及数丈方圆,视线完全受阻。
烟雾渐稀,金龙特使施葵已失了踪影。
丁浩气得直咬牙,想不到睁着眼当瞎子,中了这调虎离山之计,那喊救命的,分明是刚才遁走的“辰号使者”,为什么竟如此粗心大意呢?”
当下,恨恨地跺了跺脚,起身去追赤影人一行。
走没多远,忽见路中央伏卧着一条人影,心头不由一震,走近一看,骇然是那“辰号使者”,业已断了气。
是谁下的手?
正自惊疑之际,前面传来赤影人的声音,“贤弟,上路吧!”
丁浩转身走过去,道:“人是大哥杀的?”
“不错,我见你没跟上来,回头找你,却听见她在暗中鬼喊救命,我一气之下毁了她,那姓施的小子呢?”
“嗨!被他溜了,我一时不察,中了这女子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我削了那金龙特使的一只右耳!”
“够他受了,我们赶路吧!”
两人展开身法,继续登程。
不久,追上了万萍一行,两人遥遥蹑着跟进。
拂晓时分,已驰行了七八十里路,五行人寻了座无人的破庙,安顿了下来,由一名抬轿的汉子外出备办饮食。
如此夜行晓宿。这一天,到了汉水之滨的重镇潜江,为了减少顾虑,避免跋涉之苦,丁浩与赤影人互相计议之后,决定改由水路赴襄阳,然后再起早。
于是,以重资购了一艘半旧的大乌蓬船,由方萍及两壮汉轮流操舟,日夜兼程而进,丁浩单独由陆路伴行。
这样,丁浩便可晓行夜宿,不必再晨昏颠倒,船行一日夜,丁浩一个白天便可跟上而有余的呢。
这一天,来到宜城,由此向东,便是金龙帮立舵之地的大洪山。
天色向晚,丁浩在城中投了店,默计行程,已将及一半,为了不节外生枝,丁浩投店之后,便不再外出了。
饭后枯坐无聊,突地想起了梅映雪托自己取回的那绵囊,改由老哥哥树摇风寄存,老哥曾与自己一个锦囊,必要时可自行取回。
于是,他打开了锦囊。
只见囊面是一纸字柬,写的是:“持此赴宜城朝阳集,集头第一家五谷店,寻万大发其人,可取回锦囊。”后面画了个酒葫芦。
丁浩看后不由大喜,想不到寄存之物,就在宜城附近,何不乘机取回,以免将来再徒劳跋涉。
梅映雪复原之后,便可交还给她,了一件心事。
于是,叫来了小二,打听朝阳集的路径,小二当即指出,朝阳集临近大洪山脚,并说明了走法。
丁浩一盘算,决定连夜前往,把东西取回,明早仍可赶上赤影人的船,这样便是两不耽延时间了。
心念一决,马上付了店帐,离店奔赴江边,匆匆渡江,驰向朝阳集。
三更左右,到了目的地,只见集上已没行人,除了几盏照路的天灯,吐着冷凄的光晕外,已不见一丝灯火。
丁浩逐一辨视店招牌,很快地找到了那五谷店。
正待上前叩门,突然瞥见一条白色人影,自前面横街掠过,捷逾鬼魅,丁浩不由心中一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弹身追了下去。
到了街口,一看,白影已在数十丈外,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白影。当下展开身法,如一股轻烟般追去。
到了集外,已迫近那白色人影不及十丈了。
运足目力望去,不由大感震惊,这白色人影,从身材及那飘飞的指尘看来,正是“冷面神尼”呢!
冷面神尼在此现身,的确是想不到的事。
于是,加速追了下去,保持四五丈距离。
顾盼间,眼前现出一丛林。
白色人影在林边略一踌躇,四下一扫视,然后穿林直入,这一下,丁浩完全看清了,对方一点不错,正是冷面神尼。
也紧跟着穿入林中,林中却是间大庙。
庙门口有一半亩大的方塘,路由塘边两侧绕进。
冷面神尼飘忽的身形,已到了右侧通路……
“什么人,止步!”
随着喝话之声,两名黑衣武士,手执长剑,横截道中。
丁浩遥遥地隐身树后。
冷面神尼刹住身形,冷冰冰地道:“贫尼要见你们太上护法!”
丁浩不由大感惊诧、这是什么帮派?
太上护法是谁?
突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