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浩心中窃笑,这大话说得无聊,眼睁睁敌人已遁了形,还大言不惭,但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在礼数上不能不有所表示,当下拱手道:“多承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古秋菱可是说做便做,立即发出暗号,召来一名弟子,吩咐了一番,那名弟子自去传令去了,不久,小燕去而复返,一见古秋菱,忙施礼道:“使座回来了?”
“请示结果怎样?”
“夫人准予晋见!”
“好,你要人把这尸体搬到武殿后面的空屋里!”
“遵令!”小燕转身迳去。
丁浩一听小燕回报夫人准予晋见,不由有些忐忑,当初赤影人路过桐柏山,有缘获见威灵夫人,但他疑神疑鬼,现在自己已确知对方只是个江湖秘密门户,但那神秘的作风,仍是使人不安的……
古秋菱轻声一笑,道:“丁少侠,夫人特许你入宫晋见?”
“是的,不知可有什么特别礼仪?”
“这倒没有,威灵宫并非官家,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
“为了门户秘密,有一点点小规矩……”
“什么规矩?”
“必须乘轿入宫!”
丁浩早已听赤影人谈过进宫的情形,当下坦然道:“当然,在下不能破例!”
古秋菱撮口发出了一声暗号,只见林中一盏宫灯,冉冉而至,执灯的,是一个宫妆少女,后随一顶小轿,由两名衙役打扮的壮汉扛着,行云流水般眨眼便到了跟前,壮汉放落轿子,前面的一人,打开了轿门,古秋菱一抬手,道:“请上轿!”
丁浩从来没坐过轿,心里有些激奇,又有些好笑,当下漫步上前,低头人轿,轿门一掩,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坐在轿中,可以感觉到轿子奔行极速,时上时下,但却甚为平稳,看来这两名轿夫是经过特别训练的。
不知走的是什么方向,也不知奔行了多远,在感觉上大约是一盏热茶的工夫,轿子放落,轿门开启,珠光与灯光混成一片,明如白昼。
丁浩出了轿,一时惊得发了楞,赤影人说的不错,是一座宫阙,建筑得美奂美仑,雕梁画栋,玉栏瑶阶,透过光层,还隐隐可见天星,当然那是假的,但假得可以乱真,使人无法分辨。
古秋菱前遵,穿阶绕栏。
一路之上,不时见宫妆女子来往,恍若梦游神仙之国。
不久,来到一间宽敞的便殿中,古秋菱含笑道:“丁少侠,此刻距天明业已不远,这两天你也够累了,略进饮食之后,略憩些时,等候夫人召见!”
丁浩自是无话可说。
两人落座,婢女献上香茗。
丁浩有许多话想问,但怕犯了别人的忌讳,自讨没趣,只好忍住了没开口。
这宫阙毫无疑问,是建在山腹之中,所以才会无天无日,以所见规模来看,必是某一朝代王侯所经营的,一个江湖帮派,决无能为力,也说不定是某一帝王生前所建的陵寝,以当初赤影人获赠的一双玉女而论,证明不是民间之物。
古秋菱开口道:“丁少侠是怎么知道悟果和尚来历的?”
“是七指残煞临死透露。”
“他既能开口,怎不说出暗中下手之人是谁?”
“他仅仅说出长白一枭史超之名,便断气了。”
“那他是指下手的是长白一袅?”
“可能他这样想,但在下认为不可能,因为长白一袅业已中了夺明香,双目不能视物,怎能出手暗算人,同时,一个失明的人,身手再俐落,在下并非自诩,决瞒不过在下的耳目!”
“这很难说,他俗家时既是不可一世的魔头。在昭应寺住了这多年,谁知他有什么歹毒的布置……”
“他何不连在下一起暗算?”
“也许他认为你是敝宫的人,当然不能不分皂白!”
丁浩暗忖,这推测颇有道理,七指残煞临终时,自己问他下手的人是谁,他说出长白一袅之名,这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下手的真是长白一袅,另一个可能是他根木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而误以为是长白一枭。但这当中又有了问题,安知长白一袅不是威灵宫的人物?这迷底非要等到擒获长白一枭之后,才能揭晓,如果他的下落,由威灵宫的人查出,那这疑点便不存在了。
心念之间,淡然道:“要查获长白一袅,恐怕很难了!”
古秋菱眉头一蹙,道:“为什么?”
丁浩沉静地道:“第一,七指残煞是金龙帮的人,姑不论找上他确是为了宿仇,或是别有原因,七指残煞已死,金龙帮不会甘休,势必会再来,他能不远走高飞吗?”
“有理,第二呢?”
“时辰一过,夺明香药力失效,他便复明,行动便自如了。”
“不错,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他也许就利用一般人以常情推理的心意,以虚为实仍在原地不走,岂非更安全?”
“这……也不无道理!”
“只等手下姐妹们查明回报,便知分晓,长白一袅即使要现身,也不会在这风雨关头,他会伏匿一些时候。”
谈讲之间,只见数名官妆少女,各棒酒馔等物,鱼贯而入,分陈两几,然后又退了出去,排场倒是十足。
古秋菱起身肃客,各据一几就坐。
丁浩一看,菜肴相当精致,用的器皿,俱属上品。
古秋菱举杯道:“丁少侠,薄肴淡酒,请随意吧,为了不使少侠感到拘束,所以不用下人侍候,自斟自饮,如何?”
丁浩也举杯道:“这样最好,在下先谢过盛宴!”
正在吃喝之际,一条人影自便殿后侧,蓦蓦然转了出来。
丁浩转目一看,猛然大惊,一杯正要进口边的酒,全洒在衣襟上。
这蓦然出现的,是一个极美的中年妇人,满头白发,面目慈祥,但有些木然,丁浩几乎脱口惊呼:“娘!”太像了,若非她是白发,若非他清楚记得娘已死在望月堡中,天下竟有这等相似的人!
这女人,当是古秋菱所说的,失去记忆的那妇人无疑。
那好人漠然忘了丁浩一眼,姗姗走向古秋菱,古秋菱连忙让那白发红颜的妇人在身边坐下,然后惊奇地望着丁浩道:“丁少侠怎么了?”
丁浩感自己失态,尴尬地一笑道:“没什么……失礼之至!”
妇人语音略显木讷地道:“他是谁?”
“是一位客人,刚入宫的,夫人尚未延见!”
“噢!客人!”
“他长得很俊,孩子,是吗?”
古秋菱一张粉面,登时绯红起来,扭怩地道:“娘,这些日来您好?”
妇人用手抚着古秋菱的秀发。柔声道:“什么都好,就是想你!”
丁浩触景生情,想起因受辱而自缢的亲娘,眼圈不由红了,若非身在此处,他真想痛哭一场,古秋菱称她作娘,名来是认她作义母了。
古秋菱似有所觉,讪讪一笑,道:“丁少侠,这是我义母!”
丁浩欠了欠身,道:“伯母好!”
那妇人幽幽一笑道:“你很知礼,必是个好孩子!”
古秋菱“卟嗤!”一笑,道:“娘,人家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呢?他姓丁……”
“啊!姓丁,丁少侠!”
丁浩为了掩饰伤心之态,重斟了一杯酒,双手举着道:“伯母,小可敬您一杯!”
古秋菱忙把自己的杯子,放在她义母手中,妇人笑着干了杯,然后起身道:“我走了,你们多谈谈!”说完,朝丁浩颔首笑了笑,姗姗而去。
第十九章奇峰迭现
丁浩痴痴地望着妇人的背影,心头感到无比的凄凉,她是娘的化身,见了她,像是重见到了死的娘,他渴望多看她一会,但她走了。
随着这感受涌起的,是无边的恨、仇,又在血管里奔流,登时食不下咽。
古秋菱惊诧地道:“少侠见到我义母,似乎心事重重?
这一点破,丁浩眼角的痛泪便忍不住了,顺腮滚了下来,这使他很窘,在一个女子面前掉泪,但这发自内心深处的悲伤,偏偏又控制不住。
古秋菱不由怔住了。
丁浩抹去了泪痕,勉强一笑道:“请恕在下失态!”
古秋菱与丁浩互谈过身世,心中也料到了几分,忙道:“那里话,这正说明了少侠是性情中人。”
丁浩忍不住脱口道:“她太像了,使在下情不自禁……”
“少侠是说我义母?”
“是的!”
“太像什么?”
“像先慈,几乎难以分辨。”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少侠突然伤感起来!”
“令义母看上去,似与常人无异?”
“是的,她只是忘了过去,但对现在的,却十分清楚。”
“她也是武林人吗?”
“是的,她当初救我时,功力平平,入宫之后,经夫人诊察,发现她一度丧失功力,仅恢复了两三成,经夫人调治之后,已完全恢复,可惜,她丧失了记忆,无法说出身世与遭遇!”
丁浩沉声道:“在下全力以赴,誓要找到蒋光彦被窃的九叶灵芝,使她灰复记忆!”
古秋菱激动地道:“我在此先向少侠致谢!”
“不敢当!”
就在此刻,只见小燕匆匆奔入,她已改换了宫妆秋菱一礼道:“禀使座,高总管业已查验出七指残煞的死因!”
“啊!
丁浩精神大振,星目电张,迫不及待地道:“是如何致死的?”
小燕抬起手,她手中赫然持了一只小巧的白玉盏,递到丁浩几上,丁港一看,竟然是一粒绿豆大的蓝刺。
小燕又把玉盏送与古秋菱过目,才道:“这料芒刺,是高总管从死者的脑勺中起出的,因有头发遮住,所以先前均无法发觉,若非高总管用‘探毒珠’查出是死于毒,孩真发现不了!”
丁浩惊声道:“什么毒,何以全身没有中毒迹象?”
“据高总管说,这毒叫‘无影飞芒’,是毒中之毒,见血毙命,毫无痕迹!”
丁浩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下手的,也赏自己一粒“无影飞芒’,恐怕也活不了,照这样看来,自己是多疑了,下手的不是威灵宫的人,否则不会自己泄底,仅可以死因不明了之。
古秋菱接着道:“高总管江湖阅历极广,可以说博古通今,是夫人的智囊!”
小燕插口道:“高总管是有名的‘女诸葛’,歧黄术算土木,无所不精。”
“小丫头,别替老身吹嘘!”
随着话声,一个宫妆的白发老妪,转了出来,面目慈和,使人一见便生好感。
丁浩心忖,威灵宫的人,看来俱非邪恶之辈,自己以前的猜测完全错了,当下不待引介,站起身来道:“前辈想是高总管了,晚辈丁浩这厢有礼!”说完拱手一揖。
高总管欠身还礼,微笑着道:“请坐,不必拘礼!”
说着,自在旁边坐下,丁浩坐回原位,古秋菱含笑道:
“姥姥有兴喝一杯吗?”
高总管一摆手道:“不了,你陪客人尽兴罢!”
古秋菱向丁浩劝了菜,然后道:“姥姥,这‘无影飞芒’是天生的,还是人工制炼的?”
“当然是人手做的,先用铁制成芒刺,然后膈淬以‘无影之毒’!”
“能发这种细小之物,功力必然相当可观?”
“这还用说!”
“姥姥是怎么知道的?”
“在‘毒经暗器篇’上载得有,首制此歹毒之物的是汉代一个魔道巨擘‘超生太岁西门倪’,如何传下来不得而知!”
“对了,还有件事请教姥姥……”
“什么事?”
“这是了少侠提起的,以前我从未想到过,姥姥当然也知道石纹剑……,“知道!”
“威力比我这月魄剑如何?”
“同属仙兵利器,可以说不分轩轾,但差别在于使用者的本身功力修为深浅。”
丁浩忍不住接口道:“那就是说,功力愈