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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雪粉腮一变,道:“你想做什么?”
“我为你治病!”
“你……敢碰我?”
“梅妹,唉!进来房中好么?”
“不,酸秀才,总有一天我会杀你!”
“在你未杀我之前,我先替你治病……
说声中,移动脚步,梅映雪惊悸的步步后退,事已至此,丁浩已无法再顾男女之嫌,一弹身把梅映雪抱了起来。
梅映雪踢腿挥拳,口里厉声喝动。
虽然她功力被封,但一个练家子是不同平常女子的,丁浩又不忍运动相抵,倒着实捱了她一顿粉拳。
奉书等人闻声而至,一见情况,笑了笑退开去。
丁浩把梅映雪抱入房中,关上房门,把她按在床上,脱了她的鞋袜。
梅映雪狠命挣扎了一阵子,最后力尽声嘶,只好听任摆布,只是那目中的恨毒却令人不敢逼视。
她以为丁浩要污辱她。
丁浩凝聚真元,照老人所指示的施为,双手中指,按她的左右手心,迫入真元。
盏茶工夫之后,再换双足掌心,为了防犯她踢动,用肘紧压她的双足,然后如法施为,之后,又换头顶心。
最后一指戳上她的“环跳穴”。
梅映雪大叫一声,寂然不动。
丁浩一看情况,唬了个魂儿出窍,手足发麻,冷汗涔涔而下,为了救她反而害了她么?
那老人临终之言岂会虚假?
这是怎么回事呢?
颤抖的手,搭上她的脉搏,却又没有异象。
过了一会,梅映雪开始呻吟,玉面赤红如火,神情似痛苦万分。
丁浩手足无措,急得在房内团团转,冷汗已湿透了重衫,正在方寸大乱之际,只听梅映雪嘶声叫道:“我……快要死了,气血冲撞……”
丁浩陡地灵机一动,立即明白过来,暗道一声:“该死,他的功力被封,忘了替她解开。”心念之间,立即伸指一连数点。
梅映雪安静下来,闭目喘息,脸上红晕渐消退。
丁浩一眼不瞬地静观其变,心头仍在忐忑,此术是否有效,仍在未定之天!
约莫过了一刻光景,梅映雪突地睁眼起坐,茫然四顾了一阵,目光停在丁浩面前、粉腮一变再变,眸中尽是惊震之色。
丁浩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成与不成,立即就见分晓了。
梅映雪突地一弹下床。“呼!”地一掌劈向丁法,丁浩闪身避过,梅映雪连转身又是一掌劈过来!
丁浩再次闪了开去。
他急了,大叫道:“梅妹,你是怎么了?”
梅映雪咬牙切齿地道:“丁浩,你人面兽心!”
丁浩苦着脸道:“这怎么说?”
海映雪双目一红,厉叫道:“你敢侮辱我……”
“侮辱……这从何说起?”
“你……你……衣冠禽兽,还要强辩……”
“梅妹,我替你治病。”
“治病,我有病?”说着,望了望身上,又望了望床上神色一驰,两腮浮上了红晕,又说道:“是真的么?”
丁浩一审视她的眼神,突地欢呼起来!
“梅妹,你复原了,啊!”双臂一张,扑了过去。
梅映雪一闪而开,面上还是茫然至极之色,但眸光又复往日的灵慧。
丁浩猛感自己失态,尴尬地一笑,讪讪地道:“梅妹,谅我……一时失态!”
梅映雪红着脸道:“这是什么地方?”
“离尘岛!”
“我……怎会来到这里?”
“说来话太长了,梅妹请安坐,听我从头说记!”
梅映雪迟疑地坐在床沿。
丁浩摄把椅在对面坐了,按捺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这才开始把最初听凝香传报她追踪黄衣少女失踪以迄于现在的种种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
梅映雪的神情,随着丁浩的叙述而变化,听到了凝香被奸杀的时候,已经是带雨梨花了。
听到最后,突地大声一叫“浩哥!”
娇躯一起,随之就扑向丁浩的怀中。
丁浩伸臂紧紧搂住,全身的血液,加速了奔流。
第一次,两颗心真正地融合在一起,两人都没有开口,此时无声胜有声啊!他俩有太多的哀愁,也有太多的兴奋。
他俩步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中,神奇、迷幻、欢欣!
不知过了多久,丁浩才悠悠地开口。
“梅妹,你感觉幸福么?”
梅映雪唔了一声,道:“是的,浩哥!”
“梅妹,造物主仍算厚待我们,但凝香……”
海映雪陡地一推丁浩的双臂,倒退回东沿,娇羞不胜的脸上,仍有泪痕。
两人凝望了片刻,丁浩才正色道:“梅妹,你的来历可以告诉我了?”
梅映雪擦去了泪痕,神秘地一笑,道:“浩哥,现在还不告诉你,再等些时!”
丁浩皱眉道:“为什么要这样?”
“其中当然有道理!”
“但憋的人难受”
“就再难受些时吧!”
丁浩无可奈何地苦苦一笑,手指床头的布包道:“梅妹,记得那革囊么?”
“啊!当然记得!”
“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噫!你不是说是你的传家之宝么?”
“不,那是骗你的,我得自望月堡人之手……”
就在此刻,门上起了轻轻的叩响声。
丁浩忙道:“是谁?”
“二主人,是弟子万萍!”
“什么事?”
“没事,是……弟子放心不下,来问问,梅姑娘她……
“她已复原了!”
“哦!恭喜二主人,我不打扰了,你们多谈谈!”
说完,脚步声由近而远走了。
梅映雪惊诧地道:“什么二主人弟子的?”
丁浩又把与赤影人交往的经过,直到今天所发生的悲剧,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梅映雪不由又落泪如雨,哽咽着道:“浩哥,我亏欠人太多了!”
“此事本就如此莫测,尤其武林儿女,有时简直恩怨难分,我欠人,人欠我,总之能守住本份,不坠道义,便不错了。”
“浩哥,想个到血影夫人会有这大的转变……”
“是的,我也完全想不到!”
“你方才说,你们把我从岳阳带到此地来?”
“是的,遥遥数千里,若非血影夫人援手,我可能没办法……”
“你好像曾提到‘虚幻老人’?”
“那魔头劫持了余庄主的千金余文兰,胁迫余庄主退出江湖,居心可恶又可鄙,可惜至今仍查不出他的来路……
梅映雪粉腮一变,道:“齐云庄如何应付?”
“现在我忘年之交的老哥哥树摇风等几位前辈高手在彼,都是老江湖,看来当不致出什么漏子,如有问题,会有讯息来的!”
“啊,这令人悬心……”
“梅妹与该庄毫无渊源,悬什么心?”
梅映雪笑了笑道:“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说着,粉腮红起来。
丁治心头升起了一丝甜蜜之感,会心地朝梅映雪一笑,道:“梅殊,我此番南下,发现了一桩大事……”
“什么大事?”
“庄中有个怪老人,叫草野客关一尘……”
“啊!怎样?”
“他是先父故交,他保留先父遗骸……”
梅映雪秀眸光,激动地道:“浩哥的令尊是天都剑客丁兆祥?”
丁浩心头一震,骇然道:“梅妹怎知道的?我……似乎没对你提过……”。
梅映雪窒了一窒,才期期地道:“小妹早知浩哥的身世!”
丁浩意犹未释,追问道:“梅妹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忘了,我手下原本有些秘深的。”
“梅妹的来历令人莫测高深。”
“你不久便知道,目前暂且不说,我们再谈谈‘虚幻老人’,他生成了什么样子!”说道,紧盯住丁浩,似乎这一问是有因而发。
“他擅长易形之术,谁知他本来面目是什么,不过有一点特别标记……”
“什么标记?”
“他被我消去了一只左耳,无论他如何虚幻,已无法遁形。”
“哦!他失去了左耳……那他现身时就必须以物掩饰?”
“是的,以巾蒙面,连头罩住,怎样,梅妹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对了,梅妹曾被金龙帮主劫持,还能记忆些该帮的事么?”
“很模糊,记不大清楚了!”
两人娓娓长谈,丁浩把新近发生的一些江湖大事—一说与梅映雪听,不知东方之既白,窗纸泛亮。
灯光黯淡下去,房外不时传来脚步之声。
丁浩瞿然惊觉道:“梅妹,天亮了,我们竟谈了一夜的话,你累么?”
梅映雪深情款款地一笑,道:“一点也不累,倒是浩哥该歇一会了。”
丁浩摇摇头道:“我也不累,对了,梅妹,那革囊现在物归原主!”
“我们打开看看好么?”
“好呀!这葫芦闷人!”
说着,兴冲冲地取下布包,放在桌上,解开来,露出革囊。又道:“梅妹,物各有主,你来开视吧?”
“你打开还不是一样!”说完,移步桌前,与丁浩并肩而立。
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使丁浩下意识地感到一阵飘飘然。
丁浩伸手囊中,取出一个精工雕刻的紫檀木小盒,用丝带捆扎,当下小心地解开丝带,轻轻启开盖子。
一看,是一株赤玉色的奇形草本之物。
不由惊声道:“这是什么?”
梅映雪秀眉一蹙,道:“像是传说中的芝草……”
丁浩心中一动,仔细一看,叶分九茎,不由脱口欢呼道:“九叶灵芝,稀世之珍!”
“浩哥识得此物?”
“啊!想不到,想不到,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怎么回事?浩哥这等高兴?”
丁浩激动得全身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太巧了!”
悔映雪娇嗔道:“到底怎么回事嘛?光你一个人高兴,教人干着急……”
丁浩歉意地一笑,但仍掩不住内心过度的喜悦,兴奋地道:“想不到这奇珍是被望月堡的人下手窃取……”
梅映雪嘟起小嘴道:“你还是没有说出来?”
丁浩赶紧作了一个揖,笑嘻嘻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高兴得急昏了头,有人急着寻这东西合药救人……”
“谁?”
“威灵使者古秋菱姐姐……”说到这里,忽觉不妥,倏然顿住。
梅映雪粉腮一变,道:“什么姐姐?”
丁浩脸一红,定了定神,道:“梅妹,让我从头说,”于是,把古秋菱寻芝,蒋太医丧命,及赴威灵宫一切经过说了出来。
梅映雪这才释然道:“好,这东西是浩哥的了,拿去救人吧!”
“这……怎么可以?”
梅映雪偏头一笑道:“你不要?”
丁浩怔了一怔,正色道:“梅妹,这是价值连城之物,当初蒋太医得自皇宫大内……”
梅映雪一笑嫣然。
“对不需要的人来说,还不是等同废物,当初我取此物时,只是愤对方行径,同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保存到现在,还不是浩哥的功劳!”
丁浩深深望了意中人一眼,道:“梅妹,那我收下了,谨代受意人向你致谢!”
“不必,我根本不知道受惠人是何许人物!”
“那愚兄向你道谢?”
“算了,我也该向你谢救治之恩么?”
说完,两人相顾大笑起来。
丁浩重新包扎好,不用革囊,放入自己的织锦招文袋中,一看,天已大亮,于是吹灭了桌上的灯火。
房门外传来了奉书的声音:“二主人起身了么?”
梅映雪登时面泛红颜,一个黄花少女,与一个大男人房中关了一整夜,虽说暗室无污,尤明磊治。
但是别人有别人的想法,总是件尴尬事。
丁浩也感觉到了,赶紧打开房门道:“我与梅姑娘谈了一夜话,直到现在!”
奉书端进了漱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